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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四面墙壁可以撑起来变成房顶的一部分,而今天,墙壁就被放了下来,整个竹楼颇有山野的风格。
吴茵茹去点菜了,她点菜时,方亮可怜巴巴地跟章艾说:“章姐,你可得帮我啊,这吴茵茹越是不发脾气,我觉得事情越严重。”
章艾“哼”了一声:“这事关键还在你自己,赶紧坦白从宽,争取她的原谅。”
谁知,方亮居然还狡辩:“章姐,我们真的是朋友,普通朋友。”
张安钊也帮着解释:“是啊,就是认识而已。”
他们这么一解释,章艾更坚信了一点,方亮只是他们的一个棋子而已,他们集体给方亮打掩护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可是,章艾能说什么?很多时候,面对真相,你只能选择相信谎言。
于是,章艾显得像是相信了方亮的话:“我尽量劝吧。不过,吴茵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是我劝劝就能解决问题的,关键问题还要你自己来解决。”这话说得不轻不重,方亮鸡啄米一样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菜是吴茵茹点的,烤蚝、烤鱿鱼、羊肉串、烤韭菜、烤通心菜以及一些叫不出名的海鲜,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子。
吴茵茹显得非常优雅,对大家说:“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口味,请慢用。”
大家要了啤酒开始喝酒,谈的都是些场面上的东西,似是而非,又信誓旦旦,总之,一种典型的北京饭局的味道。
刘岳平压根儿没有在饭桌上提到宝山那块地的事情,章艾暗想,恐怕他跟林晓伟也是只字未提。
而吴茵茹似乎没事人一样,跟每个人都打了个通关,然后,一直跟刘岳平交头接耳,样子很有点不同寻常。章艾看了看方亮,他似乎很不安,但是,又不敢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吴茵茹居然跟刘岳平起身到竹楼外面去了。透过竹楼的花窗,章艾注意到他们俩进了一个没人的竹楼,吴茵茹居然还把花窗外面的遮阳板也放下了。方亮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抖动着,显得神色不宁。
章艾想缓解一下气氛,于是对方亮说:“你也是的,山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去参加什么飞行俱乐部的活动,把事情都丢给吴茵茹一个人,又出来个什么女人,而且还是顾梅梅,你叫她怎么想?”
张安钊忽然问:“章总跟顾小姐很熟吗?”
章艾心里明白,这是火力侦察,于是回答:“还行。”这话言简意赅,进可攻退可守。
果然,张安钊转了枪口,他半开玩笑地对方亮说:“方总这回可是惹事了,回头你太太跟顾小姐通个电话,你可是死定了。”
姚平原也“嘿嘿”地笑着:“方总,你准备怎么打这场防御战啊?”
章艾明白,这两个人肯定是以为自己不知道底细,在提醒自己呢。于是,她也说:“方亮,你也太幼稚,顾梅梅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没事你跟她搅和到一起干啥?别人避之唯恐不及,你倒是往前凑。没见过女人啊!”
这话听起来是埋怨,实际上,是帮方亮开脱,而在姚平原和张安钊面前又表现得自己像一无所知一样。保持这个状态,就是占据了有利地位,不至于在他们面前被动。
张安钊和姚平原冲方亮笑着,章艾在他们的笑容里读出了幸灾乐祸。现在,章艾心里已经判定,顾梅梅的事情一定与他们有关了,只是可怜眼前这个呆子方亮了,被人家卖了还帮着数钱。
林晓伟“嘿嘿”地笑着,对方亮说:“赶紧听章总的吧,你这个祸惹得不小哦,我看你太太眼睛里那可是充满了愤怒啊。”
章艾借机又补充了一句:“我警告你啊,别再跟这个顾梅梅来往了,搞不好,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不是说这个顾梅梅跟刘子辉有事吗?”张安钊忽然像是很随意地问了一句,没有具体的问话对象,眼睛却看着方亮。
方亮赶紧把头低下,眼睛盯着面前的一杯啤酒。章艾知道,他这是心虚了,他在事情曝光之前应该知道顾梅梅跟刘子辉的事情吧。章艾也不回答,她觉得这句话是个陷阱,怎么回答都是个错。
见方亮没搭茬,张安钊看着章艾,忽然道:“章大姐是鹏城的名人,看样子对这个顾梅梅很了解,跟我们哥几个说说,她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章艾轻轻地笑了:“你们这不是难为大姐吗?我们这些人见见面,吃吃饭,还能问人家背后男人是谁?再说,我们怎么好意思问。微博上是不是看人家有点好东西就嫉妒啊?也许是人家家里有钱,或者是男朋友给买的。”
张安钊看着方亮,故意问:“方总,不是你给买的吧?”
方亮瞪了他一眼:“别瞎说。”几个年轻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都偷偷地笑起来。
章艾端起杯,黑着脸对几个年轻人说:“来,大姐敬你们一杯,别欺负方总啊,人家可是老实人。”
林晓伟碰了一下方亮:“喂,老实人,大姐敬酒呢,端杯啊。”
几个人吆三喝四地开始喝酒,暂时不再说这个话题。不过,章艾发现,张安钊的眼神总是在自己和方亮之间游来移去,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过了很久,吴茵茹跟刘岳平才走回来,吴茵茹脸色依旧平静,刘岳平也同样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一坐在那里就张罗喝酒,还跟方亮干了两杯。
章艾悄悄问吴茵茹:“没事吧?”
吴茵茹面色平静地回答:“没事。”
章艾不无担心地说:“回家以后别跟方亮吵,吵多了伤感情。”
吴茵茹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回答:“我现在想的是怎么让山本不伤筋动骨,懒得理他。”
吴茵茹这句话让章艾心里开始忐忑,她知道,至少在近期吴茵茹不会跟方亮怎么样,但是,当山本这件事结束了呢?那就难说了。吴茵茹是一个把爱情看得非常重的人,仅仅说方亮和顾梅梅是普通朋友她就相信啦?
回家的路上,章艾一直在分析今天吴茵茹后来的表现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忽然变得那么平静,究竟是在想什么?她跟刘岳平后来又谈了些什么?
一个电话打过来了,是罗晓丹的,她先是抱歉,说是一直在谈判,没来得及问候章艾是否到家,然后告诉章艾,说跟客户的谈判已经结束。稍微有些让步,就是关于法籍技术人员的事情。章艾“嗯”了一声:“你赶紧打个报告,传到公司来,明天我就开会,讨论你的问题。”
罗晓丹顿了一下,忽然有些迟疑地说:“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章艾一怔,回答:“但说无妨。”
罗晓丹犹犹豫豫地说:“我大概能明白鞠亮来见你是怎么回事,你要谨慎点,法国对大额资金进出的申查是很严格的,所以,你最好……你能明白的。”
章艾应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罗晓丹的提醒很及时,其实,在今晚她跟刘岳平几个人吃夜宵的时候她已经有了某种担忧,这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事安排的问题,更像是一种政治斗争,只是形式跟以往有所区别,自己如果跟鞠副市长他们走得太近,会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在没有看清楚两方的底牌前,自己是不是应该停下来想想?
章艾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今晚刘岳平给吴茵茹安排了这么一场戏是这场斗争的一个桥段,自己尽管还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肯定与吴茵茹的困局有关。丁思妍信誓旦旦地说不是她搞的鬼,是刘岳平,还是刘励骏?都有可能。刘岳平搞吴茵茹,可能是逼刘励骏出手;刘励骏搞吴茵茹,是想牢牢地把她控制住。到底是谁在搞鬼?不管谁搞鬼,这招儿都够狠的,如果吴茵茹应对错误,会有巨大损失,甚至是牢狱之灾。这些人其实谁也没把山本控股这个在国内同行业中技术遥遥领先的企业当回事,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为此,不惜将这样一个企业玩弄于股掌。
她看看旁边半睡半醒的徐欣然,问:“刚才你干吗去了?”
徐欣然含含糊糊地回答:“去跟詹芳约会去了。”
章艾刚想发作,转念一想,詹芳如果来会所,一定要有徐欣然的邀请才行,保安会登记的,徐欣然会那么傻吗?
想想这个家伙也够可爱的,这不是故意气自己吗?于是,她也大度地说:“你要是真喜欢就包了她吧,我出费用。”
徐欣然“哼”了一声:“你以为老子会上你的当?诱敌深入,这套路太老。”
回到家里,她忽然觉得很累,时差又在折磨她,到底是年纪大了。前几年,刚开拓国外市场时,她能在一周内从美国到欧洲再回国,一点都不觉得累,现在是不行啦!加之今晚又喝了酒,她很想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她打了个电话给曾柔,说自己要倒时差,要把电话转移到她手机上,没有特殊情况不要叫她。曾柔“嗯”了一声,不过,她提醒了一句:“你看微博了吗?”章艾说:“不就是李佳薇和习焕章那点破事吗?我知道了。”
躺在自家的床上,那种安全感就不用提了,不管是多高级的酒店,即使是丽兹那样的酒店,也不能让你感到家里的这种踏实。
也许是太累了,她这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钟,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以前,她都是准时八点钟就坐到办公室里的。她赶紧梳洗化妆,将手机的呼叫转移取消,没吃早餐就赶到了腾大写字楼。
到了办公室,章艾马上叫曾柔查罗晓丹的报告到了没有,曾柔说已经到了,已经发到各职能部门,在下午的会议上可以列入议程。不过,曾柔告诉她毛英华下午不能来,章艾有点不解,问:“昨晚在一起吃饭时他没说今天不能来啊?”
曾柔回答:“是市里临时通知的,因为包括宝山汽车电子产业基地那块地在内的那个片区要重新定位,市里请了一些专家,让他去讲讲中海信模式。”
章艾笑了:“什么新定位,不过是市里掏钱孝敬省里智囊机构,请他们做的一个项目而已,实质是公关行动,期望智囊机构能影响高层决策,让那个片区获得某种优惠政策。至于具体研究出什么东西,花钱的、收钱的可能并不在意,毛总只是他们的工具而已。”
曾柔笑了:“毛总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又不能不去啊。”
章艾摇摇头:“跟政府打交道,这种抓劳工的事情是少不了的。”
“对了,昨晚微博上可热闹了,先是有人贴出李佳薇跟习总在兰桂坊的照片,然后就有人爆料嘉豪集团在各地拿地的内幕,可有意思了。”曾柔笑着说。
章艾“嘁”了一声:“没劲。”然后把丁思妍昨天跟她说的话跟曾柔简单地说了一遍。
曾柔听完,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啊,这可谓是一石二鸟啊,先是把李佳薇和习总的证据固定,让他们不能狡辩;然后,修理李总,放过习总。可是,我总觉得这是一着险棋啊,尽管这两天顾梅梅的事情不那么受人注意了,可是,万一谁又重新追究起来中宏文化公司的事情,那不是会引火烧身?”
章艾摇摇头:“你没有理解丁总的意思,这就叫切割。即便有人想起来这个事情,也是习总背着她干的,事实上,这事也确实是习总背着她干的。但是,以前她没办法说清楚,现在她把自己洗白了。”
曾柔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丁总够有计谋的。唉,两公婆,何必搞成这样。”
章艾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丁总还是有别的事没跟我说,她跟习总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突然下此狠手?我想,可能是李佳薇和习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