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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姐既然不在,那我就先走了……”感觉到翟丹青拒人千里的态度,张恪心里泛起些失落,似乎也没有必要为刚才的误会解释什么了,就让她当成梦里的春情得了,没有等翟丹青在房间里回答,就下了楼。
听着张恪下楼的脚步声以及开门关门的声音,翟丹青在门后瘫软的坐了下来,坐了片刻又坚强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张恪走出公寓楼——他的车停在楼前的空地上。
虽然心里百味陈杂,但是翟丹青并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女人,似乎甩甩手就能将刚才的意外抛之脑后,也只能当成意外来处理了,凝望着楼下的男人钻进车里,虽然情知自己无法自拨的深陷进去,也不想以这种方式彻底的缴械沦陷。说到底,自己只是他锁在心房里的那只魔鬼罢了,不知道这世界会不会还能有一个女人将他彻头彻尾的吞噬得干净,而不让他心头的魔鬼跑出来祸害其他女人。
翟丹青身子依在窗上,想起新芜夏季下雨黄昏中那个撑着伞穿着白连衣裙的女孩子,为何张恪给这个陌生的女孩子系鞋带时竟有让人有如此悲伤难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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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坐在车里抬头看了看楼上,没有亮灯,也看不见翟丹青就依在窗子边看着下面,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建邺此时的夜额外的寂静,坐在车里,似乎只听见外面有虫子在叫。宽敞的马路上偶尔能看到凌晨还在外面逛荡的行人,这些行人或许是逛欢到凌晨,也或许是情侣不舍得分开又没有勇气去宾馆开房间,也有挤在墙角里避风的流浪汉,或许也有像自己这样给女人拒绝后狼狈离开的人。
翟丹青在她略有些风尘味的风情媚艳之下藏着他人绝少能认识到的出尘不染与坚韧不拨。
学府巷有着更多凌晨还不肯消散的人群,高校的学生们有着无尽无力的精力去嬉闹欢乐,更喜欢沉静而深沉地夜色,张恪记得前尘往世里的自己也是这般,通宵达旦的睁着眼睛。将睡眠时间留到第二天的课堂上。
进入四月,学府巷已经不止创域一家网吧了。由于学府巷高昂的店租与虽然折了半价还远不能算便宜的网路费用,九八年在学府巷经营网吧注定要走中高端路线,风云网吧就开在创域地街对面。
张恪将车停到小区里,此时的他没有一星的睡意,虽然有些饿。他只是走到巷子口的苏果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烟,看到联华便利就在店对面,撇着嘴忍不住想要笑起来,残酷的商业竞争画卷就这么活生生的铺展在自己的面前。
背过风将烟点着,张恪就蹲在创域网吧门前的台阶上想着事情,也看着街对面的风云网吧灯火通明,不过此时在风云网吧里通宵上网地人远没有创域多。
“你怎么蹲在外面?”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穿着玫红色短风衣地何弦站在网吧门口正看着自己。
“你也会通宵上网?”张恪奇怪地问。
“为什么我就不能通宵上网了?”何弦奇怪地看着张恪。指了指身后落地玻璃窗内地大堂。上网地女孩子还很不少。又解释说道。“给苏一婷拉过来地。不过她趴桌子上睡着了。我出来透口气……你蹲在这里也是透一口气?”
“嗯。”张恪点点头。往边上挪了一步。给何弦让了一个空位。别人很难想象何弦这么一个有着瓷器质感精致容颜地女孩子会不顾形象地跟张恪蹲在路牙上。她还就真蹲下来了。学张恪那样凝视着街对面。她能感觉到张恪并没有在专注地看街对面地风云网吧内地情形。或许在看街道上方地空气吧。
“诺!”张恪将香烟递过去。
“……”何弦微微一惊。又嫣然一笑。说道。“我还想将淑女印象假装到底呢。你不要这么赤裸裸地将我揭穿吧?”
张恪笑了笑,给自己又接了一根烟,将烟盒与打火机放一边的路牙上。
“抽烟很有趣吗?”何弦问道。
“既不会有趣,也不是那么无趣,有时候只是习惯而已。”张恪说道。“谁说淑女就不可以吸烟了?”
“是那些吸烟的男人说的。”何弦狡黠的笑了笑,“还以为你会一本正经的说女孩子抽烟不好?”
张恪笑了起来,又将烟盒与打火机拿了起来递给何弦。
“不用一支,先试一口试试……”何弦指着张恪嘴唇叼的香烟,“免得浪费了。”
张恪将烟递给她,看着她带着些新奇与畏缩的神情将过滤嘴抿在粉润地两瓣唇间,胆颤心惊的吸了一口,又猛着呛了出来……与前尘往世里的记忆一样,何弦剔透如初雪的脸颊呛出一抹潮红。眼泪也给呛了出来。措手不及,身子后抑。一屁股坐路牙上……
何弦咳嗽了好几下才缓过气来,上当受骗的将烟还给张恪:“呛死我了,原来抽烟一点都不好玩。”
张恪大笑着将烟接了过来,就这么一个女孩子,自己跟她认识了十多年,经历几多情劫之后,将与她之间的友谊珍惜的当成个宝似的,人生重走一回,有些看似偶然的东西依旧不会偏离它应有地轨迹,或许这本身就是更接近本质、更坚定地东西。张恪这时候心里的薄阴才消散掉,拉着何弦地纤嫩手将她从路牙上拉起来,指着网吧里,问她:“陪我喝杯咖啡?”
“你说话的语气跟常人不一样呢,通常不是说请你喝杯咖啡吗?”何弦拍了拍屁股,将灰尘拍掉。
“你更接受哪种说法?”
“都无法所谓,我又不是特别斤斤计较的人。”何弦笑着跟张恪走到网吧里,在休闲咖啡厅式的休息区域坐下来,看着张恪从综合吧台那里端了两边咖啡过来。
还没有等张恪将咖啡放下来,有三个青年从街对面的风云网吧走过来,闯到何弦的面前,神情激动的说道:“你拒绝我就是因为这个瘪三?”
张恪看这青年也像是那种年轻帅气多金的二世祖,但是自己到底有哪点比他更像瘪三的地方?张恪不动声色的看着气势汹汹的站在何弦面前的三个青年,领头的那个二世祖眼睛看着何弦,手却指着自己的鼻子,张恪往边上挪了半步,他不是很高兴鼻子给人指着;其他两个小青年则眼睛充满着敌视与轻蔑的眼神盯着自己。
美女就是招惹事非的祸根,张恪对这点是深有体会。
不过要认真摊算下来,年少多金的二世祖加上有胆包二奶的有钱人总数目不会比尚少姿色的美女更多,资源应该足够分配了,尚有大量的资源流落到粉红发廊这种低档场所去——但是总免不了会有几双眼睛盯到一只锅里,争执也就难免了这世间,除了权势、金钱,还有什么比女人更能挑起男人间的斗争?
“我天天去1978捧你的场,你却为这种瘪三拒绝我?”那青年究竟要出离愤怒了。
“呃……”张恪忍不住要提醒这小子一句,“何弦在1978打工,薪水是每小时十元,你捧场也好,不捧场也好,她从1978拿到钱既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似乎看不出她非要为此承情答应跟你交往……”见那小子眼睛瞪得溜圆,又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插一句解释一下,免得你误会1978是什么不干净的场子,你跟何弦有什么纠纷,你们继续谈。”
看到张恪这付涎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那小子火冒三丈,差点气炸了肚:“你不拿镜照照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追求何弦?”
“要说资格啊,”张恪指着那小子捋起袖管的手腕戴着的手表,“你戴的那块表是卡地亚吧?你说的资格是指这个吗?”
那青年眉头一扬,说道:“算你识货!”
“我这里有一块江诗丹顿,如果说你说的资格是指这个的话?”张恪从外套口袋里掏出表在那小子面前扬了扬,走到网吧门口,朝路中央砸过来,看了没看,就走了回来,摊了摊手,说道,“我不需要什么资格也能像朋友一样请何弦喝杯咖啡……”那小子绝没有想到张恪能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块江诗丹顿出来,脸色难看得拧一拧就能拧出一滩水下来,将手表摘下来替给他身边的青年:“帮我砸了!”那青年一脸为难,十多万的一块表说砸就砸,就算不是自己的也心疼。
“快去砸,一块表而已,我爸抽屉里比这好的表有七八块,表太多了也麻烦……”那小子就像给张恪赶到架子上的鸭子,哪里能咽了下这口气?他同伴将他动了火气,不去砸只怕他会迁怒到自己头上来,只得拿着表一把砸大街上。
由于是周末,杜飞没有去休息,听到说有人闹事,就与蒙乐飞快的下了楼,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要大笑起来,在楼梯口告诉蒙乐:“这牲口太阴了,他那块表是三十块钱的地摊货……”他的话没停,那边张恪又从口袋里掏了车钥匙摊桌子上:“我还有一辆奔驰600……”
第九篇 战略格局 第八百零六章 章州矿产
看着张恪掏出带着裤叉形状奔驰标志的车钥匙出来,那小子嚣张的神情僵在脸上,手表可以说不小心弄丢了,要是将偷开出来的车子给砸了,非要给剥一层皮下来不可,脸色青白尤现得狰狞,避开张恪无赖似的眼神,朝何弦轻蔑的鄙视了一眼:“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
“兄弟,你又说错了,”张恪看着这小子甩手要走,伸手搭着他的肩膀,“你不就是希望她成为这种女人吗,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杜飞、蒙乐等人围了上来,那小子与他两个同伴也识相,没敢多吭声就走了出去,还将路上那块破表捡走。
事情从发生到结束也就那么一会儿工夫,也没有惊搅网吧里的其他人。
“你发什么神经啊,”苏一婷没听到杜飞跟蒙乐说的话,风风火火的走过来教训张恪,“要帮何弦摆脱那只跟屁虫,也没有必要将一块江诗丹顿砸坏啊,你知道你那块表能让多少失学儿童重新走进教室里,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何弦对你另眼相看?”
“……”何弦扯了扯苏一婷的衣袖,不让她说下去,但看她的神色,也未必欣赏张恪的做法。
“多傻的女人啊!”
张恪坐在那里笑着不作声,杜飞乐不可吱的跳出来,捶了张恪肩窝一击:“你这牲口太阴了,一块三十块钱的的摊表,这表情跟真的似的,将苏一婷、何弦都唬住了……”
“这上面是锆石吧?在灯光下看上去的确比钻石要差多了。”蒙乐跑到外面将张恪那块手表捡回来,玻璃面碎了,里面的表盘镶着假钻石掉了好几粒,表针也断了一根,可见张恪刚才摔的时间还是用上力气的。
“假的?”苏一婷愣了愣,疑惑的问道。
何弦将表接过来,在灯光下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所以然,递给苏一婷:“你认识钻石?反正我不认识!”
“你看这个。这上面的钻石纯度也不高。看上去很大。其实也不值钱……”杜飞将兜里的手机递给苏一婷。他手机功键上嵌了一粒钻石。又回头跟张恪笑着说。“那小子那只卡地亚好像是真的?”
“我只认得表上的标识。谁知道真假?”张恪坏笑起来。又跟苏一婷她们解释。“我本来有一只嵌钻的江诗丹顿表。不过送给我堂哥当结婚礼物了。随随便便送人家一只江诗丹顿其实还是蛮心疼的。后来在地摊上看到这种仿冒品。看上去不比真品差多少。觉得以后送人家手表还是送这种手表不会太心疼……要不要买一块送给你?”张恪笑着问苏一婷。
“呃!”苏一婷与何弦面面相觑。
“神经病!”苏一婷又笑了骂起来。“要让唐忠知道还不要气吐血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