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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记不住教训呢?”紫袍男人貌似很苦恼,“这才刚开始啊,就这么大声……”
说着,他放开苏音已经软烂无力的手,指尖沿着手臂一路上滑,在她的锁骨处停下。
苏音只觉得身上寒毛根根立起,开始不住地战栗。
“人会因极致的痛苦而流泪,这是本能反应,尤其是你们这些雌性生物,泪点远比男人低。”
紫袍男人笑着,指尖猛然用力,只听一声惨厉的嘶喊在暗牢中回响,他竟将手指生生地戳入了她的锁骨处。锁骨断裂,鲜血殷殷流下,身上白纱衣的碎布也跟着没入骨肉,他笑着享受着眼前猎物的哀哀叫声,才慢悠悠地抽出了手。
苏音开始难以抑制地低泣,她浑身抽搐着,挣得刑架铃铛作响。自小娇生惯养,她受不住这样的疼,可无论她怎样哭泣,终是无泪。
下颚被人捏住抬起,男子看着她纵使泣不成声也毫无水色的凤眸,居然笑意更浓。
“我除了欣赏猎物痛极的神情和收集珍奇异兽的皮毛也没什么其它爱好了。上至九尾天狐下至凡尘走兽,我的宝库中都至少藏着一套完整的皮毛。传闻七彩凤凰的羽翼边缘呈虹色七彩,很是好看,收集起来做件披风一定养眼。”
苏音颤抖的幅度更大了,紫袍男子看着眼前面无人色的女子,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嫌弃,“女人果然娇气,怎么那么不经捏。”
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又自顾自地接道:“不过也不全是。譬如我身上披肩就取自一只雌性紫血貂,那小家伙倔强的很,将它投入沸水中还拼命挣扎,不过它修为确实不低,过了趟水也只是松了松皮,直到我将这层紫血貂皮剥净,它浑身一团血肉,都还用那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我。”男子的笑容柔和起来,眼神迷离,像是深陷什么美好的回忆。
苏音的身子不住地打颤,这个男人就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
注意到苏音的战栗,男子转头,紫眸中不满居多,“你就不能再有骨气点?”
他随手将散落身前的发丝扶到了身后,似笑非笑地望着苏音。“不过我的目标是凤凰泪,只要流不出泪就算骨气了。”说着还伸手摸了摸苏音的脑袋,“都已经开始哭了,离落泪或许也不远了?陛下给我的时间,已经足够你我慢慢磨了。”
。
如同一个漫长悠远的噩梦,却也切实地体会到了极致的痛苦。苏音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真的过了很多时日还是无尽的折磨让时间显得特别漫长,暗无天日的地牢内,她被锁在中央的刑架上,形容枯槁,面无人色。
原本雪白的纱衣上遍布干涸的褐色血渍,其间又夹杂着赤红的新鲜血液,千分的痛楚无奈,万分的狼狈不堪。
大小不一、各色各类的魔虫在她身上蠕动着,钻进她的衣领,吸食着她的血液。
她下意识地痉挛着,日日都有千奇百怪的刑讯方法,心身都被逼到极致的疲困,于醉生梦死间辗转反侧。她一张惨白的面容上只有眼睛通红,连朱唇都失了血色。
身体已然麻木,只能隐隐感觉到那些冰凉的体温在自己身上蠕动,密密麻麻地遍布她全身。手指粗的吸血虫钻进了她锁骨处被男子戳出的血窟窿,在伤口内肆无忌惮地进行它的饕餮盛宴,鲜血格外美味,周围的吸血虫也纷纷围上来争先恐后地想往她伤口里蹿……
苏音整个人像一团烂泥被糊在刑架上,摇摇欲坠。
早就哭红了眼睛喊哑了嗓子,可这深沉的噩梦不会就此结束,她还没有落泪。
苏音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凤凰是最不易有泪的生物。
自从被关入这里,她便已没有了时间观念,脑中浑浑噩噩,意识模糊不清,只有在痛极而恍惚的瞬还会去想,会不会有人来救她。
谁会来救她呢?这样置身绝境的时刻,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一个人。
顶层的石门再次被打开,紧接着是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苏音下意识地一哆嗦。连带着身上的魔虫跟着一抖。一时间冰冷的血液直往上涌,随着意识的复苏,铺天盖地的疼痛再都袭来。
她怕他,往死里怕他。
眼前似笑非笑的依旧是那个紫衣男子,苏音随着他的接近心跳越来越快,但身子几乎僵直得连不住颤抖都做不到了。
“这都好些天了,只见你哭得和什么似的,也不见你落泪,倒真是低估你了。”
男子抱着臂打量着她不堪的模样,接着道:“我曾听闻,凤凰除了死前回首往生最易落泪,便只会因极致的心伤而凝泪,虽然还没给你上过极刑,不过从目前的成效看这说法似乎也有几分可信。”他撇撇嘴,“不然以你早该泪流成河了。”
“至于心伤啊……”男子摸了摸下巴,“你至亲早死光了,族人嘛——凤族也不是什么能说灭就灭的种族。对了,你有没有爱人?”
苏音心下一突,一人的身影一闪而过,那是她最本能、最真诚的第一反应,她无法回避,纵然这般痴念让她自己都唾弃自己。
男子却没注意她的神情变幻,自顾自地摇了摇头,“那也不对,即使有,如今这非常时期也不可能上九重天去找人灭口。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是你比较重视的?”
他想了片刻,狭长的双目中眸子一斜,危险的精光闪过,人却笑得愈发灿烂。
他慢慢悠悠地走上前,伸手贴上苏音的心口,不怀好意地按了按轻纱底下那软软的蒲团,紧接着抓住苏音胸前的衣襟狠狠向后一扯,连带着苏音的身子都向前冲,锦裂声响起,本就已残破不堪的碎纱应声落下。
苏音的整张脸都白得骇人,她想问眼前人要做什么,可却不敢说话,不敢开口。她浑身脱力,全靠被铁链束着,才没有滑下刑架。
胸前衣襟处的缎料已被撕破,只剩一件藕白云缎的亵衣成为她最后的遮掩,可身着紫袍华服的魔人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手指勾住她脖颈处的带子轻轻一挑,这最后一层遮掩也跟着落下。
入眼的不是什么完美姣好的女子躯体,而是令人作呕的密密麻麻的魔虫。吸血虫,阴毒虫,甚至白色细小蛆虫,散发着熏人的腐烂气息,成群结队地附在她的身上来回涌动。苏音在这些东西初次放在自己身上不是没有抗拒过、恐惧过、绝望过,可随着时间推移,感受着体内凤血一点点流失,她却渐渐平静下来,至少没有断骨那么痛,苏音想,她只是恶心。
男子见得此景却皱起了眉头,那样一张倾世的面容下也应该有副完美的身材,即使是他以往偏爱的虫子也不该毁了这份和谐画面。于是广袖一挥,魔虫噼里啪啦地纷纷落到地上。
苏音却没有为暂时结束酷刑而感到庆幸,相反,她浑身发冷。
自己的处子之身从未这般暴露人前,此刻感到那灼热视线扫过自己极富女性特征的部位,苏音眼眶烫得发疼。她闭目极力遏制住自己的低泣,她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溃不成军,不仅仅因为这羞辱,更因为此刻的恐惧与无助。
“咦?”男子指尖滑着向下,玉指在她心口一点,“这怎么有条疤呢?不是我弄的吧?”
他皱眉,“我可一点儿都不喜欢自己的猎物上留下别人的痕迹。”说着眉心舒展开来,“我帮你把它去了吧。”
男子说的去疤自然不是靠什么治愈系的法术,他两指在那已经结了疤的伤口处一夹,指间力道越来越大,终于,心口那道才长好新肉的伤疤不堪重负地再度崩裂开来,他顺着伤口伸进一根小指,直接戳到了她的心头肉里,随着苏音再度嘶喊出声,男子的小指在里面大肆搅动着,狠狠扣挖。
凤凰心血不断外涌,顺着她细致的肌肤流下。原本白皙完美的躯体早已遍体鳞伤,沾染着块块血色。苏音的嗓子因这一声喊叫被撕得生疼,终于泄力,声音渐渐转为有气无力的呻|吟。男子这才收了手,将手指伸到唇边,舔舐了一下那殷红的鲜血。
“这便是凤凰心血啊,传言七彩凤凰浑身是宝,心头血更是精华所在,最为珍贵,可味道也一般嘛。”
苏音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多日的折磨她整个人已经介于半昏半醒的状态了。幽暗的囚牢内本就只有冥火般的点点鸀光,加之意识模糊,她连紫袍男子的面容都看不真切了,唯有无边的痛感还那样清晰,犹如无边暗潮将她包围。
可纵然已经哭到失声,那双凤眸中一直无泪。
恍惚中,苏音的下颚被人捏起,男子冷酷邪魅的紫眸近在咫尺。
“我听说仙女与魔女不同,常常重视一些表象又毫无意义的东西——比如贞洁?”
他头一歪,笑看着眼前的小人儿瞳孔剧缩,僵直的身子开始剧烈颤抖。
你要做什么?她动了动口型,却没发出半点儿声音,分不清是不敢还是不能够了,恐惧感揝住了她的心,掠走了她的全部气力。
“啊对了,今天出门得急忘记喂我家小罹北了。”男子十分懊恼地松手,“它脾气大得很,只给我一个人喂,这会儿估计因为饿了在闹性子吃人呢。”他一副惋惜的神情,苏音则心弦猛松,几乎要喜极而泣。
紫袍男子看在眼里,笑意愈发深邃了。
“不过,这里的灯为你留着。”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拾级而上,离开了暗牢。
暗牢复又陷入无边的寂静,唯有苏音断断续续的喘息此起彼伏,她浑身上下湿答答的,汗与血混合在一起,难受极了。
不消片刻,门再度被开启,这回进来的不是一人,而是陆陆续续四个魁梧雄壮的魔族卫兵。
“你说这凤主传言也是仙界鼎鼎的美人儿,魔尊怎么就便宜了我们呢?”
“管他呢,美人儿还不好?魔尊吩咐的照做就是。”
“桀桀桀,不知比起那些浪荡魔女,这仙女的滋味又如何?”
“切,都说仙女们自恃清高,在双修之事上也矜持得很,哪里能跟我们魔族的女子相提并论?恐怕玩不尽兴。”
“你看你这明显就是技术不好才这么没有底气,管什么仙女魔女,看我待会儿一样顶到她爽。”
四个魔兵哄笑不止,嬉笑怒骂着结伴走下。他们交谈的话语落到苏音耳中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她低垂的头猛地抬起,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看着前方,不住摇头,用沙哑难辨的嗓音呢喃道:“你们做什么……做什么……”
魔人只是大笑着步步紧逼。
“你看我们谁先来?”
“我吧!”
“你?去去去!她已经这副模样了要是给你弄死了怎么办?还是我先吧。”
四人相互推搡,全不顾眼前人的疯狂与绝望。
苏音胡乱摇着头,“不要……不要!”她的声音突然由呢喃转为惊恐而凄厉的嘶喊,开始不住地哭泣。
哭声中只能隐约辨别几个字,“求你……别啊……”
她以为能抛的她都已经抛下了,无论如何,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死。可原来她的底线还能够被不断打破,她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会经历怎样可怖的遭遇,那比死亡更让她感到恐惧。
苏音拼尽全力挣扎着,本已软绵的身躯不知哪里的力气,刑架被震得猎猎作响。
对此魔兵们只是嗤笑,围在她身前冷眼观她的不自量力。
有个五大三粗的魔兵伸出黑手,抓住她身前裸||露的柔软肆意揉捏,在苏音凄怆的悲鸣中,笑得愈发得意。
她开始绝望地挣扎嘶吼,发疯似的想要挣脱魔掌,身上余下的纱衣被纷纷撕裂,双目中慢慢倒映出四人跃跃欲试的狰狞面容……
无尽的恐惧与无助将她包围,苏音怕得浑身发抖,却也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