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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今天的新郎官是谁吗?定国公府的长子赵明轩,那可是个人物,小小年纪就成了副将,当然是义薄云天的汉子啰!”
不一会儿,老郎中请来了。人群中立刻骚动起来:“请的是胡郎中!”
“那感情好,胡郎中在这天街上行医几十年了,本事挺大的!”
赵明轩上前见礼后道:“请老人家在此地为病人诊治,实在有些不妥,可事出有因,有劳了!”
老郎中翘着山羊胡子道:“事发突然,无碍无碍!”
丫鬟上前用帕子盖了新人的手腕,然后拿出新人的玉手。人群中的好事者惊道:“好小巧的玉手!”赵明轩抬眸睃了一眼,冷如寒冰的眸光使得吵吵嚷嚷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老郎中站在轿前为新人把脉,不一会儿,他那雪白的山羊胡子抖了几抖,迟疑地望了望赵明轩。
果然如此!
看着郎中的神情,赵明轩了然!他的心仿佛跌入冰窖,冷得他生疼生疼。他眼里的寒气散开,迫得周围的人群透不过气来。少顷,他收敛气势,目光冷静而理智地问道:“新人有何不妥?”
郎中捻了捻胡须,看了眼新郎官,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新郎官一拱手道:“莫非郎中没有瞧出病症?”
老郎中气得胡子直翘,他咳嗽几声道:“你,你竟敢小看老朽!”
赵明轩面沉如水:“不敢,如此,还请郎中直言,无碍!”
郎中到了这个年岁都有几分骄傲,他见眼前的年轻人并没有求他保密,还如此轻视他的医术,于是直言不讳道:“恭喜新郎官,轿上新人是喜脉,此时只是遭受了惊吓,无大碍!如若新郎官不信,可再请郎中前来号脉!老朽告辞!”
即使事先知道结果,此时赵明轩也备受打击,他脸色铁青地瞪着郎中,眼眸寒气逼人:“胡说,我和她尚未洞…房,那来的喜脉?”
一旁胡力南的妻子大怒:“满口胡言,我妹妹今天才成亲还没进洞房,哪来的孩子?”说得好,此话所有的街坊邻居都听的清清楚楚,将来也不怕胡家狡辩。
围观的人群你一下子炸开了锅:“什么?喜脉?““看样子不是新郎官的!”
“怪不得新娘会在迎亲路上吓晕,原来是做了孽啊!”
“谁说不是呢?自作孽不可活啊!谁晓得她和谁怀的野种,竟然想来讹定国公府的长子!真是胆大!”
“别说了,别说了,听说这个新娘是新郎官亲娘的侄女儿,可真是,哪有这样的马虎的亲娘啊!活生生的给自己的儿子戴顶绿帽子!啧啧啧!”
老郎中见新郎官还在怀疑自己的医术,竟然和新郎官针锋相对地争辩起来:“老朽在这条大街行医几十年了,还没人怀疑过老朽的医术,如果你不信老朽的医术,你大可再请个郎中前来号脉,如果和老朽号脉的结果不同,老朽任你砸了保和医官的牌子!告辞!”
如果不是李欣然交代要多磨蹭些时辰,赵明轩早就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他的心放佛被人撕裂般疼痛!她是自己的亲娘吗?亲娘有这样坑害亲生儿子的吗?他的身形晃了几晃,远处一戴幕笠的姑娘忍不住向前冲了几步,被身边的一男子拉住了。
人群中再此议论起来:“胡郎中怎么会诊错脉呢?这个新郎官太实诚了,感情还不相信新娘子怀了孕呢!”
“这种打脸的事情谁会相信呢?”
赵明轩耳内听着议论声头痛欲裂,正当他摇摇欲坠之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那匹马直接跑到轿子前方停了下来。从马上滚下一着孝袍的男子,上前跪倒在新郎官的面前哭号道:“大爷,二爷走路了!”
赵明轩再也承受不住了这个打击,直觉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摇摇晃晃地地站稳后,面色煞白,目露寒光:“把花轿抬回胡家去!”话音刚落,整个人轰然到地!戴幕笠的女子不顾一切地奔了过来。
人群里炸开了锅:“哎呀,晕了!真是可伶,家里死了人,红事变成了百事,真是令人伤心!”
“听说定国公府的大爷和二爷关系好着呢!”
“废话,不好大爷会昏过去吗?真是心慈啊!他自己遇到那样丢人的事情就没晕倒,听说弟弟去了反倒厥过去了,真是有情有义啊!”
“那是,满京城谁不知道定国公府的二爷有情义?”
亲眼目睹过此场景的老百姓,即使将来胡姨娘想要诬陷赵明轩故意拖延时间,害死嫡子,老百姓也会为他伸冤了。民心是最能左右风向的。
定国公府内已经撤去了喜幔换上了白幡,府内哀声一片,哭得最为响亮的要算胡姨娘了。此时,她发髻披散,双眼红肿,神情悲哀,不似装假哭嚎,前来贺喜的客人对胡姨娘爱惜嫡子的行为很是动容。
也有人不以为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尚且狠心,对不是亲生的嫡子又会好到那去?
“看看胡姨娘的伪装本事,定国公府的夫人恐怕不是胡姨娘的对手。”好事客人如此评论。
不过,无论如何,世子去世令人惋惜,定国公府也令人同情。这边灵堂尚未设置好,迎亲队伍那边传来话,新娘被送回了娘家。一众客人一片唏嘘,不明真相的客人赞叹赵明轩的深明大义,知道真相的客人鄙视胡姨娘娘家的下作和卑劣。
少顷,穿着大红喜服昏迷不醒的赵明轩被人抬了回来,胡姨娘已得了消息,她披头散发地奔过去,众宾客皆以为她是因为儿子的昏迷而哭泣,殊不知她却发了疯似地捶打已经昏迷的赵明轩,把客人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后来从她的打骂声中终于知道了她大骂儿子的原因:“你个忤逆不孝的逆子,是你耽误了吉时克死了你的弟弟,你现在开心了?你终于可以当上世子了,我就知道,你从军营回来没安好心,你就是冲着世子的位子回来的,你黑心烂肝,不得好死!”
众人听了她的诅咒,真的懵了,哪有亲娘这样咒骂自己的儿子的?众宾客脸上一片茫然!
定国公赵成武见胡姨娘言辞过激,完全一副魔阵的疯样,对服侍的丫鬟呵斥道:“姨娘悲伤过度得了失心疯,还不扶去内室休息?”
丫鬟婆子这才强行拉走胡姨娘,可是覆水难收,说过的话进了别人的耳朵,想要改变已是不能。京城里有关定国公府嫡庶混乱的消息沸沸扬扬地传开了。
三人成虎,就连赵夫人联系多年来胡姨娘的种种表现也产生了怀疑。只是她还在失子的悲痛中,尚没精力去管这些事情。
三日后,胡姨娘的宴息室内坐满了胡家的人,他们个个眉头紧锁,胡姨娘的哥哥胡有财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搅得在坐的人更加心绪不安。
胡姨娘揉着太阳穴烦闷地求道:“别转了,让人头晕!”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胡老太太心疼地劝道:“哎,当初好好的儿子你要让给夫人抚养,我不知怎么说你好!现在好了,儿子不和你一条心,你又要费尽心机地争夺爵位,真是造孽啊!已经这样了,你哭也没有用了,不如好好保重身体,讨得你家的老爷的欢心才是正经!”
胡老太太商贾出身,最是利益当头,胡姨娘也明白这个理。她用帕子压压自己红彤彤的眼睛道:“娘,你就别怨我了!真是算计不达算计来,原本好好的婚礼被只疯狗给破坏了!连老天也在帮那不孝子!”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辛苦了!
第63章 喜事
胡有财撩起袍子坐下,不耐烦地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多说无益!如今要担心的是那小子一旦报官,说胡家故意混淆勋贵血脉,我们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胡老太太接口道:“对对对,这件事情才是眼下最该担心的事情,凤丫头,你说该如何行事?”
胡姨娘用帕子压压眼角道:“哥哥觉得怎么办才好?”胡姨娘不亏是用计的老手,她把这个棘手的问题又抛给了哥哥。
在场的人人都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能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处死胡丽香,别无二发!
可胡丽香毕竟是哥哥的亲骨肉,而且还是嫡长女,就这样被处死,哥哥一家一定会怨恨自己。因此明明知道处理方法,这个法子自己却不能说出来。
胡有财心里对妹妹怨恨又加了一层,本来准备让她说出来,将来也可作为筹码让她多为胡家做几件事情,比如当下皇商的竞争就需要妹夫的周旋,可是狡猾的妹妹又把这个难题抛了回来。
虎毒不食子,香儿到底是自己的长女,自己又怎么能下手?
可是,和一世的富贵相比,女儿的命的确不算什么,能为胡家的富贵出分力,她应该含笑九泉。
胡姨娘见哥哥的面色阴郁,她连忙打起悲情牌:“都怪我没管好明昌,让她害了香儿,我那乖巧的香儿啊!”说完又呜呜的哭起来!
胡有财叹了口气,妹妹这是在提示他,香儿沦落如此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谁让她不守妇道,未婚先孕呢?
其实,胡姨娘让胡丽香和赵明轩结合是存有私心的,那时,世子眼看着就没几天活路了,赵明昌将来就有机会夺爵,他所娶的媳妇必须对他要有助力才行。她的娘家虽然有钱,但是没有实权,再说娘家现在已经被她掌控,不需儿子再作牺牲,因此赵明昌和香儿联姻没有任何意义。于是,自己这才祸水东引,借给世子冲喜的机会逼迫赵明轩娶了香儿。
即使将来赵明昌挣不到爵位,如果运气好,香儿生下男孩儿,这爵位不照样落到她们的手中?
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看似天衣无缝的计策被一只疯狗破坏了!
胡有财思虑再三,决定舍去女儿为胡家谋求更大的商机,他默默地忍下了心中怨恨,带着母亲离开了定国公府。回家后,就私下逼迫香儿投缳自尽。他想着,等赵明轩清醒过来,准备找胡家讨个说法的时候,胡丽香已经投缳自尽,即使赵明轩想要打官司,也失去了先机。
胡姨娘怕赵明轩找胡家的麻烦,在儿子床前许下毒誓:“现在香儿已经死了,是你逼死的,你该高兴了?如果你还去找胡家的麻烦,我会为香儿讨个公道,让你名誉扫地,别说当世子,就连定国公府就没有你的安身之地!”
赵明轩不是吓大的,当然不会在乎胡姨娘的威胁,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姨娘的做派被李欣然算的精准,她果然是这样要挟他的。
他明白,这次冲喜的闹剧,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把自己摘出来,别的事情他休想做到。
胡家有自己的亲娘在那里护着,他又怎么能越过她去告发胡家呢?为了能查出自己的身世,他只能忍了!否则,吐了眼前的恶气,只能一辈子活在糊涂之中。
他很庆幸在自己黑暗的旅程中还有欣然和自己相伴!
他眼里的雾气升腾,望着曾经多次渴望能温柔地望自己一眼的亲娘,痛快的答应道:“好!”没了以往的痛苦和纠结,他知道,自己这是从心里彻底和她决绝了!
能置儿子幸福于不顾的娘亲的确不配做亲娘,他毅然决然地和她斩断了亲情。
无论将来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后悔。
直到此时,他终于下定决心查出自己的身世,他不愿意糊涂地过完一生!
他调整心态,整日帮助皇上办差,就连正常的沐休也不休息。王静远有时候觉得他很可伶的,想劝劝他又不知怎样劝,只得从生活方面多多的照顾他,让他感到还有人在乎他。
时间荏苒,八月二十日是王秀嘉的及笄礼和婆家小定礼。
当日,安国公府门庭若市,客流如云,国公府上下喜气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