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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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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慕气笑了,睨着这只白羊狼,“你他妈以为我想做菜?”他咬牙切齿,“去,去叫。醋溜排骨、辣白菜、辣子鸡全叫回来,你看你吃不吃得到嘴。”
      赖思归立刻从他手上跳下来,拉拉裙摆,扭着腰去打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先响起来。赖思归顺手就摁掉,那边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被挂了电话,只隔了两秒就又拨过来。
      严慕听见拖鞋的踢踏声从客厅过来,以为这女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脸板起来,面无表情地回过头。
      赖思归手戳到他胸前:“田美美电话。”
      严慕轻咳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菜,“你接啊。”
      赖思归咬了一颗小西红柿在嘴里,“喂”了一声。
      好歹公事一个月了,那头认出是赖思归的声音,愣是卡壳了,呼啦啦的气焰,瞬间灭了。田美美抱着头趴在桌上,可怜他们仨根圆润润的大光棍,逢年过节被压迫得大清早来公司赶工,然而给他们下deadline的人却连影子都在家里泡妞。
      田美美在自己胖乎乎的心里长长呜呼一声,蔫卿卿地问她:“我严老大呢?”
      赖思归转头看了眼,说:“在忙。”
      孤男寡女……,“忙什么呢?”
      严慕抬头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赖思归撇了一下嘴,话到嘴边转了转,给他修饰了一下,说:“洗菜。”
      沉默的时间里,田美美估计在认真消化“洗菜”这两个字的额外含义,没参悟出什么来。他试着问:“……请问怎么洗?”
      赖思归说:“水洗啊……”
      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抽走了,田美美还在理解:“严变态用他那双敲代码的手水洗青菜?”
      严慕咬了咬腮帮子,“否则用脚洗?”
      赖思归又拿了个西红柿,站在他面前,歪着头好整以暇瞥他。
      田美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被严慕威胁了一句“整个假期都来加班”后,赖思归听到那边清晰地哀嚎声。
      后面大概换了个人来讲电话,严慕“嗯”了一声,表情收敛了点。他擦了擦手,将手机换到另一边,推着赖思归一起去客厅,然后坐在沙发讲起程序的问题。
      应该是路灯在问他工作上的事,讲了二十来分钟,最后他看了眼手表,“我一会儿到公司了再说。”
      结果外卖送到,赖思归真的只闻闻味道,就被他一起拎出门。
      路上在一家粥店解决了午饭,巧的是还碰上了严慕的朋友。

      ☆、第五十九章

      ?
      说是严慕的朋友,其实是他朋友的小女友先认出赖思归的。这事说起来,还挺巧的。
      他们去的粥店是百年老店,在海边附近的一个小院。小院门口一个石拱门,两只小小的石狮子坐在门前。从拱门进去,就是一个露天的小院,沿青石板路进去,就看见两个阿嫲围着围裙在天井旁淘米。
      小店从外面看就像乡下的农家小院,进去里面到是别有洞天。从二楼凭栏看下去,古色古香的桌子旁,几乎满席而坐,宾客尽欢。
      严慕胃口大,怕吃粥不够填肚子,点了很多道小菜,粥和菜看起来都很清淡。
      赖思归撇了下嘴收回眼,她本来就因为没吃到醋溜排骨表情臭得很,笔直地坐在长条凳上,抬着下巴,跟只不知好歹嫌弃新猫粮的高贵冷艳猫。
      她很不情愿地捏着筷子,在砂锅里一气地搅米粥,粘稠的米粥被搅得中间塌出一个小漩涡,漩涡旁咕噜出两个小泡泡。
      严慕警告地瞥了她一眼,“你还有三分钟时间傲娇,再不动筷接下来一周都别想在外面吃。”
      赖思归冷哼一声,挑衅:“你还想看住我?”
      “小长假还有六天。”
      “……那又怎样?”
      赖思归抿着唇,两排牙在里头慢慢磨了两下,梗起脖子又戳起米粥。
      严慕也不催她,过了会儿她自己挑了筷子到嘴边骄矜地抿了一小口,然后又抿了一口,皱着的眉头以一种微妙的速度,慢慢松了松。一双桃花眼往斜里转了转,赖思归重新坐直了,把筷子换成勺子,垂下眼抿着唇吃得挺仔细。
      严慕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
      赖思归若有所觉,眼皮倏地一抬,瞪着他,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了。严慕脸上的笑意收不住,勾着嘴,别开眼认真吃自己的。
      他吃得快,砂锅已经见底,解决完最后一小碗放下筷子,发现赖思归又不专心了。
      “怎么?”严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赖思归说了声“没什么”,继续喝粥,严慕倒是往她刚刚看去的方向微微颔了颔首。
      严慕说看到熟人,过去打了声招呼,顺便把单买了。
      过了会儿他回来了,赖思归也吃得差不多,严慕抽了张纸给她,随口问:“认识那桌的姑娘?”
      “嗯?”
      “她问我你是不是姓赖。”
      赖思归又看了眼那方向,想了想,点头,“那可能就是认识的。”
      严慕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赖思归脸色比刚进门时好看多了,还解释了一句,“刚刚就觉得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严慕嗤笑,问:“还记得我上次说的建筑师朋友?”
      赖思归:“在交警那帮忙的那个?”
      “嗯。”严慕往旁边侧了一下身,给上菜的阿嫲让路,他偏了一下头示意,“他今天也带女朋友过来吃饭,就是那位。”
      两人说着

      ☆、第六十章

      ?
      赖思归和严慕穿过天井站在小院门口,等了一会儿,建筑师朋友牵着他笑容狡黠的小女友也走出来了。互相介绍认识后,女孩笑眯眯地看赖思归,“小赖同学,你不记得我了?我叫林成君啊,双木林成君啊!”
      赖思归眨了眨眼,眼尾扫了眼严教授。林成君趁机帮她回忆,“公选课外国语旅游还记得吗?咱俩经常互帮互助哒!作业你抄我抄你,你还帮我点到了!”
      赖思归斜眼,“……不记得了。”
      “这种情义你怎么能忘!”林成君瞪眼。
      陆仁洲捏了一下女友的后脖颈,把她拎到后面去。清隽的脸上透着客气,“严先生,今天让你破费了。”
      “顺手的事。”严慕考究的目光从小赖同学身上移开,同样官方客气的回道:“有机会一起正式吃个饭。”
      “电话联系。”陆仁洲说。
      林成君从陆仁洲后面探头,“小赖同学,我还欠你一顿饭,你也忘了吧?”
      赖思归笑起来,林成君哼哼,“看,说到这就想起来了吧。”
      那门公选课是管理学院一个牛逼哄哄的老师开的课,学分高,一门课抵别人两门的学分。赖思归为了省事,没打听情况就选了,第一次去上课才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除了极个别人,班里大多数同学都是没选上其他课,被剩过来的。
      一门选修课,抓得比专业课还严。
      赖思归经常上课摸着点从后门溜进去,时间久了,就认得了那另外一位所谓的极个别人。总是前后脚进门的两人,自然而然就眼熟起来。赖思归对林成君最深的印象,是一个书包里总装着各种画满鸽子册子的女生,还会在那些鸽子旁边写写画画,老神在在地记笔记,心思完全不在课堂上。
      大学教室按位置从后往前,被嫌弃的程度是递增的。赖思归有时候去晚了,从最后一排一直猫到教室中间,都不一定有位置。
      有一次,她从舞馆赶过来,老师已经开始点名了,后排乌泱泱的一片,没有一个空位。赖思归正准备往前溜时,有人压着声音低低地“滋”了两声。
      “这里。”林成君将自己左边桌子上的一本书往抽屉里一塞,小声叫她。
      赖思归坐进去,拿纸巾擦了擦汗,问她,“没人?”
      林成君窸窸窣窣把抽屉里的书塞得更进去,想了想,又拿了张纸盖住,“应该有。”她眨眨眼,切了一声,“对于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他离开……”
      那堂课赖思归写完留堂作业,顺手又度娘了一篇给林成君,让她改了改应付过去,算是礼尚往来。因为老师要求作业写的是英文版,林成君感激涕零,两人开始形成默契,正是林成君现在口中所谓的互帮互助。
      林成君常被她们之间惺惺相惜的情谊感动得眼泛泪光,有次大概是刚从国外飞回来,抱着个奖杯直接进教室,坐在赖思归随手给她占的位置上,大概许过诺一定要请她吃次饭。不过学期结束,查到成绩后,两人倒都忘了这事。
      大概是挺长时间没见过跟江大和以前有联系的人,赖思归生出一种熟悉感。她对林成君的印象挺不错,难得不矫情不造作的小女孩,笑起来阳光都能渗进眼里。两人同一届,其实年纪应该差不多大,赖思归看她却像个孩子。
      赖思归的目光落到对面两人无名指上,心里了然,这位建筑师先生大概把自己的女孩保护得很好。
      她对林成君笑了笑,说:“我该向你们道谢。陆先生,这次多亏你在交警局那边费力,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严先生也帮过我们。”陆仁洲说,“交警局那边如果有新进展,我会让人跟你们直接联系。”
      客气了一番,四人在路口分开,林成君叽叽喳喳的声音渐远。
      赖思归听着她一路“陆陆,陆陆”地问问题,不免好笑。严慕打开车门,瞥了她一眼,赖思归看他,“你怪里怪气什么?”
      “……上车。”严慕硬声。
      和郑彤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心里惦记着事,也就懒得理严教授突然莫名其妙的小情绪。本来也只是小插曲,一番揭过去,赖思归甚至没记得严慕这会儿在车里一脸严肃的表情。
      至于严教授这会儿功夫皱眉沉思的内容,赖思归很久以后,真的是很偶然地一次机会,她和林成君一起出去喝茶回来,随口说了句建筑师的什么事,才从严教授那满脸不屑又不爽的表情里大概猜到。
      说来奇怪,赖思归这么没耐心的人,倒能跟跳脱得不像话的林成君成为朋友。大概是因为两人都自由,在多数情况下像个无业游民,男人们出去工作了,她们就随心所欲想闹腾就闹腾。
      不像她们男人,那两个在各自领域出类拔萃的男人,用林成君的话说,有种蜜汁微妙感。
      林成君话多,多数情况下,赖思归光听她讲些有的没的就能耗一下午。从林成君平常那些话里就知道,建筑师先生把她拿捏得妥妥的。赖思归从林成君身上深刻体会到,孙猴子翻天了,也翻不出五指山,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林成君说她要想从她家陆陆嘴里套出点机要秘密,除非灌酒,灌晕了,吹吹枕头风,事儿都不是事儿。她们俩无聊时,还对比过陆先生和严先生的酒量。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两人要是在酒桌上碰到,应该可以互相放倒,也只能互相放倒。
      林成君缠着赖思归问她,除了灌酒外还有什么办法从一个成熟理智的男人嘴里套话,毕竟每次要哄这种有自知之明的人碰酒不是那么容易。
      赖思归看着林成君好奇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毕竟还是单纯啊。
      当晚严教授被当作试验品,差点没被家里的小狐狸勾出魂儿来,别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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