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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恪之的眼眸瞬间点亮,眼神里尽是精明,他虽然比谷悦迟钝,也比不得卢歌那般细心,却也隐隐感觉到最近的气氛不对,不像是从前的样子,“是啊,也该承宠了。前朝后宫互通,总是要兼顾的。只是可惜,陛下原本打算的好好地,偏偏淑君跟芸侍君那里就是没有消息,任侍君那里又怎么说?”
“他身子不好,哪里敢让他坐胎?只说了不留就罢了。”
“他也甘心?”
“朕说的明白,又有何不甘心的?已经吩咐了太医,让他小心调养,等身子好些了,这些事自然也就来了。”话虽这么说,只怕也是宽慰的话,宫中的医药虽好,人心却差了些,只怕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说调养反而是伤身,“朕想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原本你如今的情形,是不该费这种心思的,但这般的大事,不经过你的凤后金印,也是无用。既然你迟早也要知道,不如朕早些跟你说了,免得你多想。朕想着宫里的人越来越多,不好管理不说,还没事嚼舌根子,有些年龄到了的,就放出宫去,也不妨碍人家谋什么出路,你觉得呢?”
“陛下要在后宫里面做文章?”
“宫中不该有那种没事儿可做、无处可用的人,如今国库充足,此时若再不放人,更待何时呢?梓潼,你要知道,当初我们可以再宫中插人,别人也可以,不清理一番,如何能弄清楚这些事情?有些渣滓不能留在宫中,后患无穷。”
胡恪之被凯风的话弄得不知所措,上次的储位之争,按说已经完事儿了,闲郡王从来没有登位之意,星河又小,只有二皇女,当时说的是尸骨无存,也就是说可能是有一线生机的。询问的眼神飘向凯风,却收到她确认的神情。
“朕担心祸害遗千年,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再说,血脉上的事情,是大事,她就算死了,还有她的嫡女,怎么说她都是皇家嫡长女,血液上面的优势朕是永远比不上的,不过你且宽心,这些事,朕自然会自己面对,你只要服从朕的旨意就是了。”
“是。”
胡恪之怎么也想不通,皇家的事情怎么会那么复杂,每每看到凯风为了政事生闷气,斥责众人的时候,总是有一些不舍,这样的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陛下决定要见见新人了?”
“恩,只在这几日吧。今日朕点了芸侍君,不过已经让教习阿公准备着了。”
准备?有什么可准备的,不就是上一堂侍寝的课程吗?凯风这方面的事情,即使胡恪之贵为凤后也不能过多干涉,他顿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反而是凯风怕他因此积了心思,拍拍他的手,说道:“你还记得,在王府的时候,你担心朕对淑君做什么吗?如今,便是要那样了。宫中容不下嚣张的人,朝堂上也容不下僭越的人,既然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要承担这份后果。”
凯风说的如此明白,胡恪之自然知道说的是莫小侍,他也一直看不上那人的个性,不过在胡恪之面前他还算是本分,毕竟胡慈官居吏部尚书,又与凯风是原配,在任何方面都跟他不相上下,虽然养在民间多年,也是胡家的嫡长子,血脉上没有一点的劣势。
“不知道任侍君可好些了?我打好几个月前就不怎么见宫中的人了,东西都是他们弄好了之后,报给我的,其他的事情我知之甚少。”
“好多了。”凯风不以为然,“以后宫里的人清一下,会更好的。这些事情,你无须担心,照顾好你自己便是。”
“陛下也是要有些分寸的。要知道他们也不傻。”
凯风扫了一眼胡恪之的担忧的脸色,笑着说道:“朕自然知道,这种事情,想来历代的女皇也常见,外人能说什么呢?只会看着记档。”
☆、【70】开始
凯风的顾虑周全,之前早就让人盯紧了莫小侍的行踪,也知悉他的性子,胡恪之的心眼儿不多,不能平白的连累他受害,再加上对安平的调教还需要时日,不如等他的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免得有什么意外,若是在莫玉侍寝当日凤藻宫出了什么岔子,只怕这里就不会有宁日了。
“陛下办事,我们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如今的情状,淑君跟芸侍君那里还没有什么消息,莫小侍的事情,只怕陛下会多有纵容,若是再往上升,怕其他人会有微词。”胡恪之以绢纱覆面,不怎么愿意看这宫里明闪闪的装潢,最近总是觉得看谁都不顺眼,按捺好久才能忍住,索性闭门谢客,除了凯风,谁也不见。
“子嗣的事情,总是上天给的,朕也是没有办法,已然如此,只能顺其自然了。对了,朕今日去宫外的时候,你的裁缝铺倒是弄了不少的好东西,特意嘱咐了带给你,改明儿你好好看看,也让苏裁缝帮忙参谋着,外面的人还等着回话呢。弄了些彩染的布料进宫,巴巴的给你贺喜。”
“彩染又有什么稀奇?如今的布料丝绸难道还有不是彩染的吗?”
“是拼接彩染,说来也算是难得了。”凯风打了一个响指,外面有人把东西送进来,胡恪之无可奈何的把绢纱拿去,眯着眼睛看着下人呈上来的东西,还不曾有手指摸过,就懒洋洋的开口,“这种东西,给宫外的人穿穿也就罢了,呈给了本宫,连送人情都觉得拿不出手。虽说宫里的人出身未必都好,可是现今在宫中穿不起绫罗绸缎的又有几人?给了我也不过是打赏给了下人。若是真有机会,便放出消息吧,卖给宫外的人,也是不错的。”
“赶明儿就让别人这么回。也不耽误了你的好生意。”凯风挥挥手,让下人又下去,“送去给苏裁缝看看,让他晚些来回话。”
“是。”
当夜,凯风只当做最后的放纵一般,近乎疯狂的折腾着谷悦,也难得那人懂她,总是由着她去,转瞬间,红烛已尽,东方已明,月夜已尽,旭日又至。
早起的凯风正亲吻谷悦的嘴角,存心扰了他的好眠,却不成想,那人慌张推开她,往一旁使劲吐。眉头一皱,掰过他的手腕,搭上他的脉,已是不同。
“陛下……”
捂了捂他说话的口,冲着外面扫了一眼,大声的说道:“进来你的饮食是怎么了?一大清早这样的折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有了消息,哪里知道不过是普通的脾胃不和呢?”给了谷悦一个安心的眼神,才扶着他在床边坐下,轻声细语,只在他耳边呢喃,“朕当倾尽全力保护这个孩子,只是悦儿,你若是一人,朕本不担心,毕竟你的心思细腻,可如今的情况,朕想着必要的时候,要你避其锋芒。你可知道,当年稀土国的皇子嫁到朝日,做了这里的凤后,锋芒太过,不得已阿心去了晗梓殿避难,若有必要,朕可能会效法。”
“臣侍心中明白。”
明白二字说的好听,只怕到时候,心中会有万千的委屈,却是由不得他了。莫玉本就嚣张,若是再给他三分颜色,不知道这染坊会开成什么样子,但兵部一定要连根拔起才好。凯风拍了拍他的肩,全当做安慰,又对着外面喊道,“你们都进来吧,找路太医给芸侍君好好瞧着,这一大清早的吐,白高兴了一场。”
“是。”
“朕去凤藻宫陪凤后用膳,你自己便回宫去吧。对了,凤后的饮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宫外请的大夫总是不妥当的,还是让路百通去一趟凤藻宫查验之后,再去双鱼宫吧。”
“是。”下人应了声,赶紧下去找路院首了。
凯风与芸侍君交换了一个眼色,就离开了寝殿。此后宫中传言芸侍君惹陛下不悦,此后失宠,不过又与他们有什么相干?
过了几日,凤藻宫大喜,凤后诞下龙凤胎,凯风昭告天下,感沐天恩,行大赦,减赋税,沐皇恩,惜万民。
生产当日,为防万一,卢歌在产房中帮忙,只是凤后诞下孩子之后,却始终不曾见过他,凤藻宫的人说是淑君弄脏了衣服,怕在陛下身前失礼,所以回宫去换装,而后再前来,众人不疑有他,凯风却上了心。当日贵君生产,卢歌同样前去帮忙,之后未曾说过失礼的事情,怎么今日就想着会失礼了呢?只怕也里面有什么玄机,瞅了一眼产公,惊得后者缩了缩,凯风更加认定其中必然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凤后产下龙凤双胎,宫中足足喧嚣了三日才算是安静下来,只是凯风知晓,这种喧嚣过后,伴随自己的将是更深的寂寞与孤单。她很快就要面临一场腥风血雨,连她都不知道结果是悲是喜。
这一日凯风在德政殿打量着眼前的人,卢歌不明白陛下这是怎么了,招自己前来,却一句话不说,只是一脸阴霾的盯着自己,弄得他毛骨悚然,直咽口水,也不敢说一句话,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陛下?
刚刚陛下跟写意的耳语,自己也没有听清楚,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情。写意匆匆忙忙就出去了,而陛下就那么坐着,一言不发。
“陛下,您要的东西取来了。”写意跪在凯风面前,双手捧着某物。
“是吗?拿给朕吧。”
凯风从写意的掌上取了脉诊,在卢歌诧异的目光中,拽过他的手,往脉诊上面一放,卢歌刚想挣扎就给冷冽的目光扫过,抖了抖身子,到底还是由着她去,只是微低着头,像是做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不敢正视凯风的眼睛。
只听得凯风一声冷笑,冰凉的手指从卢歌的手腕处离开,一拍茶几,整个德政殿里面尽是响声,“淑君,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恕罪?怎么恕罪?你难道不知道宫里面的规矩吗?明知故犯,你让朕怎么护着你?明明自己的身子有了特别之处,你还敢进凤后的产房?你当朕是傻子吗?竟然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哪种注重仪表的人吗?行医的人,最在乎的是病人的安全,你怎么会顾及什么服饰的事情?”
卢歌自知理亏,不敢跟凯风辩驳,只能跪在地上,等着凯风的发落,他是大夫,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只是前些日子偶然给凤后把脉,觉得他的生产可能不会容易,所以悄悄瞒下来这个消息,只当做没有这回事情,到时候进产房帮忙就是,哪里想到会被凯风戳穿?
凯风看着卢歌失魂落魄又委屈的样子,气的笑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能做到这个地步?明明自己有了孩子,还不顾身体情况这么做?“罢了,你起来吧。虽然是盛夏,跪在地上还是不好的,这次的事情没人知道,你以后也千万顾着点,朕不希望在出现这种事情了。”
“是。”
“你去回宫好好静养吧,记着别走了风声。”
“是。”
凯风本来是想着他们三个互相照顾,总会周全一些,如今以来,胡恪之还在月中,卢歌跟芸侍君都有了好消息,只怕三个人绑在一起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安平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调教也基本完成,第一次总不能做的太过,凯风让人准备了一些比较柔和的器具,温水煮青蛙,才能让他不察觉,请君入瓮可比别的事情好玩多了。莫小侍,听说人都有一个耐疼痛的系数,不知道你的承受能力又多强呢?
谷悦曾经提醒过凯风,国号是安宁,所以死士的姓氏最好不要定为安,可是凯风执意如此,说是当做同享了天下的福气吧。
宫中的大换血已经完成,很多可疑的人被形形色色的理由遣送出宫,凯风派了不少的暗卫插进去,只是每个人每个宫的任务都不相同,宫中各处只有任平生一处最为安全,除了逐燕以外,所有在内贴身服侍的人都是凯风的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