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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呸呸,这时候怎么出戏了呀!
可是她伸着颤颤巍巍地手,往我这里递。我才看清,她是把黎安娜送给她的十字架给摘了下来:“我从来都不相信是我的错,直到我认识安娜。
夕夕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善良的人存在我
我只想为我的错赎罪”
我接过黎安娜的那个十字架,心里真是说不清什么滋味。
这时韩千洛和程风雨他们都进来了,警察接跟着来了。
然后一看这个架势,把我们这一群人都给骂出去了。赶紧找大夫什么的帮姚瑶看伤。
那么今天算是白来了?但是我安慰沈钦君说:“不管她今天这个举动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既然她很想赎罪,那后面应该就好配合了。”
“既然她那么想赎罪,干脆认罪不就是了?何必要跟我们谈条件,不肯坐牢呢?”沈钦君大概是被她掐得太惨了,我觉得就算有天我信了姚瑶,他都不会再信她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她醒了再说。
于是一群人坐在外面,正好三国杀少一个,打麻将多一个。
我靠在韩千洛身上,把姚瑶给我的那个十字架拿出来:“这个给你吧。”
“干嘛,我又不是吸血鬼”
我戳他一下:“不跟你闹,这是安娜的东西。”
“哦,”韩千洛的神色微微有变,轻轻把项链攥在手里,然后给我戴上了:“姚夕,安娜最后对你说过祝福吧。”
“恩。”
“那你就带着吧,她会保佑你的。”
“好。”
姚瑶在中午过后醒了,我们这一群人也够可怜的了,都陪着她在外面吃盒饭。
警察说她还很虚弱,不同意我们这么多人进去问话。我说我们就是都想进去也没用,她只肯跟我说。
其实沈钦君身上有带录音笔的,只不过刚才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掏出来——拿到法庭上,估么着倒好像是我们两个逼她撞墙似的!
这会儿我们再进去,姚瑶比刚才更苍白了。残血和HP逼近0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此时她唯一的手已经被警察拷在床头了,头上包着跟坐月子似的纱布,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着真心疼啊。
我以前就想过,她到底是有多跟自己过意不去啊!是不是受虐很爽啊?
我说客套话咱就别说了,我原谅你了。
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害我和我身边的人,我愿意跟韩千洛商量把姚家那套祖宅还给你们,等你们从监狱出还有个落脚的地方。
毕竟你也叫了我爸那么多年的爸,他到死也还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女儿。
你受了这么多苦,特么我也实在挺不(心)好(花)受(怒)的(放)。
咱们冰释前嫌,只要你愿意出庭证明林萍的清白——
“我愿意。”姚瑶说。
我擦,比我跟沈钦君结婚时那死男人说我愿意说的还溜!
“夕夕,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知道我妈因为肖正扬的事,连带这判了十个月的监禁,也吃了好多苦。
她这辈子,落了残疾又无亲无故。我不是不想坐牢,我是怕我要是关个十年八年的,我妈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我们以前做了那么多错事,遭的报应也都是活该现在我只想用自己的后半生忏悔。
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出庭,尽心尽力把林伯母救出来。”
我看看沈钦君,意思是——你信么?
他的表情应该是不信,但是眼下若要帮林萍打官司,不信也得先信一下了。
于是他说:“你先说吧,我妈和张曼迪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四个人浮出水面
“所以姚瑶承认,那天晚上她的确是跟踪了林萍来到名扬大厦里?”听完沈钦君放出的录音,程风雨拧着眉头思索了好一阵。
此时我们一行人已经离开了精神疾控中心,直接来到程风雨的事务所。
本来还挺宽敞的三楼客厅一下子挤进来这许多男人。顿时让我有一种天棚都要被捅开的错觉。
所以正当他们分析思路的时候,我在一边有点花痴地计算他们的平均身高
“姚夕你想什么呢?”韩千洛捅了我一下:“以前事事瞒着你,你要问东问西。现在肯让你知道你却在走神?”
我哦了一声,脸色顿生羞赧。
这时程风雨叫林子赋帮忙把墙上的屏幕打开,直接用电脑放投影PPT。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警察出身,有些职业习惯是改不掉了的。
激光笔在墙上一划,他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林萍的口供与姚瑶口供的重叠部分。
也就是说,林萍得知丈夫沈拓生前的婚外恋对象是名扬的总账会计张曼迪后,在事发当天晚上去公司找到了正在加班的张曼迪。
两人发生口角。林萍无意将她推撞在桌角上,后脑磕伤昏厥。而这整个过程里,姚瑶是躲在窗外目睹全程的。”
我想了想,扯了句话怒刷存在感:“那这样的情况在法律上算不算不作为谋杀?”
俞成瑾告诉我说不算,因为假使张曼迪就是林萍推搡的那一下撞死的,也只是误杀。即便姚瑶目睹全程,也无法证明她有可以终止谋杀行为的时机。
我哦了一声,听程风雨继续说:“林萍发现张曼迪倒在血泊中以后,她第一个反应是惊慌失措地逃跑了。
她起先没有注意到姚瑶跟在她身后。直到逃到停车场后蹲在墙角发抖崩溃的时候,姚瑶现身出来。
虚情假意的询问安慰。让已经趋于崩溃的林萍以为自己抓了救命稻草,一时间全靠姚瑶给她出主意——这一段,跟我们之前判断的基本没有差异。”
我心想:虽然姚瑶在白天的那段口供里并没有提过之前的细节。但猜也能猜到,张曼迪的事一定是她捅到林萍那,进而诱发了这场争执。
这可是她最惯用的伎俩了。
“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姚瑶安抚着惊恐的林萍,然后自己假情假意地说是帮她上楼看看情况。”程风雨翻了一页PPT。由之前得口供交集图变成了三维位置模拟。
“据林萍说,张曼迪倒地的时候是沿着桌角滑坐下去,办公桌上下都有拖曳的血迹。这一点,我们事后用液态氨照明还原过。
但是姚瑶却说,等她回到现场时,看到张曼迪是躺在地上的,头颈往一侧歪倒。口鼻中皆有血流出。夹长池血。
这个我们也能确认。在距离桌角有大约一米远的距离,地砖上有大量的滞留血迹。
很明显张曼迪应该是被人搬运过。”
我听得有点着迷,跟刑侦故事似的,但我更关心的是结果——到底是谁悄悄地回到现场把已经被撞昏过去的张曼迪给杀了呢?
结果程风雨个孙子连个高能提醒都没有,直接把画面切换到警方找到的尸体残骸图片上。
我呀了一声,韩千洛顿时伸手挡住我的眼睛。
“没事,只是图片而已,跟猪肉差不多”
我觉得他的这个形容让我彻底失去了对猪肉的兴趣!
“张曼迪的尸体残骸是在姚瑶当初出事的现场附近被发现的。大部分已经沉了大海,可惜天网恢恢,有一个塑料包挂在了渔船的破网上,被冲到一个旱洞里。
而这个包里装的,恰恰是一颗头颅和两块大腿骨,虽然皮肉组织已经腐烂殆尽,但头骨上留下的信息足够丰厚。”
我特么的怨念地把耳朵也给捂上了!这还能不能让人吃晚饭了!
“程先生,您上次就对我说过,张曼迪的死因并不是头部的撞击挫伤,而是被人用外力拧断了喉咙?
那有没有可能是姚瑶在撒谎,她骗我妈妈先安抚下,然后回到现场自己杀了张曼迪——”
我觉得沈钦君的这个想法也是我之前怀疑的,一定要有第四个人在现场么?
就不能是姚瑶做的?
可是程风雨很快就否定了我们的猜测:“张曼迪颈部的断裂伤是死前造成的。与那种借助外力的崩断或者压断截然不同,而是单纯逆时针旋断。
也就是说除非受过特训的专业级人才能做到那么干净利落,而姚瑶那样一个女人,根本没可能办到的。”
“杀手?”我看了看韩千洛:“怎么又是杀手,人人杀人都雇杀手,这得怎么查?”
“杀手有杀手的圈子。虽然有行规,但如果没有一点名气,下回谁来找你做生意?”程风雨打断我的话:“所以我们已经咨询过周大海老先生了,在S市地下佣兵的圈子里,都有哪些人能有这么利落的本事。”
虽然有几个词汇是我听不懂的,但当程风雨说他手下的白龙算一个的时候,我就恍然大悟了。
“是不是说这些杀手也不一定会自己单干一辈子,到后面也会做大户人家的保镖什么的,或者从良——”
‘从良’什么的实在太坏气气氛了,我已经看到有人他妈的在笑了。
韩千洛扶了下额,挖苦我一眼:“你能别说话了么?丢的是我的人好不好?”
我说我就比方一个意思而已,比如说像沈良修手下的那个保镖,能一拳把你揍到吐血的,说不定就能拧断人的脖子。
“滚,我哪有那么弱,本来就带伤的好不好!”
然后我看到程风雨的眼神画外音大概是如果我再卖萌他就把我给赶出去
“我们前面说的这些,如果全部成立,那么现在就要根据姚瑶的话来分析一下动机了。”程风雨继续说:“据林萍说,她与姚瑶两个人准备把尸体从防火梯搬运到停车场运走,但那时林萍没有车,姚瑶的车也碰巧在修。
所以林萍只能先打车回家拿了钥匙,开了沈先生您的那辆车过来。”
这个地方当时我听姚瑶说的时候也觉得很合理,因为出事前后沈钦君的确是在国外,留在家里的车可以被林萍唾手可得。
“林萍与姚瑶分工行动,一个去取车,另一个则在办公室里清理现场——
她们商量好要伪装张曼迪辞职失踪这样一幕戏,所以姚瑶需要先处理一下张曼迪手里的一些细节,使得这场辞职更逼真一些。
她作为公司的CFO,当然可以打开张曼迪的电脑,对一些日常工作和账务做个简短的完结假象。
然后她找到了张曼迪的门卡钥匙等私人物品,打算在处理好尸体以后,再做出一个她已经跟情夫出国移民的假象。
可就在她用钥匙打开张曼迪的保险柜时,发现了这女人手里有两千五百万的现金。
跟钱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本账簿。那是一本公司私设的黑账,上面记载了名扬集团的高层利用内幕消息垄断市场股价牟取暴利等一系列经济犯罪的证据,甚至还有一些涉案人员的交易往来信息。
于是姚瑶先拿走了钱,再用一个DV将这个账簿里的内容全扫描了进去,保留在一卷小小的录影带里。然后将原件销毁了。”
听到这我也忍不住了:“今天听姚瑶说起这卷录像带是她弄出来的时候我也很震惊,可是接下来的事她就不肯说了。
一直吵着头疼,半昏半睡地看着很虚弱,然后警察就把我们弄出来了。
可是我很想知道那录像带为什么会在雷海诺的手上?
里面的内容,真的是名扬的黑账么?”我看看沈钦君,又看看韩千洛:“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杀害张曼迪灭口的人就是沈老先生,那两千五百万兴许就是张曼迪掌握证据以后的敲诈的封口费。
那杀害黎安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