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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菜了,我看向爸爸,他还在那里搅动手里的鱼汤,他的神情也略有古怪,象是在思忖什么,忽然间,我看到他从调味盒里又挖出一勺盐,趁我们都没发现时,麻利的倒到了汤里。
我顿时惊住,刚想问爸爸为什么,那边紧锣密鼓的催我们,“上菜!”
…………
等待的过程是最折腾人的过程,我不住的咬着手指,再看那边,董忱倒是气定神闲,他靠在父亲身边,似乎父子俩已经和解,正在低声交谈,完全没有发生刚才这场口角。
我心里充满了忐忑,脑子里一直转悠的是,最后上菜时,爸爸掩人耳目的那一勺盐。
令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我看见评审团在尝到我们上的那道汤时,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口形都是,太咸了。
…………
结果出来了,这次的厨艺大赛,最终获胜方是御煌楼。
御煌楼以微弱的分数胜得了我们,夺得了这次厨艺大赛的头名。
这个结果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测,论厨艺,论菜品,我们和御煌楼不相仲伯,分数上也十分接近,但为什么最后一轮,一道鱼汤,让我们两方分数拉开极大的差距,也就是这道菜,彻底让我们败了下来。
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这么做,站在他身边,我仰望他有些凝重的脸,他神色如常,可是我明显感觉到他意味深长。
☆、33:长生殿
毛豆语录:有的人象一阵风来到你身边,有的人象一团火照亮你的一生,前面的这个象风的人可能给你带来短暂的恋爱,后面那个象团火的人却会温暖你的一生,那就是你的爱人……
厨艺大赛结束我们没有得到头名,我们有些沮丧,回来的时候大家都默默无语。
我坐在后厨的一个储物桶上,手里拿着一根黄瓜在啃。
容宽走过来,他提醒我:“毛豆,你再坐下去,这桶就扁了。”
我白他一眼,他什么意思啊,提醒我胖啊?
这小子还真不明白我眼神里的秋刀子,竟然还一本正经的和我补充:“真的毛豆,这桶只能架50斤重量,你都120斤了。”
我向他吼:“想死了是不是?说吧,你想选个什么样舒服点的死法!”
………………
小菊畏畏缩缩的在我身边冒出头来,“毛豆姐。”我回头一看她那眼泪汪汪的样子我更气不打一出来,冲着她我又吼:“你又怎么了?满眼是泪的?谁又欺负你了?话说你们这几个怎么回事啊?天天受我保护的,有事就来找我哭,那你们给我交保护费了没有?啊?”我继续坐在桶上向这几个年轻的师弟师妹发号施令,“从明天开始,以后谁要是再找我办事,或者想让我帮她出气,每次都要给我酬劳,姐今儿个也打好主意了,以后再不免费帮人办事了,你们这些人,都是重色轻友的家伙,有愁事了找我哭,一到了有伴儿的时候,个个都谄媚的,眼里早没我了。……”
这几个年龄比我小的师弟师妹都一脸惊诧的看着我。
我想想也是,自己心里不舒服干吗要和大家发牢骚啊,人家爱听就听,不爱听还当我是神经病呢!
我问小菊:“什么事?”
小菊胆怯的说道:“其实没什么事,晚上大家一起想出去唱歌。”
“那你哭什么啊?”
“没什么啊,刚刚切洋葱呢。”
我哭笑不得,正在这时,手机“一定要爱你,一定要爱你”的叫了起来,我一看,呵,冤家路窄,董忱的电话。
他在那边呵呵的笑着大声问我:“妞儿,你是不是又在发脾气呢?”
他怎么有千里眼一样,竟然能看到我正在发脾气。
我没好气的说道:“你呢,听听你这小人得志的口气,一副鸡犬升天的猖狂劲,告诉你,这次胜了不要得意,侥幸而已。”
他那边笑,“瞧你这口毒牙呀!真是从小到大,损人的本事从不见小,只见你发扬光大。来吧,出来吧,昨天我就告诉你了,今天我生日啊。”
我伸直了腿,“好啊,你们得了头名,你又是少东家,这时候更应该旗鼓宣天的庆贺一下才是,恭喜了。可惜在下荷包空空,没钱去给你的生日道贺,就在这里道一声祝福了,况且。”我看下小菊,又说道:“本姑娘今晚有约。”
董忱那边颇有些不甘心的味道:“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啊?”
我顿时气结,忍不住火又上来了,“董忱,你当你是什么条件?玉皇大帝的公子啊?”
“呵,毛豆,咱俩好歹也是相濡以沫过了好一段狗腿的日子吧?算的上青梅竹马吧?”
我打断他:“得了董忱,今晚同事约我一起出去唱歌,抱歉,我没时间也没心情参加你的生日宴。”
他不依不饶的问我:“你们要去哪里唱歌?”
我捂着话筒问小菊,“你们要去哪里唱歌。”
小菊小声答我:“长生殿。”
我朗声回答董忱:“长生殿。”说完了我也笑,“董忱,你刚回来不多久,这长生殿很出名的啊,听说那里面除了没有唐玄宗其他的各种嫔妃一应俱全,最适合男士去了,你要不要来?”
☆、34:狭路相逢
毛豆语录:在茫茫人海里,你不是孤独的,其实总有一个人,他是希望你快乐的。那么想一下这个想让你快乐的人,你也努力笑一个吧!
我在更衣室找到爸爸,他正往身上在套外套。
我问他:“爸爸,我们和御煌楼的分数差的不大,如果不是最后那道汤,我们完全可以把御煌楼PK下去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并没有直接回复我,只是很从容的整理下衣服,然后温和的和我说道:“出去玩吧!年轻人就应该开心快乐点。手没事吧?注意别碰了,晚上回来我给你弄点特效药油抹一抹。”
………………
我们到了长生殿,你说这些娱乐会所真是的,灯红酒绿金碧辉煌的,却非要搞出一个十分古色的名字,象什么夜宴,长生殿,朝歌,这么诗意的名字却被扭曲着的霓虹灯一弯曲,真是不伦不类,象把苏轼挖出来扒光了插菊花。
唉,元芳,你怎么看?
………………
大家都在唱歌,我却缩在包间一角的沙发上寂寞的想事,大屏幕上那个MV的女主角和男主角两个人捧着奶茶含情脉脉的喝,忽然间我的眼睛模糊,我把那个女主角的脸蛋想成了我,我出现在了屏幕上,再看着看着,那个男主角竟然变成了董忱。
脑子里有些混乱,我在想的是今天下午,当我的手烫了时,第一个赶到我面前的人是董忱,他抓着我的手腕,一路穿过厨房里的那些架子,找到那瓶獾油,不由分说的打开,然后抹到我手上时,那种有些责备又有些疼爱的眼神。
二十多年了,好象我并没有尝试过这样被异性强行掳走,又强行关爱的感觉。
我走了神。正在这时,容宽忽然蹦到我面前,用极其夸张的声音对我唱:“毛豆,我想你,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大家哄堂大笑,都知道他是在模仿,有一个手机彩信是,“安红,俺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觉。”结果这厮竟然在这时候活学卖用了。
我顿时恼羞成怒,一脚蹬过去,正好蹬在他的脚踝上,他啊的惨叫一声,揉着脚踝叫道:“毛豆,你怎么这样对待我的真情表白啊!”
这真是让我凌乱的一天。
包间里虽然有卫生间,可是我受不了的跑了出来,关上门,我倚在走廊里郁闷。
手机又响了,我拿过来一看,这一看我心跳加紧,又是董忱。
我有些犹豫,想了下,我挂了电话,没想到他那边仍然在打,锲而不舍,于是我看着屏幕,就机械的按死,他打,我就按死,他再打,我就再按死,我们两个人象是在玩打地鼠的游戏,地鼠一冒头,咣,一锤子砸下去,地鼠再一冒头,咣,再一锤子再冒下去。就这么你来我去,不知不觉,竟然来来回回,我按死了他十三个电话。
我心里轻轻和自己说,你要是再打一遍,我一定接,我不会再挂死了。
但是,这次,他没有再打过来。
他那边不知道是不是恼火了,我有些歉意,他没打电话过来,我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揣回了兜里,转个身准备回包间。
一转身,我又怔住了。
呼吸有稍微的停滞,周围的光线也变的光怪陆离,虽然隔着的距离还有七八米,光线也不是太明显,可是我仍然能感觉到这个人的熟悉气息,那是他和我分开了就算有五年的时间,我也能闻的到的一种熟悉的气息。
他也有些意外,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向我走过来,眉目渐渐越来越近。
我目瞪口呆,他也怔住了。
是他?
他站在那里,也有些不敢置信,“依兰?”
☆、35:爱情是瞬间蹦出来的
毛豆语录:如果再给我们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们一定会说,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这样,不会那样,其实不会,每一件发生的事都是有因有果,它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象爱情,明知事后会伤痕累累,但是当时我们依然会选择义无反顾。
KTV 的音乐嘈杂,虽然各个包间都关着门,但我仍然听的到各个包间里传出来的五花八门的声音。过道里的灯光也不甚明了,可是我仍然能分辩的出他的眉眼,就象……,那年夏天所留给我的记忆,有伤痛有甜蜜,永生难忘。
他向我走过来,看着我,开始有些不置信,后来走的近了,他才叫我:“依兰,真的是你?”
我在那么一瞬间石化了样僵直着,不知怎么回答,反应过来后我才赶紧站直了回答他:“啊,许治衡。”
他还是那么英俊潇洒,高中毕业五年了,经过五年时间,他却是略见成熟透着一点文雅,不过依然很好看。
“真巧,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他站在离我只有四十厘米的距离,看着我的眼睛,弯弯着嘴角问我。
我有些局促,不知怎么的就低下了头。
“和同事一起出来玩,你呢?”
“我也是,刚刚毕业回来,和一帮旧朋友吃完饭出来玩。”
我们两人又是相对无语。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手机正握在我手里,我略一低头便看见上面的名字,“白菜头。”
没多少犹豫,我又把电话挂上了。
他问我:“有朋友打电话找你?”
我似乎是欲盖弥彰的回答他:“是,他们在里面唱歌,发现我不在,可能是叫我。”
许治衡哦了一声,和我说道:“那不打扰你,好长时间不见,留个电话吧,反正我现在也回来了,大家有时间联系。”
我想了下,留电话?何必呢。
我向他微笑一下,“好吧,你说,我来记一下。”我拿着手机滑屏幕,他则把头偏了过来,和我挨的有些近,“来,我告诉你我的号码,你家的电话没改吧?还是那个号码?6257****?”
我顿时有些意外,我家的座机号码一直没改,但是我没想到时隔五年,他竟然还能这么熟练的脱口而出。
他在我身边碰我:“说啊,你的号码是多少?”
我应了声,把电话告诉了他。他流利的在屏幕上存下了我的名字。
“有时间打电话给你。”
看着他的眉目眼睛,我的心头一跳一紧,象是一朵花,忽然间绽放,又突然间的收缩了起来。
对面包间的门打开了,一个长发高佻女子闪身出来,一眼看见了许治衡,她向他伶俐的叫道:“治衡,快,等你呢!”
她说话娇滴滴的,人身材也玲珑有致,说不出来的妩媚可爱。
许治衡向我摆手,“改天见,依兰。”
我有些怅然,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