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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并非是闯进沈侯府上,不过是沈侯府上的下人腿脚太慢,通传得太慢,而本相没有耐心等待而已,又何来‘闯’之说?”君倾道得冷淡缓慢,仿佛他做的事情是再合理不过一般。
沈天咬牙切齿。
姬灏川则是在这时浅笑道:“二位爱卿,有话厅子里坐下品茶慢慢说也不迟。”
“是,帝君。”
姬灏川说完话,率先转身朝前厅走去。
沈天其次。
君倾最末。
君倾似乎并不急着走,他在跨出脚步前朝站在他右后侧方的朱砂伸出
他右后侧方的朱砂伸出了右手。
朱砂看着他的右手,倏地拧起了眉。
很显然,他这是要她如之前一般牵着他的手为他带路。
可现下已经到了这前厅的院子里,到了帝君与沈天面前,她若是再牵着他的手为他带路,岂非太有失体统?
是以朱砂压低音量道:“丞相大人,帝君与侯爷面前,这般恐是不妥,民女觉着还是让小黑猫给大人带路为妥。”
“可是小黑不知上何处皮耍去了。”君倾也压低音量,将音量压低得只有他与朱砂二人听得到而已。
朱砂说得很严肃,君倾也说得很正经。
朱砂随即朝四下看了看,发现那只小黑猫真的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朱砂将眉心拧得更紧了,忽地看一眼站在一旁也没走动的君松,又小声道:“丞相大人还有侍卫在不是?”
君倾想也不想便道:“君松是男人。”
朱砂险些就道:丞相大人不就是有龙阳之好?好在她不是嘴快之人。
习武之人耳力好,纵使君倾与朱砂的音量低,君松还是听到了,他在心里呐喊道:别!别让我给主上带路!千万别!
君松这般想着,连忙给朱砂做了一个乞求的动作。
朱砂眼睑直跳。
只听君倾又道:“朱砂姑娘嫌弃我,我明白了。”
“……”朱砂眼睑跳得更厉害了,这人,怎的和他儿子这般像!?
前边,帝君与沈天已经跨进了前厅门槛,而他们还是一步都没有动。
君倾似很是失落地收回手。
可也就在他的手垂下就要碰到衣摆时,一只温暖纤细的手忽然就握住了他的手。
那温暖的感觉让他的手不禁一抖。
朱砂好似生气般将君倾的手捏得有些紧,飞快地小声道:“好,民女带着丞相大人走,稍后侯爷必然有责于民女,届时丞相大人必要为民女解释一二。”
其实,并不是嫌弃,亦不是厌恶握着他的手的感觉,仅是觉得不妥罢了。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她心中坦荡,并未有什么不当有的想法,不过是以她的名声帮他一把而已,并未有什么,且还是他相助于她在先。
这般想着,朱砂便很从容。
她觉得君倾心中应当也是同她一般。
她绝不会知,她想错了。
“朱砂姑娘尽可放心。”君倾默了默后才微微点头。
君松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好,走了丞相大人,帝君要落座了。”朱砂抓着君倾的手,迈开了脚步。
朱砂只顾着充当君倾的眼睛,并未察觉到有那么一瞬间,君倾回握了她的手。
动作很轻,也很小心翼翼,却又很快松了手,只任她牵着他的手而已。
在朱砂带着君倾一齐走向前厅时,月门外,君倾的那只小黑猫将脑袋探进了月门里,看着他们的背影,用爪子挠了挠脸,便又将脑袋缩了回去,跑开玩去了。
姬灏川坐下时正好瞧见朱砂与君倾肩靠着肩跨进门槛,目光在朱砂面上有一眨眼时间的定格,而后笑道:“君爱卿与这位姑娘这般亲昵,莫不成是君爱卿的夫人?”
他们的手交握在广袖之下,旁人只瞧得见他们肩靠着肩亲昵行走,并未瞧得见他们交握的双手,是以朱砂在听到姬灏川的话时,轻轻地拉了拉君倾的手。
沈天请了姬灏川落座后才敢坐下,他坐下时才看向君倾,那一刻,他惊得险些拍案而起,因为他发现那与君倾肩并肩走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朱砂!
而朱砂方才在君倾身后一直低着头,沈天并未注意,这下一瞧见,可谓震惊不已怒窜心头,当即喝骂道:“你如何到这儿来了!?还这般——”
沈天怒指着朱砂与君倾那交贴的双臂,没有再往下说什么,仿佛这是什么污秽的事情一般,只怒喝道:“还不快退下去!?成何体统!”
“沈侯勿怒,本相不识府上的路,朱砂姑娘不过是为本相带个路而已。”君倾平静道,此时他已轻握着朱砂的手,似乎不想让她收回手,“再者,朱砂姑娘正是见沈侯而来,沈侯怎能听也不听朱砂姑娘说话便将她轰走?”
“朱砂?”姬灏川看着朱砂,浅笑着,“姑娘这名字倒挺是特别,听沈侯的话,姑娘是这府中人?”
朱砂又将君倾的手稍稍抓紧,且用小臂轻轻碰碰他,君倾会意,道:“朱砂姑娘,帝君正问姑娘话。”
可沈天却不给朱砂说话的机会,连忙道:“帝君,此女乃是下臣府中人,不知为何就到了这前厅来,容下臣先让她离开,莫扰了帝君。”
只听君倾紧着道:“倒不知沈侯何时改名为朱砂了,帝君这是在问朱砂姑娘话,而不是问沈侯的话。”
“君相莫要太过分!”沈天终是忍无可忍了,拍案而起,怒瞪着君倾,再不客气道,“这是我沈某府中的事情,可还轮不到君相来插舌!”
君倾无动于衷,却是当真不理会沈天了,而是朝朱砂微微歪了头,小声地说了句什么,朱砂微拧眉,很快又将眉心舒开,带着他走到了沈天对面的椅子前。
只见君倾撩开衣摆,不偏不倚地在太师椅上落了座,动作不迟不缓,这样的人,如何能让人看得出他其实是个瞎子?
沈天气得不行,一直瞪着君倾,恨不得将他剐了的模样。
的模样。
姬灏川也在看着君倾,却不只是看着他而已,他把朱砂也看进了眼里,且看得颇为认真。
当君倾撩开衣摆落座时,姬灏川的目光移到了他与朱砂衣袖交缠的地方。
只因为——
他看见了他们交握的双手。
那一瞬间,他的眸中扫过阴霾,那挂在嘴角的浅笑变得狠厉,却又在下一瞬恢复如常,就像他什么都没有瞧见一般。
沈天见着朱砂竟敢这么大胆地在他眼皮子底下与君倾亲近,气得双手发抖,再一次喝道:“成何体统!还不赶紧退下!?”
这个不孝女!待得帝君离开,他定要严加管教一番才是!
“沈侯何以这般动怒,朱砂姑娘并未做什么错事才对。”君倾的冷静衬得沈天愈发的愤怒,他说完这句话后“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姬灏川,道,“朱砂姑娘莫怕,帝君宽厚,有事只管在帝君面前说了便是,帝君会替姑娘做主的。”
沈天又一次抢话道:“不敢耽搁帝君的时间,姑娘家的事情不过是些小事而已,怎敢污了帝君的耳,下臣让内子理了这事便是。”
“沈侯的话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孤既已来到了沈侯府上,听听沈侯府上的小事也不无不可,便让这朱砂姑娘留下吧,孤还从未听过姑娘家的小事,听听也无妨。”姬灏川竟是如君倾所言般宽厚,朱砂有些诧异。
“帝君,这——”沈天还想说什么。
“朱砂姑娘还不快谢过帝君?”君倾打断了沈天。
“民女谢帝君圣恩!”如此正好。
“免礼了。”
“谢帝君。”
姬灏川既已有话,纵是沈天再有异议也不能再说,只极为嫌恶地看了朱砂一眼,用力拂袖重新落座。
姬灏川看着朱砂,最后将目光定在她右眼角下的指甲盖大小的疤痕上,问道:“朱砂姑娘好似与君爱卿很是熟悉?”
“回帝君的话,民女——”朱砂离开君倾身侧,为表恭敬,她欲上前回答姬灏川的问话,可谁知她的脚才跨出一步,她的手便被坐在椅子上的君倾忽地握住!
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忽然拢到自己手上来的冰凉让朱砂的脚步顿住,话也打住。
所有人都惊诧于君倾这一突然的举动,包括君松。
姬灏川眸中有寒芒一闪而逝,却是听得他和气地问道:“君爱卿这是何意啊?莫不成还怕孤吃了朱砂姑娘不成?”
“这自然不是。”君倾淡淡答道,“不过是朱砂姑娘性子较为胆小,帝君面前,她离了下臣怕是会不安,还请帝君允了让她站在下臣身旁回话。”
“是吗?”姬灏川浅浅一笑,“既是这般,便依了君爱卿了,只不过君爱卿这般体贴的一面,孤还从未见过,听君爱卿的话,君爱卿与这位朱砂姑娘……”
“已有婚约。”君倾不等姬灏川的话说完便已先面不改色道。
姬灏川怔了怔。
沈天亦是睁大了眼一脸的震惊。
朱砂更是惊得连话都忘了说。
君松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
偌大的会客前厅,只有君倾一人面色不变。
“君丞相莫要胡说八道污了我府上人的名声!”沈天第二次拍案而起,怒指君倾,可无论何时,沈天竟都不肯承认朱砂是他的女儿。
朱砂则是将君倾的手抓得紧紧的,此等场合,她不便说话,只能如此。
她何时与他有婚约了!?
这可真是信口雌黄!
“哦?君爱卿何时有了婚约在身了?孤还从未知晓。”姬灏川一副很是疑惑的模样。
“两个旬日前的事情。”君倾一脸平静地编着谎话。
朱砂将他的手改抓为捏。
当此之时,她也顾不得什么妥与不妥了。
“孤听着沈侯的话,好像他也不曾知晓此事。”姬灏川又道。
“帝君莫听他胡说八道!下臣府上的人怎会与相府的人在一道!?更何况是他!”沈天与君倾不相往来,人尽皆知,本碍于姬灏川面前不便口出不雅,可现下沈天是如何也不能忍了,直接将心底话给抛了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是以朱砂姑娘是私下里将终身交托给了下臣,若非如此,怕是早就被沈侯打死了,下臣今日前来侯府,为的也就是与沈侯明说此事,不知还有幸遇得帝君在场,也正好请了帝君为下臣做了这个证,以免沈侯答应又出尔反尔。”沈天愈怒,君倾就愈平静。
“放屁!沈某绝不会答应让她嫁给你!”行伍出身的沈天再也不想说些文人话。
朱砂这会儿不仅紧捏君倾的手,还一直用脚在踢他的脚尖。
“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沈侯权当送给君某,君某可给侯府送五十上百个下人来相抵,沈侯何必大动肝火,莫不成沈侯对朱砂姑娘有想法所以不舍放手?”沈天始终不愿公开朱砂的身份,却正好给了君倾这么一个空档,不过一个下人,若不是沈天有什么不可告诉的想法,又怎可能这般为了区区一个下人而与君倾起正面冲突?
安北侯沈天与丞相君倾,一直敌对,可面对面的时候却还是和平相处居多,鲜少有过如现下这般将心底的真话都给抛出来的情况。
“君倾你他娘的说话注意点!”沈天大骂一声,竟是一脚将身边的小几踹翻在地,“你立刻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