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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接着听见门开启、冲淋头往外喷水的声音,莫非翟丹青这时候在洗澡?
翟丹青的声音总是揉进了许多媚惑的甜柔,不晓她跟别人说话是不是这样,听起来心里酥酥的:“恪少这时候怎么会想起我来?”
张恪倒是在想翟丹青在电话那头是将脱未脱、裙衫半掩还是娇躯赤裸?
“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要不等你洗完澡你再打这个电话给我?”
“恪少在省城不?”翟丹青在电话那头问。
“在啊,刚刚从外面回建邺。”
“我洗澡是准备马上就去省城,要有什么指示,等我到省城,恪少您再给我下达吧。”
“这样啊,那行,”也不晓得翟丹青周日下午赶到省城来会有什么事情,从新芜里坐车过来要四个小时,“你过来直接到东大南门打我电话,我请你们吃晚饭……”
挂了电话,张恪站起来往宿舍走去;前些天将自行车丢女生宿舍楼前第二天再去找就失了踪影,现在只能步行走回宿舍了。
秋后周日下午的阳光和熙,从燕归湖面上吹来的微风也没有之前古怪的刺鼻味道,走在浓密的梧桐树荫下,看着偶尔经过靓丽的青春女生,这样的步行的确算不上太难受。
校园的东片是生活区,本科生宿舍、研究生宿舍及公寓、四个学生食堂、教工食堂、学生浴室、开水房、校园商店、网球场、室内体育馆都集中在这一片,不过最集中的还是合欢山的东麓,最大的两个食堂、浴室、开水房还有东大最长的海报墙都集中在那里。
走到海报墙那里,正是开水房供水的时间,很多学生都提着水壶站在海报墙前搜索有用或有趣的信息,舞会之类的学生组织通知都会贴到海报墙上,张恪也闲适的站在海报墙前浏览,海报墙上张贴了许多学生组织招新的海报,都是校报、团报、校电视台、校电台、学生会、登山协会、舞蹈协会等等诸如此类的学生组织。
张恪前世在东大不想受别人的闲气,就自己组织了一个围棋协会,只要招收的学生会员超过一定的人数、组织的主题又足够的积极向上,校团委基本上都会予以通过并提供一个活动的场所,还有一定的活动经费,不过张恪的目的还是从招待的协会会员那里骗些会员费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度过愉快的大学时光。
第七篇 大学之道 第六百二十六章 单纯的生活
站在海报墙前面看张贴的海报,看到北面通往开水房的路上人来人往,开水房下午三点钟正式供水,今天周日,很多学生都凑着这个时间点赶过来打开水。
看着北面路上人来人往的情况,张恪微微一笑,想起来有意思的事情来。
东大四个学生食堂,去学生食堂用餐不一定能浏览遍东大的青春美色,但是九七年东大校园里只有一间开水房,要打开水,都要到这边来。大多数女孩子去开水房打开水的时间都是相对固定的,好吧,你想看谁,你就提着热水壶踏着点去开水房守株待兔得了。
东大男生最勤奋的事情无过于去开水房打开水了,通常宿舍只有三只热水瓶空了却有四个人想去争着去打水,只有将另一只热水瓶的热水倒空一起过去;手里不提一只热水瓶就出现在开水房,那意图就太明显了,总会有些不自在。
到零零年时,学校做了一个极度愚蠢的决定,说是体谅开水房的拥挤在女生宿舍区那边又新建了一座开水房。这个决定简直就是愚不可及啊,谁能拉下脸多绕一里多路跑到女生宿舍楼东南角打开水?惟一救赎东大男生的圣地也就渐渐没落下来,那之后,宿舍里的热水壶从八只变成六只,从六只变成四只,最后只有两只坚持到毕业。
张恪倒没有机会再每天到开水房里来打开水,他们宿舍的路线经过专门的改造,电水壶、电冰箱、电热水器都能承载,这时候再提着热水瓶到开水房去打热水,未必太恶趣味了。
看着陈妃蓉提着热水瓶走过来,张恪心想东大会有多少男生为她提着热水壶到开水房来走一趟。
“啊……”陈妃蓉乍看着张恪站在海报墙前浏览海报,吓了一跳,忽又脸红了起来,停下脚步。别过脸装着一本正经的看墙上张贴的海报。
张恪见陈妃蓉皮肤白嫩细腻,脸颊像溥粉似的染了一层轻红,愈发的清纯明艳,有着优雅而明丽的气质,见她脸红得诡异,便笑着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没有。”陈妃蓉轻声地说,眼睛却不转过来。
“那我跑到你们宿舍楼前看去……”张恪又笑着说。
“啊?”陈妃蓉诧异的看了张恪一眼。很好奇他能一猜就中,微带歉意的笑着说,“唐婧寄信过来,还说到上回买气球的事情。刚巧今天陪同学去逛孔亩,就又买了七只气球系上去了……还没有找你要气球钱呢。”
“你……”张恪呲牙咧嘴的朝陈妃蓉挥了挥拳头。
陈妃蓉嫣然一笑,说道:“我只是受人所托啊!”
“唐婧国庆节会回来,那时候,你人在哪里?”张恪问道。
离国庆假就剩下一周的时间了。新生军训也将在国庆假前结束。但是杜飞一心系在开网吧的事情,他人走不开,只有唐婧与盛夏一起到建邺来。
“我也不晓得啊,到时候再说吧!”陈妃蓉没有明说她都与唐婧约好在建邺见面地事情,举起手里的热水壶扬了扬。
“啊,要我帮你打水啊?那好吧。”
“谁稀罕?我是说你要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去打水喽。”陈妃蓉笑着说,“你现在恶名满东大,我可不认识你啊。”
张恪摊摊手,都不晓得陈妃蓉怎么跟她的同学解释那些气球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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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也不见杜飞的人影。打电话给他,才知道他与蒙乐都在威尔特网吧那里,都不晓得他们这两天谈得怎么样,这么说来他是正式将蒙乐拉进坑里去了。
打开电脑,这两天与唐婧有通电话,跟她说了自己在惠山,唐婧也就没有写邮件来。倒是有些陈信生、苏津东、丁槐等人发过来的汇报工作的公务邮件。张恪粗略的浏览了一下,没有特别地事情要关注。都只回一封已读的邮件,便算将这两天积累下来的事务处理完了。看到书桌放着新办好的学生证、图书借阅卡,想必是这两天统一发下来的,与翟丹青约好等她赶到建邺与她见面,见时间还早,张恪往嘴里塞了两片面包,提着一瓶饮料去图书馆。
无论何时,张恪都不大喜欢规规矩矩的坐到教室听别人讲课,更多时间会耗在图书馆的阅览室里,虽然东大图书馆的阅览室有着很陈旧的感觉,也不够大,不过能提供的藏书量很丰富,特别是一些收藏量小地著述,也只有在阅览室才能找到。
一坐下来,就会忘记时间,过来时填了两片面包,不会觉得饿,就等翟丹青到建邺后打电话过,张恪也没有必要记着时间。
黄昏时分,夕阳光辉透过阅览室后院地葡萄藤架与后窗玻璃照在长桌上,感觉到前面光线暗了暗,抬起头看见陈妃蓉捧着一叠书站到对面。
看书看久了,整个人的感觉会变得稍稍迟钝一下,或许说这是一个借口,穿着斜襟短袖衬衫的陈妃蓉站在夕阳光辉里,白皙的肌肤似乎也透着光芒,嘴角溢着浅笑,使她眸子的瞳光愈发的美丽,有着春色正浓的清纯气息,让人乍一看都不想回过神来;看她地眼神似乎想知道什么书让张恪如此入迷。
“啊,你来了!”张恪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傻,又没有跟陈妃蓉约好在阅览室见面,说这句话毫无意义——陈妃蓉应该是在食堂吃过晚饭到这里来上夜自修。
陈妃蓉在东大里地生活很单纯,食堂、图书馆、教室、宿舍,有时候会与同宿舍的一帮女同学去逛街;要不是刻意联络她,张恪都几乎没有机会在校园里碰到她。
陈妃蓉将书放下来,拉开椅子坐在张恪地对面,说道:“在这里很少看到你啊?”
不是很少,应该说是之前就没有看到过,陈妃蓉也不是每天都坚持过来,周二、周五夜里都有课,也不能确定张恪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在阅览室里出现过。
张恪将放在桌角、压在手机下的图书借阅证移到桌子中间,说道:“刚发下来,”他还是愿意在图书馆打发时间的,这里安静的氛围很适合看些东西思考一些问题,“我也算比较爱读书的小孩儿。”
“哦……”陈妃蓉想起来自己大一时也是过好久就拿到图书借阅证,倒是想到以后张恪经常到阅览室来看书,岂不是会经常遇到他?想到这里,就安静下来,没有再悄声说话,翻开书看了起来。
张恪抬头看了看,好像有好些男生捧着书要移坐过来,撇着嘴笑了笑,散了两本书将陈妃蓉左右的座位都占了,也不理会那些男生出离愤怨的眼神,看到陈妃蓉会心的微笑,张恪也安静看自己的书阅览室里的灯光亮了起来,不知不觉窗外的暮色都已经深了,有个男孩子走过来,丢了一只纸折的纸鹤在陈妃蓉双手捧着的书上,陈妃蓉吓了一跳,回头那个男孩子却都闪到一边去了,看他的眼神,似乎是渴望陈妃蓉将纸鹤折开来读一读里面的内容。
陈妃蓉皱着眉头,微嘟着嘴,有些无奈的看着张恪,将纸鹤丢在桌子中间。
张恪侧过头看了那个男孩子一眼,伸手将纸鹤拿了过来拆开,上面写着一首诗。
“亲爱的,但愿我们是浪尖上一双白鸟,流星尚未陨逝,我们已经厌倦了它的闪耀……”
靠,抄袭叶芝的《白鸟》还改名《流星》、真当成自己写的诗了,张恪捡起笔在背后将英文原诗默写下来,丢给陈妃蓉看。
陈妃蓉看了扑哧一笑,合着双手抵在自己粉润的嘴唇,倒是在乞求张恪帮她将这封无谓的情书退给那个男生。
张恪挠了挠头,将那张纸折回成纸鹤的模样,走到那个一直紧张注视着这边的男孩子,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纸鹤放到他的面前又走了回来。
那个男孩子大概看到张恪在背面默写下来的英文原诗,红着脸捧着书就往外走,都忘了这些书都是阅览室里的,感应器嘟嘟嘟的响了起来,阅览室里的学生都诧异万分的看过去,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倒是让那个男孩子更加的慌手慌脚,阅览室里整天无所事事的两名老师以为抓到偷书贼了,一下子就兴奋的站了起来,将那个男孩子截在里面不让他出去。
陈妃蓉抿着嘴强忍着不笑,也怕那个男孩子难堪,眼睛只盯着书页,只到那个男孩子解释清楚给老师放走,才松了一口气似乎的伸了懒腰;神色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十分的无奈。
第七篇 大学之道 第六百二十七章 有可能做校友
“……天边低悬,晨光里那颗蓝星的幽光。唤醒了你我心中,一缕不死的忧伤。露湿的百合、玫瑰梦里逸出一丝困倦;呵,亲爱的,可别梦那流星的闪耀,也别梦那蓝星的幽光在滴露中低徊:但愿我们化作浪尖上的白鸟:我和你!”陈妃蓉特意跑到书架那里找来叶芝的诗选集来低语的轻读那首《白鸟》,想起唐婧说起张恪雨中跟她念诗的事情,嘴角挂着浅笑,不想影响他人,说话还要将小巧精致的螓首凑到桌子中间,“你怎么记得英文原诗?”
张恪拍了拍腰间,笑了笑,脑袋凑过去跟陈妃蓉低语说:“我就想啊,没有两把刷子到东大怎么能吃得开?可怜啊,两把刷子根本就没有机会舞一舞,恶名已经传遍东大,我现在基本上不会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