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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什么办法?可千万不要为了怜儿冒险啊!”宋怜儿嘴上这么说,其实内心狂喜。
“你只管等朕的好消息,不过还要委屈你一段日子,等朕拔除了她在朝中的钉子,扫除了障碍,一定立你为后!”
“皇上!”两人紧紧相拥。
☆﹑第一百零六章
次日,皇帝直接从怜香殿去上朝,皇后命人把朝服送了过来,各自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寝宫用膳休息,一切如常。寝宫的人都暗自庆幸,昨儿皇上肯定是被宋贵妃缠住了,皇上的心还在皇后这儿,大家只是虚惊一场而已。天心不知该如何面对昨夜,故意避而不谈,元邈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自讨没趣,两人相敬如宾的聊聊家常,早早歇下。
谁知一夜之后,皇后不见了!!!
皇上倒是不急不慌,说是半夜皇后突发疾病,因事出紧急,皇帝亲自送皇后出宫静养,一切人等不得滋扰!这就怪了,皇后病了,不传太医,出宫静养什么?还有哪里比在宫中更安全、更方便、更适合休养的呢?而且皇后离宫,为什么贴身的人一个都不带?出去了谁服侍呢?若水若云多问了几句,早已习惯了她们没大没小的皇帝却勃然大怒,说她们胆敢质疑万岁爷的话,藐视君王,将寝宫所有的宫人全部罚去做低等的洒扫浣衣工作,不得再踏入寝宫半步。
寝宫里里外外的人全都换了一批,皇帝身边没个妃子侍奉怎么行?于是过了两日,皇帝便招宋贵妃侍寝,这二人以为终于清除了阻碍他们美好爱情的皇后,从此可以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满心欢喜滚在龙床上,真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可在紧要关头,元邈突然头痛欲裂,生生扼杀了他的欲望,急招太医来诊脉,等太医到了他却又健康如常,毫无异状,太医只得说是皇上操劳国事过于伤神,宜静养数日,节制房事。既然太医这么说了,还是身体重要,两人暂时把欢爱放到一边。
按规矩,妃嫔侍寝是不能在寝宫留宿的,完事后得送回自己的住处,怜儿心有不甘,缠着元邈说:“皇上,您真的把皇后送出宫了?臣妾听说皇后在宫外也有很多势力的,万一被他们找到皇后怎么办?”
“谁也休想找到她!”元邈说得老神在在。
“不能告诉臣妾吗?臣妾绝不会泄露半点风声。”怜儿很想知道元邈究竟是怎么处置天心,最好惨不忍睹,越惨她就越开心,如果不够惨她不介意再添几把火。
“爱妃想见到她吗?”元邈扬了扬眉得意的问。
天心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还会重回这个地方,这个隐藏在寝宫地下、埋葬着她最屈辱经历的暗室,而且还是被自己最信赖的伴侣亲手送进来的。那夜当她醒来,眼前被仇恨烧红了双眼的元邈是她完全不认识的,他的指控、斥责和恶毒的诅咒是那么莫名其妙,简直是无稽之谈,她几乎怀疑这是元邈吗?是有人易容将皇帝掉包了?有人阴谋篡夺皇位?
被遗弃在这里两天两夜了,除了当夜元邈带下来的一壶水,没有任何食物。在忍受饥饿的同时,最难耐的是精神的折磨,虽然元罡死后这里被秘密清理过,那些恶心的道具都毁去了,这个暗室并非元罡所建,而是大元先祖为防叛乱,为天子准备的最后一道保命屏障,历来只有皇帝知道,故而元邈没有把它封死,只是自那之后再未开启过。如今这四面墙壁、地板、身下的这张大床和壁上每一颗夜明珠都是她屈辱的见证,提醒着她在这里遭遇过的种种不堪。更何况她只穿着那晚入睡的亵衣,被细长的铁链锁着四肢,只能在这张床的范围内移动,虽然元邈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行为,但当初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再次分分秒秒啃噬着她的身心和灵魂。
当元邈和宋怜儿一起出现在暗室时,天心才确信这个人真的是元邈,而不是其他人易容的,也明白元邈的异常定是被怜儿动了什么手脚,她等待了这么多年,终于被她得手了,却不知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么心智坚强的人都迷失了本性。
其实宋怜儿一路行来颇为惴惴,这样深入地下是她从未有过的经历,但当她见到天心的模样时,先是吃惊,回过神后直如饮了琼浆玉露般通体舒畅,痛快淋漓。
“哎呀,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要不是元邈就在身边,她好歹要维持着贤淑温顺的形象,她真想仰天大笑。
天心无力的撑起饿了两天的身子,虚弱的问:“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皇后问得好生奇怪,难道你以为皇上会一直任你胡作非为吗?皇上是当世明主,之前只是韬光养晦,如今时机成熟,自然要除去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后。”怜儿怎会在元邈面前露出半点马脚。
知道宋怜儿必定是处心积虑谋划此事,天心担忧的看向进来后一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皇帝:“元邈……”
才一开口,就被元邈一巴掌扇倒在枕头上:“贱人,居然直呼朕的名讳,可见平日是何等猖狂!”
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天心维持着脸朝里的姿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哭的,那不是他的真心话,不是她的元邈,可泪还是不受控制的从紧闭的双眼涌出,她不想让他们看见。
看着这个单薄的背影,元邈突然脑中又是一阵抽痛,不想再多呆下去,说:“爱妃,我们上去吧,这个贱人,朕再也不想见到她!”
“臣妾遵旨。”怜儿从身后拎出一个食盒,笑吟吟说道:“皇上还是心存仁厚,不肯就这么饿死皇后娘娘,这就请皇后用膳吧!”目测了一下铁链的长度,恶意的把食盒放在铁链所及范围的远端。
听见他们要走,天心颤巍巍的恳求:“皇上,臣妾只有一事求皇上恩典,换个地方囚禁臣妾吧,臣妾不想留在这里。”这已是她的极限了,就算抛却自尊,就算是哀求,就算被扔进什么死牢地狱,她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地方。
“哼,想出去给你的党羽通风报信?别妄想了,贱人,等朕查清你在朝中的心腹,这里就是你的坟墓,今生别想再踏出此地。”元邈大袖一卷,带着宋怜儿愤然离去。
暗室又恢复了一片死寂,自他们走后,天心没有移动过一丝一毫。就这样吧!死了就是了!本来也是要借死回去的,这下不是正好吗?睡吧,就这么永远的睡过去吧!
这样给自己催眠着,怎料却越来越清醒,越躺越没有睡意,天心猛的坐了起来,双目灼灼:韦天心,你没有权利这样窝囊的死去!
这个身体被你占用多年,让你多过了一世人生,享尽尊荣爱宠,你没有权利放任她如此悲惨的死去!
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元邈怀里,有儿女为她哭泣送行!
就算要死,也要揭穿宋怜儿的恶行,让元邈摆脱她的控制!
就算要死,也要让韦天心以大元皇后的身份,得到应有的哀荣,而不是如蝼蚁一般死在阴暗的地穴!
这是她,来自未来的韦天心欠这世韦天心的,她已经生得卑微,死得不值,不能让她的第二次死亡还是这般不堪,绝对不能!!!
挪动身体,伸长了手臂,却够不着那救命的食盒,铁圈深深的箍进皮肉,还差一点!再使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鲜血起到了润滑的作用,手指得以前进了几分,终于把食盒拉到身前。也真难为了他们,在皇宫居然可以找到这么恶心的食物,不过没关系,只要能活下去,再难以下咽我也会吞下去。我不相信元邈会心性全失,一定有机会唤醒他,我不会这么丢下你,我不会让宋怜儿这样玩弄你,我一定会救你!
幸而宋怜儿不知道所谓天心的势力到底是什么?到底有多大?能量到底有多深远?没几天,凌越潜入秦风的府邸,汇总他们收集到的情报。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皇后出宫了!但他们暗中搜遍皇宫,也没找到皇后的踪影!那就只有一个解释,皇后被藏起来了,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皇上!但现在皇上是个刺猬,不能有半点违逆,连古风和岳雷提了一句皇后,就被贬到皇陵去了,现在只有寝宫没能潜进去搜索,卧房更是除了皇上和宋贵妃,连只耗子都不让进,否则格杀勿论!难道?
柳儿问凌越,皇上在朝上可有异常?凌越回忆说处理政事倒是一切如常,但他似乎总在审视着每一位大臣,眸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几人商量后决定还是通知两位皇子回京吧,只有他们才能自由出入寝宫,只有他们才能探明皇帝究竟发生了何事。柳儿想得周到说:“不如请胡大侠一并返京,我看只怕需要他的神医圣手解救皇上和皇后。”
凌越反对:“据说二皇子如今的医术比我师兄已不遑多让,有他就足够了吧?!”
“可如今二皇子和胡大侠在一起,总会知道的,难道胡大侠知道皇后有难,会不回来吗?”柳儿知道胡大侠是皇后的朋友,却不知道他们远非朋友这么简单。但胡子冲的心思又怎么瞒得过和他相知多年的师弟凌越,凌越知道师兄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飘然远走,如果真是元邈对皇后做了什么,师兄还会淡然面对吗?只怕到时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第一百零七章
宋怜儿主动请缨,承担了给天心送饭的任务,这成为她每天最快乐的时刻。正如此刻,她提着一小壶清水在天心面前晃悠:“求我啊,求我就给你喝。”
“你要哀家求你什么?”
“还敢自称哀家?!告诉你,这个哀家早晚是我的,是我的!还在做你的皇后梦,你这辈子也别想重见天日了,死了这条心吧!”
“做皇后梦的是你吧?这个梦你已经做了很久了,还不肯清醒吗?”
“还敢嘴硬?”怜儿作势将壶中饮水倒在地上,那可是天心后面一整天的饮水啊!她决定实际一点,从善如流。
“好吧,要我求你什么?”
“我发过誓,总有一天要让你跪在我脚下求我,这一天终于让我等到了!你现在就给我跪下,说你是个贱人,不该跟我抢皇上,求我可怜可怜你,给你一口水喝,就这么说!”宋怜儿一想到可以让韦天心跪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就莫名的兴奋起来,她已经想好了更多的法子折辱她,为了得到救命的饮水,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女人会任由自己踩在脚下,任意践踏。
看着她兴奋得红彤彤的脸颊,天心失声笑了出来,尽管由于身体的虚弱,笑声很低还带着呛咳,但她确实笑了:“宋怜儿,你真是人如其名,好可怜的人!你的快乐需要别人来施舍,我虽然很想成全你,可惜我连元邈都不跪,会跪你?”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敢无视我!宋怜儿怒火中烧,踏前一步,拽起天心的发髻,把一壶水没头没脑的冲着她的脸浇了下去,天心呛了好几口水,咳得撕心裂肺。宋怜儿好整以暇看着她剧烈咳嗽:“怎么样?别怪我没给你水喝哦!”
好不容易平息了呛咳,天心面无表情的说:“多谢贵妃娘娘。”
“你——”无论怎么羞辱折磨,这个女人都像个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不受力,不气不恼不哭不闹,偶尔回你一句还气你个半死,宋怜儿有时真不知道自己每日来此,到底是羞辱她还是被她羞辱的?为何自己越来越暴躁,被囚禁于此的人却从容淡定?
待宋怜儿气呼呼的走后,天心就着脸上的水滴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