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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护卫吓得一下子就白了脸,赶紧抱拳解释,“请三少别冤枉了我们,我们的职责就是看护好候爷的安全,怎么会去干这等闲事?”
傅誉抚掌大笑,“说得好啊说得好,既然你们没干,树下又没这东西可长,难道还是我干的不成?”
哪里敢怪到这位主子身上?那不是没事找事干么?那个刘百年似乎是护卫之首,他忙说道:“说实在话,这院子里几乎是十二个时辰都有人轮流看守,情理之下,是不可能有人能动这根树的。不过偶尔候爷离开这间院子到别处去的时候,我们的人便也会跟着去,那到个时间,这院子里一般除了守园的婆子,就无人仔细看管,或许有人选了这个时机来做这件事也不定。”
总算听到了一点实质的话,傅誉抬了抬眉毛,问道:“那最近我爹有没有出去过?”
刘护卫想了想,“有,最近的一次,就是三爷成亲的那天晚上,候爷让我们抬着他去了一趟候夫人的墓地,一坐就是一晚,快到天亮时才回来。那夜我们的人都跟着去了,大树被挖,是不是那晚有人乘了机?”
一说到候爷去候夫人墓地坐了一晚,萧姨娘脸上一片黯然,老夫人面现悲痛之色,竟忍不住悲叹道:“如此风刀寒霜,他又去那里坐了一夜?身子骨本就不利索,不是又要加重了病情么?你们怎么就不拦着一点?”
她说的你们,自然指那些护卫,刘百年低头道:“这是候爷的决定,我们也没办法。”
傅誉此时脸上也一片怔然,望着那边厢房,不知在想什么。
九雅看了他一眼,不想话题被岔开,立即接口道:“既然刘护卫说曾在那个时候离开过院子里,那么大略也可以断定,此树被挖,极有可能是那晚。不过不是还有守园的婆子么?那么大的动静,难道她就没发现任何异常?”
傅誉言立即命令道:“易之,把那晚值守的婆子叫来。”
他身后的小厮立即跑开了,时间极短,一个四十多岁粗眉大眼的婆子被易之拉了来,“这就是那晚值守的方婆子。”
方婆子哭丧着脸,先就在地上跪了下去,大呼道:“世子,奴婢真的没有做那事,求您相信我。”
傅清言盯着她,“让我怎么相信你?如果此事真的与你无关,那你就必须得仔细想想,那天晚上这院子里头有没有出现过贼?如果提供不出这些来,此事就只好说是你所做了。”其实他量她也没那么个胆。
九雅不禁轻笑,他倒是会威胁人。
方婆子抹着眼泪,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回世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九雅还以为她要承认点什么,立即打断她的自说自话,“错了?难道那事真是你做的?”
方婆子在地上磕头,“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就算给奴婢一千个胆子,奴婢也不做有损候府的事。”
九雅不耐地皱眉,“既然你没有做,那又是何错之有?”
方婆子小声道:“奴婢说错了,是因为那天是三爷和三奶奶成亲的日子,加上候爷又出去了,院子里没有主子,奴婢就放松了警惕。有人给奴婢端来了酒菜庆贺三爷成亲,奴婢实在为三爷高兴,便忍不住一个人喝了起来,想不到喝去喝来就喝得高了,就一个人趴在那里睡着了。”
“喝得高了?该你当值的时候居然喝得高了,这不是失职么?难道你不想在候府里呆了?”萧姨娘听到这里,火冒三丈,候爷院子里的人,都是她当初精挑细选的,早就交待要好生办差,不得偷懒马虎。现在居然当值的时候喝醉了酒,不是把她的话当了耳边风?
九雅不想听什么失职不失职,那不是她能管的,抿了抿嘴角,便继续追问方婆子,“那酒菜是谁端给你的?”
方婆子一愣,眼睛有点闪烁起来,“这个……这个……”
老夫人一喝,“少奶奶问你,为何不说?想造反么?”
方婆子吓得一下子磕倒在地,颤着声音道:“回……回少奶奶,酒菜是奴婢自己偷偷到厨房端的,是奴婢嘴馋,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她边说边纳头连拜,九雅真不知该怎么样才好,这时代的人动不动就磕头,都好像一个个的磕头虫一样,可是再磕又有什么意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磕也没用。
“那么也就是说,这根树被挖断的时间极有可能恰好是方妈妈醉倒的时候,既然如此,她自是不可能看到挖树人的模样了,这还真难办。”寒子鸦摸着下巴,边思索边说。
九雅也甚感无力,难道这次就这么算了?会不会还有下次?下下次?好像想害她的人随时都会整出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害她一般,难道真就这么算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就往傅清言瞟去,记得上次他的通房丫头巧薇说要拉自己垫背的事,若不是自己当时先有了应对之策,几乎就成了候府罪人,下场可能不会死,但是最后肯定得被赶出府去,其结局与这次的一样。
难道,这次又是他的一个计策?昨晚他也恰好不在府里,正可以有机会扮杀手将吴道士给结果了……此事她越想越像,看傅清言的目光不由变得热切起来,如果是他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
然而她才抬眼,傅誉一下子就挡在了她前面,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带着警告,依然拉她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笔划,“你看哪里?赶快把眼睛珠子挪回来!”
九雅好气又好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把他推到了一边,正要再问那方婆子,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方婆子却忽然一拍头顶,叫道:“啊,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奴婢因为要上茅房,一度醒来过,才刚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两个黑影自我的面前迅速的跑过,其中一个黑影奴婢看着有些眼熟,当时还叫了两声。但是没人应,等奴婢再仔细看时,再没见那两个影子,于是奴婢以为看花了眼,这才去上茅房。”
萧姨娘忙问,“你说其中一个黑影看着有些眼熟,你当时以为是哪一个?”
方婆子回忆道:“其中有一个人的背有一点驼,奴婢便以为是赵三,还叫了他两声。”
“既然曾经看到过人影,不管是不是眼花,我们都得把那个人找来问一问。”傅清言皱着眉,转头问萧姨娘,“姨娘,赵三是哪个院子里的?”
萧姨娘看了老夫人身边的陈妈一眼,“赵三是回事房的,就是老祖宗边上人陈妈的儿子。既然方妈妈看到有人像他,那就让人去叫他过来。”
傅誉手一挥,“不必,我和我娘子亲自过去一趟,看看赵三怎么说。”
他说罢就拉了九雅的手就要走,九雅却拉停了他,对老夫人道:“奶奶跟着我们都累了大半天了,才刚又晕倒过,要注意身体。现在既然我是煞星之名已除,就请奶奶放心去休息吧,若有进展,一定第一个告诉奶奶。”
此时老夫人也确实感到乏了,挥挥手就要应,却叫旁边的陈妈给拦住了,她低声道:“老夫人,我家那小儿子极是本份,断不会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所以还请老夫人为他做个保证。”
九雅笑看陈妈,“奶奶年纪大了,陈妈不是应该带着她去休息么?既然陈妈认为你家儿子是个本份的,那还要奶奶做个什么保证?不是他干的,我总不会硬诬赖是他,陈妈妈想多了。”
陈妈被九雅说得面红耳赤,当下三夫人也催着陈妈把又开始在喘气的老夫人扶回去,陈妈这才扶着老夫人一脸郁郁地去了。
所有人实在都想知道究竟是谁设了这个害九雅的计,到底与赵三有没有关,于是都跟着往下人房行去。当傅誉和九雅踏进几排下人房最前排最中间的一个,三夫人便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赵三住的地方,如果他真干了这事,看来他老子娘都跟着要受牵累。”
“哦?”九雅随口问道:“他老子又在哪里当差?”
三夫人看着她,抿嘴一笑,“账房呗,赵三可是赵管事的儿子,陈妈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这事无论如何都得好生去查,千万不能有任何出错的地方,不然赵管事和陈妈这两个府里的老人怕是要心里不好受了。”她说的心里不好受,自然不是指真的不好受,意思是以后会找机会闹腾,看来这赵三也不是个随便能动的主。
九雅当没听清楚她的警告,此时傅誉已经把在屋前没有去当差的下人都叫拢了过来,下人们都惊恐地站成一排,傅誉眼睛一扫,大声道:“赵三呢?”
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上前一步道:“赵三说昨夜打了牌,没睡好觉,正在屋里躺着呢。”
傅誉一指他,“你去,把他给我叫起来,说有重要事问他,马上过来!”
那小厮惊恐又奇怪的去了,不仅他,其他的下人亦是疑惑万分的盯着傅誉,这位爷不是哑巴么?今儿个怎么能扯着嗓子把话说得如此圆款?
过了好一会,众人才见到那小厮带着一个蓬着头发肿着眼皮的二十多岁年轻人走出来。他边走边打着哈欠,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此时也跟来的傅清言看着就有火,厉声喝道:“赵三,你白天没有差可当么?怎么还在屋子里睡觉?”
那赵三被这突然而至的雷声一喝,终于是喝得清醒了一些,四下一看,见众多主子都在,这才稍有了点恭敬之色,一礼后回道:“回世子爷,小的刚才已经把差办完,见左右没事,才回来小眯一会,这不,正准备出去办事。”
傅清言冷哼了一声,当即问道:“问你一事,那日三爷成亲的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赵三肿泡眼一眯,赶紧回道:“那晚小的在喝酒。”
九雅走上前来问,“和谁?有什么人看见过?”
赵三陡然看到她,脸上竟是一片震惊之色,呆在那里,老半天眼珠子都不知道要挪。被一个下人这么盯着,九雅心里恼恨不已,然而下一瞬,已经有人一巴掌拍在赵三头顶上,赵三陡然受力,竟是吃力不住,一下子就摔倒地上。
“问你话,你看哪里?再看把你眼珠子给挖了!”敢如此打骂下人的,除了傅誉还有谁?他双目圆瞪,如果不是还有事要问,恨不能打得这狗东西在地上找牙。
如此醋意涛天,就为他娘子被人看一眼,还要挖人眼珠子,三夫人和明瑶姑妈不禁笑了起来,萧姨娘沉默不语,闻采荷看在眼里,心里直泛酸水。
被主子打了一家伙,赵三方才醒悟过来,忙跪到地上颤声道:“回三奶奶,小的那晚本想在大堂和大家一起喝酒,可是小的嫌吵,就找了罗老六在我屋里喝酒,不信可以去问罗老六。”
“罗老六?他住在哪里?”傅誉不客气地揪住他问。
赵三吓得只差要哭了,生恐他再给他一下,连声道:“罗老六就住在后面两进的院子里……”
傅誉立即放下他,吩咐寒子鸦守着这厮,便径直亲自往后面大步走去,九雅紧跟其后,小声问了一句,“相公,你觉没觉得,这个赵三真的有可能有问题?”
傅誉摸了她的头发一下,眨眨眼:“当然,若是没问题,我也不会亲自去提审罗老六。”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此时心意竟是十分相通,同时相视一笑,加快了步子。
然而才到那后面院子的门口,就听一个妇人在大声怒骂,“你个杀千刀的,一到晚上就只知道在外面鬼混,就你那两个小钱,居然也敢在外面像个有钱的大老爷们一样混妓院嫖野堂客?也不怕把你个杀千刀给烂死掉?老娘天天在府里头忙得脚不沾地,回来还要给你洗一堆脏衣,你却逍遥快活,隔三差五就出去,夜不归宿,老娘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