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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漾笑,“山儿晓得,真欣慰。”
“咳咳……”有人实在看得面红耳赤,不得不出声提醒。先前一直在不远处的羽灵笑嘻嘻的挤上来,“南大人,没有饯别酒,交杯酒怎么样?”她实在没看过江山脸红的样子,据她观察,江山这人脸皮堪比城墙。先前却看到她在南大人面前脸红了??
羽灵这一说,周围的人跟着起哄。江山狠狠瞪了羽灵一眼,羽灵暗暗朝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做鬼脸。还手疾眼快的倒了一杯酒给南子。
大家对南子会喝没抱希望,所以,当看到南子拉起江山的手臂交|缠,并喝了手中的酒时,有点意外。回过神时直冲江山嚷嚷,“江山,南大人都喝了,你还不喝!!”
被那么多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瞪着,江山欲哭无泪的喝了手中的酒。
大家又嘻嘻哈哈的闹起来,不过玩笑也不敢开得过大。有人抱出古琴,开始弹起来。一时间,梅花林中的日子好不滋润快活。
自从喝了酒,南子一直很安静。江山侧头看他,只见南子安安静静的看着前方嬉闹的人群,漆黑如夜的眸中,似凝了两汪秋水。清雅中生生的惊艳出丝丝妩媚妖冶的纯洁。
这样子不正常啊不正常,伸手推了推,南子缓缓侧头看她。很是迷茫。睁着他那双此刻分外诱人却无比清透的眼。
“你喝醉了?”这可是花酒!!就算是个十岁孩子都不会醉的花酒……
南子眨眨眼,摇头。风又把他柔顺的发丝拂了些在脸上,隐约遮住了眼睛,他有些不耐烦的把那无辜的头发往后扯了扯。
江山看得一愣一愣的,“没有?”她显然不信。她想终于明白,为何从不见南子喝酒。这世上一万个人中许是才会出这么一个碰不得半点酒的,显然南子就是那万分之一个。
南子越发迷茫,看向她的目光甚是不解。还是微摇了摇头。
死鸭子嘴硬啊。他现在意识到底清醒否?“我看你喝醉了。”这是江山的结论。一脸笃定。
“嗯,我醉了。”他迷茫着乖乖道。
江山大汗,显然,还醉得不清。玩闹着的羽灵跑上来,看了看南子,“不是吧,南大人的酒量……真是……”
“我先送他回去。”江山无奈,去拉南子,不料南子不动。他微歪着头看她,那一头长发又滑了下来。他颇不喜的抽出一截燃着的枯枝,就要烧向自己的头发。
吓得江山一爪子给他拍掉,羽灵也吓到了。南子眸中略有委屈,似指控她的暴行。
“你干嘛烧头发!找死啊!”
“头发不听话,总遮眼睛,不喜欢。”醉了的南子像个小孩。江山想的却是,这人即便醉了,处理问题的方法都没变,他自己的头发不喜欢,都敢拿火来烧。
这一闹,周围的人也注意过来了。都惊得够呛。在他们心中神仙一样的南大人,醉了居然,居然……
江山寻思着南子要是酒醒了,不知会否杀人灭口啊?还是赶快把他带走为妙。和大家打了声招呼,不管南子愿意不愿意,强制拉起他走了。好在南子还算配合。羽灵跟着送出梅林,“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羽灵的心思她不是不知,拉她来,也是想着这样大家热闹一番,让她开心吧。
羽灵也不多说,只暧昧的看了她一眼。“哈哈,放心,我不去打扰。我去帮你招呼那些人玩。”话落一溜烟跑了。
江山把南子拉回风岚殿时,在客堂打瞌睡的半夏很是唬了一跳。得知南子喝了一小杯酒就醉了后半夏准备要指责江山的话都吞下去。
他无意间见过一次,仅有的一次。自家公子的酒量,那真是惨不忍睹。别说一杯,估计一滴就能放倒的。
“半夏,剪子。”被安置坐下来的南子咕哝出声,半夏一跳。“公子,你可千万别自杀啊!!”绝对不给他找。
正在找茶来给南子醒酒的江山脚下一抖,半夏,你还能活宝一点不。“剪子不用给他,弄个束发的带子来。”
半夏虽不解,还是拿了来。
“这么漂亮的头发,你也舍得剪掉。梳梳不就好了。”他的长发柔软而且冰凉,在指间飞舞徘徊。江山一根根一丝丝小心梳理,生怕把他弄疼了。这个时候的南子可是脑子不清楚,一不小心惹火了若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了不划算。
不过,江山实在也不怎么擅长,只梳了很简单的样式,不精致却烂漫。南子这个人气质很仙,也不适合太正规的梳法。用手摸了摸,确定不会散开。“好了。”
“啊,江山,你是不是弄疼公子了,你看他脸都红了,是不是憋的。”一旁的半夏大惊小怪。
“怎么可能,疼了他不知道说啊。你家公子喝了酒,脸红不稀罕。”她已经很轻了好不好?
是么?半夏狐疑。
“好了,人交给你了,早些扶他去睡。我回去了。”
岂料江山还没走出门口,半夏就急急忙忙的追了出来。一脸无奈。“公子不睡。他说头发会乱。根本不听我的话。你去说他许是会听。”
一进去,南子果然不睡,直挺挺的坐在床上。江山笑眯眯的哄,“南大人,乖乖睡觉,明天下山给你买糖吃。”
南子望了她一眼,面颊粉嫩如花。“不喜欢糖。”
可不能和他在这里一直耗着。她还有事。“不如你先睡?头发乱了明天我再给你梳。怎样?”
他似乎在确定她话的真实性。看了她好一会儿。“嗯。”
终于搞定了。江山松了口气。待南子睡下后才出了风岚殿。一直在南子床边的半夏过了好半晌才想起,公子去接江山不就是要她留在风岚殿的么?现在公子竟然醉了,江山走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转而想到公子隐约有交代人暗中保护江山,想来无须担心的。
再说江山并未回梅花林,而是悄悄潜入后山。确定没人跟踪的情况下熟门熟路的摸进上次那暗道。
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照着湿漉漉的泥墙壁前行。走了好久,到了上次的宽阔地时微诧异。难怪从九层塔正门进来的人无法发现这地方被挖了这么一条暗道。当真隐秘得天衣无缝。奇怪的是没有看到那条叫阿碧的蛇??
只隐约见到修竹靠在粗大铁链上的背影。
“前辈??”借助轻功落在寒水平台上,水中也没有大蛇的身影。“前辈,晚辈江山拜访来了。”13839066
修竹一动不动。江山上前两步,看见修竹微露在外面的脖子时顿了顿飞速上前。呆了。
死了。修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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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前篇。壹。江山如画
此乃绝境。残颚疈晓
望了望茫茫无际的巍峨陡峭山崖,小男娃叹了口气,颇有些少年老成的味道。
他身上的粗布衣裳已然残破,身体上也多处擦伤。饶是如此却不狼狈,寒星般的眸子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在这幽境绝地,少不得有豺狼虎豹。他现在不过五岁孩子的身体,又失了一身武功。
他已走了许多路,这地方不仅无出口,且土质贫瘠,野果子都不长。倒是有野兔偶尔跑过,他这身子,却无法猎取。暮阳西沉,倦鸟归巢,这已经是他落下的第三天了,只吃过树叶,腹中饥饿早已无法察觉,只是前胸贴后背,呼吸都觉五脏六腑生疼。
走着,不知何时眼前的景象随着日光的黯淡昏黄起来,终是体力不支,失去了意识。
他仿佛做了很长的梦,梦中有母亲相依,虽孤苦却温暖。不比皇家,勾心斗角,步步惊心。
醒来,猝不及防眼前是一张凑近的笑吟吟的脸。
“哟,醒了?”那是个姿容只能算清秀的少女,一身猎户打扮,有些散漫的英气。
他不认识这少女,到底镇定,坐起来不声不响的退离了一些。猛然间心底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看见就在百米开外,有数只绿幽幽的眼睛包|围着他们。那是狼。
对于他刻意避开自己的举动少女倒也不在意。从火堆旁取下烤好的野兔,扯了一只兔腿递给他。
他看了看她,没接。这种三面绝壁,一面深渊的绝地,深更半夜,她是如何来到的?
那少女挑了挑眉,啧啧道,“和自己肚子过不去的人,蠢。”收回那兔腿,她自己慢条斯理的撕来吃了。甚至把剩下的那兔子也吃了。
他很饿。闻着兔肉的香,看着她有滋有味的吃,更饿。饿得肚中冒酸水。但,开口要,他是不会的。
少女吃完,瞟了一眼不远处那些狼。眼里的光显得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用这些狼皮给爹爹娘亲做两件衣裳,正好。”猝不及防歪头冲他笑,神色很有几分揶揄,“你刚刚做梦也叫‘娘亲’来着,看你如此孝顺,我猎了狼,也送你几张皮如何?”
他不知她说了几分真假。冷淡的扭头看着篝火。
“哦哟~”那少女嘻嘻的笑了起来,“我可不是时常都这般热情好心的哟。”
他依旧不理。那少女脸皮很厚,或者说她压根不在意。自己在那里说话。听着,听着,身体的极限疲累让他再度睡了过去。
崖底的阳光来得比外面晚一些。他醒来时,周围的狼,那少女皆不见踪影。若不是那堆还余有火星的篝火堆,会以为出现了幻觉。
站起来吸气间,他愣了下。通体舒爽,腹中也无饥饿的感觉了。更察觉到,口中似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味。
他对药不是很熟悉,但也知晓,自己能恢复力气和精神,势必是那少女给自己喂了良药。
他又开始走路找出口,这方圆几里的崖底,今天格外的寂静。连鸟虫之声都少了,更别提猛兽靠近。
再见到少女时,又是一个黄昏。她猛不防的从树上倒挂着垂下头来吓他。长发倒飘,仿若一只吊死鬼。他眉角抽了抽,终是忍了下去。
“无趣。”少女又趴回树上。懒洋洋的说道,“我劝你别到处走。”
他仰头,看她。“你是谁?”抿了抿唇,眼底漫着寒意,“想要什么?”
在那少女看来,这小娃娃粉雕玉琢,眼睛黑葡萄似的水灵,小手玉藕般白嫩,那淡粉的红润小嘴微抿着,实在乖萌得紧。翻了个身趴在树上,两眼亮晶晶的望着他,“好可爱的宝宝,怎么不是我家的呢。你若是愿意叫我娘亲,给我当儿子,我就救你出去,怎么样?”W5kN。
在他眼底风雨欲来时,又笑吟吟的说道,“我叫江山。江山如画那个江山。”神采飞扬。
极具野心的名字。
这个时候,他没想过,眼前的江山和梅沧首富江无为有什么联系。
“至于做什么嘛……”少女从树上跃小来,轻松落到他面前,猛然伸手捏向他的脸,“我想做这个~”
见他退不开,只嫩白的小脸气得爆红,少女笑得狡猾。
自然不是不期而遇,她是刻意来找他的。本以为从那种地方摔下来,这人应该死了,却没料到还活着。作为无极门的门主,眼前的人变成了这幅摸样可说全是拜她所赐。毕竟,是她的手下在他身上下蛊,把他变成了孩子的。
想当时,她听到手下的回报。说此人落下了天之崖。她不算良善的人,未达目的也会不择手段,但也不是恶魔,不会乱害人性命。当时,因顺路,她本着来看看的想法找,也是好些天才摸索下来,这地方,若没有极高的轻功,是无法来回的。
在这之前,她没见过此人,看到变小了的逍遥王。这小模样真正可爱得和她想象中差了十万八千里。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一个人,总是干正事也甚是无趣啊。眸了口是。
他的确生气,活了这么大,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