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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誉怒哼而去,跟在后面的两个美婢看两口子打嘴仗吵架,一脸的欢天喜地。
拓跋越若有所思盯着几人,忽然紧跟几步追上九雅,低声道:“我看你一点都没有吃醋,难道你不喜欢三弟?”
九雅一怔,赶紧道:“殿下说哪里话,我们这是夫妻信任,我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有必要吃醋么?”
说完便不再理他,傅誉放下月婵,立即就出来了,又是黑着一张脸,显然真的在生气。
此时一个侍卫手捧一个沉重的小铜鼎过来,“殿下,天山雪莲已经取来了。”
拓跋越看着傅誉笑道:“依着约定,这东西现在就是三弟的了,三弟请收好,回去后立即就要放入冰窖好好保存。”
寒子鸦不知打哪里走了出来,将之接住。傅誉微微一笑,“那我就不客气,笑纳了。多谢姐夫如此慷慨。”
拓跋越点了点头,“只是,月婵是已经许配与你大哥的人,如今你们都已大了,也要稍微避一下嫌疑,莫叫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傅誉难得乖巧,应声道:“姐夫说得极是,以后我一定注意。”
拓跋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已经为岳父请了一个神医,岳父已用那神医半月的药,明天那神医还会来给岳父看一下进展,我们明天再见。”
旁边的九雅听得身体一震,傅誉一回来,她几乎都要忘了明天的药期。这可如何是好?傅誉知道了她做的事,会不会剥了她的皮?
她偷瞄过去,傅誉是一脸惊喜之色,“啊,还是姐夫最用心,居然请来了神医,还能给父亲大人治病,不知那神医是从何请来的?”
拓跋越正要说,九雅忽然痛呼道:“相公,我的胳膊受伤了,好痛,我们快点回家包扎一下……”
经她一叫,傅誉才注意到了她手臂上带着暗红的血色,脸色一变,九雅不待他问,就连声催促,“别问了,快回家吧。”
于是例举傅誉便不再耽搁,告辞了拓跋越,紧赶慢赶的回了候府。
候府里一切如常,雨蝶几个看到不仅傅誉回来了,九雅还受了伤,赶紧忙着给她擦洗。九雅自己拿伤药处理好了伤口,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出来,傅誉已经坐在正屋等着她。
他手里把玩着那只新得的九龙杯,杯身莹白,泛起柔和的光,那色泽,一看就是上等品。他漫不经心道:“那株天山雪莲确实很珍贵,我已经叫寒子鸦送往别处的冰窖了,娘子若是哪一天要用,便过来找我要。”
他刚刚沐浴过,一身月白中衣微敞,隐隐约约露出里面完美的肌理,半干的发披散在肩上,一股清冽的香气缓缓流淌在空气中,真正是一个诱人犯罪的美男。
九雅挨着他坐下,决定趁着现在的好气氛,将她隐瞒多时再也隐瞒不下去的话直接向他挑明,不然再拖下去,由别人的口说出来,恐怕后果更严重。
她将九龙杯接过来放到桌上,然后给他拢了拢中衣道:“相公,出门这半月,可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傅誉低头看她,看得一会儿,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词不答意道:“这半个月来,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开口就这样问,难道青衣魅影这么会子时间就把她的好事告诉了他?也太快了吧?九雅纠结了一会,决定还是坦白从宽,勾住他的胳膊,歪着头讨好道:“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只不过出了一趟门,呃……干了一咪咪你不太喜欢的事。”
傅誉牢牢盯着她,等她继续往下说,神色上却瞅不出一丁点端倪。
九雅心里忐忑,吞吞吐吐道:“那个……我开了一个药铺,之前制了一些药丸放在药铺里卖,想不到生意特别好……”
傅誉紧抿唇角,淡淡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那间药铺的名气就大了,我还赚了一些银子……”
“然后呢?”
“然后……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那些疑难杂症就找上了门来,扣押了药铺的老掌柜,非逼我见面不可……”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趁着相公出门的时候出去与人见面了……”
“怎么个见面法?”
“着一身男装,不敢露真容,戴着面纱,让青衣魅影打掩护,在醉香楼与薛大人和皇太孙见了一面。”
“所以?”
已经说到这份上,九雅也不怕了,干脆硬着头皮一说到底,“所以我答应了,并且给你父亲看了诊,因为怕治不好,就用了拖字诀,先给他服半个月药,然后准备再给他又服一个月的药,最后再给他施针,你父亲的病有可能会好,也有可能不会好,等到实在不能再拖的时候我的药铺已经消失了。”
傅誉眼眸里有星星火火在跳动,“我有没有说过,女人不能抛头露面的事?在家里相夫教子不行么?”
九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头上顶着锅盖才好,小声道:“相公是有说过,可是你说的时候,药铺就已经开了……”
傅誉点了点头,“好,算你说得有理,那么我再问你,你以为皇太孙是那么好胡弄的么?你说让药铺消失就消失?你说用拖字诀他就会任你用拖字诀?我可明着告诉你,他的心机比他爹只高不低,若是将来承位,太子最多在那位子上坐两年,那高位就会被他坐了去。这样的人,你居然胆子大到要跟他周旋,甚至胡弄他,你是不是嫌命长了?”
九雅一呆,“他如此难缠?那怎么办?”
傅誉继续道:“若是你把我爹的病治好了还好,他不会找你麻烦,若是没治好,你想脱身,恐怕比登天还难。以青衣和魅影的身手,今天在他府里都差点被察觉,可知他手下不知有多少高人能手。他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小蚂蚁还容易。你以为他像你想的那样,是个蠢货?任你胡弄得过去?”
九雅咬着下唇,这究竟是傅誉吓她,还是拓跋越真有如此恐怖?
她想了一会,“我使力把你爹的病医好就是。”
傅誉再也忍不住,一拍她的脑袋,“说你脑袋不灵光,还真不灵光,别以为我爹的病用你的针法和药就能医好,若没有高深内力贯通,任你是神仙都休想让他站起来。”
九雅捂着头哀呼,随口叫道:“你怎么那么清楚?难道他的经脉被封是你搞的鬼?”
傅誉脸上大变,怔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九雅见他没了动静,这才抬眼偷瞄他,小心翼翼道:“相公,明天就是我答应好的半月诊治之期,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出现?”
傅誉缓过神来,忽然在她脸上轻轻一掐,神色竟变得一派云淡风轻,道:“不去的话,那厮不仅会把华春堂几个人吊在城门风干,这整个京城都肯定要被他翻个底朝天。算了,这事就交给我处理吧,你明天暂且应付他一下,我爹的病你就不要担心了,你最多再拖个十天,我爹的病就会好,到时候皇太孙也不好说什么,你赶紧趁机把华春堂解散,以后再不出现就成了。”
九雅瞧他说得那么轻松,狐疑道:“你这么有把握能把你爹的病治好?”
傅誉轻描淡写道:“我自会请高手来,假你的名义帮他诊治。不过这次的乱摊子我给你收了,下次可别又惹出这等祸事来。”
九雅感动得热泪盈眶,抱住他道:“相公,你真好,我本来还想把那个华春堂转个地方又开下去的,现在看来,还是该听你的话呆在家里就好。”
傅誉脸上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拍着她的后背又哄道:“所以,娘子,你最好不要对我有什么秘密,一有秘密,就容易出事,你自己还想想,还有没有没来得及对我坦诚的事?”
九雅自然想起了那个咖啡树种植的事,咬了咬牙,不如趁他今天心情不坏的时候一起说了,免得日后被发现更不好交待。于是便起身从箱子里找出了当初齐王给她的地契还有合约,一起老实摆到他面前道:“这个东西是之前和你舅舅签订的,现在正在种植之中,我交给了秀彩打理,日后绝对是个赚钱的好买卖,所以我希望还能继续下去。相公怎么看?”
傅誉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咳了两声,便把那些东西收进自己怀里,一本正经道:“这些抛头露面的事,一起交给我来给你打理吧。我知道那咖啡的味道确实好,日后也是个赚钱的买卖,所以我一定会帮娘子好生经营,绝对会让这些东西创下最高的经济效益,给娘子大把大把的银子花。”
见他没有发怒,还帮她处理善后,九雅已经觉得很不错了,长松了口气。于是也不计较他收了地契和合约,只是不放心道:“那些咖啡树我是费了不少心血的,相公可要千万的小心种植啊。还有,等得日后那地方的咖啡树长起来,我还要去看看,再说一些制作饮品方面的事宜,可能还需要我来作技术指导,不然别人绝对调不出那些好味。”
傅誉很好心道:“放心吧,娘子,若是我这么点事都做不成,岂不是要让你看低了?”
九雅提了多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想起他出去半月的事,再次好奇的问道:“你这次到底出去和他们几个做什么生意?”
傅誉低头看她弯曲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微微发抖,极可怜又可爱。想到已将她的秘密全数掌握在手心,更有一种好似拥有她全部后的满足。他低叹了一声,不由得去牵她伤了的手臂,那里已经包了纱布。
他轻轻摩挲着那里,低声道:“九雅。”
他的声音就似一种无形诱惑,九雅心里一跳,不敢看他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桌上跳跃的蜡烛,轻嗯了一声。
傅誉从她手臂渐渐抚上她的脸颊,最后是丰润的唇,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九雅的脸刷的红了,美男如此近距离的诱惑,如此低哑的表白,首次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傅誉拉住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低声道:“这里……这颗跳动的心,每天都是为在你跳动,每次一想起你,它好像要破胸而出一般……这种感觉,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了,那次在水下,如果不是怕惊到你,在取你的玉佩的时候,我就差点忍不住亲了你……”
九雅只觉脸快要烧起来,按着他的胸膛,触手炽热如火,喃喃道:“那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怎么可以有那种想法?”
傅誉低笑一声,“为什么不能有那种想法?不要认为我色,不是对的人,给钱让我色都没兴趣。其实那天,当我在门外听到你和安子程有婚约,我就只想破坏。”
九雅抬起头,双目迷离,“所以你故意把那张纸拿出来,让人以为我轻浮?”
“是。”傅誉将她拉近自己的身体,“我只望你们解除婚约,然后让我趁虚而入……”
九雅微怒的挣扎,他难道不知道她在宋府的日子有多艰难吗?那次如果不是她机智,不知又要被人害成什么样子。
她像一只发怒的野猫,傅誉如何会让她又来抓挠?
他困住她的手,低头就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九雅愤怒,他却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不允许她有一丝逃避后退。他紧紧按着她的腰身,好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力大而凶狠,不容置疑。九雅只觉透不过气来,挣也挣不开,他的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她不由自主张开嘴,他趁势侵入,吸吮她所有的芳香。
他的唇舌在凶悍地勾缠,可是手却温柔,细细抚慰,将她的怒气一点一点化解,解开她的衣带,让她的美丽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九雅只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整个身体都着了火一般,傅誉低声附在她耳边轻语,“九雅,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