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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她慢,嫌她笨,嫌她吃太多!
夏子都此刻已经翻白眼翻得眼睛疼了。她无语地结了帐,抱着它起身走到了大街上。
桑其朵安静地靠着她怀里疑似睡着了,可是她偶尔走到一个路口时,它便会突然“喵”上一声,夏子都便会按照它尾巴忽然直起的方向来选择该走的路。
就这样,她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城郊的一片小树林中。
夏子都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又是这样的树林!她不由地轻叹,“这老头难道有小树林综合症?”
她正呢喃着,便听到老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死丫头,居然敢私下议论你家师傅。”
夏子都被他突如其来的身影吓了一跳,轻拍着胸脯,白了他一眼道:“老头,你敢不敢再吓我一次?”
桑布其没好气地敲了一记她的额头,开口道:“死丫头!叫师傅。”
夏子都呼呼喊着痛,摸着疑似凸起的额头,不服道:“我都不记得你教过我神马,喊什么师傅?”
桑布其看着她一脸算计的小脸,不由地笑了起来,开口道:“死丫头,怎么?想跟我老头学巫术?”
夏子都一听,知道八成是有戏了!连忙转变了态度,狗腿地走近他,开口道:“可以吗?”
桑布其眼珠一转,片刻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也不能白学啊,得拿个什么来换。”
夏子都撇撇嘴,这一人一猫都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当下嘀咕道:“你都说是我师傅了。师傅教徒弟不是应该的吗?”
“啪!”又一记毛栗子敲在夏子都的头上,她皱着小脸满目幽怨地看着桑布其,只见他拽拽地开口道:“你最擅长种花种草,你替为师种莲花,我便教你巫术。”
“切 ̄”夏子都开口,一脸地不屑:“就这个?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她十分豪迈地拍着胸脯。丝毫不记得其实她根本没种过莲花。
桑布其间她答应的爽快,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开口对着她道:“你问桑其朵先要些书先看着,三日后,再来这里找为师。”
说完,便又消失了。
夏子都看着他如此来去自如,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她在心中默默发誓,誓要将巫术学习到底。学习到死。学到跟这老头一样来去无踪。
就在她默默立誓的同时,一旁的桑其朵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走到她脚边扯了扯她的裙摆。
被它打断思路的夏子都十分不满地低头看向桑其叶道:“桑老大!干嘛?你打乱我的思路了!”
桑其叶十分冷静地抬头看了看天空,夏子都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这会太阳已经爬上了正上空。某女瞬间从假想中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尼玛啊 ̄这么晚了!再不回去,某太子的脸还能看吗 ̄她连忙抱起桑其叶,匆匆往回走。
齐宥胤有了某太子的授意,正大光明地来到了莲轩的办事地。
他推着轮椅来到门口,有板有眼地对着门口的侍卫道:“我是四王爷齐宥胤,有要事想找你们傅老板商议。”
不一会儿,听到传报匆匆走出来的傅清轩看到一脸正经的齐宥胤时,不由地眼角抽搐。
这厮,这玩得又是哪一出?
不过,他表面上却十分配合,一脸客套地上前迎着他道:“不知四王爷大驾光临,傅某失礼了,四王爷恕罪。”
齐宥胤笑着摆摆手,“傅老板客气了,不知可否拨冗与本王一起用午膳?”
傅清轩连忙拱了拱手道:“四王爷客气,今日您既然来了莲轩,不如尝尝我这里厨师的手艺?”
齐宥胤点点头,“也好。叨扰了。”
两人一路寒暄着走进傅清轩的书房。
门一关上,傅清轩便一拳打在齐宥胤的肩上,瞪着他道:“臭小子!你这玩得又是哪一出?”
齐宥胤淡笑着拿起几案上的账目,闲闲地翻着,开口道:“得了太子的命令,来说服傅老板归顺朝廷。”
傅清轩盯着他,道:“你是说,太子让你来给我当说客?”
齐宥胤从账本中抬头,看着傅清轩,轻轻点了点头。
傅清轩走到他对面坐下,轻皱着眉头又道:“胤,你说太子给你来这一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齐宥胤倒一脸淡定地开口道:“就算他果真怀疑了什么也不怕。如今他正想着如何对付皇后和朱雀国,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思考本王与莲轩的关系。”
傅清轩听了他的话,点点头,心中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又道:“你都已经筹划好了?”
齐宥胤笑而不答。
他推着轮椅来到书房的窗前,轻轻开口,看着外头正在吆喝着装载货物,“还得再等等,要等到这麒麟所有的官道都可以为我们所用的时候。”
他转身望着傅清轩道,转开话题道:“你这里的厨子还是之前的那个?”
“是啊,”傅清轩笑着开口:“你这人,生了张叼嘴,不找个好厨子供着你,怎么行?”
“本王记得他素斋做得极好,今日便让他随意弄些素的,再叫上欧阳,咱们三个好好喝一杯。”
傅清轩见他难得有这样的兴致,便也笑着答:“好。顺便让欧阳捎上那次我给存在他那里的十年花雕。”
他们三个人一起喝酒,正是应了那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
数个时辰之后,已经是半醉的欧阳然手中拿着酒壶,斜躺在软榻上,傻呵呵地笑着道:“把酒言欢……人……人生第一……第一乐事!”
傅清轩脚步踉跄地走到软榻前,笑指着齐宥胤道:“欧阳,咱们三个,平日就胤最把持的住,咱们将他灌醉,把他送进他府中那些妻妾房中,如何?”
欧阳然一听,咧着嘴眯着眼笑道:“这主意好!行!行得通!”
齐宥胤倒也不介意他们两个的胡言乱语,借着几分酒意,笑着开口道:“你们若要送,就将那个本王想要的女人送给我……”
欧阳然听了他这话,跌跌撞撞地走到齐宥胤面前,指着他,语重心长地开导道:“曾……曾经沧海难为水,何必……必单恋一支花!”
齐宥胤听了他颠倒错乱的话,忽然笑得十分绚烂地点起头来,拍着欧阳然的肩膀道:“对!她就是花,一朵独一无二的花,一朵让本王又爱又疼的解语花!她……是本王的……”
三个喝得烂醉的男人,话都开始不成句,不一会便陆续倒在了傅清轩的书房中,各自睡了过去。
皇后殿中
昏黄幽暗的密室中,软榻上的两个身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经历了几番云雨之后,皇后一脸餍足地趴在男子的身上,她尖细的指尖轻轻滑过男子湿热的皮肤,留下一道又一道几不可见的水痕。
男子安抚似地轻轻推开她,然后从软榻上起身,缓缓地穿上衣服。
“这几日可曾查到什么?”他收拾妥当之后,转身看向半仰着头,面色微微潮红的皇后。
她满目的情愫,望着眼前这个已经年过四旬,却依旧风姿出众的男人。
“嗯。”她一脸慵懒地从软榻上起来,走到他身后,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无比眷恋地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之前带着军饷离开麒麟的,根本不是婉清,而是玄武国的太子炫叶。他易容成了婉清的模样。”
男子听了这话,微微一用力,甩开了她环住自己的双手,转头冷凝着她道:“你怎么会如此不小心?”
皇后看着他与方才的万般柔情完全截然不同的冷冽,心中微微一吓,然后连忙讨好地靠近他道:“铭,你听我说……”
男子不等她解释,便淡淡地打断道:“光靠着那玄武国太子一人,不可能成功地从麒麟国盗走那些军饷。齐宥宇莫非也知晓此事?”
此刻心中正患得患失的皇后,多么害怕他会生气,连忙点着头,讨好地靠近他道:“我猜想,正是他帮着玄武太子盗走了那些银票。他一向心中只有他的太子妃,可是我记得那日在我宫中吃饭,他却主动说要送婉清回太子府。如今看来,婉清应该便是那时候被送进醉红楼的。”
男子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明显的怒意,开口道:“你说什么?婉清公主死之前还被齐宥宇送进了青楼?”
皇后被他忽如其来的怒意吓了一跳,凤眸看着他,并不敢再轻易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男子轻轻靠着一旁的椅子,沉默了许久。
就在皇后以前他又会像平时那般忽然消失的时候,男子却开口命令皇后道:“待我们找到那些军饷,我希望他齐宥宇永远消失。”
这短短的一炷香时间,男子的脸变了又变。皇后看着这个明明熟悉到骨髓的脸庞,忽然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其实,你究竟是谁呢?”
男子听了她的话,抬眸看着她,反问道:“我们少年时便遇到,如今十五年过去了,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又是谁呢?”
这男子果然是谈判的高手,淡淡的几句话,却勾起了皇后心中无数的愧疚和酸涩。她上前紧紧地抱住他,近乎哀求地开口道:“对不起,是我负了你。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补偿,不是吗?不要用这样的口气与我说话,这些会让我以为你的心中早已经不再有我了。”
男子默默地听着她的话,许久才转身望着她,修长的右手缓缓触上她的脸颊,淡淡道:“你想太多了。我们已经蹉跎了十五年,再没有什么时间可以浪费了。”
皇后听了他的明显安抚的话,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着他的肩。
十五年的光阴,你会不会心中早已经不再有我呢?亦或者你其实根本就没有心。
皇后一边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一边在心中嗤笑着自己,在三十岁这样的年纪,竟然还在为一个男人而患得患失。
多么的可悲。
第七十三章:除夕宫宴(求月票)
转眼已经是年关。
齐盛天大病初愈,为了感谢上天庇佑,下令减免全国赋税一旬。
百姓们听闻之后,各个都是兴高采烈,心中对于麒麟的归属感和对齐盛天的拥戴越发的强烈。
除夕之夜,大雪纷纷,大街小巷都喜气洋洋,家家门口都贴上了对联,挂上了火红的灯笼。
孩子们穿着厚厚的棉袄,在街上堆雪人,打雪仗,欢笑声萦绕在整个麒麟的上空,久久不散。
太子别院中
夏子都此刻正被两个宫女伺候着穿戴打扮。她一边由着宫女帮她一层一层地穿着衣服,一边无奈地看着齐宥宇道:“我这个太子妃都‘死了’这么久了,还用进宫拜年吗?”
齐宥宇坐在一旁闲闲地翻着桌上夏子都看到一半的旧书,听了夏子都的话,抬头看了一眼镜子中的她,笑着道:“你这太子妃消失了也快两个月了,是时候该出现了。”
过了一会,终于穿戴整齐的夏子都听了他的话,惊讶地转头望着他道:“你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假死的事?”
齐宥宇好笑地看着她,“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夏子都紧张地竟然结巴起来,“这样一来,我们不是变成欺君了吗?”
“你以为,父皇不知道你假死吗?”
夏子都虽然听他这样说,心中还是不放心,望着齐宥宇开口道:“可是,万一被皇后看出来怎么办?皇后一定会故意为难我的。”
齐宥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脸上却笑得十分魅惑道:“我要的就是她的故意刁难。”
夏子都听到他这么说,终于放了心,不由在心中暗骂了他一声:腹黑狼!她心中肯定他一定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夏子都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撇撇嘴,转头照了照镜子。
“哇 ̄!”这是个神马情况?夏子都看着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