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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了一声。
“没什么。”赖思归觉得意兴阑珊,摸了摸头发说,“可以了。”
严慕也没多问,在她后脑勺抓了抓,说:“没干透,再吹一会儿。”
“嗯。”
赖思归眼皮渐渐重了,半阖着眼,双眼皮的褶子显得很深。
严慕难得看到她这么可爱的一面,打着瞌睡,像只没有防备的小懒猫。他收起电吹风,无声地笑了笑。
关灯之前,他俯身在她眼睑上亲了一下,温温的嘴唇贴着她最脆弱的一层肌肤,很快离开。
……
连梦都来不及做,天就亮了。赖思归睁眼时,严慕已经起了。他围着浴巾睡了一觉,现在站在床边拎着昨晚换下的衣服,像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
“醒了?”严教授问。
赖思归嘴里发干,声音有点哑,懒懒“嗯”了一声。
严慕看了她一眼,将自己的衣服扔回椅子上,叹了口气。
他拉开一半窗帘,开了扇窗户出去,清晨时光,阳光微曦。这时刻,很多人还在睡梦中,路上的车也少,四处是宁静的。
空气中有江林这座城特有的花香,沁人心脾,时光像是悠悠地慢下来。
严教授随口聊天:“我在国外有个助理。”
赖思归抬起眼皮等他下文,严教授接着介绍:“能力很强,人也勤快,还是个生活能手。”
说完,他摸了赖思归一把,转身去卫生间。边走边摇头,感叹:“现在的助理却躺在床上等我伺候。”
“……”严教授有意逗她,赖思归给面子地搭了茬,“看来做你助理都是要身兼数职。”
严慕不知听见了没有,没有回她,浴室响起水声,应该是在洗漱。
赖思归从昨晚的行李里,翻出一条很久不穿的长裙。高腰款,白色波点,宽松版型。旧裙子,穿在她身上却让人在清晨白光里眼前一亮,严慕见鬼的觉得有股清纯的味道。
他洗完脸抹了一把,往旁边让了让,在镜子中盯着她的眉眼看了片刻。笑了笑,趁她弯腰吐水时,贴到她身后,两手撑在盥洗台,将人圈在怀里,鼻子在她脸颊边嗅了嗅。
赖思归直起身,两人的身体就贴紧了。夏天体温都不低,她抬眸看镜子。
“这酸劲。”严慕在她耳边“嗯”一声,“醋了?”
原来听见了。
“脸多大?”赖思归哼了一句。
她低下头继续刷牙,臀部故意若有似无顶着他。
严慕不动声色,等她漱完口,身体往前一撞。赖思归忙扶住台子,手里的杯子“铿”一声磕到台面。
赖思归下意识踮起脚,被他往后一拽,后背撞到坚硬的胸膛。脖子上扫来一阵热热的气息,赖思归掐住横在腰上的手臂。
“你以为腿上那点伤,我就不会动你?”严慕声音沉哑,在她耳边警告,“我有的是姿势。”
赖思归挣扎着动了一下,又被按住,身体贴合的地方迅速出了一层汗,也不知是谁的。
过了会儿,两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没有进一步动作。
“严慕。”赖思归声音有点发颤。
“嗯?”
赖思归:“……”
“想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情况?”
“什么?”严慕有点心不在焉。
“昨天你看到我的档案一点也不惊讶。”赖思归说。
严慕吮她的后脖颈,“……嗯。”
赖思归偏头躲了一下,手肘一弯给了他一记。严慕这才抬起头看她,“很值得惊讶?”
赖思归回视他,嗤笑一声。
“相比来说,你从法恩那打听我情史这件事更让我惊讶。”严慕说。
那晚严教授酒量惊人,喝断片后,赖思归和法恩一起扛他回去。法恩知道她会德语,一直跟她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德国男人,喝高了,会把多年同窗好友的囧事都抖出来,赖思归不过是跟他多聊了几句。
赖思归懒得否认,她温和地笑笑,“在你公寓看见安米我也一点不惊讶。”
严慕挺起身,身体微微离开她,让两人之间的热气散去,他低低笑起来。
“这是要秋后算总账?”他说,“还有什么,一个一个来。”
“别扯话。”赖思归说。
严慕卷着她的发尾玩,“你工作能力不错,会至少两门外语,而且水平不低,不是一般自学就能达到的尔尔水准。简历上却只有高中学历,你觉得我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是相信一个漂亮女人的谎话?”
“然后?”
“什么然后?”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严慕静了一下,轻轻挑眉,“……比他们早一点。”
赖思归瞥他,严慕耸耸肩,“网络社会。”
时间问题上,赖思归没有追问下去。她笑了一声,问:“所以你觉得凭郑彤和王伟志也能轻易查到这些?”
“不一定。”严慕松开她的头发,“除非有人给他们提示了。”
“你知道谁给他们提示了?”
“不是李震?”
赖思归转过来面向他,勾着唇,“不怪你不知道,李震想玩我,如果知道这件事应该会先来要挟我,而不是到现在连面都没出。”
严慕脸色沉下去,“你想说什么?”
“我前脚跟你前女友打了个照面,后脚事儿就让人挖出来。严教授,巧么?”
严慕眯起眼,“你是说安米干的?”
“记得么?给法恩他们接风那天,郑彤也去了。”郑彤不经吓,一张她和王伟志的亲密照,就把安米供出来。
严慕绷着脸,腮帮子咬得很硬,“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不必。”赖思归说,“提醒她,要是来中国,绕着我走就行。”
严慕确实没想到会是安米,“所以昨天你不是因为我没保你才闹脾气?”
赖思归臭着脸,推开他往外走。
*********
天还蒙蒙亮,也可能不止蒙蒙亮,只是对田俊俊来说离梦醒还有很长很长时间的时候,被一通电话乍然轰醒。
田俊俊抱着头抓狂地捶床,软绵绵的被子里还承载着清晨他的美梦,现在他却要爬起来给上司严变态买衣服和内裤。
他走在清晨格外宽敞静谧的街道,内心一边怒骂,脸上一边扯笑,“老大,别说商场,小店都没开啊!”我上哪去给你买几身舒适合身的衣服?
“是么?”电话那头说:“我不管。”
田俊俊还没说话,那边变成一段忙音,没见过这么蛮横无理的男人啊——
田俊俊还是哐嗤哐嗤跑去御景去拿内裤,他一边赶路一边腹诽,掐着点给送到宾馆去。
田俊俊喘着气,按门铃,门刷一下打开。
严慕围着条浴巾出来,田俊俊吓得一把捂住眼。就在他捂上眼之前,“诶!!!”
田俊俊刷地睁大眼,“赖赖赖!!!老大!”
赖思归也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像平常在公司一样跟他打招呼,“早啊,田美美!”
“早……早啊!”
田美美心里怒号,可是这不一样啊!昨天我们还在感叹老大对你那么冷酷,今天你们就勾搭在一起了?
严慕换了衣服出来,田美美还在懵圈。
赖思归去找林向,严慕当着田美美的面揉她头发。
“我去上班,晚上回去再说你的事。”
☆、第四十九章
?
田美美内心一个大写的卧槽,就这么好端端一个可爱胖子,硬是被逼成为了强行镇定而变得表情诡异的呆胖子。他按捺住一万个不可说的理由,内心澎湃地跟着严教授下楼。
虽然严教授对小赖的企图嗯,他们进组第一天就心照不宣。
毕竟人都是长了眼睛的……
但是,田美美内心又是一个咆哮,事情讲求循序渐进啊渐进进!
大清早的在客栈房间门口,迎面给他柔软的心灵一个巨大冲击,他此刻心情有点……田美美艰难地在自己IT男的宏伟词海里搜罗了一遍,想到一个还算贴切的词来形容——食不下咽。
倒不是忧心得食不下咽,而是信息量太大,一时没那能力咽下去的食不下咽。就像早餐在楼下买了个他最最爱的,非常有嚼劲的大馒头,激动地一口塞进去——妈,噎住了!
严慕回头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你见鬼了?”
“没……有吧。”田美美迅速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丰富的内心,还虚张声势打了一个大哈欠。
严慕嫌弃地又看了他一眼,个人原因,他只能看出眼前有一张胖嘟嘟的大圆脸。
“你再不锻炼,胖得越来越没个性,小心我踢了你。”严慕边往外走,边说,“不开玩笑。”
田美美一身四处窜达的八卦细胞,吓得立刻做鸟兽散状飞走,机灵地关掉跟赖思归的对话框,追上门口的人。
赖思归有点好笑地收起手机,田俊俊属于心里有话不说出来就会憋炸的实诚胖子。人跟着严慕走了,还惦记着跟她探讨生活奥秘和人生哲理。
林向的房间就在他们隔壁,赖思归把他的行李都拎过来放到桌上,打开窗户让一屋子酒气散去。
林向宿醉醒来,捂着头靠在床头。热烈的阳光照进来,他眯起眼,脸色更加颓败,人却清醒了很多。
“几点了?”林向问。
“七点多。”
林向埋头抹了把脸,说:“我收拾一下,陪你去打吊水。”
赖思归抱手靠着桌子,挑眼看他,眼神狐疑。
林向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说:“你们严教授凌晨五点半发信息给我,让我带你去医院。”
“有病。”
林向点点头附和,“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赖思归闻言直起身要往门外走,林向叼着牙刷在卫生间门口说道:“人让我告诉你,医药费交了是不能折现的,你别去给医院添麻烦。”
“雾草。”赖思归小声骂。
林向到医院后还在想办法旁敲侧击问严慕的情况,连生辰八字都想知道。赖思归不耐烦,护士走后往椅子上一靠眼一闭,懒散道:“你要对他这么感兴趣,我把号码给你,你们聊。”
林向被她气得不行,“你就憋死我吧。”
赖思归撇撇嘴,过了会儿才松口,“以后有机会再说。”
赖思归这张脸,走到哪桃花都不会断,能有机会再说的……林向认真看了她一眼,噤了声,表情也严肃起来。
“我走之前叫他一起吃个饭吧。”林向说。
赖思归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林向几不可闻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一早上就在医院度过了,林向把剩下的一些学员的学费都退回去了,舞馆的租赁合同也彻底结束。
他定了国庆3号的票回老家,这几天打算先去朋友家借住几晚,等赖思归这次的事情处理完就走。其实他们都不确定,这会不会又是一次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白忙活。像过去两年的每一次努力,最终都镜花水月一样虚无……
可再难也比认命好,人要是怂了,就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赖思归从医院出来,拎着包站在街头树下,考虑要往哪走?突然不上班,大把的时间空出来,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这两年一直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