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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错误的报恩套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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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暖浅笑,道:“看你。”
  一笑之间,云涯目光滑到那衣领,遮不住的青紫一角时隐时现,他又低咳一声。
  主事们心里明镜一般,皆默不作声,各忙各的,云涯从內间搬出把椅子安置了夏暖,又去忙开。
  夏暖看着云涯一件事一件事吩咐下去,歪着头打量着此人,从第一天认识开始,她好似就没有细细想过这事,这人。
  她的目光从那颗泪痣开始,转圜到云涯那张脸上,大夏朝堂上下皆知,云涯生就一副好皮相,她说不上这样貌是否沾了女气,却觉他杀人时倒是不留情,她见过他杀人,不止一次,却从未觉得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若说宁植是谦谦君子,芝兰玉树,云涯则是傲骨寒梅,峥嵘松柏。
  夏暖自嘲,怎的忽然就起了比较的心思。
  这一日匆匆忙忙便过了,夏暖都还来不及和他多说上几句话。好似只能默然看着,数着时辰,静候此人的离去。
  待夜□□,洵青分外有眼力退下去,留至两人相处。
  夏暖靠在云涯怀中,听他讲些琐事。
  讲了枯燥的年少,夏暖还待再问,云涯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个小盒子来。
  夏暖好奇:“是什么?”
  云涯将盒子打开来,绒布上安然躺着块平安扣,莹白的玉身上飘出三点红,像是落花瓣似的,夏暖笑,用手去摸,有些微微的暖意。
  云涯道:“暖玉,寻了许久,近日才找到。”
  夏暖看那绳结,道:“给我的么?”
  云涯点头:“给你的。”
  给夏暖系上,夏暖摸着那坠子,忽道:“我送你的,好似也是平安扣。”
  云涯笑,不语。
  夏暖看着这笑,忽然就失了神。
  翌日。
  天光初亮,踏云楼前几人牵着马已经准备好。南夜阑咬着根不知何处□□的草,倚在马边上,看着云涯将东西装好,张竹背一手候在她身侧,想对她说什么,欲言又止。
  一刻后,云涯路过的时候,南夜阑将手搭在他肩上,低声道:“去告个别罢。”
  云涯身形一僵,点了点头。
  张竹低声叹口气。
  待要走了,云涯对着夏暖,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相对视良久,静默无言。
  夏暖浅笑,有些勉强,云涯也回了个为难的笑意。
  夏暖道:“去吧,听闻南疆冬日阴冷,记得加衣。”
  云涯伸手摸了摸夏暖额间的软发,手心微痒。
  云涯凝视夏暖,半晌,道:“要等我回来。”
  夏暖张口,偏生那话卡在喉头,说不出,她抬头看他,云涯目光坚定。
  涩意化心头,夏暖咽下口口水,声音沙哑道:“我、等你回来。”
  云涯拇指拂了拂她脸颊,苍白无颜色,他露出个笑来,亦是带着点苦。
  云涯还想找些什么话说,又觉得哪句话都不对。
  终了,他只道:“我走了。”
  夏暖点头。
  云涯没有回头,利落翻身上马,身姿劲爽。
  她看着他脊背挺直,想到了寒梅落雪之姿。
  云涯持缰绳,南夜阑打马而过,略一停滞,落鞭催马。
  夏暖只望着他,直至他消失在街头转角,夏暖无意识往前踏一步,静立原地良久。
  洵青跟在夏暖身后。
  蓦然听得轻声道:“你说,他不回头是不是怕舍不下我……”
  洵青抬眼,夏暖未有转身,想来,不需要她回答。
  夏暖抬手压胸口,触到昨日他送的那块暖玉。
  一月后。安阳王府。
  夏暖伸手往远处的地方摸,洵青见了,忙将那杯水递给她。
  夏暖问:“梅花开了么?”
  洵青答:“开了。”
  夏暖往窗外瞥去,只能见浅浅的红摇曳在一片白雪里。
  京城已经飘了半月的雪了。
  夏暖的眼睛好了之后又慢慢不能视物,尤复礼期间来了许多次,每次夏暖远远看着萧羽和他商量什么,尤复礼都在摇头,夏暖倒是很安静,默然接受了这种变化。
  水南不时来看她,初时水千也来,后来有些受不住看着夏暖一日复一日苍白消瘦,遂后来水千只问水南,夏暖的近况。
  云涯一路疾行,走后半月不到,大夏发兵边疆,初时踏云楼还能传回消息来得知他们到了哪处,发兵后五日,各处城门紧锁,消息不得通,传回来的只言片语都过了时候。
  夏暖道:“洵青,我想去看梅花。”
  洵青嘴唇嗫嚅,想劝,最终转身捧出狐裘来,拿了个手炉,将夏暖裹得严严实实的,牵着她出去,夏暖安然跟随。
  院子外就有颗梅树,夏暖站在梅树下,叹道:“好看。”
  多么像是那个人,不管何时何处,脊背直挺。
  待得多一会,有些凉起来。
  夏暖道:“洵青,我们回去。”
  低咳两声。
  洵青问:“郡主,要不要折两支回屋插瓶子里?”
  夏暖摇头:“花能折,傲骨不能。”
  蓦然伸手捂住嘴,又低低咳起来,洵青紧张看着她。
  没多久夏暖就压下那种感觉,整个人有些晕沉沉,好在不咳了。
  松开手,只觉手上粘滞了什么。
  夏暖见洵青睁大眼瞪着她的唇角,慢慢将手翻覆过来。
  掌心有血。
  夏暖怆然闭眼。
  她的命,找她来了。
  尤复礼这些时日就住在王府内,唤了他不多时就来了,给夏暖诊脉,夏暖见他双眉紧锁,只闭了眼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夏玮和萧羽来的很快,坐在外间,焦灼候着。
  尤复礼出去,夏暖轻抬眉眼,果见得尤复礼摇头,另一方的神色她不忍去看,遂敛眉闭目。
  期间听闻脚步凌乱往外走去,夏暖低低叹气。
  萧羽来和她说的几句话,夏暖一一应下,却见萧羽眼眶泛红,夏暖道了句:“小爹,你眼眶是红的。”
  萧羽连忙抬手想要遮掩,却不知从何遮掩,两人相对无言,萧羽亦是叹口气。
  夏暖心想,她不好。
  面上却给了萧羽个笑靥,道:“勿忧。”
  不过是,人各有命……
  所有的药都不敢用,尤复礼只将南夜阑留下来的方子改的更温和了些,夏暖喝着药,吐血不若以前可怖,但每次她都能感到那小口小口的血在蚕食她,吐掉的,皆是生气。
  夏暖在书案前的时间越来越长,也不知道是写些什么。
  洵青常见她写了许久,最后将宣纸揉皱一团,随意扔到脚下。
  满意的,她会装在信封中,放在盒子里,洵青看着心里发慌,却不敢劝也不敢问。
  宁植来了一趟,夏暖和他聊了很久,精神头好了些。
  时后宁植便成为了王府的常客。
  一日。
  夏暖问:“子玉哥,人死了真能入轮回么?”
  宁植心惊,刚要开口劝慰,熟料夏暖自己将话头接上:“就算有轮回也无用,也记不得上辈子了。”
  宁植咬唇,夏暖却对着他笑。
  云涯走后两个月。
  京城更冷了,雪整日下个没完没了。
  夏暖整日精神越来越差,每日醒来时,会让洵青念一段佛经。
  有时候也听听曲子,她眼睛越来越差,已经不提笔了。
  只是那件做的差不多的月白春衣,夏暖每日都会多少做一点,勉勉强强应付了多日终是做好,夏暖让洵青收起来。
  洵青将东西收在夏暖指定的地方。
  她打开那箱子,瞧见里面有以前装书信的小盒子,手一抖,弄出一阵声响。
  夏暖问:“怎么了?”
  洵青沙哑回答:“没事,手滑了下。”
  夏暖清醒的时候越来越短,她执意让洵青按时唤她,唤醒之后,她和洵青说几句话,方又安心些许睡过去。尤复礼每日会给她施针,她会觉得身体里侵骨的寒冷稍退,随后又是漫长无边际的冷意。
  夏暖对洵青道:“听闻京城里说一过冬总是会走很多老人,现在我觉得,是对的。”
  洵青答不上话。
  夏暖悄声道:“我有点想他了。”
  洵青抬眼看夏暖,夏暖望着窗子外面,唇角微微扬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这是夏暖自云涯走后第一次说出这种话来。
  过不久就要开年了,夏暖听闻云涯的生辰在三月春初,桃花开时,却不知,能不能……
  夏暖长时间卧床,每日都会抽点时辰在屋内走几圈,地龙烧的再旺,她的手都不会太暖,一日立在书案边上,好似眼前有些花,再清醒过来,身侧火辣辣的疼,抬头是一众人关切的目光,夏暖的手渐渐捏紧,说不出一句话。
  待人都走后,夏暖咬唇,洵青守着她,夏暖只道:“去给我折支梅花罢,插在瓶子里。”
  洵青依言,夏暖问到那香味让她下去。
  洵青不敢走远,在外间候着。
  夏暖闻着那梅花香味,双手抱膝,将脸埋在腿间。
  她还想,再看他一眼,为什么,好难……
  夏暖双肩耸动,泪渐渐划过颊面,喉中却什么声响都发不出。
  宁植第二日来看她,她拉着宁植的手,双唇嗫嚅许久。
  宁植问:“你想说什么?”
  夏暖想了想,沙哑着道:“如果……如果……子玉哥你帮我劝劝他……”
  宁植心头大恸,可看夏暖的样子,又万说不出别胡思乱想的话来。
  宁植嗓子也沙了:“劝什么?”
  夏暖嘴唇张开又合上,反复几次,终于低声道:“再……寻个、好的、吧。”
  宁植闭眼:“好。”
  此后,夏暖不见来客。
  夏暖开始频频做梦,常常梦见一树桃花,河堤春暖,她依着河堤走,就能见那双桃花眼,眼下那颗泪痣。
  她有些分不清梦里梦外。
  醒来见京城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她只觉得胸口压着什么一样沉闷,起身披了件单衣,坐在窗边的软塌上。
  小几上放着才折下来的梅花。
  夏暖仿佛闻到了桃花的甜味。
  她折下朵寒梅,握在手中,说不出为何泪流满面。
  她想他,张口却不知说给谁听。
  洵青端着才熬出来的药汁进屋,见夏暖睡在小几上,心里叹息一声。
  “郡主,喝药了。”
  她轻轻推她。
  又有雪落在梅上,一阵风过,梅枝轻晃,积雪纷纷撒撒。 
  霜河端着碟蜜饯往院子里去。
  路过那梅花,刚想再给夏暖折一只,耳际传来一阵恸哭,霜河往前疾走两步,瞬间好似明白了什么,立在原地再也挪不动步子。
  霜河默默候在原地,直到洵青又从身边过,开始给她吩咐。
  她木然点头应下,抹了把泪,去找王爷。
  她见到安阳王,嘴唇几番开合,呆呆将洵青给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夏玮夺步往外疾步前行,她追着上前,还没走几步,夏玮又立在了原地,以手覆面,腰背弯折,她见着那泪从安阳王指缝中流下,她抬手用袖子抹一把濡湿的脸,静立在一丈之外。
  南疆。
  送走云涯的第二日,南夜阑累的下午才醒。
  此后几日她倒是赖着张竹不放。
  第七日,张竹将她的蛊盅拿来,道:“最后一枚回魂里的卵孵化了……”
  南夜阑看得蛊盅一眼,脸色大变。
  张竹问:“怎么了?”
  南夜阑默然良久,道:“这是南国蛊,南疆已经没有了。”
  张竹:“所以?”
  “这是一首诗化来的,红豆生南国……”
  张竹皱眉看她。
  南夜阑想着说那么多他也不懂里面的门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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