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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锐魂不守舍,口干舌燥,震惊之后有些担心:“好,真不错,就是有点不太适合现在的天气?这件上衣领子开口这么低。”
黄静点头,感觉到有些寒冷:“你说得对,这么冷的天气穿这套衣服,一定要搭配大衣和围巾。”
周锐被这两件衣服的价格吓一跳,听说还要买大衣和围巾,心惊肉跳。看见黄静掏出信用卡,周锐后悔自己多嘴。结完账之后,黄静拉着周锐:“走,去驴店看看。”
“什么?国贸里有驴店?”周锐东张西望,怎么也找不到驴店。
“笨,LV,简称驴,看看,那个驴包适合今天的范儿。”黄静兴奋地冲进去,周锐即便不懂品牌,这个赫赫有名的驴包,还是知道的,随便一个包就要一两万元。过一会儿,黄静拎着一个彩色驴包出来,让周锐看,服务员注意到了她的大手笔,围上来帮忙。她今天的行为十分古怪常,结婚之后她就保持低调,今天怎么会疯狂购物?
采购结束,黄静焕然一新,周锐自惭形秽,目光呆滞,眼前真是和自己生活两年的老婆吗?其光芒不输给任何一个明星。黄静心满意足,看看手表,拉着周锐:“嗯,还有时间,跟我来,走。”
周锐抱着各种购物袋,跟她穿过走廊和楼梯,来到一家美容店门口。黄静从书架上拿了几本杂志,递给他:“你在这里等,我去做面部护理,还要修修头发,我一直都是直发,这次要烫成卷发。”
周锐用眼角看一眼价格单,不禁心惊肉跳,低头轻轻说:“静静,你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吧。”
黄静笑吟吟地看着周锐:“你看我像生气的样子吗?”
周锐仔细分辨,摇头:“不像。可是你为什么拼命购物?就这一个下午,你已经花五六万了。”
黄静依然笑容满面:“多吗?只是你半个月的薪水。”
周锐无言以对,黄静转身进到美容包间,忽然转身出来:“知道为什么吗?”
周锐百思不得其解,她改变日程不与父母告别,便突然从上海回来,变了个人一般地大肆采购,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个黄静。黄静轻轻俯身在他身边,吹着他的耳朵说:“因为今天晚上,我们要去见骆伽,我不想被她比下去。我今天买的都是她最喜欢的牌子的最新作品,她一定没有。”
黄静进了发廊的包间,周锐去见骆伽的事情只有方威知道,周锐拿出电话:“我见骆伽的事情,你告诉黄静了?”
黄静不在北京,便与方威每天通电话,对周锐的情况了如指掌。为此,她才不急不慌地在杭州、上海和香港旅游,打算等到周锐体会到没人照顾的痛苦,才返回北京。黄静得知周锐要去见骆伽,便坐不住了,立即从上海直飞北京,甚至都来不及返回杭州。方威得意洋洋地说着:“我把经信银行订单,骆伽挖你去惠康的事情都说了,当然我没说刘丰的事情。”
周锐这才明白过来,难怪黄静走得这么干脆,这么放心,这么潇洒,原来方威竟是她的内线:“我见骆伽,是让她赶快出国,你怎么能告诉黄静呢?”
方威早就摸准了周锐的心理:“如果骆伽不答应出国,你能忍心不告诉她真相吗?如果不派人看着你,你肯定会把刘丰的事情说出去。”
除非说出真相,不然周锐没有把握说服骆伽,方威其实没有告诉黄静细节,打消周锐的顾虑:“我让她千方百计阻止你提到经信银行的事情,并警告她这件事至关重要。”
黄静和周锐手拉手坐在一起,骆伽心中涌出难言的痛苦,本来属于自己的座位坐着另外一个女人,而她曾经是自己的好朋友。骆伽勉强挤出笑容,打了招呼,坐在对面。黄静完全不像嫁作人妇,比两年前更年轻,皮肤也更白皙,这么冷的天气居然穿着低领的紫色裙装。骆伽识货,那都是最顶尖的品牌,她曾经在国贸的专卖店转了几次,都没有舍得出手买下,黄静却轻易地拥有了这些自己梦想已久的东西。骆伽看看自己,她从办公室里出来,正式的蓝色套装,与餐厅服务员的制服差不多,她低下头,在黄静面前失去了自信。
黄静回到北京之后还没有联络骆伽:“伽伽,这两年我们一直在上海,你在北京过得好吗?”
骆伽点点应对:“还好。”
黄静斜靠在周锐身上:“还在惠康工作?你面色不太好,是不是太辛苦了?”
骆伽看着黄静的亲昵,控制着心中涌动的怒气:“挺忙的,你呢?”
黄静立即笑出来:“我也挺忙的,去杭州陪父母住了一段时间,然后去香港购物,专门去上海听了音乐会刚回来,你都在做什么?”
骆伽白天绞尽脑汁地做经信的订单,夜里还要通宵赶经信银行的建议书,准备协议,心里忽然产生种不平衡的感觉,嘴里却不肯示弱。黄静还在继续说:“妈妈很想你,不停地问到你,她也把你当做女儿。”
周锐轻捏黄静的胳膊,示意她不要提起父母,这个话题对于孤独的骆伽十分敏感。骆伽本处于突然见到黄静的被动,黄静轻松拥有了一切自己梦想拥有的东西,这本不算什么,偏偏她还提起父母,骆伽想起骆南山的模样,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黄静意识到说走了嘴,希望能够挽回局面,伸手抓住骆伽的胳膊:“伽伽,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骆伽的眼泪终于涌出来,带着哭声说:“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的父母能取代我的父母吗?周锐是你的老公,也能是我的吗?周锐,你找我出来什么事?”
骆伽在与黄静的较量中落了下风,周锐想起她从小没有母亲又失去父亲,替她难过。然而更大的灾难还在等着她,周锐不知如何开口,被逼到这种局面,缓慢而坚定地说:“请你立即出国。”
骆伽心绪已乱,难以置信地望着周锐:“为什么?”
周锐紧紧握住骆伽手掌:“我不能解释原因,请你务必立即出国,日后你自会明白。”
骆伽眼眶中犹带眼泪:“我已经一无所有,只有这份工作了,你让我出国做什么?”
周锐心急如焚,不顾一切:“你就要出事了,快走吧。”
骆伽不知道周锐所指,露出疑惑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不会走,我要彻底打败你。”她说完站起来离开座位,向门口走去,周锐跟出来,追过去:“你走吧,我求你。”
骆伽面对周锐,泪珠一点一滴流淌:“我不会纠缠你了,请你不要担心。”
她甩开周锐离开餐厅,她已经不是战无不胜的高手中的高手,他们交往那么多年,周锐在与骆伽周旋的过程中处于下风。现在,方威要在经信银行的订单上打败骆伽,黄静又在感情上摧毁了她的攻势,周锐没有任何兴奋的感觉,心中极端怜惜骆伽,更加为她担忧。
骆伽冲出餐厅钻进车内,黄静的突然出现让她方寸大乱。骆伽打开挡风玻璃上方的镜子,擦干眼泪,她把痛苦一点点驱逐出去,锥心的感觉消逝,她心田涌起另一种感觉,逐渐扩大,控制了她的情绪,她可以战胜痛苦,但是却不能抵御孤独。
她拨通林振威的号码,他肯定会立即赶到身边,他是最好的倾听者,这样,她才可以摆脱如影随形的孤独。骆伽再次想起周锐,心中已没有任何爱恋,他只是自己必须要打败的对手。
93.周五,下午一点十分
经信银行就要与惠康举行签约仪式,消息从各个方面传出,肖芸和林佳玲都印证了消息的准确性。方威却毫不担忧,兴致勃勃地与超额完成任务的崔龙在外面东游西荡。他们坐在露天的咖啡厅,聊着些不着边的话题。他现在连电话都懒得接,只关心两件事,经信银行订单和赵颖的婚礼。
电话响起来,他立即抓起来:“何玲,你好,有什么消息吗?”
何玲带来了方威久等的消息,一直以来何玲都坚定地支持方威,默默地帮他追求赵颖,但同时她又对方威很有好感,心里也十分矛盾:“赵颖定下结婚的日期了。”
方威心中刺痛,他可以忘掉订单却不能忘记赵颖:“什么时候?婚礼怎么安排?”
“他们要赶在元旦前办完,日子定在下下周六,开始发请柬了,我正陪颖颖挑拍婚纱照的影楼呢,你要想办法啊。”何玲急匆匆挂了电话,想必是帮赵颖出主意去了。
方威挂了电话,感到越来越压抑,拿起空饮料杯向垃圾桶扔去,碰到桶边,反弹出去,正好落在一个匆匆走过的女孩子皮靴上。女孩子皱着鼻子瞪眼,方威此时脾气糟糕,毫不退缩:“瞪我干什么?瞪垃圾桶去吧,它弹到你身上的。”
崔龙拉着方威道歉,装模作样地摘下手套为女孩子擦鞋。她不推辞,反而含笑把皮鞋高高举起。崔龙本来只是做个姿态,现在皮鞋已经伸到眼前,他便抓起桌子上方威的手套擦起来。
女孩子看见鞋被擦得干干净净,便拉椅子坐在方威对面:“帮我点杯咖啡。”
这是典型的北京女孩,毫不矫揉造作,她比赵颖还年轻,微微翘起来的鼻子显得面孔十分俏皮,棕色的长筒皮靴示威地在桌子腿上轻轻踢着。方威戴上手套转身就走,任由她使劲踢桌子发泄不满。崔龙追了上来,搂着方威的肩膀:“忘掉赵颖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刚才这个女孩子很不错啊。”
方威继续向前走:“留着自己享用吧,我要大闹婚礼,拼死不让赵颖结婚。”
“人家领了证,你去闹婚礼也没用。”
方威倔脾气上来了:“领了结婚证也去闹,拜了堂入了洞房,生了两个孩子,我也要拆开他们。”
崔龙就佩服方威这股执著劲儿:“靠,我真服了你,你去闹也没用啊,只能被保安抓起来。”
如果专案小组对刘丰采取行动,婚礼就办不起来。可是,如果吕传国迟迟不动手怎么办?他只好横下心来大闹婚礼,不计代价地公布刘丰的受贿证据,看刘国峰还有没有心情办婚礼。
方威想到这里,狠狠说道:“只要搅黄了婚礼,挺过这段时间,我就大有希望。”
第十二周 输赢
94.周一,上午九点十分
崔国瑞内心处于挣扎之中,既然项目在党委会中研究决定了,就是板上钉钉,不可更改了。可是他憋得难受,不想将这么重要的项目就这样交给惠康,惠康的方案看着不错,但这个团队让他不放心。他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捷科输掉,他负有义务,尤其是对林佳玲。怎么办?吕传国应该和方威见过面,那边没有任何进展吗?眼前唯一的方法是,直接向银监会反映招标过程中的不正常现象,可又会有什么结果呢?他没有明确的证据。他必须顾虑到后果,这将导致与刘丰彻底决裂,自己便难以在经信银行中生存。崔国瑞和周锐不同,周锐可以重新选择公司,可以放手而为,他却不可以,一生的事业都在经信银行,离开这个职位就没有任何前途。崔国瑞好像戴了一副金手铐,舍不得抛弃,不得不妥协。
周一上午是经信银行的党委会时间,刘丰主持会议,崔国瑞心中不由得佩服,无论这个人想着什么坏主意,总能用一种正气凛然的口气和方式讲出来,然后就有人揣摩出来去执行,这就是做官的秘诀,可是如果每个人都这样,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
刘丰此时讲完,看着党委成员,合上笔记本,会议就要结束。今天下午就要举行签约仪式,这是改变招投标结果的最后时机。崔国瑞感觉到心脏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