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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来到院落中,秋维仰望着明月,喃喃道:“言儿,爹对不起你!可是爹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你!”
自从秋维出了事,秋若言就一直神情恍惚,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打听秋维的事,可是皇帝命人封锁了消息,她也只是打听出父亲被囚禁在相府。每次她看着皇帝时,就想要询问父亲的近况,但是触上他疲累的眼眸,她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皇帝见她心神不宁,便总是安慰着她,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她也把心里的不安放下,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皇帝一个人神情肃穆的将虞庭震送来的几封信函,拿在手里,可是眼睛却并没有瞧着上面。手指渐渐地收紧,将信函揉起褶皱,‘啪’的一声,手掌重重的击在案几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派人细细的查了三天,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查到,每每想到秋若言那含泪的眼眸,他的心就被揪的生疼!如果不是和她有所牵连,那么就算是再棘手的事,也难不倒他。可是现在有人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还把她唯一的亲人Bi上绝路,真的是让他太过难办!他恨死了这种感觉,这种让他快要抓狂的无力感,深深地包裹着他!
‘嘎吱’一声,林安悄悄地推开殿门走了进来,递上一封书函。皇帝看了他一眼,接过后便打开,脸上的神情兀自冰冷,眯着眸子狠狠地说道:“去丞相府。”林安见皇帝神情犀利,便跟着出来御书房。
皇帝一路疾驰,怒气冲冲地进了相府。秋维见皇帝含怒而来,倒是不慌不忙的应对。屏退了其他人,皇帝冷冽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认罪?”
秋维躬身一拜,沉声道:“臣有罪。”
咻的上前一步,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衫,皇帝双目赤红的望着他,厉声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相信朕吗?”
秋维稍稍含笑,语气坚定道:“皇上,是老臣辜负了你!请治臣的死罪吧!”皇帝瞳仁一缩,嘶吼道:“你真和云西国的使臣勾结?!”将脑袋压低,秋维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点了点头。
皇帝的墨瞳罩上一层冰霜,狠戾道:“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言儿?”秋维浑身一僵,双拳紧攥,却还是没有说话。
皇帝见他一脸的平静,心中怒气更甚,大吼道:“你要让言儿怎么面对这一切?”缓了一下,皇帝黯然的说道:“你真的让朕好失望!”说完便拂袖出了大厅。
秋维望着皇帝渐远的身影,心中溢满苦涩,却又万般无奈。
回到皇宫时,天色已经渐暗下来,看着四周昏黄的宫灯,厉傲竣觉得前所未有的压力都向他袭来。秋维自己主动认罪,那么就意味着他只有死路一条。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微微一僵,想起那双含泪的水瞳,他的心就被狠狠地勒紧,喘不过气来。
然,皇帝才刚踏进御书房的庭院中,便见地上跪满了朝中重臣,黑压压的一片。众人见皇帝到来,都匍匐在地,异口同声:“请皇上杀了叛臣,以服民心。”眼神瞬间阴鸷,皇帝冷冽道:“你们这是在Bi宫么?”
众人一阵缄默,随后还是坚定地说道:“请皇上杀了叛臣,以服民心。”一掌重重的记在大树上,树干微微晃动,树梢发出沙沙声,皇帝一一的撇着地上的众人,一语不发的拂袖而去。皇帝刚刚出了庭院,树干便‘咔吱’一声,应声而裂。众人皆是一惊,都直直的看着虞庭震,他确是面无表情,志在必得的看着皇帝消失的方向。
皇帝一个人慢慢的来到仪銮殿,看着殿内摇曳的烛光,踌躇了半天还是迈了进去。轻轻的推开殿门,走到内殿,见秋若言正倚在软垫内阖目。慢慢的走近她。眼神不自觉的望着她的小腹,虽然此时她的小腹依然平坦,但是将手掌敷在上面,他还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掌心下跳动的生命。
缓缓地睁开眼眸,秋若言见到来人,甜甜的笑了起来。健臂将她揽过,埋首在她的颈间,贪婪的吸取着属于她的味道。秋若言也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
好久,厉傲竣才微微抬起头,深深地望着她,低语:“言儿,你要相信朕,一定要相信朕!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秋若言懵懂的看着他,没有深思他话中的深意,却也是坚定地应道:“竣,我相信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压低俊颜,厉傲竣的薄唇紧紧地敷上她的唇瓣,深深地吸允着。秋若言也圈上他的脖颈,热切的回应着他,这个吻燃烧了彼此间所有的热烈,让两人深陷其中,谁也不愿意先放开对方。
直到感受到她的呼吸不畅,厉傲竣才万分不舍得放开她,看着她红润的脸颊,薄唇也勾起了弯弯的弧度。
须臾,他掩饰好所有的情绪,温柔的说道:“朕今晚有事要处理,可能要很晚,你先睡吧!”说完便要起身。柔荑紧紧地攥着他的大掌,秋若言柔柔的看着他,意识到自己死死地拉住他,心里也猛地一颤。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今晚是如此眷恋他的温暖。心底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叫嚷着,不想放开他的手!
俯***体,厉傲竣轻柔的在她额前印下一吻,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秋若言眼看着自己的柔荑自他手中滑落,掌心中传来的寒意让她一个激灵,看着那抹明黄之色,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秋若言木讷的望着自己的掌心,手掌中还隐隐有着男子的温度。留恋的攥紧手掌,想要将那温度永远的留在手心中,却终究还是徒劳的。等到掌心中那熟悉的温度褪去,留给她的就只有那清冷的静谧……
皇帝端坐在书桌前,愣愣的望着桌上的奏章发呆。眼前的奏章便是百官联名,要求处斩秋维的奏折。殿内的琉璃宫灯照亮了一室的昏暗,去怎么也照不进他的心底。
外面的天际已经微微泛白,林安悄悄地走了进来,俯身低语道:“皇上,他们还都跪在外面,不肯离去。”厉傲竣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取出一旁的玉玺,拿在手中呆呆的看了很久,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女子蹙着柳眉,不安的扭动着身体,额上渗出细汗。“啊……”的一声惊叫,秋若言腾的一下坐起身子,瞬时冷汗涔涔,小腹部也跟着微微的踌躇了一下。回头看着身侧的位置空无一人。
他一夜都没有回来,一个不好的念头瞬时涌上心头。想起刚才梦中父亲浑身是血的看着她,她的心变鼓动的要跳出胸膛,低头看着颈间的玉马吊坠,想起上一次厉傲竣受伤之时,她也是做过这样的噩梦,心里便笼罩上一层寒冰。
随即起身,下了床榻。来到外殿的书案上,打开一个HuangSe的锦盒,里面是皇帝出宫的令符。秋若言犹豫了下,还是伸手取了出来,握在手心里。一股浓浓的不安包裹着她,催促着她大步出了寝殿。
第2卷 第34章 情殇爱逝下
秋若言换上便装后,手里攥着皇帝的令符,带着云儿偷偷的出了皇宫。来到皇宫宫门外,事先让云儿准备好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
坐上马车,便吩咐车夫一路疾驰,往丞相府赶去。来到街市上,四周都是吵杂的叫卖、吆喝声,看着两排林立的店铺,热闹非凡,秋若言丝毫也无心观赏。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时的催促着车夫快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在相府门前,云儿先下了马车,接着把秋若言扶了下来。抬头见丞相府四周一个侍卫也没有,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上面还贴着封条。秋若言心里‘咯噔’一下,脑中急闪过什么不好的念头。
茫然的望着大街上来来去去的身影,一时间怔仲在原地。倏地,人群中嘈杂的声音传来:“喂,大家快去街市口啊,那里今日有砍头的。”
听着这突来的叫喊声,秋若言浑身一个激灵,云儿也面色凝重,想要拉着她离开,但是秋若言的双脚好像生个根一样,傻傻的呆在原地。百姓们听到叫喊声,个个都想着要去凑凑热闹,人群蜂拥而至,将秋若言和云儿挤在中间。不得已,她们俩人也只能随着人潮向前。
云儿见人潮涌动,使劲的拽着秋若言的手,就怕被冲散了。秋若言整颗心都被吊起,浑身冰冷,拼命地排斥着心底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会的,要相信他,他是不会骗我的,一定不会!
被人群冲到了中间,秋若言和云儿勉强站稳身子,抬头便看到正前方是一个四方形的木台。木台的四周都有身穿盔甲的侍卫们把守,居中的地方有一条案几,案几的后面,坐着一名身穿官服的官员。在往前,便是一个木墩,上面还隐约有着血迹。
秋若言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额上冷汗涔涔,身子抑制不住的在发抖。须臾,只听那名监斩官一声令下,两名侍卫便押着一名身穿白色囚衣的犯人上来,犯人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哐啷’的声音一直伴随着他被压上刑台。
待到那人被压在地上时,众人才看清他的样貌。云儿神色一惊,死死地捂着双唇,没敢发出一点声音。不期然的,转头看着秋若言,只见她脸色煞白,但是脸上却异常的平静,云儿下意识的往她身边靠了靠,伸出一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柔荑,触上她的手心,才感觉到她的柔荑冰凉的甚至有些刺骨。
秋若言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扎进一把匕首。耳边再次响起那如鬼魅般噬人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丞相秋维,通敌卖国,证据确凿,于今日午时斩首示众。”
轰……
秋若言心底仅存那一点希冀,也被无情的打碎了。那破碎的残片,将她割破的四分五裂,痛的无法呼吸。
台下的老百姓们,听到监斩官宣读的圣旨,纷纷气愤不已。一时间,咒骂声响起,此起彼伏。更有甚者,还往刑台上扔着赃物。云儿站在原地,泪水止不住的流着,嗫嚅道:“不要,不要这样……”
监斩官螓首望了一眼太阳,见午时已到,便决绝的开口:“时辰已到,行刑!”随后,一名身材魁梧的侩子手举大刀,站在秋维的身后,将手中的大刀高高的举起,对着他的脖颈便落了下去。
耀眼的阳光,照耀在刀身上,刺眼的光亮晃着众人的眼睛。秋若言只看到一道白光在自己的眼前闪过,她只来得及嘶吼一声:“不……”
紧接着看到的便是手起刀落,顿时猩红四溢,一颗头颅滚到了刑台的角落里。
耳边嗡嗡作响,好像周围一片静谧,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秋若言只看到眼前的众人张着嘴在说些什么,可是她什么都听不到,耳边只有呼呼地风声,看着众人欢呼的神情,她竟然有些恍神,全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脚下虚浮的好像踩在棉花上,所有的思绪都在看到鲜血飞溅的时候被抽空了。脸上传来温热的感觉,木讷的伸出手,摸了一下,手指上满满 的都是晶莹的泪水。
秋若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马车上的。坐在马车中,她的神情依旧呆滞,只是脸上的神情过于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云儿红着双眼望着她,见她整个人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甚至连眼角的泪水,也没有了。云儿害怕的伸出双手,死死地攥着她,一路上都不敢松开,好像她一松手,秋若言就会从她眼前消失一般。
皇帝颓然的坐在御书房内,眼神愣愣的望着前方。林安疾步匆匆而来,推开殿门便焦急的说道:“皇上,出事了。皇后娘娘不见了。”
咻的起身,微红的双目瞪得老大,随着他的衣摆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