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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厕所已刷着便盆的方桔,想着当初刚认识的陈之瑆,清风霁月的大师,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大师。尼玛原来都是装的,现在原形毕露,就是个妖艳贱货。
她的三观都快被颠覆了。
但是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样的大师倒也挺好的。不像之前自己恨不得烧高香天天供起来,现在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感觉还蛮爽的。
于是刷完便盆的方桔同学,神清气爽地出来又将陈之瑆骂了一顿。
一个星期后,陈之瑆终于能慢慢下床。
方桔扶着他在卫生间上厕所时,他十分感叹道:“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就好像几十年后,咱们都老了,互相照顾扶持着。”
方桔没好气道:“我可不指望老了能享受到你的照顾,别忘了你比我大八岁,大叔!!”
陈之瑆笑道:“你放心,等出了院我会好好锻炼身体,争取比你活得长,等你老了我给你端屎端尿。”
方桔一脸鄙夷地看他:“你觉得可能吗?”
陈之瑆上下打量了精气神十足的她一番,扶额道:“好像是有点难度。”
媳妇身体太好了看起来也不是件好事呢。
因为陈之瑆能稍微活动,晚上睡觉,方桔也就踏实了许多,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呼呼大睡。
她果然是身体太好的缘故,在医院忙进忙出这么一个星期,竟然还做起了春;梦。
梦里好像有人对自己又摸又亲,感觉爽爽哒,正要看清楚是哪位帅哥,尼玛原来就是陈之瑆。
做个春;梦都是他,方桔绝对重做。
但是那梦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而且对方还是陈之瑆。
方桔机智地决定醒过来。
什么情况!
根本就不是做梦。
这货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床上的?看到自己醒来也没收敛,而是一本正经道:“小桔,这些天你照顾我,都瘦了!”
方桔忍住自己一脚将他踹下床的冲动,毕竟这一冲动的后果肯定就是急诊手术室。
她深呼吸一口气:“你手放哪里呢?”
陈之瑆将手从上方移下来,不紧不慢道:“不过好像马甲线更明显了!”
方桔道:“别以为你生病,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陈之瑆拿开手,笑着在她脸侧亲了一下:“等我出院了,天天带你吃好吃的。”
方桔道:“等你出院了,咱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陈之瑆轻笑:“也对,我见过你父母,你还没见过我父母,出院了我就带你去见二老。”
“不要脸!”方桔翻过身懒得再理他。
陈之瑆因为伤处的关系,只能平躺着,他不能抱她,就伸手握住她的手:“小桔,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
方桔没做声,听他继续说着。
“那次我被七爷暗算,从缅甸一直追杀到云南,开着的车子被撞翻到山路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完全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越流越多,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了,但是迷迷糊糊间,忽然看到一个提着篮子的女孩。我那时候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见了天使。”
“肉麻!恶心!”
陈之瑆轻笑一声,继续道:“我还记得你那时扎着个麻花辫,两条腿又直又朝长。”
“我真是服了你,快死了还有那心思。”
“这是男人的本能好不好!”
“那是色胚子的本能。”
陈之瑆又笑:“好吧!我记得当时你丢下篮子把我背了起来,然后爬上了公路。当时之所以觉得自己遇到了天使,那也是因为正常人类女孩应该是背不起一个大男人的。而你背着我健步如飞,没多久就拦下了一辆车。”
方桔呵呵:“你信不信我还能一只手把你丢下床!”
麻蛋,回忆个往事还要损她一把,人干事儿?!
陈之瑆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后来我在医院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你,一张笑呵呵脸问我觉得怎么样?我知道我活过来了,被你救活的。”
方桔道:“你不是想感谢我么?应该用钱砸死我,而不是天天坑我!这叫恩家仇报!”
陈之瑆笑:“那时我伤得很重,每天都很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又不敢告诉家人,一个人在异乡的医院,特别绝望,也不知会留下多少后遗症。那时我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人生中第一次受那么大的挫折,一下子变得十分沮丧。但是你天天来看我,给我送饭,陪我说话,还给我唱歌,我慢慢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糟,也开始反思自己。那些天,我每天睁眼最想做的事,就是见到你。”
他声音很轻,娓娓道来,语气里都是掩藏不住的甜蜜。
方桔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两人境况完全不同,她就记得那张猪头脸。她想了想,低声道:“所以你是想报答我么?”
陈之瑆笑:“当然不是,如果只是报答,我给你钱就是了,哪里还会坑你。我是喜欢你,不想再让你从我身边消失了。当初你说要开学回家了,我让你留个电话和地址给我,等我回去才知道是假的,你连名字都用的假的。”他顿了顿,“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方桔道:“就是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啊!”
陈之瑆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方桔想了想,咬牙切齿问:“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坑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火车污污污
第57章 释怀
陈之瑆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从云南回来后,我就打算静下心来潜心研究玉雕,加之要养身体,一直深居简出。上半年的时候,我跟朋友星光天地那边一家餐厅吃饭,看到你和朋友坐在邻桌。毕竟隔了几年,不敢确定,后来打听了一下,知道自己没认错人。我正要去找你的时候,你自己送上了门。”
方桔想起那次采访,气得牙痒痒:“我那叫自己送让门?约个专访又是爬墙又是下跪的。”
“我那不是逗你玩儿么?”
“逗我玩儿?我们很熟吗?而且我再怎么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我?还有那座貔貅,我以为打破两百万的东西,自杀的心都快有了。这都是人干事儿吗?”
陈之瑆有点干干地笑了两声:“貔貅那事我确实是有点过了,当时就是想着找个机会把你留下来,帮你家把债务还清,也想让你被我感动,喜欢我离不开我。”
“我呸!”方桔啐了一口。但是提到那债务她就有点没底气了,陈之瑆当时虽然说是给她借的钱,让她在家里干活抵债,但她干的那点活儿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而且还天天白吃白喝。
陈之瑆又道:“而且我真的很诚心地在报答你啊!”
“哪里诚心了?骗我说打破你的东西不说,还对老子用迷香!有你这么下作的么?”
陈之瑆呵呵道:“那不是因为你不开窍么?我只能用点非正常手段。”
方桔本来想骂娘,但是想着陈之瑆老妈又没做错什么,只得将骂人的话吞下去,咕哝道:“不要脸!”
她好像除了这个也不知道怎么骂这货了。
陈之瑆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腹下探:“我都已经以身相许了,还不诚心么?”
好、想、揍、人!
方桔深呼吸了口气,阴测测笑了笑,忽然手下一用力。
于是病房里发出一声狼嚎一般的惨叫。
陈之瑆终于老实。
方桔爬起来打开灯,看着陈之瑆双眼泪汪汪地看向她:“你太狠了,这可是你下半辈子的性福!”
方桔咧嘴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没打算要啊,不如废了它。”她打开被子,将他搬回他自己的病床:“你老实点吧!再打扰我睡觉,我就真让你好兄弟下半辈子无用武之地。”
陈之瑆笑了笑:“好吧,你这些天也累了,是该好好休息。”
这一觉方桔睡得很安稳,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睁开眼睛,就看到陈之瑆一张大大的脸凑在自己面前,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滚下床。
她抹了把脸,没好气道:“你干什么?”
陈之瑆笑:“我看你睡得香,出去给你买了早餐。”
方桔一下炸起来了:“你是嫌手术做得太成功么?才下地两天就瞎折腾!我看你也不需要人照顾了,老子不管你了……”
陈之瑆听着她怒火中烧地骂自己,嘴角眉梢却勾起了大大的笑容,等她一长串骂完,那嘴角都快弯到太阳穴了。
方桔看他还笑,气得要去打他,却被他捉住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柔声道:“你这么心疼我,还不承认喜欢我!”
“我……”方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陈之瑆又笑道:“我快好了,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在家里修养。”
方桔刚想说终于解脱了,哪晓得他继续道:“你也知道的,我家里就住了我一个人,还不如在医院这么方便,在医院的话,至少有个什么事叫医生护士就好。”
方桔打断他:“你别想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照顾你这么久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休想再使唤我,我又不是天生欠你的,而且我要上班了。”
陈之瑆轻笑:“你就行行好再照顾我几天,等我完全好了,随便你怎么差遣。”
差遣陈大师,方桔表示有点动心。
她嘿嘿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陈之瑆点头:“当然。”
两人正说着。
门口有人敲门。
“请进!”
原来是已经从云南回来的乔煜和楚桐。
方桔看到提着果篮的乔煜,立刻激动地跑过去,上下打量他一番:“小乔,你没事了吧?”
乔煜笑着摇头:“没事了。”说着走进来,将果篮放下,客客气气问,“陈大师,你怎么样?手术顺利吗?”
陈之瑆皮笑肉不笑道:“当然,我还要留着健康的身体,照顾小桔下半辈子呢!”
乔煜有些讪讪。
方桔嗤了一声:“你要点脸行吗?别把我当丫鬟使就谢天谢地了!”
陈之瑆笑出声。
楚桐走进来,斜睨着看了眼他:“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陈之瑆笑着不置可否。
方桔见他还站着,有点不高兴了:“你赶紧躺着吧,倒是伤口疼了,又要折腾我!”
陈之瑆从善如流躺下来。
陈之瑆拿了早餐,给他放在小桌板上,一边跟乔煜和楚桐说话,一边时刻注意着陈之瑆,要是他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伤口,露出蹙眉的模样,就会不悦地朝他吼一句。
乔煜楚桐和陈之瑆其实也没什么交情,来医院不过是看方桔。
几人说了几句,就道别了。
方桔送两人到门口,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小乔楚总监,我能不能再多请一个星期假?”
楚桐挑眉:“照顾陈之瑆?”
方桔点头:“他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还得在家休养。他一个人住,住的地方也偏,也没人照顾,他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楚桐轻笑:“他不能请个保姆么?”
方桔道:“他平时也不喜欢生人打扰,家里的阿姨就是做饭打扫就离开。”
楚桐皮笑肉不笑看向乔煜。
乔煜笑着柔声道:“没关系的,你什么时候方便了再来上班,我想楚总监那边也没什么的大问题。”
楚桐笑:“乔总监都开口了,我当然也不好做恶人,就再给你一个星期假。”
方桔喜笑颜开:“谢谢楚总监,谢谢小乔。”
方桔站在走廊,目送两人进电梯。
直到那电梯门阖上,楚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