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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谁来为我们这些不知情的苦逼团队讨个公道?!
我盯着沈钦君问话,全场顿然寂静。
我为的是整个设计部的心声,同样也是为了那之前与韩千洛探讨过的‘艺术家的尊严’。
肖正扬是该被打死还是该被打个半死,我才不关心——
我只想要公司给我们个说法。
可我尚且未等到沈钦君的答复,就听到他身边的那位杨律师先开了口:
“这位女士,真的很抱歉。
我的当事人泛亚服饰有限公司在这次的事件中作为善意的购买方,而贵公司的肖正扬总监也是以名扬高管的身份获取我方的合作信任。
我们可以单方面地认为,是贵公司内部行政监管存在了职能风险漏洞。
贵公司可以追究相关直接责任人的失误,但不能剥夺我方作为善意后手人所持有的权利。”
他讲了一堆绕七绕八的,但简单来说。就是要不回来咯?
可是我还是不能相信,肖正扬会那么明目张胆地把设计图随便就卖给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
如果真是他做的,他又怎么敢光明正大地到人家店面去理论?他虽然猥琐下流,但还不至于那么不长脑子吧?
我皱着眉头还想起身再争辩几句,却被代维轻轻拽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兴许这就是肖正扬的苦肉计呢。他出卖公司又不想被怀疑,于是硬着头皮义正言辞地去交涉”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哦了一声。大概,这已经是各种牵强说法里相对最能自圆其说的一种判断了。
后来杨骄向我们出示了一些证据,其中不乏一些做足了真实的照片之流。
大约记录下肖正扬这一个月来的确与泛亚服饰的公关部高管曾有过相对密切的接触。
我开始相信这些事实,可能本就是简单地令人发指。
肖正扬向来是不甘寂寞的,我才不信他能只压蒋怀秀那一个鬼呢?!
所以,说不定是人家泛亚服饰有意派出年轻的女公关来勾搭我们的肖大总监。下半身上个圈套。上半身就掉个陷阱。
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要针对他的。
不过他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好人缘,说不定想他倒霉的人能装一卡车——
唉,只是可惜了我们那些设计成品简直是被狗拿去包着骨头做嫁衣了。
事情既然已经差不多明了,沈钦君便宣布散会。我逆着人流站定,听着耳边那些不同的声音。
“夕夕,不走么?”代维拉我。
“我还有一个问题。”深吸一口气,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站起来。面向着杨律师:“如果我们公司想要拿回这些设计图呢?您的当事人。愿意以多少价位出让”
“姚夕,”听到韩千洛的声音,我心里凛然一瞬。估计要是再听不到他说话,我真要以为他连散会都没听到就沉沉地睡着了呢。
“回购别人的设计专利不是一笔小费用,公司并不打算花费多余的财力去做这么无意义的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公对公的事态上——韩千洛对我的严厉程度,有时甚至更胜沈钦君。
但是‘无意义’这三个字,的的确确是激怒了我:“韩千洛你什么意思?我们整个设计部没日没夜地加班点,难道都是在为周扒皮打工么?”
“韩总,姚夕的想法并非完全不可行。”沈钦君看了他一眼:“起诉肖正扬只是一方面,但我们名扬作为母公司,必然也要面对投资合作方皇翼集团的质难。
这次设计图的泄露,直接导致了名珏前期宣传项目的全盘搁浅,皇翼集团三个亿的投资全落水——
如果回购专利可以亡羊补牢,把项目再推上去。我不认为这会比违约责任更难承担。”
我捏着拳头站在原地,心乱的像一团麻。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懂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我只知道,我们心心念念的分公司——连第一个招牌还没挂上去呢,就被人深深黑了一道。
我只想看到我们的设计走在专卖店的展柜里,与赚不赚钱没有关系。
“你们真的以为,掉了东西再捡起来,吹吹上面的灰就行了?”
韩千洛双手撑起桌沿,慢慢站起来。
“名珏要想再翻身,从已经脏了的锅里炒冷饭还有什么意义?”韩千洛从桌子下面抽出一叠报纸,除了那份一直让我心有余悸的‘锋行传媒’外,S市各大商刊报刊都有报道这次的乌龙事件。
我想名扬从立身以来,还没遭遇过这么心梗的丑闻吧。
“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主打出来的潮流效果,明天天桥上的乞丐都能穿一件同款,你们觉得现在回购专利不是天大的笑柄?以为这样就能挽回投资方的信任,拯救名珏的新股回报率?”
韩千洛盯着我的眼睛:“姚夕,输了没关系。还有些偷不走的灵感和天赋,都在你的脑海里。
但你要想清楚,现在的你除了是名扬的设计师,更是名扬持股股东。你得学会怎么用更深远的眼光去思考问题,去承担更大的责任。”
我觉得韩千洛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沉重的心情就是浮不上水面。
好比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踩个稀巴烂后,还有人义正言辞地劝慰我说——没关系,你还能在脑中想象出一个更好的!
“你是在对她说教,还是在对我说教?”沈钦君侧过身,盯着韩千洛的眼神,声音沉沉的:“说到底,名珏的事必然要名扬来买单。除了母公司放款稳价外,还有其他途径可走么?
难道任由名珏第一枪就烂在枪膛里!”
“为什么一定要买单?”韩千洛轻笑一声:“刚刚造好的房子,一旦发现根基有隐患,大不了推了重建——”
“简直是胡说八道!”沈钦君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整个投影仪都晃动:“名珏集资五成面向二级市场,引的都是各界冲着名扬商誉而来的大小散户。
你就这么所谓的‘弃车保帅’,想没想过母公司的股价要跟着折损多少?”叉序讨扛。
我怔怔地站在火药味对冲的氛围外,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激烈得争论。
渐渐地从刚才的不甘中抽离了情绪——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整件事越看越像一个圈套?
如果是,那它套的是谁呢?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有人敲门进来。
是姚瑶。
她刚才也在会上,只不过一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散会后独自离开又去而复返,我不知道她又要来打什么坏主意了。
“沈总,韩总,能听我说一句么?”她走上前来,声音压得貌似挺平稳——但我听得出其中有一丝不安的躁动。
“我是以名扬CFO的立场,想与二位谈一下。其他人,能否先回避一下。”
我知道她这是在针对我。OK,我还懒得听你在这放屁呢——反正事后韩千洛一定会把它过滤成无毒的,都讲给我听。
我刚想拉着代维走,却没料到,韩千洛和沈钦君竟然异口同声地说:“不能!”
☆、第一百四十一章 恭喜你达成成就‘打老婆专业户’ (章节名恶搞)
我吓了一跳,姚瑶就更吓了一跳。
诡异的站位立场,紧张的节奏气氛,一下子充斥了刚刚平静下来的大会议室。
“我的意思是。代总监和姚副总监在这件事上有知情权。”沈钦君面无表情地说着,口吻稍微柔和了一点。
我觉得他那句‘不能’也许只是冲动脱口。如果稍微理性一点来看,他貌似还是有些顾虑姚瑶的,不想就这么撕破脸。
但我一直相信,任何男人的容忍都有极限。
如果沈钦君狠绝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偷偷地想。
这时就看到姚瑶挑衅的目光转向韩千洛:“那韩总的意思,也一样咯?”
“不,”韩千洛笑得很诡异。然后一手搭着我的肩膀,拦腰搂过去。
“我倒不觉得以姚夕的智商真的能听明白你说什么,但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人随便就赶出去。”
我默默擦去额角的三滴汗
韩千洛你好歹不要在这种时候用如此偶像剧的狗血方式秀恩爱好么?!
姚瑶收起脸上那僵硬又虚伪的笑容:“好,那我就不避讳了。”
她把手里的一个文件袋拆开来,掏出一叠——呃,果然是以我的智商看不懂的财务类相关report!
韩贱人你等着今晚跪榴莲吧,我在心里默默发着狠。
“我以名扬公司CFO的立场,给予二位一部分财务意见——这次的泄密事件虽然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但我不认为母公司应该在这种时候任由名珏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严重了吧?”韩千洛端着水杯随意地抿了一口,两只幽深得蓝眼睛透着我读不懂的笑意:“名珏这次虽然认了栽,但相关的责任人已经伏法。母公司只要及时召开新闻发布会,将事实披露出去。
该怎样做就按流程走,不需要浪费多余的血液去救死。
更何况,我刚刚跟皇翼集团的高管联系过。他们退让一步。愿意以市值率低三成的价格把名珏整个收下。
这对名扬来说,已经算是不幸中最万幸的解决方案了——”
“这怎么可以!”姚瑶突然提高了一个声线八度:“难道韩总的意思,孩子惹了祸,父母就能拱手将其送人么?
名珏对外募资高达五成的比率,就一点不考虑一下散户投资的利益?
这样折价出让给皇翼集团,谁来保证新股三倍的收益率!”
我不知道姚瑶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就好像亏了的钱都是她家的一样。要不要这么有公司主人翁的意识啊!
“三倍的收益率?”韩千洛眯着眼放下水杯:“你是从哪看到公司对外给了这样的承诺?
该不会是,上一季度内审时流露的一份企划案?
我看何秘书,哦,应该叫何经理,或者还是叫沈太太?
总之,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名珏有那么大的市场潜力可以随便从天上往下丢馅饼吧。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能保持新股缩水率在三成以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说到这,他看了看代维:“不过代总监请放心,公司答应配个设计部员工们的福利不会缩水。缺多少,母公司补多少。不够的,我个人让股也不会叫大家空欢喜一场。
你可以把我的意思传达下去,让大家都安心工作。”
这时,我发现姚瑶的手贴在西装裤线上已经开始发抖了:“韩总,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明确么?”韩千洛反问一句:“谁说新股就没有风险,愿赌就要服输。我们能为自己的员工买单,可管不了二级市场那些唯利是图的倒把商人——
而且名扬母公司早就严令禁止各位高管对名珏分公司进行控股式投资。你这么紧张该不会已经利用职务之便和某些内幕消息,做了点什么事儿吧?”
“韩总,没有证据请不要随便下结论!”
我看到姚瑶依然站得挺立。言辞狡辩。但口吻中明显已经出现了底气不足的苍白。
“不是当然最好,”韩千洛轻笑一声:“沈太太现在不比之前,做事还是三思后行些。
毕竟,这种阳奉阴违监守自盗的行为,可能会给您的先生难堪。
如果没什么事,明天我们就跟皇翼集团的人详谈一下收购计划吧。这已经是在金钱与颜面上,把损失降低到最小的方案了。”
韩千洛拥着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