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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不、忍、睹。
“……”是可忍孰不可忍,大狐狸小狐狸都是这种态度,绝对戳伤她的自尊心了!
谁说她做的东西永远吃不了的?谁说的!
不用多说,叶深深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表示。虽然火是用法术生的,但是烤还是她自己亲自动的手。虽然买来的东西约莫只有一半坚持到了最后没烧光,但人家毕竟熟了!
“吃吧。”她捧着吃的屁颠屁颠地凑到少紫面前,就差没摇尾巴了。
少紫轻轻一挑眉,用怀疑的眼光扫视着食物。
叶深深火了:“喂!你爱吃不吃。”
或许是她眼里的怒气打动了少紫狐狸精,他居然伸手接过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张开嘴想咬。只是来没来得及动手,就给叶深深一把夺了过去。
少紫疑惑地抬头,看到叶深深满脸发红。
“额,那个,我想……你有伤,反正也饿不死……就算了吧啊哈哈。”说老实话,那个东西黑乎乎的,连她自己都……不敢吃。
沉默。
诡异的沉默。
最后是思凡爆笑出声,惹得叶深深一记绝杀的白眼。
夜,就在诡异的气氛中过去了。
***
小屋旁有条小溪流,前夜下了场雨,小溪流里的水满了,流水潺潺。
少紫一向是浅眠的,不知为何,那夜睡得很安稳。
隔日清晨,醒来却不见叶深深。他有些诧异,出了门却看见她正在小屋边的小溪里,猫着腰在找些什么。阳光披洒在她的脸上,细细的汗珠闪着碎光,头发粘在脸颊旁边,一副汗涔涔的模样。
“晚饭,你在干嘛?”他走出小屋,到了溪边。
“你醒啦,快来帮忙!”
叶深深兴致勃勃地抬头朝他招招手,贼溜溜地瞄着小溪里。昨晚下了大雨,把山上水潭里的鱼冲下来不少,正好抓来当午饭。
“鱼?”
少紫浅笑,伸手捏了个咒,还没着手就被一波忽然袭来的水打断了。抬起头就看见叶深深黑了一半的脸。
“你真是活得不耐烦!”她咬牙,半天挤出一个笑脸补上了一句,“鱼要用亲手抓的才好玩嘛~”
“你抓。”少紫笑眯眯。
“没指望过你哼哼。”
谁也没有想过,他们出使青云的日子里,居然过起了田园式的隐居生活。
叶深深的抓鱼运动一直持续到了晚上,肚子饿得实在不行的时候,还是一条都没有抓到。少紫就在一边找了棵大树,跳到了树上,很逍遥地坐在树杆上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看着在泛光的溪水里暴跳如雷的叶深深。风过,吹得他衣袂飞扬,树影斑驳,那个微瘦的身影在小溪里若隐若现。她的手腕上有朱色的图腾,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眼熟。
空暇的时候,少紫眯着眼睛百无聊赖地想,明明不胖的一个人,怎么变回原形的时候那么圆呢?
如是,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转眼,已是第三天黄昏。
那时正是夕阳落山的时候,叶深深兴奋地捧着三天来唯一抓到的一条鱼往小屋跑,思凡兴致勃勃地等着看,少紫抱着胳膊一脸的玩味。
对于突然出现在小屋旁的人,三个人的脸上的表情各异。
少紫脸上的戾气忽然加剧,思凡一脸的惊恐,叶深深满眼惊讶。
居然是镜容与镜为两个老头儿?他们居然找来得那么快……
“长、长老……”思凡的小脑袋耷拉下来了。
叶深深的第一反应是揪住少紫的胳膊,警惕地看了两个老头儿一眼:“你们来干嘛?”找死啊!
镜容摸摸白胡子,说:“少紫,久违了。”
少紫冷笑,手一挥就把叶深深死拽着他的爪子拧开了。“是,久违了。”
“啊哈哈好久不见了长老,你真是音容不改笑貌长存啊。”叶深深只能死死档在他面前,隔开两方的视线,一面把少紫往后压一面朝镜容拼命使眼色:还不快走!
无奈的是,两个老头儿似乎不打算理会她警告味十足的眼神,反倒是向前进了几步。
噌——
少紫的手上燃起了青色的火焰,那是他调用身体里积聚的力量的象征。
叶深深心里发慌,挡在少紫的前面已经没有用了,她抓住少紫的手腕不让他动手,偏偏两个老头儿不知好歹,死活赖着不走,这让她很是恼火。
“少紫,别动手……”她咬牙抓着他。
少紫却一脸的决然,他的眼里只有隐隐闪动的仇恨光芒,像是一只困兽,闪动着燃烧一切的光亮。
完了……
“少紫,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动手!”论一时的力量,他的确可以杀了两个长老,只是之后呢?之后他会力竭而消散。
“我自己的身体你会比我清楚?”他冷笑。
叶深深语结。
镜容老头却不知好歹,一步踏到了叶深深生拉活拽才腾出的安全距离内,看着他居然笑了。
就在叶深深以为这个老头儿疯了的时候,他却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们就放心了,这几日切不可回湖眉。”
……
……
听说过猫哭耗子,从来就没听说过狐狸还会哭叛徒狐狸。
叶深深一下子懵了,现在是什么状况?两个老头不打算把少紫抓回湖眉么?
两个老头没有打算解释,一个恭恭敬敬地对少紫行了个礼,还有一个小心翼翼地抓过少紫的胳膊,替他诊了诊脉象,最后轻轻舒了一口气。
叶深深紧张兮兮地揪着少紫,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动起手来。好在他好像也对两个长老的怪异行为不解,并没有立刻动手。等他眼底的氤氲积攒到快爆发的时候,镜容已经松开了手。
“老头,你干嘛?”叶深深问。
镜容老头忽然扬声大笑,寒她打了个寒战,浑身发毛。
“叶姑娘,”镜容含笑打量着一副母鸟护小鸟模样叶深深,从怀里掏出个玉质的镯子,交到她手上,叮嘱她,“让他带上,这个可让他不至于耗神过度。往后的日子,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能不回湖眉则不回湖眉。有朝一日如有不测,你可到湖眉湖心小筑找我和镜为求助,切不可找其他长老。”
“老头你打算放水?”
叶深深不可置信,少紫当年听说是背叛了湖眉,虽然她一直不知道怎么个背叛法,但是好歹是个叛徒,堂堂大长老镜容居然肯背着其他人帮助他?
可信么?
“你们下山,是特地来送这个镯子的?”她问。
镜容点头。
“……”
到最后,还是没有动成手。镜容镜为送完镯子就下山了,留下小屋里三个人各有所思。
夜,悄悄降临。
叶深深拿着镯子看了看少紫,不出意外地看到该狐狸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喂,戴上吧。”她苦着脸。
少紫挑眉,揶揄地笑:“不需要。”
“我管你需不需要。”叶深深嘀咕。
不出意料地,僵持了。
到最后,没有一个人肯妥协,叶深深决定出下策。
“你要是不戴,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回朱墨去哼哼。”
不料少紫不以为然,他勾起一抹笑说:“我本就打算明日启程,去祭风教总坛。”
“你还打算去玩命?!”叶深深一口气噎着了。
少紫垂眸,不再言语。
叶深深咬牙:“你不就是想毁湖眉么,朱墨已经派兵去铲了,青云的事你可以不用管了。”本来不打算告诉他,事到如今没有办法了。
少紫的眼里微微露出诧异,继而一笑:“那出发去朱墨。”
“你……”
宿缘纠缠(上)
少紫想去朱墨,叶深深反对,思凡搬着凳子看戏,三个人硬是把一个晚上给荒废过去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叶深深自己都不知道,只记得睡过去之前正瞪着少紫不服输,然后脑袋越来越沉,最后就没了意识。
时间已是深秋,晚上还是很冷的,这夜她却睡得异常暖和,好像很多只思凡抱在怀里一样,软绵绵暖呼呼,到最后大晚上的也不冷了,睡得异常的舒服。
只是再醒来,却没了少紫的身影。
“思凡,醒醒!”她不由分说,拽住身旁睡得稀里糊涂的小狐狸。
思凡睡得迷迷糊糊,被她一阵猛摇惊醒,揉揉眼。
“少紫呢?”
“少紫?”思凡继续揉眼睛,奶声奶气,“昨晚你睡了之后,他让我转告你,他去朱墨了,你不必跟去。”
去朱墨?
那个混蛋!
叶深深气得发抖,手忙脚乱地拽过思凡往门外冲。好在没什么行李,想走就走干脆得很。
这只任性的狐狸,早知道他打的是不告而别的主意,她昨晚就该找个绳子把他捆死得了!
屋子外面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朝霞似锦。
路上的花草树木上都带着露珠,在太阳底下微微反着光亮。
路旁浅草如丝,柔嫩青翠,尖尖上还带着昨夜的湿痕。
路边柳枝摇曳,柳树旁倚着个人,白衣如云,他低着头,似乎是在小憩,听到道上的声响,他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
叶深深呆呆站着的那会儿,看得忘了言语。她不知道有多长,但可以确定的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天早晨见到的景致了。
“你……没走?”她结巴。
少紫扬眉一笑,他说:“走过,又回来了。”
“……你麻烦。”
叶深深有些眼红,别过脑袋:麻烦,真是只麻烦透顶的狐狸!
少紫笑了笑:“是。”
还能怎么样呢,他都干干脆脆承认了。叶深深这才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好像经历了一场虚惊,浑身都出了汗一般。
“走吧。”少紫道。
叶深深妥协了。
***
这一行又是好些天,到了朱墨的时候,几个人都已经风尘仆仆,确切的说,是思凡与叶深深风尘仆仆,少紫依旧是干干净净一副世外高人模样,让人看得牙痒痒。
到了朱墨还可以去哪儿呢?自然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荣亲王府。
到了王府,几个人坐在客厅里,少紫一脸的“我是世外高人”表情,叶深深累得眼皮直打架,墨晔则是一脸的……三姑六婶式微笑。
“乖女儿,你这次怎么把国师给爹爹带回来了?”他咧嘴直笑:这个女儿可了不得,上次是带个狐狸精,这次居然把国师带回家了,只是看气质,上次那个是媳妇儿,这次怎么像相公啊……
叶深深无力白眼。
墨晔顿时收敛了不少,干咳几声开了口:“咳咳,国师啊您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少紫微笑:“得知荣亲王最近带兵围剿湖眉山,特来拜望。”
“可惜没剿成啊,辜负国师厚望了。”
“哪里,王爷过谦了。”
“国师过奖了。”
叶深深:“……”
这两个人,果然都是表里不一的料。
一席和乐并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的谈话之后,少紫在她的坚持下,在荣亲王府住了下来。因为墨晔说男女授受不亲,男妖照样也不清,所以叶深深与少紫是分开住两个别院。
少紫回房了,叶深深好不容易见着墨晔,很多话还来不及讲,午后休息的时候又拐到他住的地方去了。
门口难得有守备,一见是自家小姐纷纷让开了道。她才无声无息地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墨晔没有料到有人回来,正在换绷带。不小心被自家女儿看到了,尴尬地笑。
“你受伤了?”叶深深惊诧,他刚才在客厅之中毫无表现啊。
墨晔咧嘴笑:“女儿哇,你爹爹我跟妖精作对哪,能保住小命回朱墨就不错了。”说罢又皱皱眉头,“女儿,你别那么盯着爹爹啊,搞得跟墨采薇似的。”
“……”你狠。
墨晔瘪瘪嘴,很利索地把衣服套上了。
叶深深一记白眼:“说,为什么受伤?”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糊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