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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枫聿不着痕迹地转身走回屋子里——相对身高差太多,继续维持方才的姿势仰望,就不是耍帅而是耍猴了。
“你谁啊?”洛枫聿一肚子火,没好气地问。
帅哥眉毛挑的更高,冷冰冰地说:“我是你大表哥兼大师兄,在这里,你可以叫我师兄也可以叫我表哥。”
洛枫聿想了想,忽而坏笑,说:“那我叫你师哥不就得了,”随后捏着嗓子故作娇声地唤道,“师哥”
帅哥登时感到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激起全身汗毛直立。
正在洛枫聿以为又能气走一个时,冷不防头被重重地敲了一下,没等他嚎叫着一蹦三尺高,又被人从后面拎了起来,一把甩到床上。
洛枫聿被摔的眼冒金星,待缓过神来,一眼便看到那帅哥正居高临下,一脸杀气地俯视着他。
“少在我面前学你那个不思长进的哥哥,再学,我见一次收拾你一次!”
帅哥说的咬牙启齿,洛枫聿又是一愣——他以为洛枫桥那种连亲小弟都卖的人已经很到境界了,竟然还有这种和十岁大的孩子较真并且动用武力的更高境界的人存在!果然天外有山山外有人,一人更比一人高。
半晌,洛枫聿见帅哥没再说话也没离开,便小心翼翼地问:“你被我哥哥调戏过?”
眼看着帅哥的暴怒指数飙升,洛枫聿吓得一边尖叫一边往被子里钻,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于是悄悄探出头来看,谁知头一露出,就迎上了久候在外的帅哥的拳头。
洛枫聿捂着头,气呼呼恶狠狠地瞪着帅哥,说:“等我找人给我报仇!”
帅哥不屑,嘲笑说:“让洛枫桥和柳廷煜他们两个一起上,也不是我对手。”
当天晚上,洛枫桥蹑手蹑脚地溜进洛枫聿的房间,发现洛枫聿正一个人扯着被子委屈地抽泣。细问之下,方知原委,于是险些笑抽。
洛枫桥一边帮洛枫聿收拾东西,一边小声说:“那个冷面煞神,我哪敢得罪他,当初在大街上调戏他的明明是你啊只不过他以为是我教的罢了”
洛枫聿愣了下。
帅哥如今没了当年美女的柔和,但他说是大表哥时,就应该知道,那帅哥就是当年的美女啊。一定是因为连日赶路加上刚刚得知被洛枫桥给卖了,一时糊涂了。
“别愣着,一会儿离开时,务必轻声,要是让人发现了,我就真把你扔下,等老头子发现你骗他把你煮了吃掉!”
“明明是你骗他”洛枫聿嘀咕着,又想,总算洛枫桥还有那么一点点地良心,知道逃跑时带他一起走。
洛枫桥把东西都装在一个包袱里让洛枫聿背着,自己又背起洛枫聿,偷偷摸摸地出了院子,躲过两个巡夜的弟子,出了大门后,一路狂奔,终于跑出老远,才放洛枫聿下来,两人一同步行。
到了天亮,发现,走错路了。
望着从来也没到过的地方,洛枫桥也笑不出来了。
这茫茫大雪原中,找不到路,就意味着,死、定、了!
包袱里只有几块来时带着干饼,洛枫桥拿了一块,其余都给了洛枫聿带着。
两人走到中午,停下来休息,洛枫聿困极了,洛枫桥不让他睡,就扒开包袱,把拿来的药给洛枫聿看。
“这就是七夜幽曇?”洛枫聿小手捧着大朵干花,皱起了眉头。
“是啊,就这烂东西,可不要让你我兄弟命丧于此啊!”
“哥。”洛枫聿眉头皱的更深。
“嗯?”
“这里还是绮罗仙境的地界吗?”
“不是啊,我们早就出了他们的地界了。”
“那为什么,我好像刚刚看到过这种花”
“哈?”
洛枫聿站起来,走回去十几步,开始在一堆雪里挖。洛枫桥也跟着走过去,正好看见刚刚挖开一点点的雪地上,一朵大白花开得正盛,于是干笑。
“到底是谁说七夜幽曇只长在绮罗仙境的”洛枫聿看看手里的干花看看雪地里的鲜花,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洛枫桥继续干笑,不好意思告诉亲弟弟,他和柳廷煜一直都是由裴芷弈带路而来,行至绮罗仙境而止,并为深入探索过其他地方。
洛枫聿把那株鲜花连根挖了出来,裹在包袱里。两人站起来,准备继续往前走,忽听耳旁一阵风过,抬头望去,逆光之下,米白色尤为刺眼。
“两个笨蛋!你们从后门出去,不知道要再绕到前门再走的吗!”
“大表哥!”洛枫桥看清来人,乐开了花,连忙道,“我还以为要死在这里了,还好有你!老头子不知道呢吧?”
“少套近乎!还敢说,你找了个凡夫俗子骗师父,他却当你舍不得幼弟,巴巴地嘱咐我一定带你弟弟完好地回去!”
凡夫俗子洛枫聿想到被敲得生疼的头,狠狠地瞪着裴芷弈。
“回你师父那里是肯定不行的,你带我们下山,洛枫桥欠你个人情,他日任你差遣,如何?”
裴芷弈道:“你欠我的人情都泛滥成灾了,我还愁没地方放,哪里还有继续要的道理?”
洛枫桥更不好意思了,问“那你要如何?”
裴芷弈看了看气鼓鼓地洛枫聿,说:“我带你们下山,他日,这小子任我差遣,如何?”
洛枫桥想都不想,头点得如饿鸡啄米,连声道好。
洛枫聿欲哭无泪,正当他对洛枫桥好感度有所上升时,又被洛枫桥给卖了。
第八回
回到未央城洛府,洛枫聿很快被带到父母面前,给他们讲述兄长编纂的游历,而洛枫桥则跑去画叶楼送礼去了。
待洛枫聿回到自己房间,已快到晚饭时刻。洛枫聿关上房门,小跑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两个金元宝,放在眼前仔细看了又看——就是因为这两个金元宝,他才没把兄长的恶劣行径透漏给父母的。这次为了保证含金量,洛枫聿特地跟着洛枫桥一起到外面的钱庄兑出来的。
总算拿到真正的金元宝了!洛枫聿觉得胸中一口憋了好些年的气终于出来了,不由偷笑出声,笑了下,又笑不出来了。
心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愉快,洛枫聿反而叹了口气。
自从知道柳廷煜还有个未婚妻,心中就一直闷闷的,脑子里处处回荡的都是那名柳廷煜愿意为她冒险取花的女子。
洛枫聿无精打采的坐到桌边,随手从桌上花瓶里扯了朵花出来,开始撕花瓣。
当洛枫聿有十一年了吧?十一岁了啊青春期快来了吧上辈子青春期是怎么过的来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嗯也会对身边的人动心吗?而且还是对一个男人
洛枫聿撕花瓣的手一僵,开始觉得脸发热。
呸呸!十一岁的年纪懂什么?人要十六岁以后才开始逐渐成年,哪能这么快下定论!什么动心,不过是印象很好而已!
洛枫聿把没了一半瓣的花扔到一边,偶然瞥见旁边木台上的铜镜,镜中小孩一脸沮丧的模样实在和年龄不相符,好像怨妇?
洛枫聿嘴角抽搐——怎么会是怨妇?蠢啊!十几岁的孩子皱个眉头也能看成怨妇= =。不由自主凑到铜镜前,这还是生平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观看自己的模样。
——眉眼之间略有着母亲的影子,鼻子和唇形有些像父亲,总体看来就是小几号的二哥,长大后大概会更像。
以后也会是帅哥一枚吧?
洛枫聿自嘲地笑了笑。
这面容是自己的,却又总觉得莫名其妙的陌生,好像本该是别人的脸,又好像戴了个面具。
洛枫聿伸手去探镜中的面容,只探到镜子。
忽然发现,已经记不清楚上辈子自己是长什么样子的了。
上辈子活着的时候一直在念书、学习、玩和睡觉,总体来说比较忙,没什么时间仔细看自己的脸。况且家父有训: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学人家小女生整天照镜子!于是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深入细致的观察过自己的脸。 于是,竟然已经记不太清楚,上辈子的那张脸是长成什么样子的了。
看着铜镜里的脸,越看越怕,越怕越慌,慌乱之下,洛枫聿一把将镜子甩开,镜子撞到柱子上,啪的一声碎了。
洛枫聿推开房门,仓皇而去。
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洛枫聿常随自家兄长到画叶楼做客,画叶楼上下也都识得二人是少主的客人,因此见了洛枫聿,也不多加阻拦,只把少主所在何处告诉他,便随他自己去找了。
洛枫聿一路走到后花园小凉亭,却只见柳廷煜一人在。柳廷煜看见他,放下手中的茶碗,笑着招招手,洛枫聿连忙小跑过去。
柳廷煜把石桌上的糕点一一摆在洛枫聿面前,问:“小聿陪哥哥走那么远的路,累坏了吧,怎么没去休息?”
洛枫聿看着柳廷煜,觉得心中的恐惧少了很多。
“有一个多月没看到柳哥哥了,小聿心里想的紧,所以顾不上休息了。”
“油腔滑调,越来越像你哥哥。”话是这样说,柳廷煜却不像裴芷弈那样冷着脸说,而是始终微笑,半点没有责怪的意思,说的听话人心里觉得暖暖的。洛枫聿越发地喜欢这笑容了。他盯着柳廷煜看,看着看着就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脸上也开始发热,慌忙抓了块点心塞到嘴里,胡乱地咽下去,问:“我哥呢?”
“他去找絮儿了,说带了礼物。”
说到礼物,洛枫聿又想起七夜幽昙。
“柳哥哥”
“嗯?”
“我哥说,那个花那个七夜幽昙你是要给给”洛枫聿小心地抬头,对上柳廷煜温和地目光,犹豫了下,问,“给你未婚妻子的?”
“是啊。”柳廷煜仍是温和地笑,说:“我还没出生时,我父亲给我订的娃娃亲,和玉家的第一个孩子,男为兄弟,女为夫妻。”
“那柳哥哥,你喜欢那位姐姐吗?”
“这还好吧”柳廷煜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但婚姻大事,从来父母之命,既然是父亲定下,自然就是应该,就是好的。”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双方喜欢的吗!”洛枫聿盯着柳廷煜,咬着唇,话说的有些急,憋的脸通红。
柳廷煜看着这个孩子,笑笑,说:“如果玉家小姐心中所属另有其人,我是不会强人所难的。你柳哥哥不会做棒打鸳鸯之人。”
柳廷煜又说:“小聿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将来必是胸怀广阔的公子少侠,不可小觑。”
洛枫聿依旧咬着唇——他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些啊。
“那如果——”
“小聿!?”
话没问出口,就听身后一声惊唤,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自家不知烦恼为何物的风流二哥。
洛枫桥笑嘻嘻地凑过去,洛枫聿接下来的问题,就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柳廷煜见他扭开了目光一副已经不想说了懊恼样子,也不多问。
他倒了杯茶给洛枫桥,说:“明日咱们去剑池,带上小聿吧。”
“他?”洛枫桥立刻皱起了眉头,“他还小,武功又差,出了事怎么办?”
洛枫聿正恼他突然出现,没好气地说:“你自己武功差勉强只能自保就说,何必怨我年纪小武功差?”
洛枫桥头一热,道:“好!那你和我们一起去!看我能不能保护你!”
第九回
如果说上一次去绮罗仙境只是单纯地骗东西,那么这次就是名副其实的走江湖了。
身边跟着柳廷煜,洛枫聿话就多了起来,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问问那个,好像对什么都充满了兴趣。洛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