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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是花岗的。”娃娃脸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我只是觉得,您很像我的一位同学。”
男子失声笑起来:“同学?我已经二十八岁了,看你的样子还是高中生吧?”
高中生?看起来高中生的身份是无法掩饰的。
“或者,您是我同学的亲戚?”娃娃脸瞬间想起了那位同学的绰号,老莫,没错,是老莫,那个同学姓莫,于是不等男子开口,娃娃脸便问:“请问您是姓莫吗?”
男子不由得露出惊奇的神色:“没错,我姓莫。”
“那么,您有没有弟弟,或者侄子之类的,长得酷似您的亲戚?”娃娃脸追问。
“哦……应该没有。”男子回答得很干脆。
娃娃脸有些失望:“那也许是搞错了,真的是太像了,尤其是您左手的……”一阵敲窗的声音打断了娃娃脸的话,他看向窗外,一位年轻女士站在夜色里,正在对男子打手势,看来这就是他正在等候的女朋友了。
男子把杂志放回架子,对二人说:“今天的聊天很奇特,但我得告辞了,我们以后可以联系。”说完递给娃娃脸一张名片,旋即走出了咖啡厅。
娃娃脸看了看手里的名片,见上面用银灰色的楷体印着“莫问今”,不禁嗨了一声:“莫问今!对啊,他就是叫莫问今!”
珍妮此刻有些断片儿,她默默喝完杯中的焦糖玛奇朵,定定神儿,对娃娃脸说:“回家!”
一路上娃娃脸还在努力回忆着关于同学莫问今的一切:“没错儿,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俩经常一起做作业来着!他家离我家不远,老是结伴儿上下学!不过他小时候不爱说话,成绩也很一般……”
“得了吧!”珍妮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人家已经说过了,人家二十八岁!怎么可能和你是同学呢!”
“年龄有时会说谎,他的年龄有问题,看这个我最准。”
“对哦,刚才你还说我们看起来是大学生呢……”
*——*——*——*——*
莫问今,首席广告设计师,盛木广告设计有限公司。
娃娃脸拿着这张名片看了许久,盛木广告公司应该是隶属于盛木传媒的,那应该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公司,在那个公司能够做到首席,恐怕二十八岁都不容易做到,更何况十八岁的年轻人了,年龄会说谎,学历和能力也会说谎吗?
娃娃脸仔细回忆起小学时的点点滴滴,无奈关于莫问今的一切都像白纸上的水印那样清浅模糊,只记得他叫莫问今,字写得很不错,学习一般般,外表也很不起眼,他小学毕业后去了哪个中学呢,不得而知。
珍妮此刻正在在楼下和冯太太家琪一起分享昨晚的电影,基本上每隔几分钟就传来几嗓子:“不许剧透!”——可喜可贺,珍妮居然在这里找到了知己。
娃娃脸打开手机,找到一个当时关系不错的小学同学,他发现即使是好朋友也将近半年没有联系过了:“晓群吗,我是郦歌啊!”
“郦歌!真没想到是你,你还好吗?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听说你去了水杉?那儿的高中听说教学质量很高,看来你是立志要考水杉大学啊!”
娃娃脸悲哀地发觉他们的话题也无非是这些,他清清嗓子:“教学水平其实都差不多的,你在干吗呢?方便聊天吗?”
“我还能干吗,正在收拾书包准备去补习班呗!高三了哪儿还有休息的时间啊!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儿吧?”
“对,我想问问你,你还记得咱们班莫问今吗?”
“谁?什么今?”
“莫问今!”娃娃脸提高了嗓门,“咱们小学同学!”
“有这个人吗?我怎么不记得。”
“怎么会呢,我记得咱们三个还一块下过棋呢!”娃娃脸有些着急。
“不可能,我一直都只下象棋的,从不玩跳棋。”
“也许是咱俩下棋,他看着,又或者是……”
“我没记得和你下过象棋。”
“好吧……”娃娃脸突然感觉有些堵心,“先这样吧,再见。”
“好,咱们常联系,你们学校的复习资料记得给咱传阅传阅啊!”
“好的,再见。”
娃娃脸挂上电话,有些不甘心,继续从联系人里翻找小学同学,那个李晓群以前就是个书呆子,不记得莫问今也是有可能的。
再次拨通了一个比较活泼爱玩的同学的电话。
“红桃9~这会儿才想起给哥们儿打电话啊?从小学到初中,咱俩同学整九年啊!”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
娃娃脸感觉很亲切:“黑桃K,真高兴你还是老样子。”
“可不还是老样子,花岗八中太弱了,我打算改行学厨师了!”
“学厨师?你不打算高考了?”
“高不高考的还不都一样,我的成绩你又不是不知道……唉,不说这些没劲的了,说说你吧,小样儿,听说你和班花儿好上了?真有你的啊!”
“班花儿?咳咳。”
“得了,装什么肺结核,听说你和钟珍妮私奔到日本啦!你小子可以啊!”黑桃K肆无忌惮地坏笑着。
“什么日本?就是水杉!”谣言真够迅猛的,娃娃脸担心自己还怎么回花岗。
“拉倒吧,都说你俩在那边开中国餐馆了,早上炸油条卖豆腐脑儿,中午卖花岗老三样儿,晚上在街上摆大排档炸串儿,扎啤卖250一桶赚老了……”
娃娃脸忍不住打断他:“老K!和你说正经的呢!”
“咱们刚才不正经了?”
“跟你打听一个小学同学。”
“那你算问对人了,现在每个人的情况我都了如指掌。”
是啊,真是了如指掌,把我和珍妮直接整日本去了……娃娃脸语气严肃地说:“你有老莫的消息吗?”
“哦,老莫啊!他在他爸的网吧当网管呢,前两天我还去他那儿蹭上网呢。”
“哦?当网管?”娃娃脸反应了一阵子,“不是老魔,是老莫,莫问今。”
“什么玩意儿?女的?”
“男的,就是咱们小学同学,我记得老莫这个绰号还是你给起的呢,就是莫斯科的莫,他姓莫!”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老莫是个餐厅的名字。”
娃娃脸有点崩溃,他抓了抓自己的刘海:“你不是号称对每个同学的情况了如指掌吗?”
“嗯……”看来对方陷入了沉思。
“再想想,那个同学很不起眼,但不该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如果是小学二年级就转走的同学,估计就记不清了。”
“没转走!绝对和咱们同学了六年。”
“郦歌你别激动啊,这样吧,你去问问咱们班大鬼吧。”
“大鬼?”娃娃脸一时犯懵。
“看,你不也一样记不清楚了吗?大鬼是咱们班班长啊,扑克里的大鬼,班副是小鬼,你忘啦?”
“哦,对啊,我可以问班长啊,她的电话是多少?”
“我也不知道,小学毕业后她们家就搬到水杉了,你可以打听打听去。”
娃娃脸想起小学的那个班长,非常独立能干的女生,大伙那会儿都很服她,没想到她也在水杉,不过,班长叫什么来着,就记得那时候称呼她班长:“不好意思,咱们班长叫什么来着?”
“……你自己慢慢想吧。”
挂了电话,娃娃脸才想起来,班长的名字叫陆放晴。
*——*——*——*——*
高三的生活不同于其他,同学们之间有些冷漠,外加娃娃脸本就是转来的学生,所以更谈不上熟络,娃娃脸在学校基本是独来独往,除了上下学有珍妮陪伴外。
下课后班里的同学们几乎不出教室,除了上厕所外基本都在埋头苦读,娃娃脸就一个人伏在走廊的栏杆上,呆望操场,一旦想起莫问今,娃娃脸就会莫名其妙地狂躁,为这还未成年就早早披上的自私凉薄,遥想小学时候,小小的世界里除了家就是学校了,同学在心里的位置是仅次于家人的,甚至有些好朋友是可以和家人划等号的……如今,居然都忘了,以前那么重要的记忆,居然都忘了,莫问今,娃娃脸觉得这个名字真讽刺。
“郦歌。”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4话:被遗忘的时光(3)
娃娃脸回过头,见走廊里站着一个女生,戴着眼镜,留着乖顺的学生头,冲他一笑:“果然是你,前几天在操场看到你匆匆而过,还以为看错了。”
“班长?你也在这个学校?真是……真没想到!”郦歌很激动,第一次体会到了他乡遇故知的心情。
“我一直都在绿萝道高中,”陆放晴露出可爱的兔牙笑着,“你什么时候来水杉的?”
恍惚间娃娃脸觉得时光没有流逝,眼前的班长陆放晴除了个子高了些,加了一副眼镜之外,完全没有变,特别是她亲切可爱的兔牙:“班长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是老样子啊,一点儿都没变。”
“我上个月才来的水杉,听老K说你小学毕业就来了,我还正想打听你呢。”
“咱们还有两个同学也在水杉,有空了咱们四个可以聚聚。” 陆放晴热情地说。
娃娃脸急忙问:“都是谁?男生还是女生?”
“于璟和刘庆涛,他们一个在茶籽园高中,一个在桃李高中。”
“哦,刘庆涛啊!他应该是体育特长生吧,于璟,于璟……想起来了,我记得她会拉手风琴!对吧?”娃娃脸目前对记忆这东西特别敏感,尤其是关于小学同学的。
陆放晴一笑:“这么半天才想起来,这可不好哦!他们前一阵还说起你呢。”
娃娃脸哈哈笑起来:“我有什么好说的呢,也没有了什么特长……对了对了,咱们班还有一个人在水杉,你能猜出是谁吗?”
“郦歌。”娃娃脸觉得一冷,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珍妮。
……
*——*——*——*——*
周末,娃娃脸把公寓打扫得一尘不染,说一会儿有朋友来做客。
冯太太出门去做头发了,她准备为今晚的电影好好做一番准备——今晚七点,鹤望兰影院,《荷宫纱玉的瞬间邂逅之唯美赌注》,晚七点Cosplay专场,和珍妮家琪一起去狂欢。
此时家琪和珍妮各自占领沙发一角,家琪麻利地用毛衣针编织着一袭松孔宽镂披肩,缀银亮片的水碧色绒线,冰凉华丽;珍妮则仔细地将无数莲花瓣大小的妃色薄绢攒粘成一大朵一大朵重瓣儿的绢花,另有小一些的紫菀色单瓣儿绢花,花心用细鱼线牢牢缀着嫩黄色细珠子……
门铃声响起来,珍妮停下手上的动作,冷眼看着娃娃脸起身去开门——走进玄关的是三个同学,两女一男,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在走廊看见的眼镜女陆放晴,另一个皮肤偏黑的不认识,还有一个高高壮壮的憨笨男生……珍妮不觉一笑,娃娃脸的小学同学原来都是这么个水准,一时放了些心,她低声对家琪说:“咱们去冯冯屋里吧,她不是把工作台给咱们收拾出来了吗?郦歌在这儿待他的客,咱不打扰人家了。”
家琪只顾低头打毛线,没匀出心思来嗅珍妮的醋味儿,“哦”了一声抱着绒线球以及织好的一米来长的披肩跟着珍妮去冯太太房间了,走过玄关不忘冲三位来客微微点头算作打招呼。
珍妮的“小作怪”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