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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璞玉功的要诀,在于快、狠、准三要点,首重制敌先机,配上老爹的流光遁影轻功,更是如虎添翼,几近淋漓尽致、无懈可击的地步,为什么还敌不过孔雀郡主的宫中武学?”“难道宫中武学是以静制动为主?如果真是如此,内功修为的深浅,将是决定胜败的关键。”
“看来我得进一步,淬炼玄阴璞玉功才成。”理出头绪后,花生立刻轻松地笑道:“看来今天晚上必须夜探周王府一趟,不把内功的种类和性质搞清楚,我怎么睡得着觉。”
夜半三更,人迹渺茫。周王府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更有卫兵不定时的巡逻,门禁戒务相当森严,却依旧挡不住花生的侵入,缓缓潜入中枢,如入无人之境。
看准了最大的楼阁,花生攀檐走壁梁而入,才发现里面的摆设,霸气十足,一点也不像郡主的闺房。正想退出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外依稀可闻一对男女的细谈之声。
不久一名侍女进入,直接向榻旁轻唤道:“启禀王爷,总管已经回来了,他说有急事向您禀报。”不久榻内一阵抖动,垂吊纱帘一掀
他,身材修长,皮肤白晰,长相俊逸,虽然年近五十大关,且蓄八字胡,却更增添成熟稳重的风格。“让他在书房等我。”
侍女应声而去,却见一双玉臂穿过周王腹下,轻抚着他的胸膛,声音甜美柔腻:“王爷,天色未亮,再陪妾身同眠嘛!”周王轻轻拉开抱胸玉臂,一转身抱出上身赤裸的女郎,深深一吻:“美姬,别胡闹了,总管深夜来访,一定是有重要大事,你乖乖先睡,孤王去去就来。”
女郎披发一掀,只见她长得沉鱼落雁,妩媚动人,一颦一笑,动人心魄。“既是如此,妾身不便挽留,就请王爷快去快回。”
周王又吻了她一下,才整装出房。花生本想跟踪之际,却美姬目露寒芒,翻身而起,敏捷迅速着装,紧贴着房门片刻,才掀门而去
这意外的发现,让花生惊讶不已,决心进一步侦察,连忙紧跟美姬身后,一路跟踪。忽见美姬默立屋角,连忙避开移往暗处,并大胆潜入一看,文房四宝齐全的文案,摆放着各种锦盒,周王正仔细的查看盒中之物。
“很好,这四色珍宝价值非凡,相信胡宰相一定会满意才对。”背向花生而立的中年人道:“是的,今年收获极丰硕,可见江南果然富庶。虽经十八年前花家一案的冲击,曾经造成资金的外移,影响商业经济至钜,而今总算雨过天晴,今年仅派些微人手,却已获利可观。”
“江南花家!”花生心中一动,忖道:“这人的声音好熟,是谁?”
“不错!提起这事儿,孤王倒想问你,最近天波府可有异状?”“没有,自上个月老太爷将西院列为禁区之后,一直不见动静,只是”
“如何?”“只是送入西院的食物,明显增加许多,像是新增不少人口,却无从查证,属下无能,请王爷治罪。”
“不怪你,铁齿道人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靠着易经卜卦之学趋吉避凶,宰相胡惟庸更多次阴沟里翻船,吃了不少暗亏,孤王多次礼聘他担任王府护法,他也借故推托,实在不识抬举。”“这倒是怪不得他,实是老太君严守中立立场,避免卷入宫廷之争。老太爷素有惧内之名,自是不敢违背。”
周王闻言忍悛不住哈哈大笑:“这老头儿多才多艺,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原该呼啸万里,大展宏图,不想堂堂七尺男儿,竟受制于妇人之手,实在令人扼腕。”中年人忽然抬头陪笑道:“正是呀,连他的女婿花美人也是如此,对老婆几近闻风色变的地步,确实好笑。”
“是他!”花生瞥见中年人的侧面,不禁心中叫道:“总管蔡万富,原来他是内奸。”
周王忽皱眉头道:“南偷父子依然杳无踪影?”蔡万富忽然跪地请罪:“属下犯了大错,请王爷赐罪。”
“究竟是什么事?你把话讲清楚。”“当初属下奉王爷指示,通知赵夫子派人夜探西院,谁知事败之后,花生竟趁机混入,直到今天与郡主较技之后,一路飞奔回金龙镖局,才知道被他混水摸鱼侵入的事,属下执行不当,特来请罪。”
周王沉声道:“是孤王派孔雀去协助你调查的,回来却闷闷不乐关在房里,莫非孔雀较技失败吃了亏?”“不!据属下得知消息,两人并未真正交手,反而是花生藉机遁走,如此看来,应是郡主获胜才对。”
“既是如此,孔雀为何会变成这样?”蔡万富陪笑不答。
周王沉吟一阵,便抬头望着他道:“你先起来,这件事确是你的疏失,先行记下,孤王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蔡万富忙道谢道:“多谢王爷恕罪,请王爷指示赎罪的方法。”
“林家的老三是不是叫梦华?还没有婆家吧?”“是的。”
“很好。孤王要你设法凑合她与小王爷的婚事,这件事你务必要完成。”“遵命,属下一定全力以赴,以完成使命。”
“那就好,一旦我们成了儿女亲家,孤王就将天波府纳入“登天计划”的一环,他们休想再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王爷高明,如此一来,铁齿道人必将全力辅佐王爷,不怕他有二心了。”周王昂首大笑道:“不错!当年父皇靠着军师刘伯温的奇门遁甲之学,将先祖灵骸偷偷移入陈友谅祖坟,才取代他而成就帝业,可见这门玄学的厉害,如今刘伯温隐退,孤王再无顾忌,正好效法父皇请铁齿道人代孤王另觅龙穴,以图早日完成霸业。”
“王爷应天命而生,自然能心想事成,只是胡宰相的势力日大,如有二心,恐将成为王爷的绊脚之石。”“不错!这些年来胡氏日益坐大,朝中大臣附庸得不少,确是孤王的一大隐忧。”
“是的,现在连王爷的金龙镖局,他也要派人介入,实在太目中无人。”周王叹息道:“只怪赵夫子太不小心,猫儿吃腥又不懂得擦嘴,叫人捉住了痛脚,还得罪了欧阳统领,才让胡惟庸趁虚而入,派人接替总镖头一职,枉费孤王辛苦建立的据点就如此白白送人,孤王实在心有不甘。”
“王爷要不要再派人上春秋赌坊洗劫一番,也算是替咱们出一口怨气。”周王爷眼放光明道:“也好,上次一口气抢劫了春秋赌坊的所有分店,总共得手两千七百万两,成果十分丰硕,还让九门提督江老儿挨胡惟庸一顿臭骂,真可谓一举两得。”
蔡万富不禁得意地笑道:“搞不好这一次再出事,还能让江老鬼丢官送命也说不定。”“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可别搞砸了。”
蔡万富立刻应声而去。周王又沉思片刻才道:“我必须问清楚孔雀的想法如何,以便决定花氏父子的处理方式。”
说着,便立刻关妥书房而去。接着,花生又见美姬进入,在案上写了字条夹入锦盒中,才退走。
花生取出一看:“字示胡相国:一、周王欲将天波府纳入登天计划,因于铁齿道人具有刘伯温之能,宜早战收为已用,否则必成后患。二、花生潜藏金龙镖局,企图不明,需要进一步调查。三、春秋赌坊乃周王派人所为,近日将故技重施,相国应及早做准备。知名不具!”花生略作考量,便决定采取大胆行动。
当他再次重返寝宫,便发现美姬正在沐浴,真可谓天赐良机,花生立即趁她不注意时,悄然近身,一掌将她击昏,一不做二不休,随即将她废除了武功。不料,只见她全身一颤,瞬间竟变成了一个老太婆。
花生惊呆了,来不及反应过来,突闻身后一声尖叫,却见一名待女吓呆了。他忙道:“别怕!我是”
话未说完,侍女早吓得一边尖叫一边哭嚎的逃离现场,不一会儿工夫,外面已包围一大群兵士,不由分说的围攻过来,反观花生却仗着轻功,穿梭于刀山剑海之间,一点也不急于脱身。“住手!”
团团围住四周的盔甲兵果应声而退,只见周王和孔雀郡主快步而出。“你是谁,竟敢擅闯王府,该当何罪?”
花生含笑望着孔雀郡主直眨眼不语。孔雀郡主反瞪他一眼,才道:“父王,他就是花生。”
周王闻言,深深的打量他一番道:“原来是你,不知你夜探王府有何用意,只要合情合理,孤王可以网开一面,不予追究擅闯之罪。”花生一笑道:“我是跟踪蔡总管而来的,这个回答王爷明白吗?”
周王当然明白,而且红了脸,藉着喝退众兵一解心中的尴尬。孔雀郡主柳眉一竖道:“很好,既然你已知道真相,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打算怎么样?”
花生见她理亏还一副盛气凌人模样,不禁有气,心中电闪念头,突发惊人之语:“我想向郡主求婚。”“什么?”
众人料不到他会当面提亲,顿时惊怔当场,鸦雀无声。孔雀郡主更是脸红耳赤,目瞪口呆,这和她预测的状况相差极远,难怪她不知所措,原打算花生必然兴师问罪,接着一言不合,双方便大打出手,正好继续午间未完的比武竞技。
谁知这该死的小鬼,居然色胆包天,妄想向自己求婚,也不看看双方年纪。起码小自己有五、六岁之遥,简直是胡闹嘛!
心里正想着,却见花生叫了声:“岳父大人在上”接着便待行跪拜大礼。
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喝道:“慢着,我绝不答应。”就算她没出声制止,周王也没有意思同意,毕竟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岂能草率行事。
“咦!郡主反对?”“我当然反对,凭什么要我嫁给你。”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孔雀郡主闻言一怔,接着立刻恼羞成怒道:“你敢戏弄我?”
花生故作畏惧道:“我悔婚也不可以?难道你真想嫁给我?”“你”
孔雀郡主气得发拦,真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又不甘心,不禁左右为难。周王认为闹得不像话,沉声道:“这事非同小可,留待以后再议,倒是你夜闯王府,必须做个交代。”
“这就是我的交代。”说着递上字条。
周王一见字条脸色立刻铁青,恨声骂道:“该死的贱人。”待他冲入寝室,立刻被眼前的异象惊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花生苦笑不已道:“你别问我,我也不明白。”
周王又仔细察看一阵,才喝道:“来人!立刻请青龙大师过来一趟。”“峨嵋出孽龙,崆峒有恶虎。”
便是在说佛门两大凶僧了出身来历,十多年来,两所到之处,无不充满暴力冲突,可谓两手血腥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对于两人的事迹,花生早已耳闻,此刻一见青龙大师目露精光,可见功力深厚,加上彪悍的体形,穿着一身锦袍,显得有点不化不类。
“大师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青龙大师向周王略一致意,便详细的检查美姬的尸骸,最后搭着腕脉默查片刻,才面有难色地望了周王一眼。
周王会意道:“大师不必顾忌,真说无妨。”“如此老纳就直言了,敢问王爷榻上女子可是宠妃?”
“不错!只是孤王却发现她是奸细。”“阿弥陀佛,王爷万幸,总算逃过一劫。”
“大师何出此言?”“此女实际年龄已过半百,只因修练邪功,必须采补男子精髓,以达长驻青春的目的。如今所以就如此模样,乃是被人废去内功,才现出原形。只是老纳不识此女,故而不知此女来历。”
周王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