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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先爱,你随意
作者:君子猫
文案
一场飞来车祸,姐姐意外殒命。
为了家族利益,我替她嫁给了沈钦君——
这个让我苦心暗恋十年的男人。
我爱他,他爱她。
无法与逝者争宠的死局里,婚姻成了一场打不败情敌的必输战役。
但我天真地以为:最坏不过是长夜凄凄怨憎会,最好不过是岁月漫漫生怜惜。
却从来没想过,这一步踏入的竟是一场精心谋划的骗局。
“姚夕,你根本不配嫁给我。所以下场,都是你自找的。”沈钦君居高睥睨,冷语无情。
“沈钦君,我先爱,你随意。大不了就当是我一人的独角戏。”
爱情坦荡荡,奈何阴谋常戚戚。
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
猫咪新文——豪门升级狗血虐。
虐向地狱,宠向天堂。新鲜出炉,先到先尝。前排兜售花生瓜子珍珠奶茶,纸巾与血浆请自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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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以为,至少你会相信
圣诞节前夕,S市下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
大概是苍天有泪,故意为我姐姐的葬礼渲染如此悲悯的气氛。
人行匆匆,闲语碎碎。每一句有意无意的恶意,源源不断地灌入我耳底——
“唉,姚家大女儿死得真是太可惜了,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就出那么惨的车祸?作孽啊。”
“你说老天爷真是不长眼,这好人不长命,偏偏贱人活千年。”
“可不是嘛!姚瑶那孩子温柔乖巧又善良,可不像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听说啊,那小女儿姚夕是她家一个女佣跟姚先生偷偷生的。不仅孤僻冷傲还放荡轻贱,居心叵测得很呢。依我看,她姐的死跟她脱不了关系。”
“嘘,这话就别乱说了,警方都定性为意外了”
自我七岁那年被送回姚家起,就习惯了各式各样的诋毁流言,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我充耳不闻地保持着礼节的微笑,直到送走最后一个吊唁的宾客。终于,整个灵堂里就只剩下我和沈钦君两人。
他站在前面,痴痴地看着姚瑶的遗像。我站在后面,痴痴地看着他——
今天的沈钦君,西装黑,衬衫白,墨镜黑,脸色白。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死过一次那般黯然。
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听得到他心痛的声音。
我知道再过半年,就是他与我姐姚瑶的婚礼。可惜那场无情的车祸,却把他娇媚动人的未婚妻变成了几块难以辨认的焦黑骨质,孤零零地躺在骨灰盒里。
这时,姚忠祥先生去而复返。他强打着精神,两鬓仿佛一夜间斑白了几许:“夕夕,爸要去医院看看你蒋姨,你要不要搭车顺路走?”
蒋怀秀是我的继母,姚瑶的生母。从爱女出事后她就一病不起,姚家上下已经乱成一团粥。
虽然我成年以后就不再与她们同住,但姚家出事,我心里同样不好受。
“不了,我想再陪陪我姐。”我摇摇头。
“夕夕,其实爸还有话想跟你说,不如我们路上——”
“伯父,你回去吧,我跟姚夕说。”
身后一声沙哑沉郁的话语,我怔了一下。
沉默了整场葬礼,这是我今天听到沈钦君说的第一句话。
姚忠祥先生点点头,叹口气,走了。而我木木然立在原地。
“姚夕,”沈钦君背对着我:“我只问你一句。”
我心跳如擂,呼吸凝促。好不容易才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嗯’。
而下一秒钟,沈钦君猛然转身。摘去墨镜的脸更显苍白,眸子里的光仿佛白日焰火般清冷又炽烈。
他有着典型东方男子那样俊美的面容,五官的深度很低调,但精致柔和。既不会显得过于硬朗张弛,又不会阴柔造作。
就是这样一张脸,一眼入我心扉,再眼入我深渊。让我躲在他们这对郎才女貌的背后,暗恋了整整十年。
此时他向前,我后退。咚一声闷响,我被沈钦君重重推在墙壁上。纤弱的腰身正磕在礼台边缘,又疼又麻。
压开了我的膝盖,他跻身进来——
带着侵犯和审判的相对位置,在我眼里竟是梦寐以求的暧昧。
虽然他的眼中,只有质难、怀疑和愤怒。
“姚夕,回答我。姚瑶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他一字一句地问,掷地冰冷。
我哑了哑声音,真的很想说没有。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我对爸爸和继母说过没有,我对警察和记者说过没有。我被怀疑,被调查,被议论,被诋毁——只是因为姚瑶开着冲下悬崖,爆炸焚毁的那辆车,是她前一天跟我借的。
可是沈钦君,我以为至少你会相信我。至少还有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于是我挑起毫无血色的唇,笑了笑。然后轻吐两个字:“你猜?”
☆、第二章 我要你一辈子陪葬
沈钦君的脸色越来越白了,压着我肩膀的手慢慢摩挲。一点一点攀上我的锁骨,然后是脖颈,再之后是面腮
突然凛然钳住我的下颌!
毫不留情的力度压迫着我的骨骼和牙关,发出快要脱臼一样的磕磕作响,连齿床里的血腥味都涌了出来。
他竟是那样有力,以至我终于相信——那些年闹着玩的扳手腕,统统都是这个沈家大哥哥故意让着我的。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他厉声说。
我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盯着盯着,我竟发现他要流泪了。
男人流泪意味着脆弱的崩盘,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来安慰他,比如说一个拥抱?或者——
于是我拉开双手,小心翼翼地攀上他的肩。扬起脖颈后,我意识到自己能很轻易地吻到他
然而一记毫不客气的耳光,火辣辣地把我从礼台上扇了下去!
“你疯了么!”沈钦君厌恶地别过脸,祭起袖子狠狠擦了下唇角:“姚夕,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姚瑶死了,我就会爱上你!”
我舔舔舌头,尝到了嘴角那令人兴奋的血腥味——我以为我藏了十年,藏得好好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爱你
沈钦君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把视线拉得就像在看一条狗。
“姚夕,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怎么对你,至少我和姚瑶是真心把你当亲妹妹疼爱着的。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怎么能对她下得去手?!”
“我没有。”我活动了一下稍微有点扭到的手腕,仰起头来看他:“沈钦君,不管你信不信,我这辈子只对你说一次,我没有害过我姐。”
可能是我的目光太坚决了,终是逼出了沈钦君的泪水。啪地一声,他甩手丢给我一本巴掌大小的笔记本。
“你自己看看!”
我爬过去,捡起来。那陌生的封面,熟悉的笔迹——是姚瑶的日记?!
翻开最后一页,日期停留在她意外去世的前三天。
【夕夕,不管你要什么姐姐都会让给你,无论你做什么姐姐都会原谅你,因为你是我在这世上最疼爱的妹妹。】
娟秀的字体,决绝的笔锋。我仿佛能看到姚瑶那虚伪的梨花带雨,在写下这些文字时的得意。
我抿了抿唇角,咽下血腥的唾液:“沈钦君,在你眼里,我就只有那么不堪么?仅仅因为我也爱着你,你就怀疑是我害死了我姐?”
“你不配爱我。”沈钦君蹲下身来,抬手挑起我的下颌。我用余光看到自己的血沾在他的拇指上,猩红刺目。
“姚夕,其实你一直都很期望姚瑶死的是不是?你嫉妒她,怨恨她。
只要她死了,你就能成为姚家唯一的继承人,你就可以得到她拥有的一切,包括家产,也包括我!
你就像一条养不熟的狗,不管她如何真心待你疼你,都不能换来你一丝一毫的感恩!
你看看这本日记——这些年,你在背后对她使的绊子,下的黑手。每一字每一句都被她看在眼里记在纸上,可她却一件一件地选择隐忍和原谅!”
我对她使绊子?
我对她下黑手?
翻着手里那本仿佛小说般失真的日记,我哭笑不得。
沈钦君,你瞎了么?你选择相信这本了无生气的日记,却不愿相信你眼中看到的我!
既然如此,又何须要我再多解释?
我大笑出声,笑得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沈钦君,既然你那么认定是我害了姚瑶,想办法找证据抓我啊!想办法替她报仇啊!
我姚夕不在乎躲在阴影里看了你十年,也就不在乎守在地狱门口等你一辈子!”
我内敛沉默的个性是保护色,并不代表我永远不会牙尖嘴利针锋相对。
特别是当我意识到在我输给姚瑶的一辈子里,硝烟竟然不会随着她的死而散去——我不甘,却不得不认输。
她姚瑶的东西,就算是死了也不属于我!
我失控地流泪,抓扯着沈钦君钳着我双肩的手腕,挠出一道道带血的红痕。
而他感觉不到伤疼,我也感觉不到心疼。
推开疯狂的我,沈钦君压了压惨白的脸色,终于站起身。
“姚夕,重要的不是你究竟做了什么。而是在我眼里,你不该有那样的心肠”
他从西装上衣袋里抖落出一片手帕留给我,然后转身而去。
看着那逆光的背影,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距离再也不止隔了一整个曾经了。
“沈钦君,你今天,就只是要对我说这些么?”我扶着墙站起来,用手帕抹了下唇角的血痕。
“不,”沈钦君停下脚步:“你父亲想跟你说的是——当然也是我们双方父母的意思。沈姚两家的合作毕竟是基于联姻之上的,所以,你替姚瑶嫁给我吧。
这辈子,我们好好清算这笔账”
☆、第三章 血染白婚纱
“嘿!夕夕!醒醒!”
我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摇曳从梦境里拉回来,怨念地看了看身边的闺蜜问:“我睡着了?”
身后那正在为我做头发的造型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说他做N年造型师,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在化妆时间里睡着的新娘子。
我定了定神。哦,对了,今天是我的婚礼。
距离我姐死去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了。噩梦带给家人的,除了无尽的心痛,还有钱包里跳鼓鼓的肉痛。
姚沈两大家族的合作联姻,标志着名扬集团巩固划时代多元发展进程的关键一步——所以,活人的利益永远不会随着死人而搁浅。
在两家长辈的一致协商下,我,姚夕,作为姚家的二女儿,今天就要替我死去的姐姐嫁给沈家独子沈钦君。
“夕夕,”手背上猛然一紧,我吃痛一声。原来是被那恨铁不成钢的闺蜜婊狠狠掐了一把。
汤缘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撇撇嘴说:“我知道现在再说这个有点
可你看你这神不守舍的样子,我真的挺担心的。你可想清楚了?”
我知道汤缘在担心什么:从我告诉她要替我姐嫁给沈钦君的那一刻起,她浑身上下都插满了反对旗。
“缘缘,你知道我有多爱他。”我对着镜子挑了下长长的假睫毛:“何况,婚礼只是形式罢了,结婚证都领了”
“证领了可以再悄悄离了,婚礼一办那可就真的昭告天下覆水难收了。”汤缘认真地说:“你明知道沈钦君爱的是姚瑶”
“是你告诉我的吧,”我轻笑一声:“想要打败对手,首先要活得比对手长。缘缘,我有一辈子跟他耗着呢。”
拎起曳地白纱,我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中的容颜。偷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