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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砂躺在沙发上,对面的沙发上躺着冷墨莲。
在的几个人见此也都各自散了,临走时不知道在嚷嚷什么,估计是还钱的事~
吵的风砂很想告诉他,他们俩是平局,用不着这么心疼吧,真是替杜烟雨悲哀,明明杜烟雨挺聪明的,挺有气质的,怎么就被这么个智商低下的动物给收了……
冷墨莲其实也真是装醉,两人喝的也其实都是一瓶对一瓶,但是相对之前来说,风砂喝的比较多。那是放狠了,玩命的喝…
当冷墨莲转过头透过桌子空档,看到的,便是风砂眼角晶莹的滑过,眯着的眼睛微闭着,呼吸平稳,连喝酒后的面红耳赤都没有,依旧苍白的没有正常人的颜色。
冷墨莲心里幕的一窒,他的明伊,是不是,也曾这样难过过?只是他不曾去在意?
“说说…明伊。怎么样?”风砂风砂轻声道,声音平静,没有任何的好奇或者嘲讽的意味。就像一颗大树,对着大树就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冷墨莲没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风砂,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低着头,从衣服里面取出一包烟,拿过一支,放进嘴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把烟放了回去,转而再玩着手中打火机。
风砂以为他不想说,也就不想再勉强了,自己这正醉着呢。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冷墨莲的沙发边晃去,风砂咚的一下就坐在了沙发边的地上,冷墨莲本想扶一把,结果估计也是喝多了,没扶到。
她说“冷漠,我们是夫妻了……”
第二十一章 他的明伊
冷墨莲有点尴尬的想收回伸出的手,风砂拉过他的手掌,骨节分明,薄薄的茧,摸起来却有种安心感,右手的掌心处却有着一条疤痕,虽然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却也可以看出来,当初下手时有多狠,不留余地,冷墨莲抽出风砂握着的右手,继续玩着打火机,不是很值钱,不是很华丽,只除了机底的那片不知名的叶子式的标记和那凹进去的一点,称得上是通体全黑了。
冷墨莲想起那年的街道上。
她说:“喂,死了没有?没死就自己爬起来,你挡到我路了。”极其的嚣张,狂妄。冰冷的月光打在她火艳妆化在原本就称的上绝丽的脸上,很是不屑。那个时候的他,很想动手将她的嚣张和狂妄撕碎。
只是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他,也没有再查。只是梦里偶尔的出现那个极其狂傲的女孩,却连名字都不知道。
再次相见,仍然是那条街道。
她就那样躺在那里,微短的发,凌乱不堪,手中还握着一支子弹式的银项链,身边有几个男人,全部倒在血泊中。
她醒来的时候用力的握着那枚项链说:“喂,那几个男人死了没有。”依旧是那样嚣张狂妄。只是声音里多了一丝隐忍,不难听出来。但是提到那些人的时候,眼中更多的是狠戾。
他说,一个没留。然后看到她的眼神慢慢的变温柔。
她笑着挽着他的手道,“你也是圣斯亚大学的吧?那我叫你学长咯。”看到她温柔的笑,火艳的脸上,艳丽的妆容已经洗掉了,剩下的,是莲般的气息,冷墨莲想起那个极其嚣张狂妄的人,不由的笑了,真是善变的人。
他们似乎和那条街道特别有缘,她在街的尽头对他说,“喂,你这么帅,肯定有女朋友吧?你甩了她,我们在一起好不好。”阳光明媚,那样的她,一点点的住进了他的心里,开始发芽。
她说,“你们有什么冲我来,敢伤他,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次,他看到挡在面前的她,有些疑惑,这样的一个女孩,是什么支撑着她挡在他前面呢。可是,之后,他见识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在别人面前,她无疑是狠戾的,毫不留情面。而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样温柔,懂进退。因为他说,他喜欢乖乖的女孩。从此以后她就乖乖的在他的面前,但是,有时候,她会霸道的抱着他,在他的耳边轻诉,冷漠,你只能爱我。好不好。
他记得,那个长发飘飘的季节里,她为他过生日,她说,这枚打火机,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行动赚回来的,所以,一定要永远放在心口处的带着,,永远不要离身,因为她在在酒吧里,当DJ公主。然从此,她爱上了DJ。。。甚至不惜为了DJ而和他大吵,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酒吧,是什么地方,冷墨莲再清楚不过了,即使明伊有那个人能力保护自己,他依旧不想让她去。。。
他们终于和好,来得很不容易,其中也有千帆影一众的功劳,整个帮会除了火凤不接受明伊外,其余人直接将她当成了心腹,因为,她救过老大的命。。。。。
可是,和好那天她说“冷漠,我这么乖,你等我几年,好不好?过几年我就回来,我就再也不走了,我就永远陪着你,好不好?”看着明伊明亮闪烁的眼睛,他说不下狠心的话,他没有办法告诉她说,也许,他等不了,于是,他坚定的走着,拒绝任何人的陪伴与亲近。也因为他的狠戾,将麒麟会带上了顶峰,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一天,她终于回来了,在那个街口的转角处,那个冬天,从那一秒钟开始一下子变得温暖了起来,雪白的衣服,长发依旧飘逸,那头为他留着的长发,及腰。
她侧头,伸开双臂说“冷漠,不抱抱我么,我冷……”她说,我冷。就像当年,她为挡了一枪,在左边的胸口处,离心脏只差那么轻微的几公分,她说。“冷漠,我疼。”
只是,当他抱着她的时候,她拿枪指着他,却靠在他耳边说着爱。她说冷漠,我最幸运的事,就是在这个荒洪里遇见了你。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那时候的他,已经是麒麟会会主。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因为他清楚,各有各的位置,各有各不得已的理由,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会亲自动手。。没有想到,最后的爱,是这样说出口的………
黑漆漆的枪口抵在心脏处,他在坚强的她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一直以为她是坚强的,从不曾哭泣,从不曾难过。是他不曾在意,是他不曾去守护。。。
冷墨莲摩擦着打火机上那个狠狠的凹了进去的洞,原来她早就设计好了,早就设计好了一切,而他竟然被心动冲昏了头脑,以为在一起便是全世界。
风砂在蹲在地上,默默的听着,没有打断,没有吱声,一如既往的安静,依旧眯着眼的半醉状态。她没有去看冷墨莲的表情,她不敢去看,她怕看到跟她一样孤寂的影子。她更怕她孤寂的影子倒映在冷墨莲的眸子里。
冷墨莲继续叨叨念念的说着。
他说。那个时候的我,真想告诉她,不要怕,我在,真想将她的眼泪抹去。
在他伸出手的时候,那个原本泪着人儿,却突然的抬起了头,对着他心口狠狠的一枪,在那个街口,没有多少人的街口。风突然变得凌厉,吹的脸生疼,疼的没有了知觉。他至始至终都不明白,为什么给了他一枪还要给自己一枪,当他不顾一切的伸出右手去阻挡那颗射向她心脏的子弹的时候,那子弹穿过手掌,射向心脏的位置,准确无比。
第一次,冷墨莲开始害怕,开始不顾一切的想要答案。
她说“冷漠,人外有人,要小心。”当冷墨莲取出口袋里的戒指的时候,她仿佛又有了生命的力量,她将戒指戴在中指上。
第二十二章 如果遇见
他抱着明伊,从街头奔向跑车,一路狂飙到医院,一路上发生了无数起的车祸,连环相撞,他却不在意,他一边狂飙一边抱着明伊,求她挺住,求她不要走,那天她说,“冷漠,这是你,和我说的最多话的一次了呢。这个项链,是我的守护神,你,要好好戴在身上,,不准取下来。”冷墨莲握住明伊手拿项链的手,握在手心里。只要你答应我,好好的活着,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我再也不会不理你了,再也不会逼你不准当DJ公主了,好不好,明伊……
只是,她却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出现,当他打开手术室门的时候,医生和护士倒了一地,床上还有着新鲜的血迹,已渐干涸。当所有的人都问他,明伊怎么样的时候,他只是默默的沉默。很多个冰冷的夜里,他都在想,他的明伊,还会不会像当初一样,在那个街角,朝他伸出手,说“冷漠,不抱抱我么。”人不见不了,就意味他的明伊还活着,他就一直在等待,等他的明伊再回来……
“我说,你就不能去找她吗?如果你去找她说不定你们现在都结婚了。”风砂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下巴搭在膝盖上,怎么不去找她呢,那种情况,多半是被人带走了的。既然能这样带走,那就代表她至少性命无忧才对,但是对方要什么却没有音信……
“都找过了,整个……所有的朋友都找过了。”冷墨莲本想说整个会里的人都出动了,硬是改了过来。
“没有结果?”风砂的声音开始有醉后的沙哑。
“嗯。”冷墨莲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哽咽。
“也许,她已经…不在了,你想过么?”没有告诉他任何音信,就只有那么几种可能了,风砂已经做好被咆哮的准备了,他却没有再有任何的动作。
冷墨莲点燃一支烟,狠狠的抽了起来,风砂嗅着烟味,晕晕的脑袋更晕了……
“她不会放下我”她不会舍得放下我,所以她不会舍得就这样死去。所以她一定会活着,一定会回来。。。
风砂不再说话,是啊明伊舍不得放下冷墨莲,所以舍不得死,可是如果我死,宁夜你是不是就会舍不得我了?是不是就会放不下我了……
“风砂……”
“嗯。”
“如果你认识一个叫明伊的,拜托你告诉她,她的项链在找她。”
“嗯”
“她其实很不乖,只是收敛了所有的锐气站在我的身边。”
“嗯”
“她的手背上有个塔罗图,她很会占卜,她笑的时候,眼角的泪痣才会显现。……”风砂知道,他只是想让长久渐渐干枯的心湿润点,多给自己一点希望,多给自己一丝执著。
“啊莲,如果我遇到了一个叫明伊的人,我会告诉他,他的冷墨莲还在等他,等她回家吃饭。所以,如果真爱,坚持下去,总会等到完美的结局的,上帝我不信,但是我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既然没有见到她,那么,就不排除她活着的可能。阿莲,你有想过,她至死……呃,她之前说的人外有人是什么意思?”风砂说,坚持下去,也是告诉自己,坚持下去,给自己一个坚持的理由与希望,让自己不再那么累。。。
冷墨莲抽烟的手顿了顿。人外有人,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就像空气,依旧查无所获,甚至他怀疑人外有人,是不是真有其人,但是他的明伊不会说谎,对他不会。。。。
…………
良久风砂侧过头去,看到烟已经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