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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千珏的智商只有六七岁。所以他只能听明白我的话。却未必能听明白我话中的深层意思。
只见他眨了眨眼睛说:“有些是想的有些是照着看的。哥哥说,我脑袋里有好多漂亮衣服。”
我唏嘘一声,心想大概是韩千洛发现弟弟苏醒以后还没有丢下这份天赋,所以有心从名扬带回来一些设计图给他玩。
——而经典款的西装多数也比较相似吧。
但是
我捏着画稿来回扫视几下,那单排斜肩扣的花式设计却并不主流,如此另类大胆的点缀却能把整体视觉感提高一个深层次的逼格——我看着看着有点出神,怎么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呢?!
这时,我听到外面有动静,才知道是韩千洛回来了。
我匆匆出去,感觉自己怎么有点像个居家的小媳妇啊——就差再挑一条毛巾帮他掸掸身上的灰了。
“你起来了啊?”他看看我,微微把脸往左侧扭了一下。
“别躲了!缘缘都告诉我了,”我蹭过去,仰头盯着韩千洛的脸。左侧的唇角上貌似有点开裂,还带着乌青和凝固的血痕。
“多嘴,明天就把她开除了”韩千洛把外套摘下来丢给女佣,将我按在沙发上后径自去倒水。
“你别难为缘缘,要不是你把我从她那带走,也不会弄成——”
“我有锁着你么?”韩千洛眯了眯眼:“你要走随便。”台史大才。
我被他一句话噎得差点窒息,轻轻跺了下脚。这里有吃有住环境宜人,放着好地方不待,难道回去看那对贱人的脸色啊?我又不是傻子。
“喂,”我凑过去,轻轻拉了下韩千洛的衣袖:“那他”
男人回头盯了我一眼:“放心,我没还手。”
“啊?为什么啊?”我愕然了一下:“他是因为你把我带走了,才去打你的?那你”
“所以呀,”韩千洛看我盯着那杯咖啡有点咽口水,赶紧端走了:“走开,怀孕不能喝。”
“所以怎么样啊?”我愤愤地表示,不要打断话题。
“所以我不能还手,因为的确是我把你带走了嘛。”韩千洛幽幽转了下眼睛,恨得我差点把咖啡夺过来泼他脸上。
“开玩笑的,”韩千洛拎着我的胳膊把我丢回到沙发里:“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咬狗一口是不是?老实呆着,等会儿阿蕊回来就吃晚饭。”
对哦,韩千蕊怎么没跟他一块回来?我纳闷。
“让她自己挤地铁去,小小年纪学着吃点苦。”韩千洛随便说了一句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这时,女佣和娜伊莎夫人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一样样摆在餐桌上开启了五颜六色的盛宴。
我很不厚道地咽了下口水,要知道,昨天到现在我就只吃了一碗薄薄的粥和一小块无盐蛋糕啊!
“呵呵,姚女士,先坐过来吧。”娜伊莎夫人招呼我。
我的脸红了一下:“夫人还是叫我姚夕吧,要不叫我夕夕也行。”
“好的,夕夕。这个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少盐少油。”说着,娜伊莎夫人推过来一碗粥!
我吞了下口水,看到刚从楼上下来换了短衬衫的韩千洛,泪汪汪一瞬。
总觉得自己的待遇跟桌子底下那只黑猫一样!
“看什么?你胃伤了,只能吃粥。”韩千洛拉过来椅子坐下:“这些煎鹅肝三明治,奶酪兔腿焗饭,葡萄柚干酪你想都别想!”
我:“”
不吃就不吃,你用得着把每个菜名都报的那么销魂么!
听到门铃声,娜伊莎夫人开门迎进来了韩千蕊。我真羡慕这小姑娘,整天都是一副开开心心的模样好像永远没有烦心事。这一进门就上来给娜伊莎夫人一个熊抱:“外婆~”
“快洗手吃饭吧,就等你了。”韩千洛叫女佣去把韩千珏推了出来。
就这样,我以一个很奇怪的客人身份,融进了人家祖孙四人的饭桌之上。
娜伊莎夫人说,百分之九十的俄国人都是信东正教的。所以他们饭前会祈祷。
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闭着眼睛学他们的样子,但脑子里可是一点不虔诚。
原谅我,我本想祈祷让主赶紧把姚瑶这个贱人收了去。但是一想到肚子里有了孩子,我还是压了压心口的委屈,默念了一句——但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阿珏今天有没有乖,听不听外婆的话?”
“我很听话呢,今天我帮姚夕姐画图纸了!”
“千蕊啊,工作辛苦么?还习惯吧?你哥也真是的,有车也不捎带你一下,大热天的挤什么公交地铁啊。”
“没事外婆,我当减肥了!”
“姚夕姐,你身体好些了吧?就只能吃粥啊?我帮你挑快没有油的熏鸡胸肉——”
席间,我听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对话,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温馨与祥和。虽然抱着清淡的一碗白粥,心里却像加了醋的蜜一样。
而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跟自己的爸妈,长辈们,围在一起吃过一餐饭。
我真的好羡慕他们
真的,不太想离开这里呢。
我怕忍不住哭了再扫了人家的兴,于是赶紧扒了两下碗,把脸挡上
饭后韩千洛在健身房打了一会儿壁球,我则在工作室跟韩千珏继续画画。
韩千洛运动结束洗了个澡,此时换了居家服,湿漉漉的短发上随意用毛巾擦着。他走进来的时候,我觉得身后自带那种国外高逼格香水沐浴液广告的背景音!
“画什么呢?”
他俯身凑过来看,我赶紧把画稿抢过去:“你身上滴水,当心弄湿了。这可是阿珏一下午的作品呢!”
“这是帮我画的设计稿?”韩千洛单手拿过去。
“是呀,阿珏真是个天才呢。”我夸赞道:“你看这线条和腰间设计,分明就是咱名扬的明星经典款,你以前给他看过宣传册?”
我话音未落,就见韩千洛突然几下就把画稿给扯碎了!
“你——”我惊愕不已。
“我让你帮我做,谁叫你找帮手了?”他微微跳了一下唇,眼里的意味却一点不像开玩笑!
坐在一旁不明所以的韩千珏突然哇地一声就哭了,我顿时傻了眼!
☆、第六十七章 量身定做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子严肃的韩千洛,此时他眼看着那哭得跟什么似的弟弟——却完全没有像我想的那样赶紧上去哄他。
我心里纳闷到极点:他不是最疼爱他弟弟的么?到底是唱哪一出啊。
韩千洛在原地站了有几秒钟,然后转身出门,一下子撞见闻讯来的韩千蕊。小姑娘眨着诡异的大眼睛惊道:“怎么了?大哥你怎么他了!”
“没事。小孩子脾气。你哄哄吧,我上楼吸支烟。”韩千洛头也不回地走了,而哭得快断了气的韩千珏就这么扑在我怀里一边哽咽一边说:
“阿珏是不是做错事了。哥哥为什么生气啊”
“没事,没事啊阿珏”我哄着他,从韩千蕊手里接过毛巾,擦着他花猫一样的小脸:“别理你哥哥,他嫉妒你会画画,他不会画。乖啦,不哭不哭啊。”
“我的画”韩千珏抽嗒嗒地,指着地上那一团废纸。
“不要了不要了,脏脏的。咱们再画漂亮的哦。”
就这样,我和韩千蕊轮流哄了有一刻钟,总算是把他安顿到床上去睡了。
韩千蕊不好意思地看着我笑笑:“嘿,姚夕姐你别介意啊,我大哥他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不是冲你发火——”
我当然知道韩千洛不是冲我发火,当他看到韩千珏画的那张设计稿后脸色就非常不对劲。在我印象里,韩千洛从来没有那样失态过。
“韩小姐。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姚夕姐你别这么叫我,怪见外的。”韩千蕊笑着说:“就叫我阿蕊吧,在公司里我还是叫花函蕊。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吧。”
韩千洛曾对我说过,做人不要太好奇。所以问话之前,我稍微做了一下心里挣扎——恩。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在韩家桌子上吃过晚餐了,关心关心人家的事,就当是出于朋友的心肠了。
于是我摒了摒息,问:“你二哥,我是说阿珏,他到底是出了什么意外才弄成那样的?”
我印象里,那天韩千洛开车的时候就只对我说是意外堕楼,变成植物人后昏迷了五年多。别的都没提过——
韩千蕊嗯过了一声说:“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那时我才十三岁嘛。
记得我二哥当时跟我爸吵了一架,好像是因为他在网上与一个男人恋爱的事。我爸是很传统的人,说什么都不同意,两人吵的挺凶的。
后来我二哥就一个人离家回国来打工。他念的是名牌设计院校,在哪总能有口饭吃的,所以一开始家里人也没太在意。
但是整整半年的时间了,他一直音信全无。于是我大哥就来国内找他——
几经波折。最后在不明人口福利院那找到他的可惜他已经完全没有意识,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工作人员只说按照警方的报告证明是意外堕楼,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
这么些年来,我们都盼着他醒来,能把事情说清楚。没想到这一睡就是五年。醒来后又不记得很多事。”
我听着韩千蕊的叙述,心里始终涟漪不息。虽然女孩的字里行间并没有特别实质的信息透露出来,但我多多少少听明白了一件事——韩千珏的意外当属于是非正常事件,只怕对任何一个家人来说都是很难安心安定的。
“那,你们后来有没有追查——”
“当然有啊,我大哥有个好朋友叫程风雨——”韩千蕊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但是貌似觉得自己好像说多了,于是尴尬地戛然话语。
其实她不说我也猜得到了,程风雨这样的职业简直是近水楼台,怎么可能放着韩千珏的事情不查不管呢?
后来韩千蕊回房间去写暑假作业了。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稍微发了会儿呆。然后目光一瞥,落在地上那团被韩千洛揉烂的画稿上。
我捡起来,铺铺平整,然后小心放进背包。
之后我上楼去找韩千洛,只看到他一个人侧倚在阳台的栏杆前。手里的烟蒂忽明忽暗。
他的侧颜在夜空下仿若月色吻成,星空点作。但我惊奇地看到他那双挑笑狡黠的眼里也如此深寒的眸色
“我能过来么?”我站在距离他三米的距离,轻声问。
“不能。”韩千洛冷着声音,吓了我一小跳。然而他旋即熄灭了手里的烟,这才冲我招了下手:“过来吧。”
我才明白他是顾及到我是孕妇,情况特殊。八成已经是个小酒鬼了,难不成再熏成个烟鬼啊?
心里莫名地一阵暖,我轻轻走了上去:“你还好吧?”
“过来帮我量量尺寸。”韩千洛拉着我进屋,仿佛刚才那点不愉快的意外全都翻页了!
“什么?”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之前发给你的那份衣着尺寸是两个月前的,我貌似又瘦了三斤。”
就这样,他把我拽进了楼上的书房。微微调低了一点灯光,背景色稍微有那么些许柔和。
他站在我面前,微微拉开双臂。看我捏着卷尺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笑着说:“如果环不过来的话,我就要继续减肥了。”
这当然只是句玩笑而已,男人的胸腔自来宽,我发现其实他已经没有什么赘肉了。
我拉开皮尺,像抱一棵大树一样环住他的腰身。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香氛,背脊平滑而宽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