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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我相信没有你做不出来的事,可是我不怕!你要打就让你打!”
乐正夕还来不及感叹这个人的无赖劲,一条长臂仍是不计后果地伸过来!
再次冒着被甩耳光的危险,俯首再次吻住了乐正夕!
果然,乐正夕挣扎的同时,一手复又扬起!
赫连驹执着地吻着她,一手迎上她那扬起的手臂,在半空中截下!
两个人以力相抗,赫连驹因为内心狂燥,终究占了上风!
攥着她的手,用力而推,将推至墙角,而对她的吻却还在继续……
他闭上双眸,疯狂地攫取着她的唇,不顾她如何反抗拒绝,就是一吻到底!
他用力地,粗暴地用舌尖撬开她坚闭的唇,以一种掠夺的,誓不罢休的方式吞没她的唇!
他将她的身体抵于墙壁,紧紧地,用尽所有的力气抓着她的双手!
“说爱我!说爱我!”
他低吼出声!以往有过的温柔不复存在,强势甚至野蛮地啃噬着她的脖颈!
“说爱我!!!”
他又一次吞没了她的唇,她无声的抵抗激起了他的怒意!
不带任何一丝的怜惜,狠狠地咬着她的嘴角,当咸而苦涩的红色液体,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他的口腔的时候,他才茫然地停止了自己的掠夺!
流雪千浪月孤独(十)
不带任何一丝的怜惜,狠狠地咬着她的嘴角,当咸而苦涩有红色液体,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他的口腔的时候,他才茫然地停止了自己的掠夺!
她的眼里终于有了泪,一滴,又一滴地从她的脸上掉下!
如粒粒被扯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
她的声音暗哑,闭上眼,无力地问道:“如此满意了么……王爷?”
丝丝血液沾染了她的嘴角,苍白的脸上惊显这样的血,红得触目惊醒!
她凄然一笑,宛若泣血的雪莲……
赫连驹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胸前,一手往上,顺着她的脖子往上,再到她的嘴角,轻轻地为她拭去那一片血渍!
“我爱你,爱得快要疯了!”
乐正夕的心蓦地收紧,眼前是他和小妹华浓于漫天飞雪之中相拥相吻的情景!
她的心怎会不疼?
她的心因他们划着船独自离开的时候,便跟着去了!
所以,她会第一个发现他们的船不见了踪影!
所以,她会立马果断地决定出海寻找!
她不是没有喜怒哀乐,只是,这些年,她已习惯了将一切情绪掩藏……
眼泪,对她而言从来就不能博得别人的同情和关爱,所以,她从不在人前落泪!
她轻轻地推开赫连驹,心里无比哀伤!
对于人,她从来没有能力把握,她能把握得只有自己!
“咳……咳……”
乐正夕掩着自己的唇,忍不住狂咳,她很累!
连日的忙碌和奔波,寒气入侵,刚刚心中一急,已是气火攻心!
船驶回了船宴范围,云姑姑撑上另一艘小船,一跃而上!
“公子,不好了!蝙蝠来信,等下船队若回仙人岛将会被血衣门的人所堵截!他们已于船队必经之路的地方等候,海面之上已倒入火油!”
流雪千浪月孤独(十一)
“公子,不好了!蝙蝠来信,等下船队若回仙人岛将会被血衣门的人所堵截!他们已于船队必经之路的地方等候,海面之上已倒入火油!”
乐正夕并没有显露出他们所预见的惊慌,相反地,她走到琴案前,手指一滑,一串音连成一片跃然于夜。
“姑姑,什么时辰了?”
“已是戌末了,亥时将至了!”
乐正夕伸出左手食指,拭去嘴角复又溢出的血丝,不看赫连驹一眼,沉声道:“也该是时候了!”
“公子的意思是……”
“姑姑去知会秦总管,今晚船队停靠石英港,何日返回仙人岛,到时再作定夺!”
“是!”
“还有,石英港方圆数里都加紧防备!”
“是!”
云姑姑出去复命,乐正夕如雾般的双眸内闪过零星火花,冷冷地看了一眼赫连驹道:“这就送她们回府,王爷一道回去!”
“你呢?”
她想孤身而战?
“这里的事还没完,我要等子时之后方可回去!”
说话间,赫连驹听得船外喧哗之声渐起,原来船已靠岸!
已近亥时,加之雪愈下愈大,海岸上人群纷纷退去。
乐正家的家眷上了来时的马车,乐正华浓回头看看临风立于雪中的乐正夕。
乐正夕对她点头示意,刚刚她和赫连驹所谓的“遇险”太夫人和夫人并不知情!
乐正华浓一伸粉舌,对她表示感谢!
赫连驹这次到是很配合,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的时候,青城白风已隐于马车之上!
“血衣门的人要在今晚动手?”赫连驹的声音低低沉沉。
青城白风闪进了马车之内:“回王爷,血娘子一直不曾出现过,挡去仙人岛必经之路的人并不是血衣门的人!”
流雪千浪月孤独(十二)
青城白风闪进了马车之内:“回王爷,血娘子一直不曾出现过,挡去仙人岛必经之路的人并不是血衣门的人!”
“什么?”赫连驹皱眉,有种不祥的感觉!
“属下如今并不确定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赫连驹脑里各种想法和疑问相互交窜,但是,时间并不允许他想那么多,他打开马车门。
马车正急速行向候府,寒风夹着雪花猛地灌进车厢之内。
他蹲在车辕处,身子一提,如夜猫一般窜进了道旁的萋草丛中!
而石英港畔,乐正夕紧销眉头,白色的狐狸皱面披氅,一圈白裘毛领衬着她无与伦比的脸!
一幕雪花,一身忧伤,琉璃箫转动,一个飞身而起,她的身影如披着白翎一般翱翔于夜空之中!
轻盈地转身之后,落于甲板之上……
“公子,准备妥当了,但是这样一来有危险,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乐正夕点头,眼神有片刻的恍惚,淡淡道:“姑姑,开船吧!”
那船,快过普通的船,船身虽大,却如鱼般穿梭在海面之上!
赫连驹大惊,急忙运功跟上,双脚立于船顶,一道琉璃紫光扫向他!
他一个旋转之后也落于甲板之上!
“你来做什么?”
“阻止你!”
乐正夕勾唇,冷笑:“收起你爱管闲事的毛病!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赫连驹的脸被刺激地抽搐了一下,这个女人,不气死他不罢休!
“你就当我犯贱,不管你的事,我浑身不舒服!”
赫连驹走近她,对她笑,像他们初识时这般,笑得眉眼弯弯的!
“我赖上的人,跑不了的!你不要妄想对我冷漠,我就会知难而退,告诉你,我会越挫越勇的!”
迷津漫漫欲有问(一)
“我赖上的人,跑不了的!你不要妄想对我冷漠,我就会知难而退,告诉你,我会越挫越勇的!”
乐正夕转过身,不理会他!
“你只身而去很危险,也许这是个圈套,不是针对你乐正家,而是针对你乐正夕的!”
乐正夕一阵沉默,并没有回头,轻轻地呼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但是,就因为如此,我才要去,否则那个危险自始至终都存在!既然针对的是我,那么就由我亲自去解决!”
“那些人不一定就是血衣门的人……”
乐正夕淡淡而笑,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诧之色,赫连驹也跟着淡淡而笑。
自己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
她是谁?
才备九能的琉璃公子!
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主动出击总好过坐以待毙!
“你还有我!我和你永远在一起!”
赫连驹执起她的手,船驶入茫茫海域,船上除了云姑姑已没有其他人,所以,他上前抱紧她,“柔儿,让我靠近你,不要拒绝我!”
他温暖的怀抱让她有片刻的失神和眷恋,但是仅仅只是片刻,她便推开了他!
“如果不是血衣门的人,你猜会是谁?”
乐正夕挑眉问道,她想知道,他为何会猜测那些人不是血衣门的人!
“等下就会有答案了,我们耐性等等就是!”
“那么你又凭什么怀疑这些人不是血衣门的人呢?”
性如灵狐,呵呵,赫连驹,你果然名不虚传!
“因为血娘子如今正隐于暗处,她习惯暗袭,不会大张旗鼓引人瞩目;你和我其实都明白,不是血娘子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这一次乐正夕大震,紧紧地凝视着赫连驹,问道:“你……已经知道?”
迷津漫漫欲有问(二)
这一次乐正夕大震,紧紧地凝视着赫连驹,问道:“你……已经知道?”
“关乎你的事,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赫连驹收起笑脸,眼里的温柔像似一张无形的网,开始渐渐地撒向乐正夕,誓要将她网住,收进并收紧!
“我不会让你孤军奋战,身处危险,即使有危险,我也要与你同在!”
海风呼啸着而过,将一片雪花吹进乐正夕的眼里,冰凉的……和温热的眼眶相融。
融化成一滴泪……
纵有千回百转的情节,这一刻,她是感动的,她亦不是铁石心肠!
船急速向前,他们并排而立,均是无言!
直至漆黑的前方亮起一排火光,乐正夕和赫连驹才相视一笑!
云姑姑将船停下,前方有船向这边驶近。
那船由远及近,船上灯火闪烁,带着某种未知性,却也带着某种即将揭开的真相,向他们靠近!
“其实,我觉得我应该进船舱先回避下,待该是我出来的时候,我再出来!”
赫连驹的视线从前方的大船收回,再颇具深意地看了一眼乐正夕道,“现在站在这里怕会适得其反!”
乐正夕点头,赫连驹果真进了船舱!
须臾,华丽的大船停下,灯火如昼的船头上,有这么个人一身玄衣迎着风雪乘长风破万里浪,顶着一夜苍茫而来!
“你来了!”他问乐正夕,“你只身前来,算准不是血衣门的人,而是我,是么?”
“是的!”乐正夕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也算准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可没那么自信,你在这我乐正家船队的必经之路倒上火油,我不得不来!”
“你永远都这么直接,唉……直接到伤人伤心!”
“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与我说这话的么?”
“夕,我想成亲!”
“那是好事,应该恭喜你!”
迷津漫漫欲有问(三)
“夕,我想成亲!”
“那是好事,应该恭喜你!”
“如若柔儿还在世,今年应是十八了,我们本就订在等她年满十八便成亲结为夫妻的!”
“少堡主,她死了!活不过来了!”
司徒磊一脸的忧戚之色,他从自己的那艘船飞至乐正夕的船上!
“我知道……”
司徒的声音很小,边说边走近乐正夕,他的眼神坚定深沉,一直看着乐正夕不放!
乐正夕别过自己的脸,不与他对视!
“但是,你还活着!”
乐正夕回头,脸上一抹阴郁,琉璃紫箫在手间转动,低低地斥问道:“你这是何意?”
“夕,我想和柔儿的牌位成亲!”
司徒磊两道飞扬的剑眉缓缓舒展而开,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乐正夕倒退一步,喃喃而问:“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要将她从乐正家的祭祖堂迎进司徒堡!”
司徒磊俊朗的脸上是不容人反驳和异议的坚定,他阴沉的眼神,加上嘴角咬紧时的冷酷,让乐正夕心中生寒!
“不可以!”
“为何不可?”司徒磊紧逼一步,眼光灼灼。
“她已经死了,少堡主,让她留在乐正家吧!让她安息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