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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说,你对我个人以及升达地产的支持那是有目共睹的。”欧升达尽量控制着场面,他明显地赶到了对方兴师问罪的态度。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搞一些小动作?”徐中方语气很严厉。
欧升达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徐市长,是不是升达在什么地方有让您不满意的地方?”
“你这个人很有意思,耍滑头居然耍到我这里啦?”徐中方哼了一声。
欧升达轻笑着:“看来我真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了,要是真的这样,我得向徐市长道歉。不过,升达还是想请徐市长给予明示,不然恕升达愚钝,我还真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让徐市长不满意了。”
“欧升达,大家都是在这个社会上混的。既然出来混,就要讲规矩,不能做一些让别人不理解的事情,甚至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徐中方的语气越发的严厉。
欧升达问:“徐市长,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兜圈子了,升达究竟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不满意?”
“我怎么敢对你不满意?我一个小小的国家公务人员,你欧大老板随便一动用手里的资源,我徐中方就会不知道东西南北。千万别跟我谦虚,我承受不起。”徐中方重重地哼了一声。
“徐市长,这话又是从何而起呢?”欧升达心里大概有了谱儿。
“人们常说,鹏城是藏龙卧虎之地,现在看来不假。我无论如何没想到,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藏着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不声不响就能调动那么多赫赫有名的人物。佩服,佩服。”徐中方冷笑着。
欧升达知道情况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于是字斟句酌地道:“徐市长,你这么讲,我的心情感到很沉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些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升达在你眼里忽然变成了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
“哼,你倒是好像挺无辜啊,看来是我冤枉你啦?”徐中方的话里不无讽刺。
听着他这么讲话,欧升达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正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危难时期。
没等他再解释,徐中方接着道:“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这话我不知道你怎么理解?”
欧升达忐忑不安地回答:“徐市长,我不知道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升达想说,儒家思想一旦进入政治层面,则是非常危险的。”
“怎么?你自己不去反思自己的错误,反倒批评起我来了?欧升达,我告诉你,你要是这样执迷不悟,你会后悔的。”徐中方更加激动起来,“别以为你认识几个人就可以凌驾于鹏城市委市政府之上。”
欧升达也加重了语气:“徐市长,你这话说得太重了。我一个小小的商人,只是想着让企业能生存下去,怎么谈到去干预政治呢?凌驾于市委市政府之上,这个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乐枫走过来,双手沾满面粉,做了一个叫欧升达冷静的手势。
欧升达马上意识到,现在跟徐中方争辩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现在,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发狂的公牛,干吗要手持红布呢?
徐中方在电话的另一端道:“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不管是什么人。”
欧升达尽力呼出一口气,希望这样能让自己平静一下。他感觉到还不行,又喝了一杯水,直到自己确实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才轻声问:“徐市长,是不是阿萨给你什么压力啦?”
徐中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道:“欧升达,我这个人是最不怕压力的。从政这么多年,大风大浪我见得多了,不要以为有几个人打电话我就会屈服。要是那样的话,你太小看我了。”
“徐市长,有些话我不知道怎样跟你解释,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我一直是尊重你的,一直希望我们能成为知己。至于你所说的小动作,也许是因为什么人对你说了些什么引起了你的不快。但是有一点我明确地告诉你,我没有搞任何一个小动作。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一个小小的商人,怎么能掀起叫你徐市长都感到不快的浪头呢?”欧升达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希望能够心平气和。
“哼哼,有人说你欧董是条鲶鱼,现在看来真不假,不但身段滑得很,尾巴还锋利得像刀子啊。”徐中方的话虽然还是充满讽刺,但是语气已经不那么强硬。
欧升达道:“说我滑,这个我不否认,作为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想着怎样保护自己,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早晚要吃亏。至于你说到我可能伤人,这倒是实在冤枉我了。我没有任何的本事伤害别人。”
“你没本事?你没本事会有那么多人把手从北京远远地伸到鹏城来?欧升达,事实胜于雄辩。”
“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搞了小动作,我也不做解释了,相信事实会证明一切的。”欧升达回答。
良久,徐中方道:“那好,这事暂时先放下,我相信事情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我今天打电话给你还有件事,那就是关于你跟康美电器合作的事情。我经过这么多天的斡旋,结果还是没有满足你的要求。所以,我现在决定不再过问你们之间的事情了。”
谈话艰涩至此,基本上也没什么再回旋的余地了。
欧升达问:“如果我作出你不希望的选择,你会恼火吗?”
徐中方道:“对于能够识破并破解阴谋的人,阴谋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欧升达心里忽然感觉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咯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尽量平静地说:“人性本恶与人性本善皆是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部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说是不是?”
徐中方思忖一刻,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人都想远离危险,但是,你越是想这样,危险越是跟你如影随形。
放下电话,欧升达沉默了许久,直到乐枫过来喊他吃饺子,他才回过神来。
“跟徐市长搞得很不愉快?”乐枫问。
欧升达面对着热腾腾的饺子却没有一点胃口。
徐中方放手了,他是真的放手吗?
“这个世界很多时候你都必须做选择题,做错了就是零分。”他回答。
乐枫给他到了一小杯白酒,轻声道:“选择本身也是一种乐趣,对错并不重要。”
“可是,一旦选择错误,我们可能要痛苦很久。”欧升达道。
“自从你选择了经商,我们又有多少时间是不痛苦的呢?”乐枫反问。她把一个饺子夹在欧升达面前的碟子里,润物细无声的关怀让欧升达有点感动。
于是,他问:“看样子你是做好心理准备了?”
乐枫平和而亲切地回答:“大不了我再办个幼儿班嘛。”
欧升达呵呵地笑起来,一股浊气从他身体内喷发而出,他感到浑身清爽至极。
那天夜里,欧升达在睡梦中接到一个挺文静的男人的电话。他自己介绍说他是阿萨的秘书。欧升达马上想起那个送他的那个面色拘谨的年轻人。他道:“你好。”
阿萨的秘书说:“领导马上要到鹏城去办事,他希望你尽快把手上的事处理干净。”
欧升达嗯了一声,阿萨的秘书放了电话。
游走于江湖,不见酣畅淋漓的厮杀,却隐隐有刀光剑影的较量。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他扭头看看乐枫,她正平静地睡着。
其实,生活就应该是平静的。
阿萨他们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兴趣呢?欧升达有些琢磨不透。以他们的能量和手段,应该不至于看得上升达地产这个小公司,除非这里面还有什么欧升达现在所不了解的内幕。
两天以后,欧升达跟郭正余的代表签署了合同。没有任何仪式,更没对外宣布任何消息。
那天中午,涵涵打来电话,约欧升达到会所小叙。
欧升达赶到会所,发现涵涵正悠闲地喝着茶。
见欧升达过来,涵涵嫣然一笑。欧升达忽然觉得这一笑很怪,至于怎么怪他也说不清。
“我打算移民了。”涵涵道。
“怎么回事?事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欧升达这才明白她刚才那笑容里面的意思。
“原因就不说了,我叫江香兰准备了一个退股协议,你看看。要是可以的话,我退出远志留学生创业园。”她将一沓儿纸放在欧升达面前。
欧升达拿起来大致看了看,条件很公道。
他问:“一定要这样吗?”
涵涵点点头,表情幽幽的,是那种经历了情感起伏之后深深的凝视。
“为什么?”欧升达又问。
“我累了,想去国外休息一下。”她回答。
欧升达感到胃有些酸,他用力地问:“也就是说,我们的合作结束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我,远志的建设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的;没有我,你就可以全身心地照顾你的家庭了。”涵涵浅浅地笑了笑。
“没有任何的留恋?”欧升达问。
涵涵的脸微微有点红,她把脸转向窗外,那儿蔚蓝的大海与远天连成一片。她没有回答欧升达的问话。她道:“据说温哥华是世界上最适宜居住的城市。”
欧升达问:“将来我可以去看你吗?”
涵涵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半晌,她才说:“欢迎你全家去我那里做客,我一定会好好地接待我曾经的合作伙伴的。”
就在涵涵离开鹏城半年后的一个夜晚,欧升达正跟楚之洋坐在会所一号别墅的阳台上喝着茶。
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网球比赛,楼下的网球场上,岳小吟和江香兰正在挥拍奔跑着。
球场的灯光照着绿色的草地,两个白色的倩影凭添了许多美丽。
欧升达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迎娶这位新人啊?”
楚之洋反问道:“为什么要结婚呢?”
欧升达问:“难道你准备就跟她这么一直谈下去?”
楚之洋嘿嘿一笑:“婚姻不是食物,是必需品。”
欧升达道:“你以为你永远会像现在一样风流潇洒吗?爱情的机会是有限的。”
楚之洋道:“我可不想在我没有想好之前就把自己的财产送一半给一个我不熟悉的女人。”
“看来我真的out了!”欧升达感慨道。
“嘿嘿,爱情是用来谈的,谈永远是不用负责任的。做则不同,随时会有不小心弄出人命的时候。”楚之洋一脸坏笑。
远处,有人忽然放起了烟花,姹紫嫣红的烟火在空中此起彼伏。
欧升达感慨地说:“这样的夜晚,有种梦境的感觉。”
“是啊,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心情,中国人有多少人能享受到这样的生活呢?”楚之洋附和道。
“虽然我们现在可以享受这样的生活,但是,不一定保证将来也可以。”欧升达目光雪亮地看着楚之洋。
“只要我们不出大问题,应该可以有保证的。”楚之洋有些慵懒地回答。
“谁能保证自己不出问题呢?我们永远也保证不了。”欧升达叹息道。
“好像你很悲观啊。”楚之洋问。
欧升达看着远处的烟花,若有所思地说:“生活就像这烟花,一旦绚烂了,也就到了毁灭的时刻。”
“怎么有点参悟人生的意思啊?”楚之洋问。
欧升达正想说些什么,忽然,他发现电话屏幕闪起来。
他接起来,是一个文静的声音,他听出来,那正是阿萨的秘书。他低声道:“可靠消息,王光玉被公安机关正式带走协助调查。”
第三部
第一章 服务二代
…1…
鹏城东海岸的那个私人会所,因为会员都是国内外的顶级富豪,一直在鹏城的政商圈子戴着神秘的面纱。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一个让人可望而不可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