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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侍便是高看本宫了。要说药用这种东西,贤君殿下或许能知道一二,本宫对于药理,可是一窍不通,只是觉得这东西好活,就像有些人,怎么打都不死一样,觉得实在是有意思,把它们养在身边就是想要看看,这么顽强的东西,能活多久?至于你说的药用,每种芦荟都是有药用的,还可以做吃的,难道莫小侍不知道吗?如此,本宫更是不知了。”
“这……”莫玉又被芸贵侍顶了一下,心里更加不好受,看那人一派闲适的样子,心中更加不好受,他今日所说的话,似乎句句是冲着自己来的,推也推不过,倒不如直接下了狠心,做出些别的事情。来时,他心中还有三分犹豫,如今却是下定决心了,“臣侍也是不知。不过想来,路院首还是知道的。臣侍愚钝,就算是之后太医跟臣侍说了,怕是也会记不得,不如今日就找了她来,看看也是好的。”
谷悦扫了一眼莫小侍,没有立刻答话,心中盘算着这人的目的,直勾勾冲着自己来了,却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平日里牙尖嘴利,断然不会吃一点的亏,今日却突然弄成一副乖巧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啊。“如此,便辛苦路院首走一趟了。”
“臣侍这就让人去请她来。”
不一会儿,路百通带着一个徒弟来了,行完了礼,立在一边,谷悦闲散地靠着座椅靠背,懂眼色的下人立刻拿了一个靠枕过来,“路院首好久不见了,如今陛下对莫小侍十分在意,指了路院首亲自去看,本宫都无这样的福气。”
“臣不敢,臣是陛下的臣子,听命行事而已。况且平日里给贵侍养胎的太医都是凤后宫中的,医术精湛不说,又是常驻宫中,随传随到,比臣要妥当不少。”路百通心中的叹息无人知晓,陛下指了她给莫小侍问诊是没错,可是这背后的目的,却是见不得人的。
“路太医过谦了,陛下总是更疼爱莫小侍一些的。今儿个莫小侍来,是听说路太医最近在研究些祛疤的药物,许是要用的芦荟,特意在本宫这里求了,只是不知道所需要的种类,于是又麻烦路院首来一趟。”
“贵侍说哪里的话,能为宫中的主子效劳,是臣的福气。”
“呵,希望是福气吧。”芸贵侍话中有话,路百通诧异的抬起来,正撞上贵侍嘴角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路院首且随着没药去看看吧,他管的就是本宫这里的器物储藏,莫小侍一并去了吧,捡好几盆带回去,总要弄够几个月的量,要不然本宫的身子渐渐乏了,怕是也顾不上这么许多。”
“多谢贵侍,臣侍便先随着没药去了。”
莫玉带着小厮跟着没药到了贮藏东西的仓库,路百通挑了几盆皂质芦荟,莫玉跟没药道了谢,便带着自己的小厮回宫去了。
离开双鱼宫不久,莫玉的脚步突然放缓,在一个小厮耳边问道:“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啊?”
“奴才做事,主子放心,都安排好了。咱们一堆人进去,哪有人留心到每一个人呢?”说着拿了一个红玉扳指出来,“奴才的眼睛最是好使,一眼就看到这个红玉扳指了,成色也是一等一的好,跟陛下的那个,只差在龙纹上面,不仔细看,是不会发觉的,宫里的人都是在每日傍晚的时候,才会核对这些东西,白日里面是不会察觉的,只要我们抓紧时间,一切都好说了。”
“放肆,谁跟你是我们?”莫小侍疾言厉色的说道:“不过是看你有点用罢了,你倒是敢蹬鼻子上脸,今日的事情,若是真能成了,你的好处自然不会少,话说回来,若是不成,你主子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受!”
“是,是,主子。”
贤君已经是四君之一,身怀有孕,又精通医术,莫玉考虑再三都觉得找这么一个人下手,实在是不明智的行为,不如退而求其次,换做旁人,任侍君在双子宫独住,基本是闭门谢客,连殿下都说了他身子不好,让其他人少些打扰,他自然是不方便,至于乔小侍,他是跟着贤君一起住的,唯有芸贵侍这边可以做手脚。
那枚红玉龙纹扳指,是奴才在自己的院中见到了,后来又闻说,这扳指跟乱党扯在一起,于是便记在心上,总想着有什么机会利用一下,才是好的。这几个月,他小心的让人藏着这枚扳指,如今却用在了芸贵侍身上。陛下说了,她身上贴身的东西都是可以当做信物来用的,又说偷这枚扳指的人别有用心,人捉到了,扳指没了,若是这枚扳指出现在芸贵侍的宫中,那么乱党之名,怕是少不得要受连累了,就算不能坐实,隔离审查也是够受了。
还真是老天都帮他,居然让陛下的扳指落在了他的宫中,呵呵,芸贵侍,这次看你怎么办?就不信陛下还能那么宠着你!
莫玉心情大好,手指碰了碰这长势极好芦荟,拨了拨上面的刺,“虽然你是带刺儿,可是本宫也不差,受的委屈跟轻视,总是会慢慢找回来的。天罗地网,看你如何逃得了。”
凯风正在德政殿见大臣,一旁的写意见外面有不小的动静,便从里面出来,看了看面前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人,问了:“什么事弄出这么大声响?陛下在里面都皱眉了。正是见大臣的时候,你们在这里闹什么闹?!”
“写意姑姑,您可算是出来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凤藻宫那里正闹着呢,不知道是怎么了,陛下几个月前丢的红玉龙纹扳指,居然在双鱼宫被找到了,还是放在仓库里面,莫小侍把后宫的人都喊齐了,去凤后面前告发,现在正在凤藻宫对质呢!芸贵侍有孕在身,凤后急的不得了,又没有办法,只能遣了奴才来,赶紧跟陛下说一声,让陛下快些去救人,孕中的人,最是受不得这个。”
写意也知道事情严重,当时陛下那么说,原意是不想打草惊蛇,被有心人利用,把贵侍给装进去了。这件事稍微想想,也能猜出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只是此刻贵侍的心中怕是不会好过啊。“知道了,我马上就进去跟陛下说一声。”
凯风正跟人商讨年关的事情,按说女皇每到过年都是应该手书一个福字让大臣们沾沾福气,宫里的赏赐也不会少,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凯风正跟几位重臣商量着年关时节的军事防御,百姓督导,防止恋水趁虚而入,乐极生悲。写意示意她借一步说话,凯风深知写意从来都注重规矩,绝不会以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来烦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示意大臣们稍等,走过去听着写意的耳语。
脸色晴转多云,之后便是雷霆震怒,只是凯风紧握着双手,硬是把这怒气压下来,不能在大臣面前露出一点破绽,“朕还有事情,你们先回去用了午饭,过了晌午在进宫来吧。”
“是。”
大臣们一消失,凯风就把桌案排的震天响,隐忍的怒气不可遏制,她是恨死了莫小侍。“放肆,朕原本还想着对他不起,平日里他只占了言语之利,朕对他却下了狠手,却不曾想他竟敢如此加害悦儿,蛇蝎心肠,人神共愤,果然,是朕太仁慈了,怎么能让他这般好过!写意,想来,朕也是真的没用啊,为了国事,一忍再忍,结果呢?将自己身边的人一再推向险境,真是商人唏嘘,怎么会有朕这样的人呢?明明知道悦儿此刻是受尽了委屈,朕也只能在这德政殿里面发泄一二,出了门,去了凤藻宫,还得违心的帮旁人说上几句话,在他心口插上两刀。朕该死!”
“陛下,陛下这话,您可千万不能说出口啊!这是什么晦气的话,您此刻被气糊涂了,这种诅咒的话哪能说啊!咱们一会儿还要去凤藻宫呢!芸贵侍情况特殊,想来您也是知道的。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啊!”写意眼看着凯风的挣扎,缘何不知道她心中的苦处?只是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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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呼应前面的第71章合欢花,没有跳订的人应该看明白了,当时说的那个算是伏笔吧
☆、【83】打入晗梓殿
凯风忍了忍自己的脾气,恨不得割伤自己,放了血,才能让心里好受一些,压抑了半晌,才带着写意往凤藻宫去。
见芸贵侍跪在地上,身子一直在颤抖,一看就是在哭,谷悦是什么呢?几曾见过他落泪?凯风心中一紧,不禁说道:“有什么事情,还是坐下再说,你总是个要当父亲的人了,不爱惜自己也就罢了,这么折腾孩子,就是你的不是了。”最后这句,不得不加,把自己对他的感情,说成是对子嗣的在乎,可以让他少受一些纷扰。
凯风很想亲自扶他起来,却得配合着演戏,不能偏宠于他,往凤后的位子上面一坐,便有下人另外搬来一把雕刻着山水图的座椅给胡恪之坐下。“说说看吧,今日是为了什么事情?朕正在前朝见着大臣,商量着年关的事情,不曾想,凤藻宫这里却比年关还要热闹三分,梓潼啊,你说说看吧,今儿又是为了什么事?”
“回陛下的话,今儿个是莫小侍来说,陛下几个月来一直找不到的红玉龙纹扳指,前儿个在芸贵侍哪里见到了。”
“见到便见到了,你且说说看,如何?”凯风摘下了暖手用的狐皮手筒,把手在一旁的小型炭盆上面烤了烤,目光看向急切的莫玉,心中却在冷笑,这般的沉不住气,果然是个没脑子的。
“陛下莫不是忘记了?前几个月时候,陛下曾说过这枚扳指是被乱党偷走了,只当做陛下的信物,其中的目的,让人不寒而栗,如今却好好的放在贵侍那里,臣侍去内务府查过了,这枚扳指的记档根本就没消掉,还是写着‘待查’二字,想来也不是陛下找到之后又赏给贵侍的吧?若是放在别处也就罢了,是放在双鱼宫专门的仓库里面,这里面的意思,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了!”
好一个莫玉!把凯风想说的话,都堵在口中,还去内务府查了记档,没错,只要记档上这东西不见了,就是证明没找到,凯风扫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谷悦,心中一阵抽疼,他脸上虽不见一点泪水,眼中的期盼却更加明显,自己是他的救命稻草啊,可是此刻却不能救他。
“国有国法,宫有宫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今日的事情,朕想听听芸贵侍是怎么说的。”
“臣侍没有拿,臣侍只此一句。”谷悦觉得在这种事情上面自己没什么可以辩白的,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自己心思坦荡,还在乎别人怎么加害吗?
“哦?你没拿,但是这东西却出在你那里,这不是很奇怪吗?你的为人,朕是信得过的,但是下面的人,怕是没有你这样的好品行,就算是品行够了,也不见得那么细心,治宫不严,也是一个的罪状,看在你的有孕,宫里的见不得血的份上,就不杀人了,只是这件事总是不能那么算了的,毕竟那是朕的扳指,若是对你仁慈了一些,旁人看了,以为有机可乘便不好了。小惩大诫,只怕旁人不服,此事也算给你一个教训,以后治宫,可不能这般的懒散,晗梓殿那里还空着呢,你先去住些日子吧。”
“陛下!”好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却没有谷悦的。
“陛下,晗梓殿虽然比起冷宫的其他地方,要好上不少,但始终是冷宫,陛下,芸贵侍,现下有孕,如何能去冷宫那种地方呢?”胡恪之不由得劝阻道。
卢歌也有些看不过去,“陛下,冷宫那种地方,芸贵侍不能去啊!”
“晗梓殿,连尊亲王都去过,怎么放到芸贵侍身上就不行了呢?若是不重罚,如何能以儆效尤?宫中始终是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