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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老怪被女儿训斥得一时哑口无言。此时林羽清、闻笛和小蝶已然行到了他们身边,三人纷纷下马。只见琴儿双手在费老怪肩头一撑,如白鸽一般轻盈地飞在了空中,眼看着便要撞在林羽清身上。林羽清伸手将琴儿的娇躯托住,手腕一转,卸去了琴儿飞身而来的力道,一把将她横抱在了身前,娇声斥道:“这么大了,还如此淘气。在客人面前成何体统!快来见过闻公子和小蝶姑娘。”
琴儿伸着舌头扮了个鬼脸,随即从林羽清怀中一跃而下,飘然落在闻笛面前站定,脆声道:“我叫琴儿。你就是爹爹所说的闻兄弟吧?你叫什么名字?”
谁知闻笛竟然呆住了,对琴儿的问话置若罔闻,目光直勾勾地定在了琴儿身上。虽然他明知如此举动十分无礼,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目光移开半寸,仿佛七魂六魄已然出窍,心中暗道:“老天爷今日竟让我见到了如此女子,实在待我不薄!”
一旁的小蝶见闻笛如此失魂落魄,胸中登时醋意大盛,伸手在闻笛臂上狠狠地拧了一把。闻笛吃痛,“哎呦”地大叫了一声,这才如梦方醒,讷讷地道:“姑娘方才问我话了?”
却听小蝶冷冷地道:“人家问你叫什么名字!”
闻笛忙道:“我叫闻笛,‘耳闻目睹’的‘闻’,‘笙管笛箫’的笛。”
###十六 驰心旁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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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莞尔一笑道:“那我就叫你笛哥哥好了。听说是你从坏人手中救出了我娘,真要好好谢谢你!”
闻笛微笑道:“些许微劳,姑娘不必挂齿。”
谁知琴儿小嘴一撇,微愠道:“我叫你哥哥,你怎么叫我姑娘啊?叫我琴儿妹妹好了!”
闻笛心中莫名一喜,即刻应道:“琴儿妹妹。”
琴儿粲然一笑,又转而对小蝶道:“你就是小蝶姐姐吧?”
小蝶此时一双杏眼正含怒瞪着闻笛,见琴儿同自己讲话,勉强缓了缓颜色,道了声“是”。
琴儿挤到闻笛和小蝶中间,牵起他俩的手道:“我带你们四处转转。”言罢不由分说,便拉着他们往前走。
闻笛握着这仿佛碧玉雕成的凉滋滋的小手,心里既兴奋,又有些不安,忍不住转头看了小蝶一眼。小蝶本也在注视着他,就在两人目光相接的一刹那,小蝶却娇哼一声,蓦地转过头,显得十分气恼。以闻笛之明,当然能够想到小蝶为何如此,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琴儿却浑没在意这些,只是开心地同闻笛攀谈道:“笛哥哥,你家住在哪里啊?”
闻笛答道:“黄鹤山庄,不知你听过没听过?”
琴儿道:“怎么没听过?爹爹常说,黄鹤山庄的黄老儿,武功和人品都没得说,爹爹他大大的佩服。”
听到琴儿称呼自己的师父为“黄老儿”,闻笛居然丝毫不气恼,反而觉得好笑。
琴儿又问小蝶道:“小蝶姐姐,你呢?你家在哪里?”
小蝶一怔,随即黯然道:“我没有家”
闻笛立刻接口道:“不,你有家,你的家也在黄鹤山庄。”
谁知小蝶重重地哼了一声,对闻笛之言不置可否,显然还在生他的气。
琴儿虽然听得糊里糊涂,却也并未深究。只见她指着远处一座白雪覆盖的山峰道:“我带你们到那里去见见史伯伯。”
闻笛问道:“你所说的史伯伯,莫非就是史吉平史前辈?”
琴儿道:“是啊!史伯伯是我们家唯一的邻居。我自小生长在这里,平时寂寞得很,只有寒生哥哥陪我玩儿。现在好了,有你们陪我!”
闻笛又问:“寒生哥哥是”
琴儿道:“寒生哥哥是史伯伯的孙子。说起来,爹爹和史伯伯平辈论交,他还应该叫我一声‘姑姑’哩。”
三人手牵着手,走了约摸半个时辰,闻笛和小蝶渐渐感到空气中有阵阵凉意,不似刚才那般温暖舒适了。
只听琴儿道:“这样走太慢了,不如我们比赛,看谁先到!”言罢不等闻笛和小蝶答应,便展开轻功,一起一落地远去了。
闻笛见琴儿走远,趁机一把抓住了小蝶的手。谁知小蝶奋力将手甩开,恨恨地道:“别碰我,快找你的琴儿去吧!”说着,气冲冲地往前快走了几步。
闻笛大步赶上,再次把小蝶的手抓住,任她如何挣扎,无论如何也不松开,口中央求道:“好小蝶,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你打我吧!”说着握起小蝶的皓腕,将她的玉手朝自己面颊上狠狠掴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一下打得居然不轻。
小蝶虽然免不了女孩子脾气,但毕竟一颗心全心全意地落在了闻笛身上,此刻见闻笛如此哄自己开心,满腹怨气登时销了大半,却依然板着面孔道:“好啦,这次就算原谅你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要你背我上去。”
闻笛微笑着俯下身,装腔作势道:“小人荣幸之至!”
小蝶终于嫣然一笑,随即双手揽住闻笛脖颈,身子伏在了闻笛背上。闻笛站起身,双臂运劲将小蝶稳稳托住,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只听小蝶道:“你觉得琴儿这个小姑娘怎么样?”
闻笛随口应道:“很好啊。”
小蝶哼了一声,讥讽道:“当然好啦!她生得如此美貌,就连我这个女人见了都有些动心,更何况闻大公子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大男人!”
闻笛笑道:“你吃醋啦!”
小蝶愠道:“当然吃醋啦!你不要忘了你发过的誓!你心中要是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闻笛知道小蝶说的是气话,并未当真,只是苦笑道:“好啦!有你在这儿看着我,就算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
小蝶追问道:“要是我不在这儿,你是不是就情不自禁了?”
闻笛顿时语塞,面上写满了“无奈”二字。
小蝶仍不依不饶地道:“你怎么不说话!”
闻笛摇着头叹了口气,道:“我还能说什么?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用一根绳子把你我绑在一起,只有这样方可天下太平。”
小蝶闻言不禁噗哧一笑,道:“好主意!”
就这样,闻笛嘴上应付着小蝶的诘问,同时脚下一刻不停地向前,只觉山路愈发崎岖难行,而且不知不觉间,四周弥漫起了逼人的寒气。此时,两人身边的景色早已不复春夏一般的百花争艳,绿草如茵了,取而代之的是严冬一般的草木凋零,万物萧索。
小蝶把头搭在闻笛肩上,顽皮地朝闻笛脖颈吹着气,闻笛顿时心旌动摇,不能自已。
只听小蝶蓦地问道:“你听没听说过天山秘笈?”
闻笛微微一惊,暗道:“她怎么无缘无故提起这个?”口中却轻描淡写地答道:“听过,怎么了?”
小蝶又道:“现在天山派已经不复存在了,咱们把天山秘笈取来,修习上面的武功,你说好不好?”
闻笛又是一惊,隐隐觉得小蝶此行的目的,或许醉翁之意不在酒。当下不动声色地道:“好啊!你的提议永远都是好的。”
这时,闻笛突然蹲下身子道:“你暂且下来。”
小蝶跳下闻笛的背,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却见闻笛脱下外氅,将其披在了自己肩上,心里顿时喜滋滋,暖融融的。
闻笛再度俯下身,道:“上来吧!”
小蝶拍拍闻笛的背,粲然一笑道:“我自己走吧!”言罢便牵起了闻笛的手。
两人迈开步子继续前行。
闻笛若有所思地道:“你为何对天山秘笈如此感兴趣?”
小蝶反问道:“江湖上谁又对天山秘笈不感兴趣?要是咱们得到秘笈,将里面的绝世武功发扬光大,也是功德一件。倘若咱们不闻不问,秘笈有朝一日落在恶人手里,天下人岂不都要遭殃了!”
闻笛正色道:“蝶女侠胸怀天下,忧国忧民,闻某自愧不如,敬佩之至!”
小蝶娇嗔道:“讨厌!没半点正经!”
闻笛又道:“据说天山秘笈藏在天山派祖师的墓穴之中,不过这墓穴究竟位于何处,却是无人知晓。”
此言一出,小蝶面上顿时现出了失望的神色,许久没说出话来,心中仿佛正盘算着什么。
说话间,这条崎岖的山路已然到了尽头。只见前方豁然开朗,呈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片银白色的世界。
闻笛此刻再也难以抵受刺骨的严寒了,连忙运起黄鹤山庄的独门内功——“九天功”。真气在周身运行了两遍,闻笛才略感舒适,不由得转头看了看小蝶,却见她正在笑盈盈地注视着自己,仿佛丝毫不觉寒冷难耐。
闻笛眉头微微一蹙,心道:“小蝶果然身怀高明内功,即使深藏不露,却也瞒不过我。”随即故意问道:“你不冷吗?”
小蝶认真地道:“有你给我的这件外氅,就算把我丢进冰窟窿里,我也不冷。”
闻笛笑道:“你说话的口吻怎么越来越像我了?”
小蝶也笑道:“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两人继续前行了片刻,只见远处骤然出现了两个跳跃着的小白点儿,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白衣人正在交手,旁边还有一个白衣人在观战,似乎就是琴儿。
小蝶突然蹿上了闻笛的背,面上泛着坏笑道:“咱们走吧!”
闻笛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背负着小蝶向前走去。小蝶把手臂绕在闻笛脖颈上,脑袋搭在闻笛肩上,两人的面颊几乎贴了一起,显得异常亲密。很显然,小蝶如此举动,正是做给琴儿看的。
行近了几步,闻笛已经能够看清楚,那个观战的正是琴儿,此刻她正穿着一件厚厚的白色皮袄。而正在交手的是一老一少:那老人头发花白,一身白色长衫,想必是史吉平;那少年高大魁伟,一身白色劲装,大概便是琴儿口中的寒生哥哥。两人空手过招,所使的都是拳法,招式路数也别无二致。只见四支铁拳疾来疾去,拳势都是刚猛无俦,尤其是那老人,俨然一派大家风范,看上去武功丝毫不在黄贺声之下。
闻笛停住脚步道:“快下来吧,在前辈面前,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小蝶却撒娇道:“不要!我不下来!”
闻笛一时间颇觉为难,正要开口再劝,眼见那二人激战正酣,突然灵机一动,道:“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若胜了,你就下来;我若败了,便一直背着你。”
小蝶对闻笛的提议颇有兴致,于是爽快地应道:“好啊,你说怎么赌?”
闻笛道:“咱们就赌这两人的胜负,你先说吧。”
小蝶想都未想便道:“这老人功力深厚,谁都能看出他必胜无疑。我就赌这老人胜!”
闻笛笑道:“好。我赌那少年胜。”
小蝶见闻笛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奇道:“你好像很有把握?”
闻笛道:“的确很有把握。”
小蝶仔细观察了片刻,只见那老人招式沉稳紧凑,步步紧逼,虽似未尽全力,却仍然大占上风,而那少年却是守多攻少,败象已露。于是,小蝶得意地笑道:“依我看,不出十招那老人就要胜了,你还是赶紧背我过去好了。”
闻笛却微笑不语。
此时,只见老人和少年同出一拳攻向对方右肋。这本是完全相同的一招,由不同的人使出来,效果却大不一样。老人的那一拳,力量、速度和气势均是上乘,远非少年可比。谁知就在老人即将击到少年的一刹那,他却骤然收住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