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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给些提成。”
什么业绩?什么提成?赵瑜听得有点晕头转向。苏二丫脑袋里是从哪儿蹦出来这么多新鲜的点子的。
苏二丫见赵瑜仍是一脸懵懂,就接着给她解释道:“这么说吧,就好像是分成一样,你给我的是五成股份,我从利润里抽掉一半。要是想让伙计更用心的招揽客人,就也要给他们点甜头,由他们经手卖出去的酒赚到的钱他们也可以抽一点成,这就是对他们的奖赏。”
“懂了懂了!你这法子好。虽然别家店铺偶尔也有奖赏活计的,但都是看掌柜的心情随便给的,没有你这种完全按业绩算的,这法子公平的很,就是月结工钱的时候麻烦了点,得多请一个账房先生算账了。”
“账房先生不算什么?我瞧着郑荣记苟延残喘不了几日,咱们的酒坊三月之内必然把它给侵吞了。啊对,酒馆酒楼也要派人去问问有没有愿意下单子的,特别是烟花巷子里的那几个青楼,如今郑荣记就要倒了,这些以前咱们没法子接触的大单子说不定都能上手了。”
赵瑜一笑说道:“这个妹子倒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不过说到大单子,昨天宋大官人的小厮来找你,说在你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把这契约放我这儿了。啧啧,这单子恐怕顶咱们店里好几个月的了!”
宋瑾言?
苏二丫冷不丁的把一个还没嚼过的花生豆吞了进去,嗓子眼干干的。
“五百坛竹叶青酒,分五次交货,每十天交一批,到时候会有专门的人上门去取。最重要的是,宋大官人这次一下子付了你全款,可见对你的信任啊!”
契约书上面赫然是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宝丰钱庄的盖印。
“唉!这钱啊还没捂热呢,真舍不得?”苏二丫幽幽的瞧了那银票一眼,撇撇嘴说到。
“怎么你要退回去?”
“他帮了我大忙,我还没来得及去谢他,反倒收了他这么多银子的定金,不太合适!”
赵瑜点点说到:“那退回去吧!”
苏二丫认真的想了想:“可是我最近想开一间点心店,又的确很缺钱,我还是假装退回去,再把钱骗出来把。”
赵瑜:“……”
这丫头果然是不一样了!不仅气势足了,心也狠了,连人都变得狡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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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丫从赵家酒坊出来,性情不错。嘴上忍不住哼哼上了小曲儿。
两只萤火虫啊……星星里点灯……
才唱了一句,她就愣住了!这歌她只听过满香唱过一次,没想到竟然记住了。想起满想来,苏二丫又有几分惆怅,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在那儿包裹里不仅放了满香常用的衣服,还放了二两碎银,还有满香最喜欢吃的山楂,治冻疮的鱼油香膏也给她带着了,这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了。其实离开平安镇对满香而言或许更幸福,这官司闹得这么大,人尽皆知,就算苏二丫可以容得下她,她以后走在路上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就是那个贱奴,居然背叛家主……
苏二丫正想着,突然被一个人撞到在地。
“长不长眼睛啊,撞了大爷我你赔得起吗?”
这不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啊,苏二丫皱着眉头等着那人,可这一瞪之下眼睛更发直了。这衣服不是满香的衣服吗?还有这个流氓混混似得粗壮女子腰上别的不是她给满香装山楂的香囊吗?
再仔细一看那人手里拿着的不是她给满香的包裹吗?这青花布是老早的款式了,洗的掉色,并不常见。
苏二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地痞的衣襟。
“你这身衣服,这香囊,还有这包裹都是哪儿来的?”
那地痞似乎也没料到这看着年纪轻轻的女人能有这样的气势和力气,抓着她衣襟的手像是擒住猎物的凶猛虎豹,那一双逼人的黑色眼眸更是深得如同不见底的深潭。
“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这是在心虚什么?莫非你抢劫了什么人?新来的秦县令可是我的拜把姐妹儿,她最是刚正不阿,连薛二娘郑歆这样的人物都被丢进监牢里了,你说,要是你落在她手上,会怎么样呢?”
狐假虎威什么,她苏二丫今天也干一回了。
拜把姐妹儿虽然是胡诌的,但是秦羽每次见她都喊恩公,对她言听计从那是少不了的,她没有直说,也是顾忌秦羽的颜面,也不算蒙人吧!
“大大……大人饶命,这东西真不是小的抢来的,这是小人在城西的破庙里捡的,那破庙里还……还有一具尸身……”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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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尸体果然是满香的!
等秦羽派了三个捕快赶到那地痞口中所说的破庙的时候,哪里已经是狼藉一片,还有些不知是何人的衣物,染着点点血迹,满香的尸体已经凉透了。
苏二丫不忍掀开那白布去看。她宁愿记忆力的满香一直是那个带着怯怯目光腼腆又温柔的孩子。这一滩被打成烂肉的东西,实在无法让人直视。
仵作说,真正的死因是被棍棒这样的凶器敲击头部,导致当场毙命。
这样死,会不会比打断腿打断胳膊活生生疼死舒服那么一点呢。
“草民王二麻子,是家住东条巷,平常平常赌钱赢个小钱……别的行业也不会……今天这事儿纯属偶然,我是经过那破庙偶然看见这包裹的,看着还值几个钱就给捡了回来,那人……那人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小人冤枉啊,这人不是我杀的……”
“偶然经过!”秦羽惊堂木一拍,吓的堂下的王二麻子一个哆嗦跪倒在了地上。秦羽威严的瞪着她说到:“今日看镇子口摆摊的王大爷说从来没见过你,又有人证明你今日一整天只有傍晚才走出了东条巷,连镇子都没出的人怎么能走到城西的破庙,偶然见到这个包裹!快说,你还有什么同党!人在哪里?”
秦羽毕竟不是草包孟县令,她审案之前就已经多方调查。
王二麻子虽然咬着牙否认,但她牙再硬,硬的过板子忙,三十大板下去也就招了。
东条巷子里有一伙地痞流氓,以前都是薛二娘的手下,如今薛二娘入了狱。群龙无首,只能各自找些私活来干干。今天就接了一单大生意,富春楼的宁掌柜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家奴的命。
家奴和人不一样,特别是签过死契的家奴,就算给打死了,只要照着契约书上的金额赔偿就行了。满香又因为最近这几宗案子,在平安镇里名气不小,大家都知道她是苏家的家奴。
这伙人就更加肆无忌惮,没什么犹豫就接了下来。
完事儿了才发现,满香的包裹里装着自己的死契!拥有自己的死契,只要到县衙等级就能从奴隶上升到平民,这性质可就变了。这伙人知道闯了大祸,当天就收拾家当走了,只把这包裹扔到了完全没有参与行动的王二麻子这儿。
王二麻子一天都没出家门,东条巷里的人都能作证,也就证明了他的清白。
“你说……宁掌柜是杀人的主谋?”秦羽话音顿了顿。
☆、44P
东条巷子里地痞流氓虽然跑了;但她宁红玉身为富春楼的大掌柜,家大业大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跑的掉的。
身穿官袍的捕快衙役堵在宋家门口;冷声说道:“宁掌柜;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县太爷那儿等着呢……”
宁家正张罗着举家搬迁去宁远城,这满屋子来来往往的小厮婢女都在收拾东西打包行李;落到秦羽派来的几个捕快衙役眼里,活脱脱就是畏罪潜逃啊!
宁红玉还未动作;她的正夫就已经吓的坐不住了,摸出十两银子塞到衙役的手里;小声的问道:“不知道我家妻主是犯了什么事儿;劳各位爷专程走这么一趟啊!”
到底是大户人家;随随便便的打赏就是十两银子;顶的上一两个月的月俸了。
反正这事儿也没什么可瞒的,一会到了公堂宁红玉迟早得知道。
衙役们就把苏二丫如何押着地痞王二麻子上了衙门,王二麻子又如何把宁红玉供了出来简单的说了说。
“宁掌柜还是快跟我们走吧,您也是知道的,咱们新上任的县太爷那可不是省油的灯!”
宁红玉脸上难看,但也知道自己跑不掉,没多说套了件外衣就随衙役们走了,她这一走,宁家这一大摊子算是彻底乱了,宁红玉的正夫当场就昏迷了,下人们也议论纷纷。
这可不是小案子啊!
这是明目张胆的买凶杀人。
平安镇这样的小镇子多少年没出过买凶杀人的大案子了,就算出了以前只要花点钱这事儿就能盖下去,平民百姓通通都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天下太平。
如今从衙役口中听到宁掌柜居然买凶杀人,不由得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许多签了活契的下人都打了退堂鼓,谁也不想在杀人凶手的宅子里干活啊,一时人心惶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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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红玉到了衙门的大堂,看见那王二麻子的脸,才幡然醒悟。
怪不得!怪不得!
她明明十二万分的小心谨慎,和那些地痞流氓交涉的时候穿着黑色的罩衣,带着面纱,还有意掐着嗓子说话,按理说那些人根本认不出她是谁。
而且她付了三倍的价钱,让他们完事儿就马上离开平安镇,那些地痞流氓也算守信,没有和任何人过多交涉,当天就离开了。
她的计划每一步都是严丝合缝的,绝对没有半点疏漏。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看见那个王二麻子的时候,宁红玉就彻底明白了!这个王二麻子分明就是薛二娘的人,不仅是王二麻子,恐怕连昨天那些地痞流氓都是薛二娘布下的暗桩。蒙面变音有什么用,他们早就知道来人是谁!王二麻子,虽然没有参与杀害满香的行动,但是肯定早就得了薛二娘的指使,在杀害满香之后携带赃物引起苏二丫的注意。
这是在借苏二丫的手,收拾她呢,她聪明一世,临到头了却被薛二娘摆了一道啊!
什么“做完这件事儿,以前的江湖恩怨一笔勾销”。
在薛二娘心里他们三个人早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容不得她宁红玉一人逍遥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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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二娘虽有一本专门记载她死穴的册子,但是那册子上的罪责琐碎而且时隔已久,就算拿出来,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能判她宁红玉的罪。
但是买凶杀人可就不一样了,而且死的这个还是苏二丫的家奴,苏二丫和新来的县令又关系匪浅,这案子她逃不掉。
薛二娘啊薛二娘,以前真是小看她了,她藏的真深啊!没想到她的真面目,比郑歆还小肚鸡肠,比她宁红玉还阴险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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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红玉一被人押上公堂,就被苏二丫冲上去狠狠的给了她一拳头,那铁一般的拳头砸在宁红玉的右脸上,险些让她一拳被打倒在地,一向养尊处优的宁大掌柜痛呼一声,只觉得耳晕目眩,口腔里充满了铁锈味。
“你简直不是人,她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姑娘,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凭什么……就这么让人活活把她给打死了……”
虽然苏二丫很快被人拉开了,但是这么一拳也几乎让宁红玉疼的晕过去。这是蔑视公堂,当众毒打。
宁红玉吐出一口血水。
“大人请明察,我确实与死者满香素无恩怨,这事儿另有隐情。是薛二娘想让满香死,这动手大人的都是薛二娘的手下呀!她不过是想栽赃在我身上!”
秦羽沉吟片刻。又叫来牢头询问,牢头证实薛二娘昨日从未和任何人见面,如此算来薛二娘从获罪到入狱都没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