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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就去官衙呀?康三元扶着窗棂,一时愣住。而夏风也只望着她,并没有打招呼。
康三元愣了一瞬,便考虑是现在和他打声招呼,还是下去再打招呼,两人隔着马路说话,又下着大雪,感觉似乎会听不清,且大清早上的咋咋呼呼似乎也不大好。
正想着,却见夏风招了招手,便穿过街道,望自己铺子的门首走过来,康三元觉得他这个架势似乎是有话要说,而不是只打个招呼就走的,便将窗子关了,下楼来开铺子的门。
刚开了两扇门板,便见夏风已经下马走过来,他的斗篷上落了许多雪,康三元觉得他穿斗篷看起来也挺好看的,既显得威风凛凛,又添了些翩翩的风度,便笑着问:“夏捕头,这样早就要去衙门么?”
夏风摘掉风帽,似乎有些踌躇,紧握着手里的马鞭道:“我昨晚去你家,才知道你这几天都在这里……”
他见康三元面露疑惑之色,忙笑了一下,方接着道:“论理,我此时来,有些唐突。只是我昨晚新得了信,今早便要去北部燕州办一件紧急的差事。怕是要过几个月才得回来,也未可知——我来,是有句话要告诉你,再迟些,怕就耽误了……”
康三元见他措辞艰难的说话,心里忽然紧张起来,因此他的话,她并没有全听清,此时只是疑惑的问:“啊?”
夏风见状,似有无奈之意,又望着她一笑,忽然下定了决心一般,向前一步伸手一拉,康三元便跌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里……
康三元顿时觉得天地一阵旋转,没了思想……她软软的趴在夏风怀里,那股久违的成熟男子的清新郁馥的气息又一次包裹了她,她一时眩晕,迷迷糊糊的感觉出夏风那有力的心跳,似乎与自己的心跳的一样快……
夏风温柔又稳重的拥着她道:“我一直想这样抱抱你,又怕唐突了你…只是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
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康三元感觉到他似乎吻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她想,昨夜应该回家洗洗头的……
夏风突然的出现,抱了她一下之后,却又匆匆的跨上马,走了,康三元在他走后,觉得手脚发软,在门槛上蹲了许久才起身,夏风想必已经去的远了……
她关上门,又回了楼上,和衣倒在床上品味了一会儿夏风的拥抱和话语,脸上烧起来,夏风的那句话吗,应该算是这个世界中比较大胆的表白了吧,不过抱都抱了,这表白已经不够大胆了。
她躺在床上,又回思了一下上一世里——上一世里,她只有一个董清谭,第一次拉手是他,第一次拥抱是他,第一次亲吻也是他,还有第一次那个啥…想想那个小白脸就憋气,她在床上烦躁的翻了个身。
这一世一定要找个称心如意的,一心一意的,夏风这样高大结实的怀抱,正是自己梦想的那一款,夏风的眉目长得也好看,有男人气,虎虎的,还透着些孩子气,实在长得好。人,也很好……
康三元想,以后,那么,其他的,会更好…只是夏风总像还有话没说完…康三元直觉的觉得,那没说完的话,必不是喜事。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滴景年背后使阴招,结果,结果人家来个更直接滴,先下手为强了……
大修
明月入景府
皇上明泽召见景年,所议之事,果然如林夫人所说。先是问他:“以爱卿之见,孤该如何处置林尚逍等人呐?”
对于这个,景年早有应对之策,兜兜转转几句话就将问题挡了回去——林家是皇上的亲舅家,林尚逍是皇上的亲国舅,他是一个外人,即使知道皇上已经不容林家,必要重罚,也不愿出什么主意,担一个赶尽杀绝的罪名。
次后,明泽便站起身来,说:“孤已经命人暖酒,洪度可随孤到偏殿共饮一杯,孤还有话要对你说”
明泽今年只有十七岁年纪,是个修长白净的高个少年,浓眉凤目,风姿雅然。只是眼角眉梢带着些与众不同的冷冽之色,使人一望而知不是好亲近之人。
景年对明泽并不熟,交情尚不及另外几个皇子,比如二皇子明玳,三皇子明褚,六皇子明曦,明玳是豪爽随性之人,封地在西南部;明褚是细致文雅之辈,喜好结交文人雅士,另外嗜好豢养些珍奇异兽,诸多皇子中,如今只有他还在京都。六皇子明曦年龄尚小,却最好交朋结友,学了一身斗鸡走狗的喜好,只是人很聪明,长的又是几个皇子中最好的,因此先皇多疼他一些,封地紧邻京都,在北面的燕州一带。
还有死了的明夜,因和景年同龄,从小儿倒是常见的,虽无交情,却彼此了解。明夜虽然是个贪婪懦弱之辈,然而也是相貌堂堂的,且如同他的母妃一般,最会用小情小意拉拢人心,先皇年老后,最喜的就是明夜,以至于太皇太后一死,先皇便将明夜立为了皇太子。
除了不该坐皇帝的位置之外,明夜倒也没什么大过错。
自从明泽登基,景年作为首要功臣之一,与明泽多有交接,便觉出明泽之聪明,还不仅仅在豁达明理、勤谨端正上,更多的是机谋深远,暗藏不露。
如今,景年甚至有些怀疑,明月当初之所以来求自己起兵助明泽夺帝位,实际就是明泽的指使。只是他没有料到自己这个亲姐姐,也是个爱权的人,竟会不顾朝纲祖制,大肆干预政事。以至于结党营私,清乾这万里江山,差点成了林家的……
景年自从重回朝堂,一直没有见过明月公主,只听大臣们的议论说,太后病重,明月公主一直在銮母宫昼夜亲侍汤药——
皇上既是一直没有提到明月公主,那就是暂时不会处置她的意思。也许是因太后尚在,也许是念着手足之情,也许是不想被天下人指说,总之,林家一败,明月的事,便是小事情了。
景年随明泽到了偏殿,果见殿内已经摆了两张小小的玉案,有宫人正在往来布菜,明夜便道:“换一张桌案来,把酒菜都放在一张桌上——”景年忙阻拦道:“微臣怎敢如此逾越,还请陛下多加体谅”
明夜便看了他一眼,笑道:“洪度无需过虑,孤为的是与你说话近便些”景年自是依然不肯,末了还是一人一张桌案,明泽坐上首,景年只在左下首相陪。两人饮了一回,明泽便道:“洪度年长我四岁,正是如锦华年,为何还未婚娶?”
景年便道:“微臣生来寂寥惯了,倒觉一个人甚好。”
明泽便笑道:“洪度果然如令尊,真乃性情中人也。孤虽比你年少,但也觉爱卿此话颇孩子气了些。世间哪有不想娶妻的男子,更何况如爱卿这般,品貌超脱、风采逸群者,更不可作寡鹄孤鸾之想”
说着起身,负手踱步半晌,又回到案前坐下,笑道:“孤甚有意撮合皇姐明月与爱卿,爱卿心下可如意?孤一奶同胞者只有皇姐一人,太后爱若掌上明珠,孤也手足情深。如今太后病重,所不能释怀者,唯有皇姐之终身尚无着落。孤遍观朝中诸臣,论品行韬略、文成武德,家世相貌,莫若有及洪度者。洪度应不会嫌皇姐粗姿陋质,不堪侍帚?”
景年把玩了一下酒盏道:“微臣一介寒门,怎敢有觊觎公主之心。再者,微臣如意与否还在其次,若公主因此而不得欢颜,岂不事大。是以还请陛下宽恕。另择佳配与公主才是正理。”
明泽仿佛早就料到他不会轻易答应,便道:“孤也知道一年前之事,皇姐伤了爱卿的心。爱卿此时的心境,孤也都明白。可是孤也知道,皇姐心中所最重者,唯有爱卿。”
“孤也不命你即刻就答应,这样吧,爱卿在宫里见皇姐,想必不能畅谈。孤明日就准皇姐去爱卿府上小住,一则与皇表姐、令尊夫人叙叙姐妹之情;二则爱卿与皇姐也可以多见面,譬解譬解之前的误会。倒是两全其美的。”
说着,也不待景年再找托词,便命人来写诏书,宣谕。景年听谕旨中写的是:准明月公主明日到景府看视林夫人,以解姐妹思念之情。便不好再说什么。
明泽说完了正事,景年便欲告辞,明泽也就不留他,怡然笑道:“去吧,爱卿前段日子操劳了,这几日孤准你可以不必上朝,有事只叫人送折子来便可”
第二日,明月便到了景府。
明月的封号是太尊长公主,今年已近二十岁,因太后宠爱,一直未字人。比起先时康三元在渝州城所见的太尊长公主的仪仗,今日的阵势收敛了许多。但依然算得派头十足,明月本就是个喜欢摆派头的人,纵使如今不能随心像意了,但仰仗着明泽是她的亲弟弟,谅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己,所以豪阔之势依然。
林夫人昨天得到信,早将景府收拾一新,知道明月素喜奢华热闹,连仆人也换了鲜明的服色,站在街道两边迎候。景年却不怎么应景,连锦衣也不穿,只着了一件家常的滚边窄袖白袍,站在景府门前等候——礼数他还是不会缺的,这是给明泽面子。
明月也自知今日不比以前,她得讨好明泽,方有立足之地。所以也不能慢待景年,更可况,她也知道,自己确实对不住景年。
于是,明月在景府门外便命停轿,下来亲自走到门首,林夫人等早就迎上来,明月公主口里说着话,眼睛却先去寻景年。
长公主明月的长相,有些像林夫人,一样高挑的身架,白净的皮肤,柳眉凤目,眼角眉梢稍带着点嚣张,这点又像明泽。样貌上来看,明月并不是十分出类拔萃的,甚至居于林夫人之下,wrshǚ。сōm但她行动带着点天然的傲气,便将这容貌升华了一层,有点需要仰视的意思。
明月不费力的就在门首看到了负手而立的景年,而景年也正在打量着她,四目相对,两人都生出些世事如云的感慨来。
明月觉得今日的景年有些陌生,似乎已经不是她所了解的那个景年了,不禁有些心慌——对于自己不能操控和把握的事,她总会有些心慌。所以她对着景年露出一个忐忑的笑容来,随即又转过头去,搭着林夫人的手,缓步向前。
景年看到明月那个笑,心里却生出些辛酸,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明月,还是为别的什么。只是他自己心里明白,今日已不同于往时,他与明月,是彻底的不能挽回了……
林夫人欲将自己所住的正院腾出来,供明月坐卧,明月不肯,道:“我心里还是想住绿云阁,还是喜欢那里的几间轩馆造的整齐——”
林夫人回思便罢了,命人另去收拾绿云阁。这处院落紧挨着景年所住的东院,长公主明月小时候来景府一向是住这里。
一时用罢晚宴,林夫人些些同明月谈了几句家常,便请明月早些回房歇息,命景年带人护送公主回寝处。因太后是林夫人的亲姑姑,明月公主从小便常随母后来景家,与景年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便就没有那么多避讳。
按照以往,景年倒不会推辞,此时却不是以往,所以他丢了个眼色给下人,外面立即有人跪禀道:“侯爷,前院莫将军来见,说有要事请侯爷定夺——”
明月便望了景年一眼道:“侯爷请自便,我还要与表姐再叙谈则个”
林夫人也就忙道:“如此,过会儿我带公主过去便可,你做你的去吧”
景年便起身退出,看看天色尚早,便回房更衣,带了几个亲随骑马从侧门出府,去散淡去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景年礼数周到,却又可见而不可及,明月公主在景府住了几天,却连话也没能和他单独说上几句,心中不禁又愧疚转成怨愤,忽又动了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