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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本宫就随你走一趟,反正也要去见王爷的。”天心貌似无心的对柳儿说:“你先回王府安顿一切,别让王爷回去看见府里乱糟糟的生气。”
陈振本想拦着连柳儿一块带走,手伸到一半被天心目光一瞄又缩了回去,心想还是别节外生枝,能把这位菩萨请进宫就是烧了高香了。
皇上的御书房里两兄弟外加个表兄弟正在互诉衷肠,外加讨论此次扑灭韦党之后的善后重建事宜,但两人都没有提如何处置韦氏一族。其实一个暗中派人抓捕,一个暗中派人护送,各怀鬼胎才会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外面有太监进来回话:“禀皇上,北定王妃随御林军副统领入宫觐见。”
兄弟俩心里都是一咯噔,互望一眼,皇帝说:“宣。”
两人进了殿,各自施礼:
“臣妾韦天心见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陈振参见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面色不善,也不叫人起身,问:“陈振,朕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陈振不敢抬头,恨不得有个地缝把脑袋钻进去:“臣罪该万死,韦家除了北定王妃娘娘空无一人。奴才先回来禀明圣上,部下还在相府搜寻。”
“现在还能搜到什么?”元罡怒吼道,顺手把手中书札狠狠摔在陈振头上,又转眼阴森森瞧向天心:“王嫂,你为何在相府?你的家人呢?”
元邈抢前一步回话:“万岁,因北定王府被封,臣不奉诏未敢带臣妻入宫,便让她先回娘家落脚。”
“哦?”听了这不尽不实之言,元罡信才怪,还是追问天心:“相府的人呢?”
“臣妾不知,臣妾到时已是人去楼空,正四处查看,陈副统领就到了。”天心跪在地上,回答不卑不亢。
那陈振为了撇清自己也应和道:“娘娘所言句句属实,奴才赶到时只见到娘娘,未见其他人。”
这时又有人回禀:“御林军在相府抓到一个趁火打劫的奴才。”
“传进来。”元罡喝道。
一位御林军将领押着一个小厮进殿:“臣御林军副将林牧,奉命搜查相府,抓到这厮正在偷盗财物,审问之下觉得案情严重,特带回宫请旨处分。”
这个林牧倒是个人才,处事得当,却让天心惊出一身冷汗。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那小厮早吓得趴在地上,跪都跪不稳了。
“相府发生何事?你从实招来,朕饶你狗命!”
那厮哆哆嗦嗦前言不搭后语交待一番,大致意思还是说明白了:“今儿一早二少爷就让人收拾细软,后来听说老爷死了,太太就晕了,后来二小姐就来了,后来大伙都散了,主子们都上马车走了。小的句句是实话,皇上饶命啊——”
元罡面色更加阴沉:“王嫂,你还有什么话说?”
其实元邈和天心都知道,放走韦家这事瞒不了皇上,除了他们还有谁敢于做这件事?做得了这件事?有必要做这件事?就赌皇上能不能看在他们面上网开一面,所以天心索性说实话:“请皇上恕罪,臣妾先前怕皇上责罚未敢明言,臣妾确实见了家人一面,他们愧对皇上,决定远走天涯,不再过问朝廷之事。臣妾已嫁与王爷为妻,故而不敢随行,但他们去往何处,臣妾确实不知。”
“哼,不敢随行?你是笃定朕不会杀你是吗?”元罡阴晴不定,沉默片刻发出连串命令:“来啊,把陈振推出去斩了。林牧即可升任御林军副统领,出城追击韦氏乱党,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片刻间林牧和陈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一个欣然领命而去,一个哭嚎着被拖走,元罡的王者之气令熟悉他的人倍感陌生,心甚惴惴。他接下来的话更令人吃惊:“北定王妃与韦氏余孽串通,纵走钦命要犯,责夺去王妃封号,打入死牢,择日……”
“且慢。”元邈一声断喝,没让金口玉言讲完,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元罡提醒道:“皇上,您说的是臣的妻子。”
“她是韦氏余孽,不配做我元家的媳妇。”元罡说得斩钉截铁。
元邈也火了,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皇上的母后和皇后也都姓韦,难道全要杀了不成?”
“你——”元罡怒火攻心:“你也听到了,她明明是有意放走韦氏一族。”
“那时皇上圣旨未下,韦家要遁走也不算抗旨。”
“好好,看来六哥也是知情的。”元罡恍然大悟,但凭一个韦天心如何能做成这件事。
☆﹑第五十四章
元邈也不否认,坦然面对元罡的怒气,一撩衣袍跪在天心身边,诚恳说道:“皇上,韦家也不是人人该死,如今元凶首恶已然伏法,韦天青大开四门迎接臣入城,使京师免于战火也是大功一件。他们既已远去,此生永不踏足京城,皇上何不就此收手,全力整顿朝纲?臣从未求过皇上什么,今日臣恳求皇上莫要迁怒臣妻,若皇上当真不能谅解,就请将臣一同治罪。”
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可听在元罡耳朵里却如同火上浇油。自他登基以来,元邈从未向他下跪过,因为他早就免了元邈下跪之礼,可今天元邈为了韦家、为了韦天心向他下跪、向他恳求,元罡胸中怒火越烧越旺,急欲找到出口,操起御案上的玉玺就要往下摔。
还是林峰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把按住,发挥绝顶和稀泥功夫:“皇上息怒。如今韦玉纶虽死,但他的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还需好好整顿,万不可在此刻乱了方寸啊!”
又转过头对元邈用上了许久没有用过的称呼:“六表弟,皇上对你一向倚重,如今这天下是你们元家的,你可不要因小失大!”
元邈如何不知他话里的意思,懒得反驳,却缓和了语气说:“皇上,如今大局已定,臣连日奔波已十分疲累,先回府休息,等候陛下裁处。”恭恭敬敬叩了头,拉起天心就要走。
可天心自打进了殿就一直跪着,猛一站起双膝刺痛,呻吟了一声又向下软倒,元邈一把把她抄起来,双手抱着出了御书房。
元罡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浑身颤抖,手中一直紧握着的玉玺还是恶狠狠朝着殿外砸去,唬得一干服侍的人连滚带爬的去接,那可是传国玉玺啊!
北定王府,气氛悲伤而肃穆。先前被抓走的人都放回来了,几乎人人带伤,还有两个身体比较弱的婢女死在了牢里。秦风因为是总管,贼人为了从他嘴里得到王妃和世子的下落,对他严刑逼供,秦风虽是读书人,但忠肝义胆,铁骨铮铮,至始至终没有吐露半句,抬回府时已是奄奄一息。另一个伤得最重的是鸽子王莫多,他倒不知道什么机密,但因为相貌丑陋,被那些狱卒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刑罚折磨取乐。王府请了好几位大夫为受伤的人疗伤诊治,两个重伤员胡太医亲自照看,大夫们一边忙碌一边感叹王爷王妃对下人宽厚仁慈,反倒惹得天心发了火:“他们不是下人,是家人!”
一直忙到夜里,才把所有人安顿好,伤病者情况稳定下来,两个孩子也睡下了。回到房中,筋疲力尽的天心挨在元邈胸前静静平躺,元邈一手搂着她,一手枕在脑后,眼望帐顶,回味着这些日子的惊心动魄。
本以为已经睡着的天心突然讲话:“也不知二哥他们能否逃脱追捕?”
“放心吧,我们计划周全,飞鹰和你二哥都是周密谨慎的人,那些御林军追不上他们的。”
“皇上今天好可怕!我虽然知道你一定会保护我,可还是止不住的害怕!”这皇帝好像跟自己有仇,从第一次见面天心就觉得他对自己怀有刻骨的仇恨,尤甚于太后和皇后,同样是韦家的女人,自己应该是离他最远的一个,为什么最受他“青睐”,甚至不惜派杀手要取她性命?
元邈安慰道:“韦家全家出逃出乎他的预料,多年积怨无法排遣,偏激了一点也是有的。过些时等他气消了,我再去请罪,应当无妨。”
“都是我连累了你。”天心撑起身子,来回抚摸元邈的胡茬子,很是内疚:“铲除奸党你本是头号功臣,却因为我……”
“嘘——”伸指压住她的唇,鼻子轻轻摩挲她额头:“权势于我如浮云,若不是被逼入绝境,为了你我甚至不愿与你父正面冲突。”
一阵温暖涌上心头,天心只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胸上,伸长了脖子送上自己的唇:“元邈,我想要你。”
元邈一顿:“天心,你很累了。”
“可是,我好想要你!”
闭了眼,深深吻下去。帐中的两人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体内,骨血相融,永不离分。
深宫之中,另一位韦家的女儿心怀忐忑,坐立不安。
她难以忘却太后紧紧钳制着自己,面无表情的命人格杀自己的父亲;她难以忘却父亲满怀希望求见太后却遭灭顶之灾的绝望眼神;她难以理解听说韦家成功脱逃后自己的复杂心情:父亲死了,哥哥们逃走了,妹妹有北定王庇护,自己被抛弃了。虽然还有太后姑姑在,可她再也不敢靠近她,不敢正视她的眼睛。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肚子里已经四个多月的孩子了,手抚微微隆起的小腹,韦天瑶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这个孩子虽然不是她期待的,但在腹中孕育了几个月,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愿为他付出一切。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尖锐的通传,韦天瑶吓得一激灵:皇上要来惩治我了吗?他果真不肯放过韦家的人?
跪在地上接驾,韦天瑶情不自禁的哆嗦,一只手把她搀起来,来自头顶的声音柔情似水:“皇后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以为自己听错了,惶恐的抬头看去,却不是当今圣上元罡还能是谁?
只见元罡体贴的扶着她到凤床边坐下:“皇后不必害怕,国丈的事与你无关,你永远是朕的皇后,这个位置谁也夺不走。”轻言软语说着动听的誓言,元罡慢慢的吻住她,手伸进了她的衣襟。
韦天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击打得一头雾水,但不容她思索就被一波波令她头皮发麻的快感淹没。这是自她15岁入宫以来梦寐以求而从未得到过的,难道上天终于被她的苦苦等待感动?难道父亲死后韦家再也威胁不到皇上反而成全了她?怎样都无所谓了,韦天瑶放弃揣测,全身心的投入到与元罡的缠绵中。
一番云雨过后,韦天瑶微微有些喘息,见元罡目光停留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她害羞的拉过锦被盖住自己,却被元罡一把掀开:
“皇后不必害羞,你这样很美!”说着看似迷醉的吻上她的肚子,又开始了攻城掠寨。
如此三轮过后,韦天瑶已是面色苍白,虚汗淋漓,眼见元罡意犹未尽,她不得不衰弱的告饶:“皇上隆恩,臣妾感激涕零。可如今臣妾身子沉重,怕会伤及皇儿,求皇上……”
“皇儿?”元罡纤细的手捋开她额前的乱发,像听到个好玩的笑话笑着问:“皇后确信这是朕的皇儿吗?”
这充满柔情笑意的声音听在韦天瑶耳朵里真如晴天霹雳,她拼尽全力将自己从元罡身下挣脱出来,蜷缩到床角落里:“皇上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
“嘿嘿,”元罡若无其事的嗤笑两声:“皇后你怕什么?朕早就知道不是也一言未发吗?过来,朕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孩子,从朕这儿得不到,就自己种了一个,朕都知道。”
适才还沉吟在美好梦幻中的韦天瑶瞬间堕入地狱,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