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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场葬礼的筹备要比跟我的婚礼用心的多,至少在大场面上不失身份,小细节上不落口实。
除了他本人没来参加之外
昨晚店面发生的意外貌似有点棘手,现在人家拿着专利授权书反咬名扬一口。沈钦君可能抽不出时间过来,反正下周一肯定要开公司大会的,我也懒得多问了。
我觉得其他事还不好定论,但肖正扬这顿揍有可能是白挨了。恩,想到这我就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注意到蒋怀秀没来,但姚瑶却穿了一身黑色的小礼服站在来宾区里。
跟暗夜死神似的,没有表情也不跟任何人说话。
之前跟我说好的,汤缘也过来了。我看到她父亲汤镇国在距离不远的地方,遗体告别后他就一直在那跟另一个男人说话。
那个男人我认识,叫陈勉,颜值中等偏上,气质还算不错。他是汤老先生一手提拔上来的门生,自然也与我们姚沈两家有些交情。
汤老退二线的时候,他就成了宏信银行历史上最年轻的行长。今年,大概有三十五六岁?
其实我对他印象并不好,总觉得他以前追求汤缘的目的跟雷海诺那孙子差不多。
不过汤缘有个这样背景的老爸,自然是很多金融骄子们趋之若鹜的抱大腿对象。
所以当初她选了雷海诺的原因也是很狗屁的——反正大家动机都不纯,还不如选个对我好的。
结果是,该有的动机都有,该对你好的却换了一身乌青块。
“那个陈勉,怎么跟你爸一块儿来了?”我把汤缘拉到一边说:“你爸不喜欢雷海诺,却貌似比较喜欢他。该不会是想趁着你离婚了,给你——”
我心里满是吐槽,相亲什么的好歹不要选人家爸爸的葬礼上好不好!
汤缘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就我爸那眼光?能被我遗传过来的能是什么好饼!我瞎了两年他瞎了两辈子。
如果雷海诺是骨子里冒蠢的贪婪,那陈勉估摸着就是从头到脚都烂了的阴险。”
“缘缘,别杵在那儿啊!”汤镇国招呼我们两个:“过来跟你陈哥打个招呼。唉,我也没想到你陈哥今天回来啊。”
我稍微怔了一下?陈勉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
就在这时,我看到姚瑶走了上来。一脸优雅淡然的商务笑真是修炼得跟王八精似的。
“何小姐,我们等下几点走?”
我:“!!!”
汤缘:“!!!”
陈勉认识‘何韵’?那他到底是认识何韵还是认识姚瑶呢?
只看姚瑶淡然一笑:“没关系,差不多了。我们出去谈吧。”她看了我一眼,唇角的笑容很莫名。叉匠扑圾。
“汤伯父,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看汤缘又看看汤镇国。
“哦?这何小姐不是你们的朋友?”
我嗓子里塞了团毛线:“呃,同事吧。”
“爸,陈勉怎么跟她在一块?”汤缘拉着汤镇国的胳膊,看样子刚才的情景的确是把我们两个都惊的不轻。
汤镇国对我们的反应表示很莫名:“陈勉说他要跟何小姐谈些事,本来约了今天上午。后来何小姐又说来参加葬礼,他想着自己跟姚老也算有几面交情,于是就一块过来了。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哈,也没什么啦”我不太好说什么,只能垂着头打哈哈。
汤缘却皱着眉拉他爸:“爸,你提醒提醒陈勉,别让他跟那个女的走的太近。”
“怎么?”汤镇国莫名其妙得看了女儿一眼:“以前陈勉一心一意对你的时候,你偷户口本跟姓雷的结婚。现在,反倒见不得人家跟别的女的走一块了?”
“爸,你瞎说什么呢!”
我和汤缘都觉得,有时候代沟比代购还让人烦躁。于是随便找个借口把汤老甩开了:“缘缘,咱们过去坐会儿,我还有点事儿跟你说。”
我扶了扶肚子,装出有点疲惫的样子。
经过餐桌点心台的时候,我果然看到了韩千洛!
这孙子,丫的永远站在离食物最近的地方。
此时他正在跟一个客人说话,神色自若毫无早上那种疲态——
只不过,在姚瑶跟着陈勉出去的一瞬间。我看到他抬头盯着他们的背影轻轻挑了下唇角。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别怕,我在 (为蜗牛土豪的两个巧克力加更)
就算我不开口,汤缘也知道我们两个这会儿该谈点什么事儿了。
从昨晚的店面纠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据说警察都来过两批了。
对方负责人至始至终没露面,牛逼哄哄地丢出来个代理律师去谈。
至于打人的事。监控录像上显示的是装修店面工程队的人下的手,一窝蜂的也找不出谁是主谋。
“所以肖正扬就这么白挨一顿狗屁揍?”我刚才接到短信,代维发过来的说他被认定为中度脑震荡,暂时还没清醒。
“啧啧,”连汤缘这么不厚道的人都觉得肖正扬很值得‘同情’了:“按理说这只是纠纷的开端而已,又不是什么私人恩怨。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
夕夕,我怎么都觉得这整件事有点奇怪啊?”
我只能呵呵哒地表示——何止是奇怪,简直就是圈套么。
拄着下巴的我一脸愁云,真心不想让我的孩子离阴谋那么近。
“缘缘,我听程风雨说过一句话。如果一件事情发展到后来的结果与当初偏离甚远,你就要想想,这其中的哪一个环节是最反常的。
反常的,往往就是猫腻所在——”
“反常?”汤缘咬了咬牙,陷入回忆模式:“先是咱们T…Show大赛获奖,然后公司为男装部独立设定了分公司,不仅配股给员工做福利,还引进了新的投资商。
一切都挺水到渠成的,惟独肖正扬做了总监这件事让我有点月经不调”
我沉默着想了一会:“缘缘,你说为什么会有人剽窃我们的设计图啊?
我们在名扬也有段时间了,就算刚刚结束的T…show打出了一点名声。但这一季秋冬新款,说实话。还是有些试水成分在,对市场的把控上也略显生涩。
可偏偏新来的投资商皇翼集团对这个项目如此看好,偏偏跟我们签订那么优厚又苛刻的合作协议。偏偏要我们像特工一样严格保密设计,这些状况都是史无前例的怪异——
可就在这样一种特殊情况下,还是发生了泄密事件。而且对方先一步拿到的设计专利几乎是掐着名扬母公司的喉咙。”
“你是说,从一开始就有人是要对付名扬的?”汤缘睁了睁眼睛,对我的话表示认同又不可思议。
我连连点头:“程风雨还说过,如果从过程捋顺不出清晰的脉络,我们就从后果往上推。
一个矛盾事件里,总有谁得益,谁受损。一目了然出动机,先假设再推理。”
我为我自己越来越清晰的思路感到热血喷张:“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恩我觉得你比程风雨手下的那个林什么的靠谱多了”汤缘想了想。
提起林子赋我还挺不好意思的,上次不小心差点弄丢人家的孩子,本来还想着请人家吃顿饭陪个礼呢。可惜这一个月来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怎么跟程风雨他们联系。
转回思路,我继续说:“所以这么闹了一下子。如果最后判定是我们公司负担主要泄密责任,违约在先。恐怕就要赔给皇翼集团一大笔违约费了。也不知道这个投资商什么来路
一下要求换审计公司,一下又各种幺蛾子。诶,缘缘,我怎么听说,名珏的新股认购发行之时。还有个——”
“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儿呢。”汤缘压着桌子向我凑过来:“当时不是说了么,名珏IPO除了皇翼拿三成,老员工福利分两层,剩下有近五成都是面向社会集资的,内部收益率有三倍呢。
结果还没到两天,就有一笔单手满仓做多近两千五百万
这一次,万一名扬母公司认了栽,估计那人也是够冤大头了。”
这个认股规定之前韩千洛也有跟我讲过,说是为了募集新鲜流动资金而向整个二级市场投放了如此高收益的配股产品。
——幸亏我是个对金钱不敏锐的人,否则也是会挺眼馋的呢。
只不过汤缘刚刚提到的这个数字?
“你说有人一下子就在名珏投了两千五百万?”我眉头一凛:“个人还是公司?”
“貌似是个空壳公司,等于就是个人行为。不过,财务上的事儿我也不懂。”汤缘说:“我只是觉得,用这个办法把来路不正的钱洗洗倒是不错。
按照之前的股利计划,到下个季度就是成百分之二十比的成倍收益率,要不了多久就能翻两到三倍——
估计那位大额散户也是想吃免费的自助餐吧?所以按照你之前的说法,这一次的泄密事件表面上损的事名扬母公司。暗地里,恐怕这陷阱还不一定是猎熊猎猪呢。”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汤缘说:“你觉得,这两千五百万会是巧合么?”
经我这么一提醒,汤缘的冬瓜脑袋终于不用去炖小排了:“我怎么没想到!你说这笔钱跟雷海诺账户里的那两千五百万有关么?!”
“看来我还得找个时间去问问程风雨——”我喝了一口水,就觉得肩膀上猛然一紧。
一回头就看到韩千洛一张脸上挂满了诡异的笑容:“程少是阿蕊的,你就别惦记了。”
我吓得差点让水给呛死: “这我爸的葬礼,你好歹严肃点”
“是么?但是二位女士,好像已经把葬礼当成茶话会的吧。”
我抬头扫视一周,才发现整个会场几乎是空无一人了。
这时殡葬馆的工作人员来了,说我父亲的骨灰在后堂已经收整完毕,要我去选一个盒子。
我摇着身子站起来,稍微抖了抖麻木的腿。
韩千洛扶了我一下:“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跟我爸呆一会儿。”
跟着工作人员进到骨灰堂后面的展柜处,我看着琳琅满目的小盒子。其实在我看来,紫檀木的还是汉白玉的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随便吧”我心情又开始沉重起来:“符合他的身价和身份,稍微厚重一点就行。”
这时工作人员却一脸严肃地对我说:“姚女士,其实您不用亲自选择。令尊姚老先生在去世前就已经对自己的一系列后事进行了安排。他有指定自己的一副骨灰盒,并要求我们单独交给你。”
“选好了?”我惊讶万分,但也知道我爸这人习惯做事想三步,能早早地把遗嘱立下来,那么给自己弄个小小得身后事也不在话下了。
这时我看到对方将一副红木镶汉白的盒子捧来给我,并对我说:“姚老先生有过嘱托,希望你在将他下葬之前,再看看他。”
这里的风俗是清明节下葬,所以我抱着我爸爸的骨灰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去了寄存堂。
我看到韩千洛已经站在那等我了。
“这么快选好了?”
我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我爸自己早就定好了。”
“那走吧,”韩千洛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下午的律师见面会在姚家,两点正是开始。
韩千洛拥着我往外走,路过礼堂的时候看到了沈钦君。
他貌似是刚从公司过来的,一个人。
我觉得他最近的出场方式一直很诡异,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只是灵魂还游移在这里不忍离去。
“沈总,分公司那边的纠纷有进展了么?”韩千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