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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太将三个漂亮的长颈玻璃瓶摆在餐桌上:“大伙看看怎么样!”
三个瓶子装了不同汤色的冷泡茶,竟还配了三种颜色的缎带做装饰,一瓶暖橙色茶汤,配金色缎带;一瓶天青色,配墨绿色缎带;一瓶几近无色,配亮银色缎带。万俟昭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低首用瓷勺喝蘑菇汤。
其他人都说绝对高大上,并问老冯哪里搞来这么多花花行头,冯太太耸耸肩膀:“以前学插花学了个半调子,那些配料倒堆了半屋子,这下子可派上用场了!”然后得意地拿出三个宫纱标签和一支软头笔:“小郦的字好,把标签写写。”
“好嘞!”娃娃脸当仁不让,看着橙色瓶子问道:“这个的名字确定了?就按燕彤起的那个?”
“就那个吧,挺可爱的,你看这里面的柠檬片都挖了方孔,多富贵!”冯太太说。
于是,娃娃脸持笔依次写下——‘越喝越富贵’,茶材:小赤甘,柠檬,百香果,蜂蜜;‘寒烟翠’,茶材:龙井,青梅;‘白月光’,茶材:白毫银针,桂花。
“好好好!瘦金体!不要太清贵哦!”冯太太吹干墨迹,将标签端正贴于瓶身,“不是自夸,这类事情全公寓还是我最来得!”
“来得来得!”众人齐夸,然后看向万俟昭,用各种眼光,好奇的、八卦的、羞涩的、虔诚的……万俟昭说:“怎么没看到珍妮?”
众人发觉果然没有珍妮,娃娃脸解释:“她不是要考那个演员班吗?这几天瘦身,不吃晚饭,现在正在房间里背台词呢!”
燕彤突然觉得可以和珍妮接近一下,以自己的身手当个武打片替身应该不成问题……
饭后,汤足饭饱后的三人再次聚在小客厅复习功课,万俟昭将一张纸条拿过来,上面是那几个读者的身份证信息。
三人兴高采烈刚要接过来,但一对上万俟昭冷冷的目光,便不由得七嘴八舌地说道:“那是个误会……宋警官是客户,怎么会呢……冯太太那么上心我们都不好意思让她扫兴……以后绝对不拿这个开玩笑了……不开了……打死也不开了……”
万俟昭留给大家一个冷冷的背影。
“刚才怕怕的,以为她会去居委会投诉我们。”家琪抚着胸口。
“我以为她会把我的笔记本黑了,把我在花岗的台式机也黑了。”娃娃脸也抚着胸口。
“我以为她会让我在工作室复习,一直到高考结束。”燕彤抚着胸口。
娃娃脸拿起那张纸,上面复印着七个身份证的正面,并在旁边标注了对应的网名:“怎么这里面没有秦艳?”
家琪拿在手里看了看,失心疯的身份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这个人好像是秦艳的妈妈,哦,我认为有可能当时秦艳还没有身份证,所以用了她妈妈的。”
“有道理,”燕彤说,她看了看其他人的身份证:“原来春风夜雨的本名叫闵鹄,按出生日期算,如果活着,今年大概二十七岁。”
娃娃脸将这七个人的情况进行了一番总结:
春风夜雨,男,原名闵鹄,二十七岁,水杉人。
失心疯,女,原名秦艳,十七岁,古镜人。
旧城南,女,原名丁芬妮,二十二岁,南京人。
冷瞳,男,原名祁枫,三十一岁,鹿鸣人。
幸福摩天轮,女,原名徐培璐,二十一岁,青岛人。
琵琶蟾蜍空手指,女,原名徐培霞,二十六岁,青岛人。
过渡人,男,原名齐虎亮,三十六岁,北京人。
另外的两个人,分别是淹没在人潮人海和微黑魅力,因为不是作者,所以没有进行身份登记,估计微黑魅力的情况和银禾美差不多,是被某个读者或编辑本人指使的。
“接下来怎么查?这些人天南海北的,用身份证号查?还得去找万先生吧?”家琪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万俟昭了。
“身份证号……”燕彤思忖着,突然眼前一亮,噼里啪啦双手打了十几个响指,其他两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于是都镇定地托腮望着她。
“你们知道吗?身份证号码不仅仅适用于人间。”燕彤神秘一笑。
两个人不觉坐直了身子。
“人类死后,身份证号码依然是辨别其身份的一个重要标志——如果真如我之前的推断,日记完结表明所有人都受到了诅咒,那么这里面一定有与银禾美下场酷似的人,”燕彤再次审视了一遍这七个人的情况,“这七个人里一定有人已经死了,我可以去查另一个世界里他们的登记情况。”
“怎么查?”猛然间提起另一个世界,不免令人紧张。
“找朋友帮忙,”燕彤拿过笔记本直接上了□□,“这个人黑白阴阳四道通吃。”
屏幕上显示炖冻豆腐登录□□,然后开始呼唤一个叫“妖贩货郎”的人。
“货郎货郎货郎货郎货郎货郎货郎货郎货郎货郎……”
“在在在在在在在在在在在在在在……”
“我靠,你结吧啦?”
“啥事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说……”
“帮我查几个人!”
“都查什么情况?搞婚恋调查?”
娃娃脸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这个货郎,是人是鬼?”
“不知道。”燕彤边敲字边说。
——妖贩货郎:“先把这几个人的编号发过来!”
——炖冻豆腐:“好,谢啦,一共是七个人。”
妖贩货郎:“七个???老燕子,上回说要帮我去曼珠沙华练摊儿,你放鸽子了啊!”
炖冻豆腐:“查完就帮你练!这不是高考忙吗,等老娘考完!”
妖贩货郎:“高考?你不是二十三了吗?”
炖冻豆腐:“上学晚!快查!!!”
妖贩货郎:“就只能查着四个!”
炖冻豆腐:“你这么快就查出来啦!”
妖贩货郎:“你就不会先扫一下魂归网吗?”
炖冻豆腐:“【囧笑】,忘了还有这网了。”
妖贩货郎:“秦艳,丁芬妮,徐培霞,齐虎亮。准备查什么?”
炖冻豆腐:“就这四个人死了?”
——娃娃脸一声惊呼:“春风夜雨居然没有死???”
——家琪一声更大的惊呼:“秦艳?秦艳死了???”
燕彤也不由呆了一下,但很快化为炖冻豆腐继续网聊——
炖冻豆腐:“我要这四个人的死因。”
十分钟后,妖贩货郎:“吓死的,四个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话:诅咒(13)
炖冻豆腐:“……人间的说法呢?”
妖贩货郎:“按照人间法则,秦艳还‘活’着,只是疯了,但其早在半年前就已经魂归了。再说丁芬妮,此女去年死于M国F州的一场枪击事故,当时她正在一家叫‘Memory’的咖啡馆里,被误伤致死……和她一起魂归的还有她的男友,就在枪击事故发生的前几天,她男友(名字叫赵峥的)死于哈纳莱依湾的一场冲浪事故,哦……同时死亡的还有丁芬妮的祖母,因心梗死于南京家中。真够热闹的。”
炖冻豆腐:“她男友的网名叫什么?”
妖贩货郎:“啥啥啥啥啥啥啥?”
炖冻豆腐:“是不是和微黑魅力有关?”
妖贩货郎:“赵峥供职于一家叫‘微黑魅力’的摄影工作室,他去哈纳莱依湾其实是为了拍写真,赵峥是一个摄影师。”
炖冻豆腐:“剩下的两个人呢?”
妖贩货郎:“先说齐虎亮,一年前死于一场列车事故,当时他位于两节车厢之间的卫生间里,被挤扁,但实际在事故前其已经被吓死。”
炖冻豆腐:“到底是怎么吓死的?”
妖贩货郎:“不得而知,这个没有记录。再说说徐培霞吧,她的事情在这边和那边都很出名,都上了头条,就在上个月,她被发现死在摩天轮里,据说是当天的最后一班摩天轮,负责开摩天轮的工作人员把她忘了,锁了摩天轮下班,她在最高处摩天轮的厢中呆了一夜,第二天被发现时已经死亡,据说是寒冷和恐惧导致的死亡,那个游乐场因为这场事故被迫停业。诡异的是她的鬼身,来报到后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手指的指甲开始变空,背部的毛孔张大,差不多有莲蓬孔那么大,里面结了类似粉刺的物质,她在郎博士那里治疗了很久才痊愈,差一点就成了‘渐’。”
“渐?”家琪插嘴。
“据说鬼死了就成了渐。”娃娃脸为其解释。
“琵琶蟾蜍空手指,真够刺激的。”燕彤嘟囔着。
妖贩货郎:“这就是我能掌握的所有情报。”
炖冻豆腐:“谢谢谢谢~太珍贵啦!【大汉作揖图】”
妖贩货郎:“上次你说的防诅咒服装还要吗?我有货。”
燕彤望着两个人:“你们还要吗?他的货便宜!”
两个人点头,于是炖冻豆腐说:“几折能拿?”
“五折。”
“一折行吗?”
“四折,不然免谈。”
“好好,四折!赠靴子吧!”
“【大汉挥刀自砍图】”
“不赠拉倒,我把选好的图和尺寸发给你哈……”
网聊结束后,三个人陷入了沉思。
“诅咒果然都应验了。”娃娃脸打破沉默。
“咱们一个一个分析吧,从秦艳开始。”家琪说,然后望着燕彤,她显然理解不了为什么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这个人明明还在呼吸还在吃饭还在发疯。
“发疯是灵魂匆匆离去后的惯性使然。”燕彤说,“秦艳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她之所以还在疯言疯语,是因为她的灵魂离去时她的疯态过于严重,一时间刹不住车,她不停地在重复着灵魂走之前自己的状态,自己说过的那几句话。车终归会慢慢停住,这种状态也会慢慢结束,那时候就是她真正的死期。”
家琪一时间还缓不过神来,她在作业本上写下了秦艳的名字,就在银禾美的旁边,然后,她又写下过渡人:“这个过渡人,死于车厢之间,似乎迎合了他的网名。”
“是,这个死法也设计得够绝的。”燕彤感觉自己像在为《死神来了》做评论,她不由得端正自己的态度:“三个了,继续说第四个,旧城南,第五个,微黑魅力。”
“微黑魅力好解释,只是旧城南似乎与网名没什么关系,我们可以查一查那家咖啡馆的位置,也许在城南也说不定。”娃娃脸说查就查。
“不过,有一个收获是,关于祖母的去世,真的和家琪的奶奶是个巧合。”燕彤望着家琪。
“对!这个我也想到了,而且都是发生在去年!”家琪松了口气。
“第六个和第七个,摩天轮和空手指,这明明属于两个人,徐培霞和徐培璐,但死者只有徐培霞,死状也是一人独揽两项。”燕彤分析着,禁不住道:“春哥真够猛的,我以为死者会死于和密集敏感有关的病症,谁知道就这么□□裸地把人弄成空手指了,更悍的是琵琶蟾蜍!春哥彪悍。”
家琪虽然对燕彤的用词不大能接受,但也的确如此,徐培霞一人死于摩天轮内,且有了琵琶蟾蜍空手指的特征:“我想,大概是徐培霞想以两个人的身份写作,于是借用了妹妹的身份证,所以诅咒并没有针对妹妹。不过,我还有个疑问,实施诅咒的人是怎么得知这些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