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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知道我的苦吗?我以为你眼睛里已经没有我的存在,你还能看得到我的苦?你若看得到就不会这么做!你的大度,你的不在乎,比你的冷若冰霜更残酷!”
我看不到?我不在乎?如果真的看不到,真的不在乎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他的咄咄逼人撕开了天心的伤口,她自我防卫似的开始口不择言:“你发什么火?我履行皇后的职责有什么错?你不满意大可以废了我!”
“皇后的职责?”元邈突然压低了声音,不再怒火冲天,却反而变得更加危险:“一个称职的皇后不是应该首先伺候好自己的夫君吗?不是要安排人侍寝?好,今天朕就要皇后侍寝!”单手扣住她的后颈,恶狠狠吻了上去。
“不,不要——”天心极力挣扎。自从知道自己在那边没死,她就充满了负罪感,总觉得自己和元邈在一起是一种出轨,或是偷情?总之是不正当的,下意识的保持着和元邈的距离,尤其是身体上的接触,而元邈知道她的心事,也不强求,让她安心不少,就这么鸵鸟似的回避着这个问题。可现在逼到眼前了,她的身体本能的抗拒,而这种抗拒更打击了元邈作为男人的自尊,激发出他的兽性,双手一分撕开她的衣裙,不及去内室,就这么把她压在桌上:“记住,我才是你的丈夫,今生唯一的丈夫,让丈夫快乐是你做妻子的本分,我要哪个女人轮不到来做主!”
伤害她!只有伤害她、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才能缓解心头的剧痛!天心在他的力量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无助的哭泣:“元邈,不要这样,求你,孩子们还在外面,不要吓着他们……”
她的眼泪唤醒了元邈的神智,他停了下来,没有真正的侵犯到她,只是伏在她□的胸前静待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天心也不敢稍动,怕再刺激到他。良久,元邈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问:“如今在你心里,只有孩子,再也没有我了吗?”
天心无语,只有泪一颗一颗滚落,元邈怎么擦也擦不净:“那我怎么办?已经给了你的心怎么才能收回来?”
“我会还你,我一定会还给你!”很快了,等我回到那边,等我在这边死了,你会慢慢忘记我,你是皇帝,有多少女子愿为你付出一生,你会和以往的皇帝一样,坐拥后宫,儿女成群!绝对没有讽刺挖苦的意思,天心是真的这样为他祝福着。
“还我?傻瓜!”元邈苦笑一声:“给了你便是你的,你走它跟着走,你死它便跟着死了,如何还我?”无限悲苦涌入眼中,在泪水涌出的刹那,元邈抽身退开,转过身去,不肯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她面前,这是他仅有的一点尊严了。
身后传来她的饮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住口,我不要听!”一声怒吼,元邈周身的内劲外展,桌子板凳如被狂风卷起,除了天心,室内一片狼藉,元邈展开轻功远远逃离,再留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忍得住不伤害她。
☆﹑第一百章
元邈负气而走,结果是大元已然徒有其表的后宫灰飞烟灭。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遣散了后宫,主子少了,自然也需要太多的奴才,宫女太监也放出去一大批,诺大的后宫只剩下宋贵妃一位主子,当然不是因为她受宠,而是因为她已无亲无故,虽是元邈名义上的妃子,实则元邈把她当做义妹,照顾她已是元邈不可推卸的责任,更是他对义父和义兄的承诺。大臣们尤其是一些老臣本意是要劝阻的,但一则元邈动作太快,二则他们也意识到这位君主平时虚怀纳谏,但认定的事却是绝对铁腕,不容旁人掣肘。
这么一来,皇帝的女人就只剩下皇后和宋贵妃,怪的是就连这硕果仅存的两位皇帝也不临幸了,夜夜宿在御书房。宋怜儿敏锐的觉察到定是帝后之间出现了问题,这是自己的好机会,但元邈遣散后宫的举动吓到了她,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犯了他的忌讳也被赶出去就得不偿失了,她决定还是先观察一下再定行止。可还没等她看出端倪,皇帝身边的人熬不住了。
原先元邈的两个近卫古风和岳雷,如今古风跟着天心,岳雷依然跟着元邈,这哥俩虽然不能像以前一样时时都在一处,但都在皇宫,跟在帝后身边,总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看着这天下最尊贵的夫妇闹别扭,连累他们哥俩也不能常聚,心里着急。暗中一合计,这事儿还是得求皇后啊!他们有经验,皇后娘娘心软,断舍不得皇上吃苦的。于是某天晚上,哥俩跪在皇后娘娘面前,声泪俱下。
“娘娘,您可不能由着皇上这么糟践自己啊!皇上一人身系天下万民,再这么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果然座上的皇后手一抖,几乎摔了杯子:“皇上怎么了?病了吗?”
她知道自己此番伤他太重,以致于他赌气遣散后宫时不敢说半句违逆的话,只得悄悄让秦风资助了内务府不少银两,好好补偿、妥善安置遣出去的宫人。话说回来,如果元邈死心眼的认准了此生唯一,这些困在深宫守寡的女人们又是何其悲惨,何其无辜?!后来元邈不回寝宫,她也不问,身边的人不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多嘴,她还真不知道元邈的近况如何。
虽然是存心想让皇后心疼,但想起元邈近日的情形,岳雷还真的心酸起来,眼睛都红了:“皇上这些日子疯了一样的和大臣们议政,好像要把今后十年二十年的事情一口气都办了,每日忙得午膳也不用,奏折批到深夜,拿酒当晚膳、夜宵吃,经常醉倒在御案上就这么睡到天明……”
“身边服侍的人呢?怎么这样由着他胡来?”心如针刺,话也不自主的带着颤音。
“皇上近来脾气很大,身边的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那日属下大着胆子想扶王爷到内殿休息,皇上拉着属下喊娘娘的名字,睁眼见是属下,就发了很大的火,几乎砸了御书房。娘娘,您也知道的,皇上自当王爷那会儿就只听娘娘的,如今……”岳雷哽咽着说不下去。
古风见娘娘神色大变,赶紧趁热打铁:“今儿正午凌大人来过,说是皇上跟几位重臣议事的时候腹部剧痛,却不肯传太医。凌大人本想请娘娘过去看看,可娘娘正在陪二皇子午睡就没敢惊扰。”
天心怒目看向岳雷:“有病不传太医,这你们也由着他?那些重臣是干什么吃的?凌越那个笨蛋,来找本宫有什么用?本宫会医病吗?”
下面两人齐齐叹息:就因为您是医皇上最好的良药,所以我们才都来求您!
“后来凌大人趁皇上剧痛难忍,令属下点了皇上昏睡穴,太医这才得以近前诊治。”
“如何?”天心的急切令两位忠诚的属下略感欣慰:娘娘终究还是关心皇上的!
“太医说皇上郁结难舒、饮食不调,加上日日空腹饮酒,伤了胃,若不及时调理,只怕心经、肝经都会受损。”岳雷故意说得严重一些:“皇上久经战事,受伤流血也是常事,可属下从未见皇上痛得直不起腰来,浑身都让冷汗湿透了。”说着说着把自己和古风都感动了,一起磕头:“娘娘,求您看在天下万民的福祉,劝劝皇上吧!皇上的龙体关系着大元朝的国运啊!娘娘,求您了!”
“够了!”座上的皇后一拍桌子,不知是气愤还是什么,竟浑身颤抖,缄指骂道:“你们也不用跪我,不用求我,反正错在哀家,大元国运、百姓福祉、皇上龙体都是毁在哀家手上就对了。他这般作践自己,不就是要哀家背上这罪孽?好!哀家遂了他的心,你们出去就说是哀家妖后祸国,哀家不怕受万人唾弃,担千古骂名!”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拂袖而去。
本以为皇后已经动心了,却不料更加惹恼了她,也不知会不会因此导致帝后更加不睦,古岳二人跪也不是、走也不是。一直躲在后面的若水溜出来说:“你们放心好了,娘娘怒气越大,说明她心里越痛,对皇上越是舍不得,你们等着瞧吧!”
终究是女子心细,看出天心这通无名火背后的又伤又痛、又恼又怜,回到房中拍桌子打板凳之后,愣愣的落了一会泪,终是起身,亲自下厨熬了暖胃的红糖小米粥。本想叫人送过去,可平时总在身边打转的人这会儿一个也唤不到,心里清楚这些丫头是故意躲出去的,捧着热腾腾的瓷盅又发了呆:我到底在别扭什么?在这世已时日无多了,一定要这样弄得两败俱伤吗?一定要这样伤害深爱着自己的人吗?再说自己不爱他吗?既然心灵已走失,身子的清白又有何意义?何况这还不是自己的身子!
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个对与错,已经提着食盒走在去御书房的路上了,罢了,不再坚持什么了,一切顺其自然吧!让所剩无几的日子过得快乐一点吧,这是我欠他的,如果是错,如果是孽,如果是罚,我都勇敢承受,这就是多活一世的代价吧!
☆﹑第一百零一章
早就在翘首盼望的岳雷把脖子都望成长颈鹿了,终于看见皇后独自一人渐行渐近,不禁大喜过望,赶紧遣退内外所有人,让天心一个通传服侍的人都见不着,只得自己直入大殿。看着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岳雷和一直偷偷跟着天心的古风击掌相贺。
大殿之内非常安静,只有偶尔翻动书册的沙沙声,却弥漫着浓厚的酒香。除了正中的御案周围有灯火外,四周一片阴暗,使得从黑暗中走来的天心可以更加清楚的凝视正在伏案奋笔疾书的皇帝。
他已然褪去龙袍,穿着青色便服,面色有些苍白。批完手中一册,疲累的往后靠了靠,轻揉自己眉心,然后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了几口,许是喝得急了,连连呛咳,赌气似的把批完的折子往边上一扔,重又拿起一本细看。
默默看着他的人心如刀割,眼见他一手执笔一手按在胃上忍痛,再也忍耐不住,轻轻移步上前。元邈停笔思索,习惯性的去摸酒壶,却被一双青葱玉手按住,酒壶被没收了,耳边有人轻叹:“胃痛怎能饮酒?”
元邈呆住,他没有回头,也没动,生怕惊醒了这美梦。那人又说:“真是昏君!批折子的时候还滥饮,你确信没有批错?”
“哼,”本不想理她,但被她这般调侃,不反击实在不是他的个性:“朕倒想喝醉,可惜酒量太好,越饮越是清醒,越饮心里越痛!”
“你是皇帝,谁让你心痛你就把谁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好了,何苦这般折磨自己,明知道有人比你更心痛,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反手把这强词夺理、恶人先告状的家伙捞过来,压在自己膝上:“谁更心痛?你吗?我以为你是没有心的,你也会痛?”
天心泫然欲泣,拉住元邈一只手压在自己心口:“在这里,有一颗黑心、坏心,你把它挖出来看,它裂成两半了,又怎会不痛?痛不欲生啊!”
压在心口的手掌霍地一收,把她上半身拎了起来,两人面贴着面,元邈邪魅的说:“裂成两半?放心,我会把它缝起来,再整个吞下去,你是我的,谁也休想夺走,包括你自己!”说完恶狠狠吻了上去,没有甜蜜只有掠夺。
一股酒气直冲口鼻,天心本能的推拒,却更激起元邈的怒气,一手扣住她的上身让她不能稍动,一手伸进她的罗裙粗暴揉搓,天心猝不及防下想张口惊呼,却被趁虚而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