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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怎么又不回去?过年的时候都没去拜会老丈人,这年都过了,还是生辰,自然得回去问候一下。”不知什么时候,傅誉竟是悄没声响的出现在了门口。
九雅和手里还拿着本本的雨蝶吓了一跳,九雅忙把账本往桌下藏,秀彩则一掩身,就将桌下的账本给接了,一时着急,也不知要藏哪里,只得挪到背后往自己的后衣襟里塞。
傅誉好像没察觉,只是走近了一些,对裴妈妈道:“去告诉阿旺,我明天趁早就和少奶奶回去。”
裴妈妈应了声是就出去了。
傅誉径自脱着大氅挂好,边淡淡说道:“今天我去醉香楼坐了一会,那里不少人都在谈论,说最近出了个大神医,只要给诊定是什么病,只买一瓶药丸药粉什么吃下去病就能好大半,但是那些药量又是限着的,现在好多人每天都去等,名气照这么传下去,将来可不得了,不知道娘子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个神医?”
第098章
章节名:第098章
九雅连吞着口水,一边示意秀彩和雨蝶出去,一边笑得不自然道:“相公,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知道什么神医啊。对了,相公有没有吃饭?”
秀彩和雨蝶半退着就要溜出去,傅誉的目光突然朝她们两人一扫,“你们两个跑那么快干什么?”
雨蝶则还好,反正白天已经被问过,秀彩却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张着嘴,好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来。
九雅眼见不对,忙上前挡在她们两人面前打圆场,“相公,看你问得,她们两人自然是怕相公没吃饭,去厨房端饭来着,弄那么个样子可要把人吓坏了。”
然后回头道:“快去问问吧,就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也不会膳食堂用饭了,随便端点过来就行。”
雨蝶和秀彩如蒙大赦,退步而出,紧跟着转身飞奔而去,心都快被吓到嗓子眼里来。
傅誉面色淡淡,很随意地坐在软榻上,九雅忙过去给他拿了一床薄被盖上。此时近了,才闻到他身上有酒味,有些不满道:“相公,我先前说的话都是开玩笑,你就那么个样子冲起走了,让人很担心呢。还喝了酒,又是和哪些公子哥去胡混了?”
傅誉半倚着望住她,眸光幽黑如无底的深潭,沉默了半晌,忽然低声道:“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你的真心话?”
从未见过他这种神情,九雅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她微蹙了眉,认真道:“我自然是不希望相公身边有其他的女人,说句老实话,我是一个绝对独占主义者,我既然嫁给了你,此生便会以你为伴。但是你,也不能弄一些莺莺燕燕回来在我跟前晃,若是有,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
“是么?”傅誉依然眸光幽深,而那里面的幽光似乎要将她一下子看穿看透一般,一瞬不瞬。
九雅实在受不住他那种奇怪的眼光,咳了一声,坐在他身前道:“对,我承认,之前虽然答应奶奶帮你纳妾,那都是违心之言,何况奶奶那么急切的想你生个儿子,这个任务我又一时无法完成,才不得不勉强答应下来,可是当时心里也难受得很。就算那日和你抬杠说要帮你纳妾,那也只是个玩笑话,当不得真。”
这样说,也算是她的一种间接表白吧,傅誉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她感觉得出来,他已经彻底信任她,把她当了最亲近的人,那么,她也必须要说点什么,让他那有些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其实这么多日子以来的相处,打心底,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他是真心宠她爱她,虽然他没说,但是从他的言语、表情、眼神,她都能体会得到。
说实在话,她不想辜负他,尽管是他用了手段将她骗了来,因为他的特殊,她都能原谅他。甚至他的一切,包括他满屋的古怪亲戚,他的中毒,他的隐瞒,她都可以去包容,并且一路陪着他解开那一个又一个的结。
但是,她的心,直至现在,都没办法交出来。
她对他有怜惜,有信任,有依靠,甚至有今生都陪他走下去的心,其实有了这一切,不是都已经够了吗?夫妻之间相处下去该有的元素,不都是这些吗?有着谁也无法抹去淡化的亲情,那份特有的温暖,不是该满足了吗?
所以说,她什么都可以给他,唯独胸腔里的这颗心不行。因为这个,实在不是她可以控制的,更不是她能自由左右。不过,假以时日,等他脱去稚气,能够真正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了那种由内而外的沉稳之气,那么,她一定会深深地爱上他,迷恋上他。毕竟,能真正将她护于羽翼之下很有魄力的男人才最吸引人,不是吗?
傅誉忽然紧紧握住她的手,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却轻若柳絮,“你的意思是还着紧我的,是不是这样?”
九雅想打破这种沉闷一样,露齿笑了一下,柔声道:“自然,你是我相公,哪个女人会不着紧自己的相公?哪个女人希望别的女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我相信世间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只不过碍于社会制度,男权至上,不得不妥协罢了。”
傅誉轻道:“既然你是着紧我的,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九雅犹豫了一下,该不该把开药铺的事告诉他?还有种植咖啡树的事也一起告诉他吗?如果他知道了,他还会让她干下去吗?
她还在说与不说之间权衡,傅誉已经叹息了一声,轻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终究是问到了这个问题。九雅不想回答,也不想让他失望,便笑盈盈道:“我一直都在,以后也永远都在,这样说,相公满不满意?”
傅誉盯着她,良久良久,方松开了她的手,缓缓闭上了眼,“你去吃饭吧,我想歇一会儿。”
九雅一怔,总觉他今天有些古怪,但是又不知古怪在哪里,心里忖了忖,还是给他把被子盖好,出去了。
门关上屋内一片漆黑时,傅誉的眼睛又缓缓睁开,寒子鸦的话又回荡在耳旁。
“雨蝶去了城南余管事那里。我问过余管事,他说少奶奶去年年底的时候就把咖啡种子给了他,让他育苗之后栽种,雨蝶是每隔半月去一次收进度。”
这样的话,让他想起,当日陪齐王去看地时,齐王在马车上曾给她一些地契和卖身契,这事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以为她和自己成亲以后,她便会忘了那事,一心一意跟在自己身边,不会再去乱七八糟的想。孰料,她却暗地里仍进行着与齐王的勾当,这算什么?她就那么忘不了他吗?
难道是她还是在嫌弃自己,所以一直不答应圆房,便是随时随地准备回到齐王的身边?
忽然,他觉得心里像被猫抓一般难受,他紧紧捂住胸口,感觉自己快要被一种压制已久的愤怒击中,很快就被窒息住,不能呼吸。
他深呼吸着,良久,他才站起身来,人在黑暗中摸索,直至一个箱笼前,他将箱子打开,很轻便的,就摸出了一个画卷。他徐徐展开,运尽目力,自是认得出来那骏马上飘逸的男子,这就是让她难以忘怀的人么?这就是她坚持要守下去的人么?
她口上说要永远都在自己身边,这永远有多远?一天?一月?还是一年?
他自嘲地笑着,但愿齐王去得远一点,久一点,永远不要回来才好。那么今生,才能代表是永远。
还有她自以为隐秘的药铺,隐秘的秘室,当真以为他不知道吗?她干这些事,当她的大神医,赚大把的钱,究竟想干什么?存足够的资本,然后再离开自己?
好一个宋九雅,果然是个骗子,谎话连篇,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
他看着,愤怒着,却强行压制着。
最后,他告诫自己,他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她还要像今天这样隐瞒下去,就谁也别来怪他心狠手辣!
九雅有些莫名担忧的吃了饭,正准备去给龟毛洗澡,想不到院子里就来了一个稀客,傅雪晴。
九雅看在三夫人的面子上还是把她迎进小厅堂,雪晴进门就东瞅西望道:“三哥呢?”
九雅让人给她看了茶,淡淡道:“累了,在睡呢。”
“哦。”雪晴偷偷看了一眼九雅,忽然有些讨好道:“三嫂听说过没有,我刚才来的时候,听到二哥院子里传来打骂声,原来是你那个丫头今天才一过去,就和二哥关在书房里一整天,才刚二嫂把你那个丫头拖出来打了一顿,说她是狐媚子转世,一去就勾住二哥不让他做事。打骂的声音好大,三嫂不过去劝劝么?”
九雅看了她一眼,“春梅已经是你二哥的人,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他屋里的事,我现在是外人,岂能跑过去劝?我一劝,倒成了管闲事,不合规矩,以后春梅自己注意一下就行了。”
雪晴笑得有些讪讪,只觉这位三嫂年纪虽然不大,那眼神也太可怕了,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她不好意思的东拉西扯了两下后,才步入正题道:“听说明天三嫂要回去给你爹拜寿,是不是啊?”
九雅一顿,唇角渐渐露出一抹笑意,垂下眼喝了口茶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啦?”
雪晴希冀地绞着手帕子,红着脸道:“我明天也想三嫂过去,不知道三嫂方不方便带上我?”
九雅挑着眉梢,“哦?雪晴也想去给我父亲拜寿?这怎么当得起?还是不去吧,免得弄得我父亲不过意。”
雪晴急了,“这有什么好不过意的?只不过是给嫂子的父亲贺寿而已,这是理所当然的。”
“明天只是父亲的一个散生辰,又没特意请客,怕是我家里寒碜……”
“没关系,每天关在这个宅子里,快闷死了,嫂子就答应带我去吧。”雪晴居然撒起娇来,分明有点死皮赖脸的意思。
九雅是完全不想带她去,雪晴的心思她还不知道么?就是为了去看拓跋野,那拓跋野绝不是个好东西,如今有送上门的花姑娘,他自是没有推托之理,若是雪晴在宋府里出了什么意外,责任就全在自己身上。她会有那么傻自找麻烦么?
她正想着一个更合适的理由拒绝她,未料身后已经传来了不耐烦地声音,“不准去!也没人愿意带你去!”
回头一看,居然是傅誉,他一脸生冷,生硬的口气把雪晴气得差点哭了起来,“为什么?我就那么讨嫌么?只不过是跟着哥嫂去走亲戚也不行么?”
傅誉眼一瞪,就吼道:“来人,去把她爹娘喊来,赶快把他们这个不要脸的丫头子带回去!”
雪晴气得直抖,不待有人出去,就捂着脸面大哭着冲了出去。
看他发这么大火,九雅过去拉拉他,“相公,干嘛发这么大火?好好说不行么?”
傅誉转身向屋外走,冷冷道:“她是个好生说就会听的人么?她不要脸,在屋里就行,若是把脸都丢到岳家去,我们都要跟着遭殃。以后她说什么都别应她,娇生惯养的,早就看不习惯。”
九雅没料到他对雪晴这么大意见,看来他也是知道雪晴那点小心思的,这人闷不声响的,许多事其实都在心里有一本清光册。
傅誉走到门口,对面一下子就撞来个人,他闪身避开,却见得是傅长亭。但见傅长亭垂头丧气地,手里还抱着件披风,他看到傅誉,张了张嘴道:“三弟……”
傅誉眉一拧,好像完全不记得昨日的事一般,“二哥怎么这么个样子?”
“还不是你二嫂……”傅长亭欲言又止,把手里的披风递给傅誉,呐呐道:“这是昨晚借你的,还记不记得?”他说着小眼极细微的看着傅誉。
傅誉揉着太阳穴,“我到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