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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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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誉喘着粗气,艰难道:“有……找寒子鸦……”

随后,他竟是一口气顺不上来,亦或是他忍耐多时,此时一放松,再也无法忍住身体的痛楚,便自晕了过去。

九雅不敢慌乱,赶紧去叫寒子鸦,“相公说你知道那个克制之毒的解药,在哪里,你快快拿出来。”

寒子鸦神情一凛,“难道是少爷的毒要解了?”

九雅点头,“有可能。”

“请少奶奶稍等一会,我马上回别院去取。”寒子鸦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飞快而去。

九雅回到屋里,看着昏迷了的傅誉,再次将玉坠取了出来,自从昨夜把这东西从他身上拉下来之后,他的嗑睡之症就自然而解,看来他的毒,果然与这个玉坠有莫大的关系。可是若是毒在玉坠,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

寒子鸦来得极快,尽管下山的道路泥泞,他腿上身上溅了不少泥污,仍不见他的狼狈之色。他将一个小瓷瓶交到九雅手里,谨慎道:“希望少奶奶再确认一下,因为那位高手曾说,如果妄然解了此毒,而原来的毒无法压制,少爷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少奶奶肯定原来的毒解了吗?”他好像并没见到少奶奶什么时候给解过毒。

听他说得如此严重,九雅心里也有些忐忑起来,但是事情恰好就发生在昨夜,又怎么能让她不抱着一试之心理?左思右想之下,决定还是慎重起见,又叫雨蝶把她的小药箱拿来,将放在里面的残香拿出来,随后同玉坠一起放在寒子鸦手里,认真道:“你把这两样东西放在鼻子边闻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再来告诉我有什么感觉。”

寒子雅一脸狐疑,又让他闻?但是他想她让他这么做,总也有道理,便把那两样东西捂在鼻子边尽情闻一个够。然而还不到一柱香的时候,他的眉毛就动了起来。九雅也不打扰他,再过得一柱香,他终于憋红着脸将玉坠和残香放到了桌上,一脸尴尬道:“这是什么玩意,可要害死人。”

九雅乐得挑开眉,似笑非笑道:“怎么啦?有什么感觉?”

寒子鸦更是闹了个大红脸,嘴张了张,却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九雅低笑道:“是不是有了想找女人的感觉?”

寒子鸦摸着头,不好意思道:“少奶奶,你怎的搞这等东西来捉弄我?”

九雅没再说话,把玉坠和残香收了起来,正色道:“别不好意思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马上把相公扶起来,准备给他喂解药。”

寒子鸦精神一振,他到榻边把傅誉半扶起,九雅将小瓷瓶里的唯一一粒药丸拿出来,去了外面一层蜡封,鲜红的药丸让人感觉一种如毒蛇般的恐惧。想不到连解药都如此可怕,那被克制之毒又不知还有多可怕。

她把药丸塞进傅誉嘴里,寒子鸦一捏他下颌,药丸就滚下了喉。然后余下的时候,两人谁都没敢出声,都只静静等在床前,静待傅誉能快快醒来。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尽管两夜未睡,九雅依然精神奕奕,约莫又过得半个时辰,但见傅誉一直皱着的眉拧得更紧起来。他似乎忽然感觉份外难受,捂着胸口,身子都蜷成了一团,脸上亦是泛起一阵异样的红潮。

寒子鸦大惊,赶紧摇他,“少爷,怎么样了?是哪里不舒服?”这种情形,他完全担心是之前那种痉挛症发作的前兆,难道少奶奶给他解了克制之毒是个错误的判断?

傅誉喘着粗气,缓缓睁开了眼,他看了他一眼,嘶声道:“没关系,是解毒时的一种经脉反噬,你扶我起来调息一番,很快就会没事了。”

九雅亦过来问道:“相公,这种过程会很痛,你撑不撑得住?”

傅誉虚弱地笑了一下,寒子鸦已把他扶起,“少爷,若是撑不住,要不我把李韵叫来?”

傅誉摇了摇头,随后盘膝坐正身子,眼观鼻,鼻观心,已是气沉丹田,调起气息,在麻痹多年的经脉里缓缓流过。当气息在各种经脉中运行的时候,那种如针刺的感觉让他几欲失去知觉。然而随着一关又一关的过关斩将,直到气运一小周天,气回丹田,他已是感觉眼前一片清明,浑身各个关窍舒畅无比。

寒子鸦和九雅终于见他舒展了眉头,两人同时大松了一口气,而只这一遍气通四肢百骇的运行,时间就已过去了两个时辰,转眼就是正午时分。

当傅誉终于睁开眼,看着他眼中的清明如镜,寒子鸦几疑不敢相信道:“少爷,那个克制之毒已解,你现在……现在没有感觉哪里抽得痛么?”

傅誉微微一笑,黑的淄衣,白的容颜,尽管胡渣更深了,却凭空添了一分粗犷的神韵,“是从未感觉如此舒服过,看来……”他将目光移向盈盈望着他的九雅,“困扰了我多年的毒已经解了,真正要多谢娘子。”

九雅上前握住他的手,抿嘴而笑,“也是机缘巧合,不然,这种毒我还真没办法解。”

傅誉下了床,微有疑虑道:“娘子是怎么帮我把毒解了,我好像还一无所觉。”

寒子鸦亦同样一脸疑问,九雅把那玉坠又拿了出来,“我想,如果不是相公前夜犯错,我可能也不会把这个玉坠从相公身上扯下来。而据我多次摸这个玉坠的手感,就觉得这个玉坠极有问题,当我把玉坠和之前若琴身上掉下来的残香并在一起后给寒子鸦闻,竟然让寒子鸦不自然的产生了一种情欲,那么就更说明,害得相公经脉痉挛的毒就藏在这玉坠里,或者这玉坠本身就有毒。”

傅誉要拿那玉坠,九雅却如惊弓之鸟一般避了开去,“你最好现在莫碰它,若是再出了问题可就惨了。”

傅誉哑然失笑,寒子鸦奇怪道:“少爷,这个玉坠不是说是你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么?连熊妈妈也是这么说,玉坠怎么可能有问题?”

傅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因为说是母亲的遗物,从我懂事起,这东西我便没有离过身,难道这玉坠不是我母亲的?”

“恰好相反,我认为这东西是你母亲的。不过……”九雅缓缓道:“依我来分析,这玉坠本身可能没问题,毕竟之前相公戴了十二年都没事,是后来才发生了事故。所以我怀疑,这玉坠是被人后来调换了,里面可能混上了一种我们至今都没弄明白的毒。相公日夜闻那气味,才中了招。”

傅誉一愣,“这玉坠我从未取下来过,如何会被人调换?”

九雅将玉坠在眼前晃了晃,“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没取下来,谁又可以从你脖子上取下来呢?”

傅誉皱着眉,慢慢陷入回忆之中。

寒子鸦仍不解道:“少奶奶又如何知道这玉坠有问题?依我看,这也不过是个很普通的泪型坠子,并无什么可疑之处。”

九雅又把玉坠递到他手里,“你摸摸,是不是感觉这玉坠寒凉得不可思议?同时感觉有丝丝寒意穿透肌肤直刺入骨?”

寒子鸦摸了半晌,摇头,“没有啊,很正常,入手一会就捂出了体温,没有感觉寒意刺骨。”

“不可能啊。”九雅奇怪道:“我捏在手里,明明有刺骨的感觉,你为什么没有?”

傅誉此时也回过神来,说道:“如此这玉坠让人有寒凉的感觉,我肯定也不会长久把它戴下去,娘子,为什么只有你感觉得出来?之前你说我这玉坠寒凉,我还以为你说着玩,竟然是真的么?”

几个人都为这么个问题怔在了那里,过了好半晌,九雅才将玉坠小心翼翼包起来同残香一起放进小药箱,道:“相公,你现在身体里的两种毒才解,别看现在还能站着,其实连骨子里都是虚的,等出得这里,我便给你开些方子好生补补。”

几人正说着话,雨蝶就端了斋饭过来,她见九雅和傅誉没再怒目相对,两人总算和好了,心里也同时松了口气。待两人用饭的时候,一直紧紧盯着她目不转睛的寒子鸦却跟着她走了出来。

“雨蝶。”在走雨蝶走上一条青石小径的时候,寒子鸦忽然叫住了她。

雨蝶一愣,回头一看是他,便不悦道:“叫我作甚?”

寒子鸦上前,忽然用身体一把将她抵在路旁的树杆上,为防止雨蝶的惊叫,他同时捂了她的嘴,低声道:“昨晚少奶奶对我用了媚药,我现在身体里难受得很,如果现在你不救我,我马上就要死了……”

昨晚自闻过那玉坠和残香之后,他的身体里被压抑已久的情欲已完全被唤醒,因为担心少爷的毒,他一直隐忍着。当雨蝶刚才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要暴了,真是没料到,那两物混合之后形成的媚药竟是超强的厉害,越是压制,越是难受。

雨蝶吓得惊恐地睁大眼,寒子鸦将嘴凑在她耳边,用几乎带着媚惑的声音诱哄道:“虽然我现在想对你做坏事,可是我还是要遵从你的意见。若是你不愿意,我便去找别人。”

雨蝶瞪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炽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上,阳刚的男性味直袭她身上每一个神经,她的脸刷的就红了,连连摇着头,嘴上呜呜出声。

寒子鸦忍得面色通红,此时眼里满含像看到小绵羊的饥渴,而她的摇头,顿时让他失望透顶。他不由牙恨得痒痒的,如果她不是少奶奶身边的人,他恨不能现在就强了她。

只是顾忌到少奶奶……他强忍着难耐的欲念将身体自软玉温香中退开,咬牙道:“你以后最好别碰到我手里!”

他转身就走,然而一只小手却是拉住了他,他不敢置信的回头,雨蝶已是挺着背脊定定地看着他,又羞又恼道:“如果你对你的行为负责,我救你便是。”有一瞬,她认为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会答应这个登徒子如此无理的要求。

寒子鸦大喜过望,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嘴巴咧开笑得像个大茶壶,“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难道会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若是成了我的人,我便把你宠上天。”

雨蝶低下了头,寒子鸦顿时将她打横一抱,四下一望,身体腾空而起,直向庵外掠去——虽然他不信佛,但也不好太亵渎,这一次在外面打野战滋味肯定也不错。

客房里,傅誉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道:“我送给你的那个黑玉石呢?怎么不见了?”

九雅在脖子上一摸,那里果然光光的,“咦,什么时候掉了?我怎么不知道?”

傅誉叹了口气,用筷子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你就是这么用不心,又怎能怪我吃醋?那日我在大哥的桌上见了那玉石,一回去你又在说转房的事,我便以为你和大哥有了什么私情,一时才发了浑,都怨你。”

“在大哥桌上?”九雅回想着,“那日确实见过大哥,关于转房的事,也是从你二哥和大哥的谈话中听得的。”她记起那时刚听那转房的话,她心里难受,总在胸口上抓挠,是不是那个时候把玉石的绳子扯断,随后被出来的傅清言捡了去?

“大哥和二哥的谈话中听得?这种事,难道大哥还会告诉二哥?”

“不是的吧。当时明明是二哥说是你告诉他的,他说他还不确定,故意来找大哥确认一下。”

傅誉蓦然冷笑了一下,“你说这种事我怎会去告诉我二哥?我没事找事干么?分明……”他忽然想起傅清言大年三十醉酒的那一晚,当傅清言提到转房的事的时候,寒子鸦曾听到外面有极轻微的脚步声,难道这事是那时候被传了出去?可是那晚傅长亭明明还在忆兰居跪着给闻采荷求情,既然不是他听了去,他却知道了这事,那么就说明,傅长亭有同伙,说不得那些施毒针的,就是他的同伙所为。

他接着道:“分明是二哥有预谋的诈大哥之言,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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