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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玉姑姑,她十岁开始跟着她,这么多年,一直尽心伺候,当年,他是王府的账房,因为烂赌,曾经亏空府内的银子,后来调查出来,太妃便反对玉儿跟他在一起,玉儿当时不知道这件事情,还哀求太妃许久,太妃如何能把玉儿嫁给这么一个品行有亏的人?执意不肯,并挥剑砍情丝,把他逐出王府。
玉姑姑后来听闻了这件事情,开始不信,后来命人调查过,果真是有这样的事情,再加上后来他离开王府后,本性暴露,又嫖又赌,听说娶妻后,妻子也跑了,跟着这么一个人,她也知道自己不会有幸福的日子。所以渐渐地,便把这份情藏在心底,打算此生不再涉情关。
二十年过去了,其实她一直都关注着他的消息,但是得到的,全部都是让人心碎的事情。妻子走后,他不仅没有悔改,甚至变本加厉,连家产都变卖了,豪赌一场,还欠下人家许多银子,因为无力偿还,所以被人打断了一条腿。
玉姑姑听了太妃的话,越发哭得伤心了,自从他被人打断一条腿后,她便发誓不再过问他任何事情,所以后来他的消息她一直读不知道了。
中午时分,玉姑姑从宁妃处取来账本,亲自去了灵香苑找毛乐言。
毛乐言当时正在看府中其他的流水账,见玉姑姑亲自送来账本,连忙出迎。玉姑姑心情不好,随便说了几句就要告辞。
毛乐言整理了一下账本,发现有些数目对不上,便命人传来账房先生问话。
账房先生开始说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再毛乐言的追问下,才说出是收了宁妃的银子,做了一盘假账,收入和支出完全有误,其中,足足有五千两的银子下落不明。
账目做得很足,账房本来以为调查不出来的,谁想到毛乐言竟会如此心细,半日的时间就看出了问题。
毛乐言当场把账房给开除了,账房先生见毛乐言没有惩罚,早感激涕零,连忙收拾东西,连这月的工钱都不要就走了。
这件事情,她也没打算公开出去,至于亏空的银子,既然已经做了虚假的账,她就当做不知道,按照昔日的数目入账便是。倒不是她怕了宁妃,而是她知道太妃对宁妃还有期待,不忍心让太妃失望伤心,所以这件事情她暗中警告一下宁妃便是,宣扬开去,只会让宁妃身败名裂,而自己半点好处讨不到,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了无益,何必做?王府不缺这五千两,皇上赐封的田地,每年光靠收租,已经有上十万两的收入,还不算其他的食邑以及王府每年从皇室里领取的份例赏赐以及庆王府旗下开设的商铺利润和物业收租。当然,这些账本一直是庆王亲自核算,她负责的只是收租和府中一切开销。
下午时分,天空便开始阴沉了下来,毛乐言伸伸懒腰,问小舒:“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舒端上热茶,送上暖手小炉给她,道:“已经是未时了,刚才菈威出去拿东西,听说皇上来了。”
毛乐言眸光一闪,心里怦怦跳动,装作不经意地问:“是么?来了啊?来多久了?”其实方才在看账本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他来了,想出去,但是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出去。
“刚来到,如今在正厅里和王爷说话呢。”小舒回答说。
毛乐言有些坐不住了,喝了一口茶道:“太妃呢?太妃出去正厅了吗?”
小舒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是应该是要出去的,皇后也来了,再怎么说,太妃也要出去拜见才是。”君臣有别,虽然是长辈,但是毕竟是臣,所以以太妃之尊,也是要循礼拜见的。
毛乐言随手抄起一个账本,道:“我刚好有些事情要问太妃,我出去一下。”说罢,便疾步走了。
小舒在她身后喊道:“那我跟你一块去啊。”
毛乐言身子已经飞快地闪了出去,小舒疾步追上去,却不见了她的影踪。
毛乐言刚出了灵香苑,便感觉周围有一个杀气笼罩,她心中微微一惊,看来对方已经来了。
她止住脚步,书生从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心点,有埋伏。”书生灵性很高,在毛乐言的指点下,现在已经有些灵力了,所以纵然隐身在毛乐言的首饰里,却轻易能感受到四周不一样的气场。
毛乐言点点头,道:“放心,我能应付。”
☆、第一百二十一章 皇帝出宫
毛乐言话音刚落,面前便感觉一阵凉飕飕的剑气扑面而来,她身子快速闪躲,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寒光闪过她的面孔,她伸手触摸了一下,一缕发丝飘然落地。
毛乐言心中一惊,果然是快剑。看来,这批杀手不是她之前遇到的那一批,应该说这一批要比之前的厉害许多。
不容许她多想,空中忽然落下几道黑影,她还来不及辨认有多少个人,便见剑气如虹,往她上下三盘刺来,剑气交织,泛着寒光,她身子翩然升空,一个旋转落地,口中念咒语布下结界,让自己置身于结界之内。她冷然问道:“云雾楼的?”
黑衣人没有回答,持剑飞身而上,但是剑尖刺及毛乐言布下的结界,全部反弹开去。几人一愣,似乎不相信她的真气会这么厉害,竟然能把他们的剑反弹出去。连续几波的攻击,毛乐言都纹丝不动,他们的剑着实很快,毛乐言并不懂武功高,唯独会的驱魔剑法,要么不出手,一出手肯定饮血而归。但是,如非必要,她都不愿意动用驱魔剑,因为驱魔剑要饮的,是妖魔鬼怪的血,而不是人类的血,人类的血会为驱魔剑增添人气,会磨损驱魔剑的威力。驱魔剑上一次已经杀过一个黑衣人,这一次,她不希望驱魔剑再次出鞘。
但是,如今不用驱魔剑击退他们,他们会不依不挠地进攻。
小舒就在这个时候赶到,她见此情况,不由得大惊失色,慌张张口大喊:“救命啊!”她一边奔跑,一边摸出赵振宇给的暗器盒子,对着黑衣人一阵乱射。这些针虽然小,但是没入身体后迅速消失,阻碍血液和真气的运行,小舒误打误撞中,连中几名黑衣人,黑衣人大怒,回身持剑刺向小舒。
毛乐言大惊,驱魔剑在手中形成,她比黑衣人更快,在黑衣人剑尖落在小舒的脖子之前,一剑削断黑衣人的宝剑。黑衣人的剑全部用玄铁铸造,坚固无比,可谓武林中难见的宝物,如今竟被毛乐言的剑轻轻一削就断落两段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舒吓得两眼发直,哇一声,抱头蹲在地上。
驱魔剑既然已经出手,便蠢蠢欲动要饮血,毛乐言用力按捺住,对黑衣人吼道:“快走!”
黑衣人有些愣神,不解她的用意。毛乐言挽起衣袖,用驱魔剑在手臂上划了一刀,驱魔剑要么饮他们的血,但是饮了他们的血会减低驱魔威力。不饮血的话,驱魔剑不会回鞘,并且会一直蠢蠢欲动。而毛家的血,可以平息驱魔剑的骚动,甚至会增添驱魔剑的威力,所以毛乐言选择不伤害他们,而是自伤放过他们。
毛乐言捂住伤口,静静地道:“我是病人了。”
黑衣人全部止步不上,面面相窥,似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当然不是病人,但是她受伤了,而且不是他们打伤的,如此看来,是杀她不得了。
府中的侍卫听到动静,急忙赶来,黑衣人犹豫片刻,瞬间消失了。
毛乐言拉下衣袖,不想让侍卫们看到她受伤了,但是手臂上的血不断地沿着袖子往下滴血,鲜红的血液滴落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梅花般美丽的形状。
阿信一惊,“您受伤了?”
毛乐言捂住手臂,摇摇头道:“无妨!”
小舒因为捂住脑袋,看不到毛乐言自伤,一听阿信说毛乐言受伤了,也顾不得害怕,急忙站起来上前查看,她捂住毛乐言的手臂,惊恐地问道:“怎么办?流血了,流血了,快喊大夫啊!”
毛乐言阻止她,“别吼了,皇上在府中呢,不用大惊小怪,是皮外伤。”
以此同时,皇上和庆王等人来到,庆王见到毛乐言受伤,忧心忡忡地问道:“他们来了?”
“是的!”毛乐言静静地道,她的眸光落在庆王身后的皇上身上,他眼底一样泛着担忧,脸上却有克制的表情,他担心,但是不敢上前关心她,毛乐言知道他想在庆王面前保持和她的距离,心中明白,但是难免伤感。
“走了?”庆王推开小舒,拉起她的手臂,对阿信吼道:“还不快找大夫来?”
毛乐言道:“你不必担心,我没事,皮外伤而已。”
“闭嘴,你这个笨蛋,不是让你留在灵香苑不出来的吗?你没耳朵还是没脑袋?他们都是绝顶高手,这一次你算是命大了。”庆王怒道。
皇后走上前来,蹙眉看了她的伤口一下,道:“放心吧,伤口不深,血已经凝固止住了,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毛乐言微微福身:“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扶着她道:“不必多礼,快,进去坐着。”
毛乐言点点头,眸光触及皇帝那带着焦灼和痛楚的眼神,心里一酸,不知道为何,她此时很想听他一句关怀的话。但是也知道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会不顾身份,关心一个侄子的姨奶奶?
毛乐言被庆王扶着进了正厅,一进门,便见到太妃王妃林妃以及宁妃都在,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和庆王拉开距离,太妃见毛乐言受伤,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啊?伤得严重吗?”刚才说有刺客,她们几个女眷都被留在正厅里,侍卫在门外守着,严阵以待。
庆王扶着毛乐言坐在椅子上,毛乐言道:“没事,没事,皮外伤,就跟割伤手指一样的伤口。”
庆王怒道:“什么割伤手指一样的伤口?都流多少血了?”
王妃也担忧地道:“你的袖子都被血液染红了,这刺客怎么向你下手啊?要紧不?”
毛乐言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众人,道:“我没事,你们都不用担心,不是刺客伤我的,是我自己刺伤自己的。”
众人一愣,都不解地看着她。
毛乐言自然不能告诉他们说驱魔剑要饮血,她看着庆王道:“是你说过云雾楼的人不杀伤员病人的,我受伤了,他们自然就不好下手,我反正也不够他们打,要么送命,要么自伤。”
大家一听,啼笑皆非,太妃倒抽一口冷气道:“云雾楼?天啊,是武林中最厉害的杀手,他们是冲着皇上而来的?”她虽然不理事,但是在镇国寺静修的日子里,也听镇国寺住持说起过武林中最厉害的杀手排行。
皇帝淡淡地道:“兴许是的,是朕连累了大家。”他像是对着大家说的,但是他的眸子却是看着毛乐言,分明是对毛乐言说。
毛乐言微微一笑:“皇上言重了,是我平日行事不留余地,如今人家找杀手来杀我的,与皇上无关。倒是因为我,坏了皇上今日的雅兴。”
大夫在这个时候来到,大家便都退开,让大夫为毛乐言上药包扎。
大家的眼神里都蕴含着关怀,唯独宁妃,却冷冷地看着毛乐言。她自然不会对毛乐言有半点关怀之前,事实上,她恨不得毛乐言死。只是府中出现刺客,她倒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这个刺客会对毛乐言下手,也会对她下手,这个是说不准的事情,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掉了性命。
包扎好伤口,大夫说了些注意事项,毛乐言都一一听着,其实真的是皮外伤,她自己下手自己不清楚么?不过被这么多人拥着关心,倒也是一件很温暖的事情,没办法,她就是这么虚荣的。
皇后很奇怪毛乐言会在这里出现,她对毛乐言的身份不太清楚,只是她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