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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哪天你是不是也要劫一劫令司的信鸽啊?”
“练玄不敢!练玄不敢!”朝向岩月,磕头磕得“当当”响,看得苏青那叫一个畅快。
岩月着实被苏青激怒了,却只能强行压制,竭力使自己显得平静。“练玄固然有错,但她也是为了山隐空鸣着想,你问了这些个无用的问题,到底寓意何为!?是想拖延时间么!?”
“怎么能说是没用呢?让我再问几个问题,事情自见分晓。”苏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练玄被她问得心虚不已,濒临崩溃边缘,已经不敢再“接招”了。
“还是那个问题,你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信鸽?如果你回答得出来,那么再请你用正常人的脑子想一想,既然大武司都与人私会了,还用得着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让信鸽传递消息?请回答。”
苏青微笑着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心里却暗讽——答得出来才见鬼了!练玄怔怔地张着嘴,喉咙像被堵住似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这就对了。苏青转身面向岩月,正颜肃色,道出了一个结论……
“练玄所言自相矛盾,漏洞百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在撒谎。”一阵唏嘘声中,苏青听到的大概都是赞同,觉着胜利在握,又继续道:“且练玄与大武司结有仇怨,她的话,不能作为证词。”
“这位姑娘言之有理,大武司这么多年以来对山隐空鸣尽职尽忠,属下相信大武司是清白的,还请令司明鉴!”飞华首先站出来支持幽无,其他三武司随即也恳请岩月道:“请令司明鉴!”
众武练亦纷纷单膝跪下,齐声道:“请令司明鉴!”
给读者的话:
哎,我是老眼昏花还是怎么的,老手滑打错别字,看到错别字记得提醒我哈!
☆、第一百一十三章 如此重逢
迫于压力,岩月只好暂时做出退让,命飞华和念虚将幽无押回冥湖,待事情调查清楚后,再做决定。
苏青本就不奢求能一举将幽无救出,回到冥湖虽然还得继续受罪,但已算是最好的结果,毕竟苏青只凭了一张嘴,并没有拿出确凿证据证明幽无的清白。
待飞华和念虚将幽无带走后,苏青便打算离开,岂料刚一转身,便听见冷冷一声“站住”。她就知道,若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长叹一气,缓缓回过身去只道了两个字——
“有事?”
岩月往前走了几步,离苏青仅有一步之遥时便停住,“你以为,山隐空鸣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清容带笑,笑里藏刀。
“我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怎么,你非但不感谢我,还要把我扣下来吗?”
“哼~”岩月冷哼一声,笑苏青太天真,“你并非我山隐空鸣的人,却知道这么多事,你以为我会任你将消息带出去么?”
“我不会说的。”苏青不想与岩月再纠缠下去,扔下一句话,便准备开溜,谁想双脚刚一踮起来,肩膀却被岩月一把抓住,硬生生将她给按了下来。
“那可由不得你了!”
广袖蔽目,青纱拂面,好似一阵大风刮过,刹那斗笠被掀至空中,随着飞舞发丝起落之间露出惹眼疤痕,静静摔落地上……
“是你!?”见着苏青的脸,岩月腿一软,不自主退后两步,差点没站稳,“你不是走了么?”双拳逐渐紧握,听岩月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苏青觉着奇怪——她眼里浮现的恨意。
但随即,凭女人的直觉,苏青便大概猜到了原因。撇了撇嘴,无奈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跟你抢孤城。”
“你可以试试。”刹那刀尖抵上咽喉,冰冷的眸子杀意凛然,阴沉着脸,仿佛与眼前人有着血海深仇,“就凭你也配与我讲这种话?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有多丑!”
“是,我丑,你貌美如花,我抢不了。我可以走了吗?”苏青深知女人嫉妒起来有多可怕,与岩月多待一刻,自己的危险便多一分。苏青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了孤城,再白白无辜丢了性命,那可划不来。倒不是她怕死,反正她也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只是她还有要事未完成,还没救出幽无,还要将南荣子允安全送出山隐空鸣。
“走?我只相信死人。”
感觉到咽喉一阵强烈的抵触感,却只有一瞬间。见岩月遽然惊恐地睁大眼睛,苏青即刻反应过来多半是自己的身体又出状况了。趁岩月自乱阵脚之时,苏青一把抢过匕首翻转一周,闪至岩月身后,顺势甩过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成功扭转局势,匕首如今死死抵在岩月脖颈上。
“令司!”所有人都紧张地上前一步,却被苏青一声厉喝止住。
“谁敢再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当然,就算他们动了,苏青也不会杀岩月,只是做出一副狠样,吓唬他们而已。“所有人,自封穴道!”
见众人有些迟疑,苏青便将匕首抵紧了些,刀尖出渗出一丝血红,俯在岩月耳边轻声道:“你知道该说什么。”
岩月咬牙切齿,斜眼狠狠瞪着苏青,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似的,奈何自己的命在她手里握着,只好顺了她的意思,十分不情愿道:“全部照她说的做!”
苏青依旧侧头朝着岩月,只微微抬眼,见众人都已自封了穴道,才稍微松了口气。一手仍然紧握着匕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你说这张脸花了以后,是不是跟我一样丑啊?”指甲在岩月脸颊上游走,仿佛在思量着从何处下手。
“你敢!”岩月表面上虽然还是一副傲气,但心里还是虚得很。
“你以为,我不敢吗?”拇指正欲使力,持刀之手却突然传来一阵痛感。飞石打落匕首之时,岩月得以逃脱,即瞬转身便给了苏青胸口一掌,将她打飞重重摔落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岩月,你没事吧?”
——是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久违的风铃清脆,天上人间自然所奏出的世间绝妙之音;那个曾在滂沱大雨中呼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是他,他来了……
“我没事,还好你及时赶来。”
苏青将脸埋在臂弯里,透过发丝间隙,她看见岩月依偎在孤城怀里……
心上一阵刺痛。
“你是何人?擅闯山隐空鸣,有何目的!?”
她不想回答,也没有力气回答,只觉着十分疲倦,胸口疼得太厉害,没一会儿,精神便再也只撑不住了……
“王爷,估计是那边儿派来的人,我怀疑幽无是那边儿的内应,正打算处置她,这女人便突然出现,花言巧语胡说一通,妖言惑众,逼我放过幽无。”
“哦?幽无怎么会是内应?这其中定有些误会。”如南荣子允所料,孤城也十分相信幽无。
“岩月一定会彻查此事,”岩月顿了顿,朝苏青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王爷,将她交与岩月处置罢。”
☆、第一百一十四章 折磨
当沾染上第一滴冥湖的水,便疼得苏青咬破了嘴皮,更别说大半身都浸泡在湖里。单是为了忍受这撕心裂肺的痛苦,已然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置身其中,苏青连抬眼都费力,更加无法想象幽无非人般的承受力。
虽然如今她已是自身难保,但苏青此刻最担心的却不是自己,而是南荣子允。因她知道,纵使南荣子允不便暴露身份,可是在适才那般危急时刻,他是断然不会自私地抛下自己不管。因此担心南荣子允或许是遇到了什么事,迫使他没办法现身。
正当苏青忧心忡忡忐忑不安时,恍恍惚惚好似听见有人说话。
“你是何人?为何要帮我?”
苏青竭尽全力集中精神,微微抬眼,却始终无法抬起头来。但稍微一经思考——冥湖中除了自己与幽无,便没有其他人了。
无论何时,哪怕是危及性命关头,幽无的声音听起来总是那么淡然,无情,无色,仿佛历经万年沧桑、风卷黄沙,仍屹立不倒的古城墙,自孤立看世间形形色色,人来人往……
“我叫苏青。”
“我不是问你的名字。”
自然,也没有因为苏青救了她一命,于她有恩,语气便对苏青亲和一些,或是感激。苏青不是不明白幽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应该说她从来都不知如何回答这两个问题——你是谁?有何目的?
是谁?苏青也不断地问过自己,在别人眼里,她到底是谁呢?虽然一直坚定地告诉自己“你只是苏青”,可在这个世界,步步充满无奈,有时不得不违背内心。不知何时,苏青自己也混乱了。
有何目的?若说之前是为了孤城,为了邢国,为了正义,或是使命,苏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最终目的,那便是让所有人的生活归于平静。可那之后,原本应该是走向幸福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幸福仍是遥遥无期。于是,她的心便变得茫然了。对于生活,似乎也没什么期待,只走一步算一步。
也就是说,遇到幽无,乃是苏青意料之外,没想过会救她,只因南荣子允想救,觉着应该救而已。如此说来,好像原因就在南荣子允。一切都是靠“因为所以”得出结论,似乎在某个时候,苏青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失掉了自己。
“你别想多了,我没什么特别的身份,只是因为有人想要救你,我算帮个忙而已。”说这简单的两句话,苏青都累得不行,中途还喘了口气。
幽无自知自己从来都没什么朋友,这些年更是与外界隔绝,一直待在山隐空鸣。着实想不到有谁会知道自己的现状,还想要救她,只得问道:“是谁?”
眼皮仿佛千斤重,苏青实在是支撑不住,最后一丝力气耗尽,精神便再次涣散,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没再得到回应,幽无也不恼。知道或不知道,于她来说本就没多大意义,只是稍微有一点好奇罢了。毕竟她的心宁静了太久,好不容易才微微泛起一丝波澜,不过她也并不是很在意。
与其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烦恼,倒不如闭目养神,远离喧嚣。
苏青不是睡着了,而是晕过去了,但感觉都差不多,便是没感觉,终于不用在痛不欲生中煎熬……
哪里有这么容易?敌人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她(他)巴不得看你每时每刻都在痛苦中挣扎,哭号……
左肩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苏青不由得皱起眉头,还未等她完全清醒,忽觉右肩同样受了一下,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幽幽湖水,水中犹如盛开一朵血艳之花,随涟漪逐渐散开,消失不见。
清醒的瞬间,痛感最为强烈,苏青以为对方绝对是算好了时机,紧接着又是两根飞针。不比幽无是练武之身,且定力超凡,苏青的身子本就已虚弱至极,再受这四根“锁骨断魂”,无法承受之痛,使心脏似乎快要炸裂……
☆、第一百一十五章 伤痕
“怎么样?醒了么?”
一听这声音,苏青便知道是谁在折磨自己。虽然十分想使出自己的绝招——破口大骂,一盆狗血洒向岩月的脑袋,骂得她爹妈都认不出……奈何力不从心,苏青连气愤,都气不起来。一直垂着脑袋,脖子酸疼不已,觉着那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脑袋。
岩月分明知道苏青是失了力气,却故意为难她道:“不说话啊?是四根‘锁骨断魂’的威力还不够让你清醒么?那便再来两根好了!”话音未落,飞针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