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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起来,但,毕竟是天子脚下,正如,狮子身边总有一只老虎围着打转,总让南宫翎心中不安。
可若说除掉南宫煜,也要有机会,这些年,南宫煜安守本文,皇帝让出战便出战,战无不胜,让回朝安稳度日,便安稳度日,可以说,只要皇帝说话,南宫煜必马首是瞻,致使皇帝用计多次,也没能抓住南宫煜任何蛛丝马迹。
不得不说,南宫煜做得滴水不漏,心机之深远远不在算计之中,而皇帝的心机那更不用说,多年来对南宫煜里外试探,理应会有些谣言,可事实却大跌眼镜,除了勤政爱民,更有惜才爱将,好哥哥的美誉。
水涟月看着手中的信笺,有些不悦的抚了抚额头,沉声喝道:“让他们打理情报,送来的只是这些吗?抓来个太监都会比这些知道的更多”,话罢后,水涟月狠狠的揉捏着手中的信笺,没一会,手中的信笺化成了一手的白沫子。
“看来,颜锦阁要换人了”。
红缨有些胆颤的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小姐要生气也是有原因的,信笺的内容她也瞟了两眼,无非是一些官面上的事情,也的确如小姐所说,抓个太监来都会比这些情报要多。
颜锦阁,是水涟月两年前建立在距离京城不远处,一个叫罕城的青楼楚馆,名为青楼,实则是情报基地。
她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了,加上她前世的生存手段,在这里,她也的确想不出要做些什么。
明天就是太后的寿宴了,而她又被太后点名传召入宫,相信明日达官显贵不在话下,各国使臣也一应到来,如若不知道些内幕,她真怕自己应对不来,没有探清敌情,便要只身前去,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绝对不符合她做人的原则。
许久,水涟月冷冷的斜视红缨一眼,“颜锦阁交给你打理,打理的结果只是这样吗”?
红缨被水涟月冷视一眼,后背的汗毛孔都扩张,额头冷汗也渗出来,却无话可回,颜锦阁的确是小姐交给自己去打理的,可如今却是这般摸样,她还有何面目跟在小姐身边呢。
她一直记得,小姐说过,她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你倒是说话啊”?更加森冷的声音传到红缨的耳中,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红缨无话可说”。
“哼,一句无话可说便将责任推卸了吗?颜锦阁在你手上两年,简直是毁了,明日太后寿宴,你应当知道我将处于什么位置,丝毫偏差,我脑袋都保不住,当初创建颜锦阁,为的就是能在京城某立足之地,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你。。。。。。”,水涟月越说越气,如凝脂般的脸颊格外铁青,可见她是真的怒了。
第四十六章 入宫拜寿
“小姐,是红缨无能,是红缨疏忽,若是小姐有任何闪失,红缨就算死一万次,都难以抵小姐一命,红缨。。。。任凭小姐处置”,红缨听着水涟月的话,越来越胆颤心惊,连连磕头哽咽道。
若说先前,她还有些侥幸心理,可刚刚听小姐一番话语,如大钟般敲醒了她,对于颜锦阁,她的确疏于管理,往日只顾着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忘记了小姐曾经的教诲,小姐说过,人的目光要往远处看,不要鼠目寸光,否则,万事皆难成,眼下,果然应验了,倒是她鼠目寸光,竟害了小姐。
“小姐,红缨宁可千刀万剐,也不愿小姐有任何闪失啊,小姐。。。。”。
“行了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先起来再说”,水涟月长舒口气,红缨终究跟随她时间不长,以她的智商,学些皮毛已经算是不错了,更何况,那些现代杀手门里的事情,复杂之极,她几句话,料想红缨也领悟不了。
“可是。。。。。。。”,没等红缨说完,水涟月一记冷眼看过去,她这才把刚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缓缓起身走到小姐身后,规规矩矩的站着。
“走一步看一步吧,待太后寿宴过了,我在亲自去打理颜锦阁,这张信笺虽说无用,倒也提了个醒,皇帝和煜王之间,恐怕不单单这么简单,我与煜王有婚约,若煜王娶了我,便是有了水家的财力为后盾,至于为何选了我这个庶女,这里面恐怕还另有文章,明日的寿宴,我难以置身事外了”。
红缨望着水涟月的背影,但见她一直盯着烛台喃喃自语,自己没敢多话,生怕打扰了她的思绪。
许久,兰香阁左侧的房内才熄了灯火,只不过,却是一夜辗转难眠,思绪万千。
翌日
旭日东起,万里晴空,现在正值夏季,到处鸟语花香,今日太后寿宴,各处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听闻,皇上为太后寿宴,特赦天下三日,并减税一年,开仓赠米,广布施粥,与民同欢,为此,更博得了爱民如子的贤誉。
皇城对外同时开赦三道宫门,西门,南门,北门,彰显着贵族华丽的马车出入宫门,缓缓向里驶去,而水涟月也端坐一辆紫檀马车内驶进了南门。
再次来到这里,还是让她感到很不自在,马车内同样不自在的还有一人,水暮瑶。
因得水暮瑶是家中长女,又是嫡女,入宫拜寿理所应当,虽然水家没有入官道,但三大世家对金熙王朝来说,不比小门小户,倘若说为官七品以下没资格入皇城,那么,水家偏生有这个资格。
“一会你最好给我安分些,该说话再说话,不该说话,管好你的嘴巴”,这已经是水暮瑶第五次对她这么说了。
水暮瑶自然不愿意和水涟月待在一起,但临行前,爹娘再三叮嘱,她是水家的长女,是水涟月的姐姐,理应多关照妹妹,再者,水涟月没有独自出过门,她这个做姐姐的更应该多加照拂,爹爹的话在耳边喋喋不休,水暮瑶回想起来,狠狠的看向水涟月,剜了一记毒眼。
什么时候起,爹爹竟然也开始在意这个身份卑贱的庶女?水暮瑶心中的妒恨指日可增,越发的厌恶眼前这个放高姿态的女人。
哼,妹妹又如何,还是母亲说的对,眼下是大事,我不和你一般计较,等过了太后寿宴,我看你还能得意几分?
此时,水涟月半靠在车窗旁闭目养神,水暮瑶越是嫉妒,她就越是高兴,她的计划正一步步实施着,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慢慢的瓦解这对母女在水府的势力。
自从那日与水云恒的对话后,他不但没有怨怼她,反而对她们母女殷勤关怀,连说话的口气都温柔了很多,还打算让她去为他求卜吗?妄想!
不管水云恒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会打乱他的如意算盘,这几日,她已经盘算好了,她要尽快将大夫人赶下台,搅乱水府,顺便,带着娘亲翠姨红缨,逃婚!
第四十七章 身份低贱的庶女
马车驶到乾麟殿外,所有的马车都停了下来,各家的家丁丫鬟搀扶着主子们下了马车,一时间,乾麟殿外五彩缤纷晃花人眼。
名媛闺秀,无一不是光鲜亮丽的华服,金钗玉珠琳琅满目,一下马车,相互寒暄后,便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
今日太后寿宴,皇上亲临,自南宫翎登基六年,后宫虽然有妃嫔,但却没有立后,太后也一直挑不上眼,只有一位皇贵妃,还是镇国大将军司徒章的嫡次女。
司徒章虽不如南宫煜一夕威名震天下,但到底是跟着先帝南征北战多年,也算是当朝元老,司徒家的嫡长女也曾入宫为妃,封的是四妃中的贤妃,有幸怀了龙嗣,却因难产生下皇子便殁了。
后宫没有皇后,司徒家自然不放心皇子由他人抚养,便请旨让嫡次女入宫,不到一年,嫡次女也怀了龙嗣,喜上加喜之余,封个皇贵妃也是理所应当。
后宫没有皇后,皇上又还年轻,自然成为这些名媛闺秀追捧的对象,加之这次所有的皇子王爷都会来为太后贺寿,就算没被皇上看中,嫁个王爷皇子也是不错的选择嘛。
皇宫里的事情,翻出来再多,也是那一套,水涟月在现代虽然很少接触历史方面的东西,但耳闻多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贱人就是贱人,别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庶出到底是庶出,就算封了侧妃,你也是在我脚下过活,哼,你最好安分些,否则,过了门后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眼看着前面不远处一阵喧闹,围了一群人,水涟月皱了皱眉,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她倒不是为了看热闹,她也从来不喜欢凑热闹,只不过听了刚刚那些话,耳朵里极其不舒服罢了。
“小姐,我们身处皇宫,不宜多事”,红缨跟在水涟月身后,不时提醒着她,虽然当她听到那些话,也十分恼怒。
水涟月怔了怔,脚下的步子有些迟疑,红缨的话也警示了她,算了,就当听疯狗乱叫吧。
水暮瑶原本就不愿意与水涟月同路,如今前面有热闹,那声音又像是韩紫萱的声音,早早就小跑了过去。
扒开人群这才看清,韩紫萱趾高气昂的踩着坐在地上的一个女子,仍旧不停的讥讽着。
“萱儿,你这是怎么了”?水暮瑶几步走到韩紫萱身旁,疑惑出声,又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她一身华服半趴在地上,发间的朱钗松动,手指被韩紫萱踩在脚下,迎着韩紫萱的那张脸,好似芙蓉,娇弱楚楚,一双眼眸水雾盈眶,任何男子见到了,恐怕都会搂在怀中疼惜一番。
韩紫萱脚下一用力,女子因为疼痛发出了呼声,声音如黄莺啼鸣,甚是好听,她越是这样,韩紫萱就越是恼怒,“你以为就凭你也配伺候祥王?我呸,你也配?下贱的坯子”。
“妹妹为何这般动怒,不就是个低贱的坯子吗,打了也就完了,眼下是在太后寿宴,不好生事啊”,水暮瑶拉了拉韩紫萱的手臂,好心的劝慰着。
韩紫萱虽不甘心,到底水暮瑶的话她是听进去了,收回脚下,挽起水暮瑶的手臂,眼睛里顿时漫起水雾,倾诉道:“这一阵子你也没来找我,可是憋死我了,不知为何,皇上竟然将南阁大学士的庶出女儿赐给祥王为侧妃,早已入王府伺候了,而我。。。。年底才嫁去王府。。。。。”。
韩紫萱越说越激动,眼珠滚滚过下,水暮瑶听完韩紫萱的话,也不免有些气愤,正妃还没有嫁过去,侧妃反而先入王府伺候,这叫什么事啊?一时愤怒,眼睛狠狠地瞪了瞪地上的女子。
“不过,到底是个庶出的贱蹄子,再厉害将来你也是正妃之位,还怕她一个小小贱人飞上天吗”?水暮瑶一句话,引来旁边观看的名媛闺秀齐齐安慰韩紫萱。
“庶出就是庶出,身份低贱,飞上枝头也还是个乌鸦”,水暮瑶突然大声的说道,言语凌厉,目光虽看向地上的女子,但她知道,水涟月刚刚经过时,一定听到了,一想之下,得意的扬了扬下颚。
韩紫萱在水暮瑶的陪同下继续向前走,时不时安慰着韩紫萱,这件事情算告于段落,而那半趴在地上的女子,待众人散了后,才起身,身边的丫鬟赶忙上前为其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她一直看着韩紫萱的背影,水雾还未下去,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第四十八章 自古相思最难耐
今日风和日丽,暖阳高照,是个好天气,也是个好兆头,所以太后的寿宴在殿外举行。
不得不说,这次太后寿宴办的极为隆重,也可能是各国使者前来贺寿,所以为了不失金熙王朝皇家体面。
正中央分别设立了三个位置,龙座两旁多出两个黄金打造的凤椅,两侧是坐席,中间红毯铺地,前十排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女眷则安排在最后,这也让水涟月着实的松了口气,越是最后越好,以便于太后因为今天高兴而忘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