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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就像是一个油墨不足的复印机一样,造出一个又一个相似的美人,他们无一例外的跟自己之间隔着一堵模糊的墙。
“何时开始,国师也关心起朕的处境了?朕是君侍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国师来管吧。”
“呵呵”,轻笑出声,国师的眼神透着几分清冷,手中的扇子来回展开又合上,时而飞至空中,时而在他黑红色的指甲上流连,花样耍的不错。
“哼,大雪天,想不到国师有这般的雅兴,扇这样一把冷扇。”
“踏火而行,又岂是常人可以明白的?”
凯风推了推桌案上的茶杯,喊了一声来人,便有人从屋外进来,重新沏了雨前龙井过来,“希望国师的这般芭蕉扇不是假的,免得把火越烧越旺。”
“这又是哪里来的典故?”
“国师不是前世今生无所不知的吗?”挑衅的看着眼前的人,原来神棍也不是那么厉害啊,“对了,朕怎么忘了,刚刚蓝墨阿公,也让国师吃瘪了呢!”
舞动扇子的动作一停,淡蓝色的宝石香扇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空中,“哼,陛下怎么不想想,蓝墨阿公是跟着尊亲王的人,都说跟什么人学什么样,若是他跟了你,还有今日的胆识吗?”
凯风不答话,却问道:“国师如此神通,听闻南疆的人奇门遁甲无所不知,御风驭水,颇有玄妙,不知道国师会什么呢?”
“金木水火土,有什么是本尊操控不了的呢?”
“都说缺什么补什么,果然名不虚传,看不出,国师五行尽皆残缺啊!”凯风得意的笑笑,不理会他渐变的脸色,趁着还未发作,便说道:“国师还是早些下去准备吧,免得世子失望。朕这里还有不少的国事,过年虽然喜庆,总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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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今天更得少,还只有一更,最近事情很多,要工作,还要生病,忙的脚不着地,抱歉抱歉
不断更已经是极限,希望今晚审核快一些…
☆、【92】除夕
眼见着此人冷冷一笑,便准备借着逐客令离开,凯风却在身后冷不丁说了一句,“若是那些乐器真有什么古怪,还望国师收回才好。”
“本尊不会害自己的徒弟。”对于凯风的这种不信任,无忧公子隐隐有着不满。
“是不是害,也并非国师一人可以下定义的。”
回转过身,审度的目光把凯风整个扫了一遍才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有那种爱好,呵呵,也是,你们外面的这些女子,最是放荡不羁了。你情我愿的事情,本尊没心情管。”
他这么说,凯风便知道他是答应了。在凯风的心灵深处,总是更倾向于原来的乔宇一些,他会肆无忌惮的邀功,会风风火火的赶来赖着自己,不管什么俗礼的束缚,想要便要。这般坦荡的性情,不是做作的大家公子可以体会的,这孩子,当真痴儿。既然已经痴了,便把他吃的更死才好。
“陛下”,写意恭敬的来到两人面前,“刚刚慕月宫的冉竹来报,说是乔小侍想跟陛下一共进午膳。”
说曹操曹操就到,还真是巧合!
无忧公子故作姿态的转了转血红的瞳仁,午膳,当他连这份人情都不懂吗?午膳之后便是午休,这午休是怎么休的,谁说的明白?自己的徒弟这么“恬不知耻”的送上门来,还是让这个师傅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尤其是看着凯风那作壁上观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中更是不爽。
可惜了,这里是皇宫。虽然可以用灵术,却不能越界。皇宫的禁制是天生的,他有些话藏着不说,便是不能助长了凯风的气焰,无忧公子虽然神通,但这朝日的皇宫,也不是想来就来的地方,宫中的阵法,是建都之时就隐秘设下的,地下埋着多少英魂,才能铸就这样的宏伟奇观,可惜了,这些都是凡人,看不到隐秘的所在。
唯有他一人知道,皇宫,不是想闯就可以闯的,先前,他不过仗着清平乐与自己联系,经由法器,才能在慕月宫那般华丽的出场,没了法器,他就算有什么神通,也不能施展开手脚。趁现在凯风还不知道,无忧公子更加不会自曝其短。
南瑾荷的事情,自己不过是心虚,才说上那么一句,从皇宫里面捞人,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南瑾荷本就不是上天认定的继承人,就算留在南疆,也是无益,还不如就那么算了。
轻哼一声,以作不悦之色,挥了挥红色黑底蝴蝶纹衣袖,终究如一阵风般消失。
“知道了,让宫里的人准备着吧。”带着戏谑的笑容,凯风心中的阴霾全部被驱散,让国师这样的人下不来台,还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抚了抚整齐的鬓角,转过身,目光不由得被桌案吸引。
桌案的左角放着精心准备的红包,那是给徐图的,朝日惯例,女皇总是要写些东西赐给大臣,图的就是一份天家荣耀,给徐图的这份被凯风单独留下,不是找不到契机,却总想着,能单独送给他便好了。
总是滥情的人啊!呵呵,想想自己前世打着专情的旗号,过着放荡不羁的日子,还真是有种异曲同工似曾相识的感觉,跟背景无关,只是在乎自身,阿心在现代是温柔细腻的女子,到了女尊的世界,还是坚守着一对一的感情,自己就这么放浪形骸,天生的吧,天生就不是活在条条框框里面的人。凭什么男人可以换了一任又一任,断的干干净净,自己就不能呢?这种不平等的感觉,在女尊的世界被放大了。
碗里的虽好,总是想着锅里的又是什么滋味呢?真是不知足,活该自己活得不痛快啊!
“陛下,蓝墨阿公说,他从海上的小岛带回了一种好看的草,特意留了一些献给陛下。”写意手里举着一个朱红色木盘,上面蒙着红布,过年了,什么都是红的,若是放在平日,总是要用明黄色的才是,写意将木盘放在桌上,掀起红布,又退后三步。
“这是……”雪割草?怎么会这样的巧合?奈雪来自的地方还真的跟21世纪的日本相似,雪割草,自己一时兴起,画在徐图身上的花,居然真的出现在这里。轻抚着木盘中的小东西,嘴角爬着一丝宠溺的笑,“通知内务府的人,找人做个水晶瓶坠子,把这雪割草镶进去,外围雕着跟着花相似的样子,要双面阳刻,不要阴刻。”
“陛下,这……”写意有自己的顾虑,双面阳刻,正常来说不应该用在贴身的物件上的,因为会在肌肤上留下痕迹,陛下的意思分明是用来送人,写意何等的灵巧,一看桌上放着的正是给徐将军的东西,也猜出来,这事儿大体跟他有关,只是具体如何呢?一个将军,随身带着这样的东西,未必妥帖吧?
“对了,前些日子拿来的那些个辟邪珠记得弄上去上个,下面打着明黄缨络,算是彰显恩宠吧,至于结,朕瞧着,平安如意结就很好,你让内务府的人赶赶工,这几日务必做出来。还有,朕早些时候让你找了徐图过来,你可去办了吧?”
“回陛下,您上午的事情多着呢,闲郡王他们申时就要往宫里来,午时要跟着乔小侍一起用午膳,之后便是午休,婢子私自做主,让徐大人未时三刻来觐见,您觉着合适吗?”
午休是凯风的私事,至于是不是休息了,还是干别的什么事情,不在写意的过问范围内。
“恩,你做事,朕总是发放心的,这事儿你也吩咐下去。今个就是除夕,家家都是封门的,朕写了一副对联给他,权当是涨涨门楣了。东西是要赶着今天送人的,晚了,便没什么意思了。朕先看看折子,逢着这时候,一般都是地方上贺喜的折子,没什么可看的,翻翻也就过了。”说着便真的看起折子来,写意顺从的把托盘上的东西盖好拿走,这种草还真是奇怪,雪白雪白的花朵边上,有蓝色的也有绿色的,还有紫色的。
“陛下,这如何取舍呢?”
“他身上便是蓝色的,若是需要取舍,便取了蓝色的就是了。”凯风头也不抬的答道。
徐将军身上?何时开始,陛下连他身上有什么都知道了?虽然识趣的不再问下去,心中还是打了一个结的,跟随陛下多年,她的心思,写意如何能不清楚?发乎情,止乎礼,但心中的遗憾,总是不会少了,陛下不是亏人的人啊!偏偏亏了一个对自己情深不悔的人。那日在含香庭用的颜料,莫不是有什么相关?
“对了,你可记得,任侍君是否出过痘?”
“回陛下,出过的。”
“恩,朕心里有数了。燃雪今日跟任侍君走的近,他那里本就偏远,不怎么有人气,如今深冬,更是冷淡非常,早就跟内务府说了留,现在也不曾有个消息,朕听闻宫里有个孩子阵着,才会好些,便让燃雪去住些日子吧。你贤君说一声,免得他为难,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凯风看着砚台里面磨好的朱砂,这种明艳的红色越发衬得雪的洁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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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宇跟贤君卢歌同住,卢歌本就是个随性的人,但凡场面上过得去的,总不会跟人闹得太僵,加上乔宇本就性子直爽天真可爱,没什么心机,近来又遭了大病,想要跟凯风撒娇取宠也在情理之中,卢歌非但不吃醋,反而有成全的意思。
见他此刻无聊的在园中发呆,自己顶着一个大肚子,坐在他身边,“不是午时就要去水月宫用膳了吗?怎么现在不去梳妆打扮着,反而有心思在这里坐着出神?”
“卢哥哥,你还记得今早去凤藻宫请安的时候,那个莫小侍是怎么说我的吗?”单手支着歪着的脑袋,一双大大的水眸也失了神采,红润的唇轻轻启开,“旁人都是等着的,唯有我一人追到水月宫去,可是真的失礼了?不然他怎会那般的说我?任哥哥总是劝我说,我与他是同样的位份,不用在意他的话,却不知道师姐是如何看我的。”
“你在意他,倒是给了他面子了,陛下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上次你中毒,还取了陛下一滴血呢!帝王的血,哪是那么容易就割舍的?陛下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足见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你称她一句师姐,又何苦在意这个?”卢歌闻了闻木桌上的茶,担心寒气大,到底没有喝下去。他跟乔小侍之间都是兄弟相称,所谓的等级都抵不过对他的宠溺。
“偏偏有人说,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总之,宇儿心中不好受。不说是旁人,便是你跟任哥哥,也总是不常去水月宫的,从前还有芸贵侍,现在那人也被关着了。”捋起自己的发尾,乔宇百无聊赖的看着卢歌,“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让人活了,各个才华出众,只我是个好吃懒做的,巴巴的等着你们的宠爱跟疼惜。”
“好吃倒是真的,懒做倒是轮不上你,冯小侍还在等着呢。”
从前同住水瓶宫,乔宇对冯翔也是有些了解的,初进宫时,每日早起请安,乔宇去的晚是因为不习惯宫中的打扮,冯小侍可是真的懒,能省则省,实在夸张,亏得是一个主子,若是个下人,只怕会被自己活活懒死。他母亲本就是凤后下面的人,虽然差了莫玉的母亲一级,怎么说也在胡慈的手下谋事,凤后的面子不能不给,再者说莫玉虽然暂代了水瓶宫的事务,两个人的位份还是一样的,莫玉得不着什么便宜。
“今早那个莫小侍可是说你什么了?一回来便是闷闷不乐的。什么都写在脸上,这可怎么好?”卢歌关切的问道。对于乔宇,他是真心把他当做弟弟,宫里的孩子们,也跟乔宇合得来,除了燃雪最喜欢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