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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赔着笑道:“徐市长真能说笑话,你对我那是呵护有加,每次对我都是有求必应,我怎么会在他面前说对你不利的话呢?”
“这话分怎么说,万一哪天我伺候不好你这位知名企业家,换个别人来为你服务也不是不可能啊。”徐中方的话有些阴阳怪气。
欧升达明白他这样的缘由,他心一横,干脆把话挑明了说算了。
于是他道:“徐市长肯定是生我气了,都怪我办事总是一根筋。其实,这事分怎么看!”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果然,徐中方问:“怎么说?”
“其实这事我本是一直积极配合徐市长的,只是王光玉他那里总是不给别人留余地。其实,他不给我留面子,就是不给你徐市长留面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欧升达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
“话是这么说,可是,光玉也的确有他的难处,这点你也要理解。”徐中方道。
欧升达马上接了一句:“我当然理解他,不理解他能这样委曲求全吗?”
徐中方沉默了,半晌他道:“作为一市之长,我既不想看到商业格局出现问题,也不想外商的投资环境出现问题,你明白吗?”
“所以,你就想牺牲本土企业的利益,是吗?”欧升达马上反问。
“其实,这也不是牺牲,而是为了顾全大局,顾全大局就是为了稳定和谐,欧董应该明白我的苦心吧?”徐中方问。
欧升达忽然觉得心里一片冰凉,徐中方居然公开地站到了对方那里,什么顾全大局?分明就是让自己就范。
在鹏城,从某种程度上讲,徐中方就代表着无上的权利,他的旨意就是法律。他现在这样说话,欧升达能反驳吗?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没有监督、没有一定的控制,后果不堪设想。徐中方叫自己顾全大局,自己一定要顾全大局吗?
于是,他回答徐中方:“徐市长一心想着工作我当然明白,可是,升达地产只是一个企业,在现在的国际金融海啸的冲击下,保证企业的生存是第一位的。如果升达地产出现了问题,影响的面也是不小的,你说是不是?”
徐中方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一旦升达地产目前的这个困境解决不了,一旦资金链出现问题,那就不是一个通衢的问题,很可能会有连锁反应,升达地产在鹏城的项目也会受到影响。万一升达地产在鹏城的项目停了工,特别是远志留学生创业园出现了问题,我怕对徐市长不利啊。”欧升达回答。
“你在危言耸听吧?”徐中方问。
“绝对不是,徐市长。咱们先把远志留学生创业园项目抛开,单说升达地产在鹏城的几个项目。现在市场信心很脆弱,我怕一旦升达项目停工,会重创市场预期,倘若发生连锁反应,整个地产市场恐怕要发生崩盘。到那时候,市里的税收恐怕也会成问题,大量的供应商会倒闭,工人会没活干,那种景象我是不想看到的。”欧升达慢慢地说,他希望徐中方会听清楚。
“不会那么严重吧?”徐中方语气有些变化。
“会不会我也不敢说,所以,我要尽量避免这种事发生。一旦发生了,徐市长的日子会很难过,这是我不想看到的。徐市长现在已经是日理万机了,我在电视上看到您天天开会,跑企业、搞调研。要是房地产业出现了问题,那不是更让你头疼?作为朋友,不能为您分忧,我就是无能啊。”欧升达动情地说。
“哦,我知道了。”徐中方收了线。
自己的这番话能让他改变心意吗?欧升达不敢确定。但是,欧升达天生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看事物总是看好的那面。事物都有两面性,就像一个大鸭梨,但是上面有一个斑点,如果你只盯住斑点,就判断鸭梨是不好的,你就无法享用这个鸭梨,相反,如果你看到鸭梨的大部分是好的,你只需用刀切掉斑点部分即可享用了。徐中方也不会总想着王光玉,他的心里还是有这个城市的,他总不会因为跟王光玉交往过深,而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所在吧?
欧升达见到江香兰就发现她的神情很异常,问她怎么回事也不说。直到岳小吟打来电话他才知道,原来是她来之前跟毛波吵了一架。原因很简单,当她告诉毛波自己要紧急出差到北京让他带带孩子的时候,他居然勃然大怒,说江香兰不应该单独陪老板出差,甚至说出了江香兰是要自己送上门云云。
欧升达听到这话,感到很不好意思,赶紧打电话到江香兰的房间说:“对不起,叫你受委屈了,这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江香兰叹口气:“没什么,这跟你没关系。我是升达地产的员工,服从是天职。”
而她这么说欧升达更是觉得心里不安,本来江香兰是可以不来的,合同细节敲定,叫钱进公司的人打印装订也是一样的,而自己叫江香兰来北京其实就是一个目的,通过叫尹诗双订票向对方传递个消息而已。没想到这个动作却给江香兰惹了这么大个麻烦。
心里越发地不安,他越觉得应该表达一下对江香兰的歉意,于是,就叫了东西,请江香兰来自己房间共进晚餐。
尽管面前的菜品十分精致,但是,欧升达能感觉到这顿晚餐两人吃得极其沉闷。服务员特地营造的情调似乎并未调动起江香兰太大的食欲,反而让她显得心事重重。
“来试试这个。”欧升达将一块鳕鱼叉到江香兰面前的盘子里。
江香兰神色沉重,低声说道:“谢谢。”
欧升达本来想找个话题劝劝她,但是一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闷住声音,不再多问。
沉默依然在两人之间延续。
这时,欧升达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到江香兰依旧不做声,于是拿出手机接听了电话。
“喂。”欧升达小声接听电话,他发现虽然江香兰依旧沉默,但眼角的一丝余光却朝他瞟来。
见到他在注意她,江香兰马上收回了眼角的余光,继续去看着桌上的菜品。
是乌梅,她问:“你在忙什么?怎么一个下午没有开机?”
欧升达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我在跟同事吃饭。”
“哦?你在哪儿?”她问。
“我在房间里啊?”他回答。
她似乎很惊讶:“你在房间里跟同事吃饭?女同事吧?”
欧升达回答:“是的,我们的法律顾问,刚到北京。”
“一定很漂亮喽?”她又问。
“还行。”他不想跟她说这些无聊的问题,想早点结束谈话。
“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一下?”乌梅的话里明显有了醋味。
“有机会吧。”他扫了一眼江香兰,她的眼神正朝这边飘着。
“好,一言为定,有机会我一定见见你这位同事。”她重点强调了一下同事二字,收了线。
回到桌边,两个人依旧慢慢地吃着,电视里似乎在放一个音乐节目,柔和的旋律如同清冽的流水,在房间里缓缓地流淌着。
在江香兰的身后有服务生送来的一束幽兰,成为整个房间最为触目的背景。看着她的忧郁,欧升达显得内心忐忑。
“香兰,很是对不起,没想到让你出差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对不起。”欧升达道。
“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没处理好。”她的喉咙里似乎有些什么东西。
欧升达真诚地说:“别这么说,要不是我电话没电了,也许你会有机会跟我解释一下,如果我知道你不方便,我会叫别人过来的。”
“这样也好,我能有个机会看清他的为人。原来我以为他是爱我,现在看来,他的爱充满了自私。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江香兰忽然抬起头,神色凝重地看着欧升达。
“什么事?我能帮上你的我一定尽力。”他的心变得柔弱起来。
江香兰迟疑了一下,缓缓地道:“我想,公司应该终止与毛波的合同。”
“为什么?”欧升达没想到她这样说。
“他这个人不值得同情。”
“我们是对他的项目进行资助,而不单单是为了他个人。”欧升达尽量把话说得轻松。
“可是,他现在因为这个资助,对我有了怀疑。认为是因为我他才能得到这笔资助,因此,他现在在家里对我态度很不好。我请求你终止这份合同,也是想挽救一下我的婚姻。”江香兰心绪不宁地说。
“怎么会是这样?”欧升达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就是这样,他现在多疑到了一定的程度。拿到这份合同,他就怀疑,怀疑我与你的关系。”江香兰心神不属。
“解除了合同他就不怀疑了吗?”欧升达问。
江香兰咬咬牙,道:“所以,我还考虑从升达辞职。”
“为什么?”欧升达更加不可理解,他接着说,“辞职以后你还会找工作,还会跟男人来往,那他不是还要怀疑?他一怀疑你就辞职,这样你的生活会变得混乱不堪的。”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她叹口气。
欧升达道:“或许,你应该跟他多沟通沟通。实在不行的话,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江香兰苦笑一声:“我尝试过与他沟通,可是没用,他现在很固执,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欧升达给她又夹了些沙拉:“越是这样,越是需要耐心。或许,你要让他多接触一下人,这样才能让他心情放松。心情好了,也许就能听进别人的话,看问题也不会总钻牛角尖了。”
“可是,他自己现在没有朋友,我的朋友他又不想接触。多少次小吟说要他见见楚总,他总是觉得自卑,不想见。尤其是最近,他更加变本加厉,只要是小吟或者来来找我出去,他会满世界找我。亲戚、朋友们都很反感。”江香兰一副无奈的样子。
欧升达沉默片刻:“首先证明一点是毛波很爱你而且非常地在乎你。不过他对你过分担心可能对于你来说是一种负担。我觉得他对你这个样子,可能就是他对你不够信任,对你本人没有一定的信心所造成的。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做一些让他知道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之类的事!慢慢地建立起他对你的信任,可能会好一些,但千万切忌急于求成,多跟他聊聊吧!这世间我们都是对方船上摆渡的过客,撑一竿,渡一程,就是能给的所有。”
“我也是脾气很倔的人,我觉得我没有问题,干吗要刻意做些事情让他不怀疑呢?他多疑根本就是他心理上有问题。唉,我现在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了。”江香兰一声叹息。
“他的危机感太强了,对自己的婚姻信心不足,是自卑的表现。是以前的痛苦经历,使他对现实生活的认识产生了偏差。有机会我跟他谈谈吧。”欧升达道。
江香兰半张着嘴,百思不解的样子。
欧升达本来还想说点什么,门铃忽然响了。
江香兰过去开门,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乌梅。
她看了一眼江香兰:“江小姐,原来你就是欧董的那位女同事啊?”
欧升达何尝听不出这话里的醋味,忙在一边招呼道:“过来一起吃吧。”
乌梅今天画着浓妆,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紧身皮衣裤,紧裹着健美丰满的胴体。胸前的拉链拉得极低,一对豪乳仿佛要喷涌而出。
看欧升达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解释道:“去参加了一个部里的联欢会,没卸妆就来了,看着有点不像我吧?”
欧升达道:“有点吓人。”
江香兰在一边说:“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回头我叫他们再送两个菜来。”
“别呀,怎么一见我就走啊?我们一起嘛。”乌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