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你父亲磕头!”
晗月呆愣在那里半晌,她猛地抬头看向她的大兄,“父亲是怎么死的?”
年轻男子嘴唇翕动几下,还没等他接话,中年妇人猛地一拍几案,“当然是病死的!”
年轻男子低了头。“父亲他是病死的,因为家里没钱医治,妹妹,此事乃是你的过错,你如今穿锦佩玉,怎么能不往家里去个信儿……”
晗月定定的看着那牌位,以前在家里时,她父亲可以称得上是对她极其关照了,虽说她一直都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为何他喜欢自己竟会胜过他的儿子。
就连当初为了大兄婚事把自己卖出去时,她的母亲还是瞒着她父亲于背地里行事。
“父亲他身体一贯康健,不知得了什么病?”晗月追问。
她话音刚落。中年妇人勃然大怒,“你还敢问得的什么病,都是你这不守孝道的女儿害的,如今你父新丧,你要替他守孝三年。”
晗月心中刚刚生出的一丝哀痛突然就被这话打断了。
守孝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不过都是男子守孝,还从未听说过由女子守孝三年的,况且守孝期间她不能再近司空琰绯,也不得与他成亲……
因为守孝之人要戒除一些娱乐喜庆之事。
怎么会这么巧……要她来守孝?
晗月迟疑的功夫。中年妇人对着牌位悲道:“看看你养的好女儿,你以前心疼了她,她可从没把你这父亲放在眼里,现在竟连替你守孝都不肯,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来啊!”
年轻男子蹙眉对晗月道:“妹妹,你莫要再惹母亲生气了。快些应了吧。”
晗月定了定神,开口道:“母亲先莫要着急,此事还等我先禀了丹阳王才好。”
妇人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这一瞬晗月甚至生出错觉,她觉得她的母亲在看着她时。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打死你这不孝的东西!”妇人抬手突然朝晗月的脸上打去。
晗月一点防备也没有,她现在身子沉了,反应也慢了许多,母亲出手时她下意识的向后一挪,眼看着对面掌风就要扫到她的脸上。
突然间,眼前出现一物。正把她母亲的手挡住了。
那是一柄剑鞘。
母亲的手正好打在那上面,疼的她嗷地一嗓子。
“你……你想做什么……”晗月的兄长惊慌失措地看到六名持剑的护卫涌上来,将晗月护在了当中。
为首一名护卫横着剑鞘挡在晗月身前。
“月夫人乃大王最宠爱的妇人。谁敢伤他,休怪我等手下无情。”牙一字一顿,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反了反了。不孝女儿竟然指使起下人打起母亲来了!你这样的恶毒妇人丹阳王怎地也敢要,真真没有天理!”妇人高声嚎哭,那声音大的就连屋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晗月的一颗心渐渐沉入了水底。
面对着这样的亲人,她不禁黯然神伤。
原本她盼着司空琰绯寻了他们,是为了同意他们的婚事,虽说她离开宜昌侯府后没有联系家人。但那时她已然被他们卖了出去,无论生死都是别人的人,与家中再无关点关系。
现在司空琰绯命人去寻他们。必会给他们送上不菲的聘礼,就算以前他们有怨言,现在也不应会对自己如此痛恨。
看她母亲那架势。好像完全不在意她是否会得宠于丹阳王。
怎么会这样。
晗月神色恍惚,一旁护卫见了却有些紧张起来,以为她被惊吓到了。连连呼唤。
“夫人,夫人!”
晗月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
一名护卫伸手扶她起来。
对面妇人怒声喝道:“畜生,谁让你起来的,你父亲牌位在此,你还敢站起来?”
晗月身子起了一半,晃了晃,突然向后跌过去,就算有护卫扶着,也还是跌坐在了地上。
“她是我的女儿,你们休要护着这不孝的畜生。”妇人高一声低一声的骂着。
外面侍女全都低着头,谁也不敢吱声。
牙环视着屋内,暗暗咬牙。
今天被这老妇一闹只怕很快就会传出对月夫人不利的流言。
在这个时代,人们还是很看重孝道的。
月夫人好不容易才得了众武将的看重,要是此事传出去,以前她做的所有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想到这里,牙不由得握紧了剑柄。
今天这屋里所有的侍女,怕是不能留了。
他正想着,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数十名护卫涌进门来,将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何人辱骂孤的妇人?”司空琰绯迈步跨进门来,脸上带着他一贯的冷漠无情。
他进屋后扫了一眼众人,当看到晗月跌坐在地上时,幽深的眸子立时暗了七分,“敢辱孤之妇人,当何罪论处?”他扬声喝问。
身后护卫齐齐应声:“杀!”
司空琰绯一挥衣袖,“全都杀了。”
屋内众人大惊失色。
晗月跪行几步,急急扑向司空琰绯,“大王,不可啊!”
就算她与她的家人闹的再僵,也不能让司空琰绯把他们杀了,这要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当真要被冠以妖妇之名了。
司空琰绯却一把将她从地上拖起来,有力的手臂将她锁在身侧,让她动弹不得。
护卫分散开来,挥剑便砍。
对面老妇与那对年轻夫妇俱都被吓的瘫软在地上。
护卫们举剑砍杀的却是屋里的侍女,就连外面院里的那些侍女也没有放过。
一阵阵惨叫声响起,只听得老妇毛骨悚然,抱着脑袋直叫:“大王饶命!”
斩杀尽所有侍女后,那些护卫便停了手,退回到司空琰绯身边。
司空琰绯冷冷看着那老妇,“孤不管你是何人,月是孤的妇人,容不得你等欺凌,若有下次,孤定不容。”
言罢半拖半拽着晗月转身而去。
☆、第229章 流言还是被传出去了
司空琰绯带着晗月回了清溪院,将她交给侍女后转身出了门。
“牙。”司空琰绯唤来晗月的护卫。
“大王有何吩咐?”牙站在那里态度恭敬,不过司空琰绯能够注意到,牙的眼神里没有寻常护卫的拘谨与不安。
在牙的眼里,他的主子只有晗月一个。
司空琰绯不动声色道:“从今天,孤便将整个清溪院的安危交给你了。你可随意调动后宅护卫,孤再给你配上百名护卫,月不论有任何闪失,孤都要拿你问罪。”
牙拱手朗声道:“属下遵命。”
能够调动后宅所有护卫,那可是相当大的权力了。
牙万万没想到,自己以前跟在蒲城贵女身边时没有得到的“富贵”竟然会在报恩于晗月时实现了。
“属下定会保护好月夫人。”
司空琰绯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交给牙。“孤不在时,不管什么人都不得擅自放进清溪院,就算是月的家人也不可。”
“属下明白了。”刚才晗月与家人会面的那一幕他是亲眼所见,他自然明白大王为何不敢放那些人进院了。
司空琰绯安排完这些事后重新回了殿内。
晗月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榻上发呆。
司空琰绯走过来时她仍呆呆的,眼圈有些发红,不过却没有哭。
司空琰绯有些意外。
他可是比谁都清楚她的眼泪来的有多快,而且每次哭时都让他极为头痛,可是这一次。他本以为她会哭,可是她却没有。
不过看着她那呆呆的样子竟让他更加担心起来。
“月?”
晗月垂眸想要起身,“大王何时回来的。”
司空琰绯不禁哑然,他明明就没有离开过。
“到孤怀里来。”司空琰绯拍了拍自己的腿。
晗月犹豫了片刻,乖巧的挪了过来。
司空琰绯抓住她的腰,将她按进怀里。
“不过是些不相干的人,何苦伤神。”司空琰绯向来不会哄人,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慰的话了。
晗月小嘴一瘪,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我心里难受。”
司空琰绯再也寻不到什么适合的话,只好摸着她的脑袋由她在身上不断的蹭着。
过了好一会晗月才安静下来,司空琰绯低头去看她的脸。没有看到泪痕,他暗暗松了口气。
“以前的机灵劲都跑到哪去了?”他低声斥道,“你的卖身契当初是在孤的手中,已经与你家人无关,这里是丹阳城,是孤的封地,你是孤最宠爱的妇人,敢欺你之人孤不能容。”
晗月难得的没有反驳他的话,安静地缩在他怀里。过了好一会她才小声道:“看我母亲的态度,好像是不喜欢我的婚事。”
司空琰绯唇角的弧度冷硬了些。
“你说……她要是真的不肯点头,我是不是就不能嫁给你了。”其实不只是晗月,就连司空琰绯都有些想不明白。
寻常人家要是听到自己女儿嫁了个有钱有势的,都会高兴的不得了,怎么可能还会上门来喊打喊杀。还要命自己女儿为父守孝三年。
司空琰绯长长舒了口气:“先别想这些了,孤会派人去试探他们口风这几天你就好好在清溪院里歇着。”
晗月将脑袋挪了个舒服的位置。
有他在,她突然觉得好像事情也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他总会有办法的。
司空琰绯一动不动的坐着。直到怀里小人的呼吸变的细软,绵长,这才将她放到榻上去。扯了被子盖了。
“寻望叔过来。”司空琰绯离开清溪院后立即召来他的心腹,“孤之前派去寻月家人的那些人是否回来了?”
望叔愣了愣,“没有。”
司空琰绯蹙眉,他的人还没有回来,可是月的家人却先来了。
“派些人出去打探下,看看孤派去的那些人去了哪里。注意不要惊动他人。”
望叔点头,很快安排出他的亲信离开丹阳城。
晗月在清溪院里一连待数日,除了仲然公偶尔来寻茶渡外。晗月没事就在院里绘制她的砲车图。
“我要见妹妹!”窗外响起男子不满的叫嚷。
晗月放下帛书,循声向外看去。
只见数名护卫拦在院门口,挡住了一名年轻男子。
那人正是她的大兄。
“晗月是我妹妹。你们竟敢拦着我,不让我见她!”男子怒道。
一名护卫面无表情道:“大王有命,月夫人前几日受了些惊吓,现在正在养胎,不能见客。”
年轻男子闻言脸色讪讪的,晗月为何会受到惊吓他可是比谁都清楚。不过他仍是不甘心的向院子里张望着,高声叫道:“月,那日母亲是严厉了些。但她总归是你的母亲,你不可生她的气,为人子女当恭顺谦和。你怎么能避而不见呢!”
晗月听了这话心里沉了沉。
她现在唯一的短处便是被他们死死抓住了“孝道”二字,就算她父亲的死真的与她无关,可是现在被她的母亲与大兄这么一嚷嚷。她就算有嘴也很难说清。
在别人眼里,她成了只顾自己富贵,无视父母兄长困苦的不孝之人。
富贵?
晗月苦笑,可有谁知这富贵也是要有命来承受才行的。
她跟在司空琰绯身边受到最多的是不安与惊吓,哪有他们想的那般风光。
年轻男子站在院门口大叫,突然被一声厉喝打断。
“闭嘴!”牙大步走过来,对着那些护卫训斥道:“月夫人正在休息,惊扰了她谁能担待得起,还不快些把他赶出去!”
年轻男子大叫,“我是晗月的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