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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挨打活该,但我们也不可能就看着对面那家橱窗里摆着咱们自己辛辛苦苦设计出来的成品啊!
“没有,这帮龟孙挺张眼睛的,就捏着肖正扬打。”代维抱着肩膀,神色挺平静的:“我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气儿了。”
我嘶了一声,然后往那对门的店面瞄了一眼:“不是,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咱们的样品都是跟投资方皇翼集团确认过排他性,一针一线都恨不得在中情局的监管下缝出来。每一张图纸都加密似的。
这家什么公司,从哪弄来的?”
“麻烦就在这里。”代维拧着眉头对我说:“肖正扬的交涉理由是,我们早已拿到了设计样品专利书。但没想到对方——”
说着,他翻出手机给我看了一张图片。
“这——”我一下子就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照片是高像素的,清清楚楚地拍摄着一份专利授权书。
几乎跟我们那镶嵌在部门镜面框里的一模一样!
而日期显示,居然要比我们早一整天!
肖正扬被揍成什么奶奶样我是不关心的,但是名珏新店的成品都是我们这些苦逼设计师的心血——
心血毁了倒也罢了,可是我们已经和投资方签过合同了。在这个时候发生样品底图泄露不说,还被人捷足先登申请了设计专利!
我回头看着韩千洛。
他表情很严肃地说:“现在你相信跟我没关系了吧?这么大的事,我身为名扬股东,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真的不是你”那一瞬间,我是有多么希望——如果真的是韩千洛就好了。
如果是他,那一切都还有转折的余地。
代维在一个多月前才告诉我那件圈子里的大事,就是因为设计工作室在与投资方签订了样板之后,又走漏了设计图,结果赔的倾家荡产。
虽然我知道名扬集团根基扎实,还不至于被这三瓜两枣的砸死。
可这是名珏的第一枪,是我们整个设计部员工终于熬出头来的第一个里程碑。
为什么会发生泄密事件?影响有多大?主责任是谁?要怎么补救?
我的脑子填的满满的,本想运筹帷幄地振臂一呼——
最后却只是没出息地看了看韩千洛,然后眼泪汪汪。
“没事,”他抚了抚我的腮:“我知道你做衣服不容易,等找到是谁在背后给公司使绊子。于公法庭上弹劾他,于私我帮你用领带勒死他。”
我很没节操地笑了,笑完以后就看到前面两个警官鹰一样的眼神扫射过来,这架势是用看待‘谋杀终止’的眼神来警告韩千洛了。
我站的久了,小东西又不乖了。
挺了挺有点酸的腰背,我在韩千洛的保护下往电梯口去。
然后看到了沈钦君,诶?姚瑶也来了?
我想不明白了,你妈被摘了眼珠子躺在医院呢,你居然为公司这点小事来操心?
我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就听韩千洛说:“沈总不用太担心,肖总监已经被送进医院了。警方现在介入进来,很快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叉引吗划。
“可那这一批设计品,如果涉及的专利权纠纷,算是哪一方的责任?”姚瑶竟然问出这句话,这令我很跌眼镜。
就算有纠纷,那也是我们设计部和宣传部的事。她一个财务管钱的,难不成现在就要开始要计算一下名扬需要赔多少?
而且我看她这张脸,怎么好像对这件事的紧张关乎程度超出了合理的范畴啊。
我爸才死了几天,难道她就已经开始担心手里的股份跌价了么?
“这些不用何秘书费心,我们的法务部会尽快着手处理。”韩千洛只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拥着我就进了电梯了。
回到车上后,我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他刚一开口,我就一脸恼火地给堵了回去:“你再敢问我今晚吃什么,我就把你推下去。”
我不是开玩笑的,这布加迪威龙开起来是什么感觉我还真心想试试呢。
“那我自己决定了。”韩千洛专注地看了看我:“今晚吃你好了。顾虑到容器名贵,不敢肆意朵颐,吃个八分饱就可以了。”
如果我能把方向盘拆下来,一定直接按他脸上。
“韩千洛我真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很烦躁。
韩千洛劝我说:“只要能证明这次的样图走漏跟你没关系不就行了?天塌下来有腿长的人顶着。名珏不够赔的名扬赔,你担心什么?
难道你也想着自己手里那点股份能不能缩水?”
“韩千洛你有病么!”这玩笑开的过分了,我用力甩了他一下:“我是心疼我那些设计图!你知不知道对我们设计师来说,被剽窃了作品的感觉就像被人强女干过一样!
有时候为了争这一口气,我们连命都能拼!”
我以为我跟他撒撒娇吼两声没什么大不了,所以根本就没想到韩千洛会突然冷着面孔严肃起来。
他一下子把我的车座放到,扶着我的腰用最温柔的暴力把我压到。
他的眸子很沉很冷,就像换了一重人格。
“姚夕,我懂。”
“你”我被他攥住了双手腕,想挣扎一下,却又不敢。
其实我挺怕突然严肃起来的韩千洛的,就好像不知道被谁触及了什么样的底线,再往前一步就将毁灭。
“我懂你们艺术家的尊严,固执清高到不知变通。有时候,为了求一个说法,不自量力地与人抗衡。
连命都可以不要!”
“我”我扭了扭身子:“韩千洛你别这样,你吓到我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为什么他们走那么近? (为靠谱妹子的水晶鞋加第二更)
韩千洛就那么静止着看了我很久,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十分失态失控失风度。于是长出一口浊气,将我放开来扶好:“抱歉。”
我点点头,揉了揉被他压痛的手腕:“我知道了。就说说罢了。
这次的事件已经不光是影响恶劣了。既然上升到整个公司的维权,我一个小设计师,没什么委屈不能压的。
若能查出到底谁是商业间谍,给我们个说法就是。
你不用担心我挺着个肚子跟肖正扬一样挨揍。”
嗤笑一声,我放缓了口吻,伸手握住他有点凉的掌心:“晚上。我想吃你煮的意大利面。多放点红金枪少放芝士”
第二天是我父亲的葬礼。我早早的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到隔壁去叫韩千洛。
昨天晚上他是拥着我入眠的,却在我渐渐模糊意识的时候,独自起身走了。
我想,有可能是在他家临出国前那晚上发生的事让他心有余悸吧。
他是怕噩梦吓到我,也怕不小心伤了孩子?
其实他走的时候我知道,故意没叫他,心里却压着有点小难受。
这时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我进去的时候韩千洛还没有完全醒。眼圈染着疲惫的颜色,貌似睡眠质量不高。
“早餐我弄好了。”我走过去掀开被子,摸了摸他有点泛青的胡茬。
“嗯几点了?”他在窝里挣扎了一会儿,然后把我拉进去。
就手让我往枕头里一滚——
嘶!我这是要去参加葬礼的,好不容易绾起来的素雅大方发型就这么悲催了!
“好了快起来啦!我爸还等着我们呢过了时辰就赶不上轮回了!”说完这句话,我发觉自己现在变的跟这个死男人一样满嘴逗逼没脸没皮。
不过这样也好,偶尔调侃一下自己和自己的状态。再难过的气氛也能笑着面对。
韩千洛像死过一次一样慢慢爬起来,精神还是挺恍惚了。他进了洗手间。随口对我说了句:“下午,应该是律师见面会吧?”
“哦。”我停下正在帮他叠被子的手,稍微出了会儿神。
葬礼是人与人之间维系纽带的最后一程。那之后便意味着活着的人们将正式从悲伤的起点往理智的方向里走。
说的简单点,就是大家该考虑下自己能拿多少钱了
我想,除了我妈和我,这世上怕是没有谁能把我爸的去世看得比遗产重要了吧。
可我妈已经不太认事了,所以我只能一个人承载所有悲伤。嗯,难怪我这么爱哭。
不过我爸爸的遗嘱之前已经经过公示了,也没什么悬念可言。
“随便吧。”我咬了下唇:“我又不懂经商,要拿那笔股份变现。呵呵,只怕我连遗产税都交不起!”
我能拿到的股份大约有百分之十五,扣掉认购税和高额的遗产税后,如果还要变现——其实也没剩下多少了。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买台布加迪威龙跟韩千洛换着开还是绰绰有余的哈。
“你要卖掉么?”他在里面幽幽地说。
“卖给你么?”我也不避讳跟他谈钱的问题,随口开句玩笑:“行,你只要帮我把姚瑶从地球上弄消失。我送给你都行!”
“别逗了,她哪里值那么多钱。”
也是我叹了口气,又觉得在葬礼之前就想这个问题的确有点不太好。
于是抖了抖手,把被子横铺过去。这一不小心的就瞄到枕头和床缝之间——
好像有一个小药瓶?!
我下意识地捡过来看看,然后眉头一皱,登时就跑进卫生间抓人!
“干什么?流氓——”他站在抽水马桶前。正要解裤子呢,一甩手就把门给砰上了!
我攥着拳头在门外吼:“韩千洛,你怎么吃安定的呀?!”
我知道他失眠,但没想过已经这么严重了。
看那药的生产日期,一年左右不长不短
“偶尔。”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两个字,我却连他说话的口吻都不相信!
什么流不流氓的,我一把推开门闯进去,看到他已经准备洗手了。
“这药不能随便吃的!”
“怎么?怕影响我X能力?”他似笑非笑地调侃我一句,然后劈手夺了药瓶子,直接扔马桶里冲走了:“你若是担心,我就不吃了。”
然后他去刷牙,满口泡沫跟个和蔼的圣诞老人似的,也不理睬我了。
“你失眠很严重么?”我咬了咬牙,心里有点讪讪的。
“唯有,只是强里的直候——”(没有,只是想你的时候)
“韩千洛!”我凶他:“你给我认真一点!安眠药是随便能吃的么?
你要是压力大心里难受,可以跟我说啊!
虽然我除了会做衣服没别的本事,但一边做衣服一边听你说说话总还能做到吧!你——”
结果话没说完,我看到他漱了一口水,然后手背一抹,直接就把我压在墙上开吻。
吻得我又急躁又狼狈,甜甜的薄荷香还有点嗯,特别的感觉。
我不知道韩千洛以前恋爱过没有,但这方面的技术的确挺老练的。
私以为这个年纪的人——有过一两个女人,或男人也是人之常情吧!
“大清早的吵死人。果然让女人闭嘴的方式,这样最有效。”他挑着我的下巴,很认真地看我:“安静了?”
我怔在原地说不出话,他则径自出去换衣服。然后我两眼一黑,感觉谁把灯关了。原来是该死的韩贱人随手把身上的衬衫丢我脑袋上了!
“闲着没事就帮我洗了,这才是女人该做的。”
我:“”
我爸的葬礼是沈钦君叫人操办的。都说女婿是半子,他他妈的半年时间娶了两个,板上钉钉该为我爸尽点人子的孝道!
我觉得这场葬礼的筹备要比跟我的婚礼用心的多,至少在大场面上不失身份,小细节上不落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