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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今日的确有些过分,也是因为气过头,若是真确定了,他打了大夫人,将来在岳丈面前也能说出几分理,可现在不还是怀疑吗?
只是,昨晚大师的话,回荡在耳旁,偌大的水府里,除了他,第二个最有权力的莫过于大夫人,虽然,大师到底没说出来具体人名。
水云恒心中一叹,哎,索性搜一搜,到时候人赃并获,恐怕岳丈亲自来也说不出他什么,理还是站在他这边,若是搜不到,他再找个理由推脱,总归夫人已经嫁给自己,他要是有什么不测,岳丈的女儿岂不成了寡妇?
想来想去,两面他都站理,这才松下心来,抬手打了个响指,隐藏在暗处的黑影一个闪身,飞速的奔向大夫人的暮烟阁。
第八十四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众人一见水云恒打了个响指,就知道定是刚才隐藏的黑衣人去搜了,心里也暗暗的吐了口气,尤其是丫鬟婆子,生怕让自己去,这搜到了还好,搜不到,日后自己不死也得被大夫人扒张皮啊。
从清晨开始,整个水府都处于压抑紧张的气氛中,全府上下各处的丫鬟婆子家丁,连带着五夫人六夫人也都聚集在前厅,直到水云恒派人去搜大夫人的阁楼,已是正直晌午,但没人敢离开这里半步,这也是水云恒的命令。
屋外烈日炎炎,烘烤着大地,府里盛开的花朵已经开始打蔫儿,可却不及屋内令人窒息的氛围,连冰块都不用准备,即便有人出汗,大多也是冒冷汗。
尤其水云恒身后的吴管家,额头的冷汗已经顺着鬓角流到下巴,他一直不动声色的与大夫人对眼色,无奈的是,大夫人一贯养尊处优的身子,何时受过这种罪,被打的面目全非还不算,早晨也没用早饭,一直到现在,已经快撑不下去了,疼得她站在原地不停的捂着脸,哪里还顾得上吴管家。
就连其他几位夫人,站的脚后跟也开始发胀,却不敢表现出来,这关键的一刻,她们也是等了很多年,怎么肯放过呢?只要大夫人垮台,以后享清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终于在水云恒等的有些不耐烦时,黑衣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手捧着一大包东西,走到主子面前单膝跪下,沉声道:“老爷,搜出来了”。
水云恒呆呆的望着那一包东西,抬起手颤抖的接过来,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有十几包包好的草药沫子,他放在鼻子仔细闻了闻,发现竟然与每日大夫人端来的鸡汤气味,有着七八分相似,心寒之余,气得他眉毛都要立起来了。
如果说这是栽赃陷害,那绝对不可能,大夫人熬的鸡汤,他每日都要喝,是何味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想到,真的是大夫人所为,真真无法在顾念多年夫妻之情了。
“啪”,水云恒紧走两步,将一小包草药沫子甩在大夫人的脸上,“你还不承认”?
大夫人吃痛的叫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原先她还有几分气焰,如今被砸的无影无踪,药沫露出来,那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药沫,令她心虚的不能再心虚,任是没理搅三分,而此时,她也无力再狡辩了。
“本老爷可有诬陷你?恩?”?水云恒愤恨的瞪着大夫人,见她不再狡辩,也知道是默认了,心里又恨又气。
随后命人取来纸墨笔砚,一边写一边宣告:“水府柳氏,德行有亏,其心不正,谋害亲夫,特此休书一封,将柳若烟递交官府。。。。。。”。
“慢着。。。。。。”。
正当有人欢喜有人愁时,突听得门外传来一个女声,声音中带有肃厉威严,只见来人托着一身华服跨步进了前厅,屋内的丫鬟婆子家丁挤着让出空间来。
见过此人的都知道是谁,而没见过的看到身旁跟着水暮瑶,也知道是搬来的救兵,一旁,水涟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来人,但见她一身珠光宝气,绫罗绸缎,面容丰姿冶丽,与大夫人有着五分相像,不用想也知道是大夫人的嫡亲姐姐,柳若楣。
“姐姐。。。。。”,大夫人闻声望去,满腔委屈化作泪水,盈眶而出,柳若楣放眼望去,脸上顿时大为震惊,这。。。。这真是的自己的妹妹吗?为何成这般模样?
心中一痛,柳若楣赶走两步将大夫人搂在怀里,眼角也含着泪光,“烟儿,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摸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一介女流,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原先瑶儿与我说,我还不信,可真的看到了,你知道姐姐心中有多心疼吗”?
“姐姐,莫要再说了,呜呜。。。。”,明明是犯了错的人,如今见到了亲姐姐,这一哭反而哭的人心发软,加上那惨目忍睹的脸,看着更让人觉得可怜。
但,水涟月却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此,她绝对不会心软,大夫人对水云恒下药一事,是真的,但搜出来的药包,却是由师父帮忙连夜配制出来的,而她则让诸葛孤容事先藏在暮烟阁中。
大夫人为人精明,岂会将赃物堂而皇之的放在暮烟阁?她若是不用这一招,怎么能将大夫人打的毫无翻身之力?师父既然能算出大夫人每日都要亲自为水云恒熬鸡汤,那么,她不过是做了个顺水推舟而已。
真正要害水云恒的人,还是大夫人柳若烟。
她害谁不好,偏生要在水云恒身上做手脚,虽然她买通了专门给水府看病的退隐老御医,但,总有透风的墙不是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已经是正位夫人,不好好用脑子,反而使些歪门邪道,即便其他夫人有了儿子,也可以过到正房名下,甚至由她亲自抚养都行。
偏偏她选择了另一条路,也可能,她是真心爱水云恒,也可能是因为其他,总之真正的原因,只有大夫人自己知道。
第八十五章 事情的内幕
二人相拥片刻,柳若楣安抚好大夫人,并让自己贴身丫鬟含桃将大夫人搀扶到座位上,这才转向水云恒,眉眼寒色,甚是威严,一指水云恒道:“妹夫,无论小妹做错了什么,你都不应当将她打成这幅摸样,亏得今日我出门半路截下了瑶儿,这事若是传到我爹耳朵里,岂容你这般放肆”?
若是没有这包药沫,也许水云恒还会心有愧意,但此时此刻,他哪里还将柳若楣放在眼里,冷哼一声,不屑道:“哼,你还是先问问你的小妹都做了些什么,也好心中有数,这事我还怕传不到丞相耳中呢”。
“你。。。。。。”,柳若楣好歹也是清云侯嫡次子的正位夫人,虽说清云侯嫡长子都还没承袭侯位,但金熙王朝一向侯位承袭便不能为官,二子没有承袭权利,便可入朝为官,将来若是走通好关系,仅次于丞相的官位也还是有的。
柳若楣平日一派高傲姿态,因得是家中嫡长女,父亲又是丞相,婆家乃袭位清云侯,便是在公婆跟前,都要被让三分,哪里由得水云恒不屑相待?
“水云恒,你不要欺人太甚”,柳若楣眼眉一横,顿时露出几分怒火,“我小妹纵然万般不是,你却让人将她打成这副摸样,于情于理,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今日,你还敢休妻?真当我柳家好欺负吗”?
水云恒冷冷笑了笑,没理会柳若楣,反而看向一旁的大夫人,只是一个犀利的眼神,便让大夫人尴尬的垂下头,随后又抬起来看向柳若楣,鼻子一酸,轻声道:“姐姐,的确是我的不对,莫要再追究了”。
柳若楣愣了愣,转过身诧异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是我对不起他,曾经的耳鬓厮磨,伉俪情深,终究抵不过其他女人的诱惑,眼看着他娶了一个又一个,还抬了夫人,我虽从不多说什么,但心底却很不高兴,我一生只有瑶儿一女,而其他夫人却怀了一个又一个,我怎能再忍”?
大夫人扶着桌角,慢慢的站起身,微微摇晃一下,才算站稳了,吸了吸鼻子,直视着水云恒缓缓说道。
“你,你,还有你”,突然,大夫人指向二夫人三夫人与四夫人,冷冷喝道:“别以为是因祸得福,若我再狠半分心思,你们岂有今天”?
“烟儿,你。。。。。”。
“姐姐,让我把话说完吧”,大夫人一语打断了柳若楣,令她欲言又止。
“我生了瑶儿后,私自看过大夫,我这副身子,恐怕很难再有孕了,而你得知后,没过几日,竟然将孟秋荷迎进了府,之后她小产,三夫人与四夫人紧接着就被迎进了府里,你就是这样一个现实的人,现实到令人心寒,你虽给了我锦衣玉食的生活,却也给了我无止尽的寂寥,你每日与我同床共枕,可十几年了,却从不碰我一下,只因为我没有了孕育的东西吗”?
没有孕育的东西?水涟月微微一怔,冷漠的凤眸里闪过一丝诧异,那就是说。。。。没有了子丨宫?
“哈哈哈。。。。。。”,大夫人狂笑一声,看着二夫人与三夫人四夫人,眼睛里的鄙夷尽显:“他就是这样一个现实的人,说什么情真意切,都是假的,你们,不过都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大夫人平日里的风光,私下竟是这般凄凉,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不同的表情,有同情有可怜有窃喜。
“所以,你就要报复我?在我身上下药?让我水家无后”?水云恒抬起手指着大夫人,厉声喝道。
“谁说你水家无后,我已经足够心慈手软了,即便你对我关怀备至,即便你对我嘘寒问暖,但,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知道,你恶心我的身子,哪怕我主动你都不屑一顾,我是女人,即便不能生育,也还是个女人,可你当我是什么”?
大夫人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最后咆哮起来,她这样,只会让水云恒更加厌恶,因为内心对她充满了愧疚,所以,她在府里如何闹腾,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虽没有夫妻之实,但到底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他也问心无愧,对她从没有冷淡半分,即便回来的再晚,也要去暮烟阁问候一声。
却怎么也没料到,换来的竟是这种歹毒的心肠与憎恨。
第八十六章 抬举正房
柳若楣听着二人你来我去的质问与咆哮,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只是,却没再斥责水云恒,心中一叹,出了这种事情,如何让爹爹出面?贵为丞相,最看重的莫过于权贵与脸面,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小妹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丑事,若是让爹爹知道了,恐怕水云恒不打死她,爹爹也会为了颜面打死她的。
此刻,柳若楣也没有了刚进门时的气焰,小妹不能生育之事,她也是刚刚得知,与水云恒之间的事情到底是水府的家事,即便她掺和又能掺和几分?
更何况,这件事情,水云恒占着十成的理,若真闹大了,只怕两家更不好收场了。
“小妹,此事万不能传到爹的耳朵里,否则。。。。你该知道后果的”,柳若楣缓缓走到大夫人身旁,心痛的望了她一眼,到底还是将话说出口。
没等大夫人开口,她又转过头来看向水云恒,犹豫片刻后道:“此事,固然是小妹的不是,但还请妹夫念在多年夫妻感情的份上,休妻一事,还是。。。。。还是作罢吧”,她言语间带了几分屈尊降贵之意。
“哼,想我水家世代经商,到我这一代却要面临着绝后,将来九泉之下,我如何面对水家的列祖列宗”?水云恒颇有不罢休之意,弄的柳若楣也一时语塞,若说别的问题,哪怕出人命都还好说,可这关乎着整个水家子嗣问题,而小妹又在水云恒身上动了手脚,谋这害亲夫的罪名,可不是小事一桩啊。
早听闻水家有一子,却常年病榻,妹夫虽然不曾为官,但多年来对岳丈家可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