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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在这里用膳,便去饭厅吧。写意,你晚些时候送些山楂糕来,给他消消食,这样吃下去,可怎么好,冬天本就容易发胖。”
“师姐可是厌烦我了?”
“又从哪里听得什么话?若真是烦了你,还能由着你这般的胡来吗?不过你这毛躁的性子也该改上一改,以后当了父君,看你怎么办。”
“那个哪里轮的上我?任哥哥还没消息,连芸贵侍还在晗梓殿关着呢。”说罢,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对劲,太过年的,怎么又提起晗梓殿那位了呢?“师姐,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知道说错话,就该领罚了,陪朕去用午膳,一会儿自然有罚你的时候。”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狎昵的笑意看着乔宇微微脸红,都是莫小侍捣的鬼,没事儿排挤自己干嘛,要不然师姐也不会这般说话,只是话中深意,他还是有些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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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饭厅磨蹭许久,再出来时,乔宇已经红着脸由着凯风抱着,经由德政殿,见徐图已然在门口候着,乔宇便挣扎着想要下来行礼,凯风不由得搂得更紧,“这时候行什么礼?朕送你去寝殿休息便是了。”
“臣徐图参见陛下。”徐图恭敬的行礼,“不知这位……”
“起来吧。这是乔小侍。”
“徐大人好。”对于朝日的这位传奇大人,乔宇还是慕名已久。同为男子,心中对他隐隐有着好奇,只是耐不住此刻的处境,实在不是说话的时机,师姐也不曾告诉自己有人在此候着,要是说了,刚刚在饭厅,断不至于那般放肆。说着嗔怪的看了一眼,总觉得是师姐让他丢了人,也不论是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见过乔主子。”徐图向乔宇行礼。
凯风低头看着一脸窘迫的乔宇,不觉哑然失笑,收到他嗔怒的眼神,才收敛着说道:“朕先去趟寝殿,徐大人进屋候着吧。写意,你去给徐大人上茶,你这般匆忙而来,身上的雪还未化呢,写意帮着拾掇一下吧。”
说着把乔宇送回寝殿,千工床上把人一放,在他耳尖一吻,见他羞赧的翻过身去,才笑着拉着他的手说道:“饭厅的东西只怕又要重新换过了,你这时候害羞,是晚了些吧?你的衣裳,早有人给你备好了,一会儿便让人给你弄些热水沐浴,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等朕处理完事情,再回头找你。前日任将军从边关带回来的两张鹿皮,单单给你跟任侍君做了大氅,挑的是内务府的老手,这几天差不多送去了。”
“任哥哥畏寒,送去也是应当的,何况又是任将军进上来的,又给我留着做什么?宫里的人哥哥那么多,也该有旁人的份。”心里虽是十分欢喜,嘴上还是谦让着。
“免得你说朕总是冷落你,现在看你还说不说了。那是整张的鹿皮,朕还让人拼出了一些袖筒,各宫送过去,也算是保暖了。”拍了拍乔宇的手,“你好好休息,朕要去见见徐将军,到现在朕给他的字还没赐下呢!除夕谁家不封门?不能让人家等着。”
凯风从寝殿出来,见写意还在德政殿外面候着,写意快步迎上来,躬身说道:“陛下,茶都上好了,徐将军在里面坐着,有小厮近前伺候着。”
“恩,知道了。”
下人掀起门帘,凯风迈过门槛,见他还在搓着手,笑着说道:“还冷着呢?这德政殿的炭火烧的这般旺,还不能暖你的身吗?”
“参见陛下。”
“起来吧,这一会儿的工夫,你都拜了多少次了?坐下就好,没人在,你也无需拘束。今儿是除夕,过了今天又是一年了。先皇去后三年,这除夕都不能大操大办,如今国丧已解,算是举国欢腾了。”
“还是陛下治国有方,如今还能过上一个好年。”
凯风拨弄着桌案上的红包,自己走过去递给他,“便接了就是,不必再跪下谢恩了。朕提了一副对联给你,横批也是全的,只当是给你的奖赏了。过了今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有去的边关,怕是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朕的字比不得阿心,不过也算是拿得出手,仗着身份在这里,写什么都有一堆人说好。”
“尊亲王的字虽然好,少了一股凌厉之气,她虽然和善,自然没有陛下这样的霸气。”双手接过红包,一刻也不忍放下,攥着红包的手紧了紧,“原以为陛下是把臣忘了,不成想,还有这样的荣宠。”
凯风支开了写意,浅笑着走到他面前,也不顾着君臣的名分,细嫩的手抚上他的脸,反而把徐图一惊,未来得及完全站起身,便退后几步,差点趔趄,被凯风一拉,人反而落入她怀中,戏谑的笑意蔓延开来,凯风把自己的痞子气息发挥到极致,“怎么?指节都发白了,从来都是那般风雨再来我自岿然不动的徐将军也会有这样窘迫的时候?爱卿这般,倒像是个小兔子。不过若是真有那般的乖顺便好了。”
“陛……陛下……”徐图的话微微带着颤意,从上次含香亭一别,陛下便再也没有这样逾矩的举动,本就是自己喜欢的人,恨不得把心掏给她看,若是真的如何,只怕也是退却不了的,忽的想起刚刚遇见陛下跟乔小侍一起,只看他那脸色,便知道是做了什么,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白。虽说不能在一起,但是她这般宠着别人,自己也是不能不在意的。
“这脸色怎么变得这样快?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的朕心中难受。”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反而紧了紧,连人都彻底揽进怀里,“过了年,春闱之后,你下半年怕是也要走了,朕心里舍不得你,难不成你就舍得朕吗?相聚时候不多,偏你还一直推却着,朕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何苦这般的胆怯?你才在京中呆了多久?便这样坐不住了。”
“陛下,臣很好,也总是念着陛下好的。”不再挣脱,由着凯风拉着他。
“这盒子装着什么?刚刚倒不曾看见。”空着的手指了指茶几上的盒子,握着徐图的手却不舍得松开,“你越发瘦了,手上的茧还没有消掉,只觉得脸上的线条也紧了不少,就跟贴着骨头画的似的,怎么,过得这般不好吗?你也该多吃一些肉食,成天练武也该分个时候。”
“臣知道。”
“在朝日,牛肉是不能随便吃的,朕赏你一些,正月里就好好补补,以后怕是没这样的好时候了。”重农抑商,牛是主要的劳作物资,所以朝日对牛肉的限制很严,寻常人家吃牛肉是犯法的,就算是大臣,也不能随便吃。“还有一些羔羊肉,进来宫里杀了不少,朕让人给你留着呢。”
“谢陛下。”受不住她灼灼目光,徐图低垂着头,虽说是羞涩,看起来却像是欲拒还迎。
“恩,朕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没问你家中存了什么,只想着把好东西留给你。对了,你还没说,这盒子里面的东西是何物?”
“上次陛下出宫的时候说过,若是桂花好了,便往宫里送些,只是新鲜的桂花存不住,臣便晒干了,拿些过来,算是给陛下拜年了。”
“爱卿有心了,只是当真只是桂花而已吗?”说着对徐图一笑,左手打开了食盒,上面一碟桂花糕摆的整整齐齐,一共十块。样式没有御膳房做的好看,少了些许点缀,唯有素净的本来样子摆在里面。“朕就说嘛,馋猫鼻子尖,朕总是不会辜负自己的鼻子的,这是爱卿的手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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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提前更新了,真是难得,话说,应该没有二更了,蓝城明天有事,所以今晚如果码字,也是存着明天的稿子,么么哒
☆、【94】要情不要恩
“陛下可是嫌弃了?平日里山珍海味吃的多了,臣这点心思怕是拿不出手了。何况陛下午膳用了不久,这会儿吃这个怕是有些腻了吧?”徐图微微冒汗的手出卖了他的心情,他是渴望着凯风的赞叹的。退一步说,即使不是赞叹,她肯尝上一口,也是好的。
“无妨,难得你有心了。”随手拿起一块,抿了一口,恬淡的笑意如春风化雪般温暖,掌上的温度不不消,手心越发热起来。“怕是第一次下厨吧。”
“恩?是。”不安的心绪略过,虽说是第一次下厨,总是做过很多次才敢拿到宫里的,不指望她说什么好吃的话,却也担心她辜负了这番心意。“陛下吃不惯吗?臣问了家里的厨子,去了苦味的……”
唇上的细指柔若无骨,温暖的气息相互摩擦,他的呼吸便在她的指尖暧昧地流转,屋子里虽然点着炭火,呼吸之间还是有一层白雾,隔着迷茫看她闪光的眼睛,徐图总不自觉的回避,自己便是向阳花,明明贪恋着她的光芒跟温暖,却又无法靠近,只知道当她的消息传来,自己便安心。
“朕知道,你总是倔强的,凡事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才会这般辛苦。别说这里面没什么苦味,便是有了,在朕口中,也变成甜的了,为朕吃苦,你还吃得少吗?倒是想着跟你同甘共苦,你总是不领情。这糕点很好,你也很好。”用手指描画着他的眉眼,感受他并不均匀的呼吸,英挺无俦的面容,鬓角上却有着微微的汗意,“还以为从那日后,就只能跟你说朝堂的事情了。”
一时无言,只有两两相望,一旁的桂花糕还在飘香,红包的纸还在妖娆,凯风却只看着他不说话。内务府的人,应该会小心置办着东西,那雪割草算是意外之喜,在他胸前画下的图,如今应该还在,徐图,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放不下,可惜,也接不住。
“陛下,朝堂的事情,如今也算是安稳了,过了春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就算臣远在边疆,也不会这般的……担心。”
“呵,你若是想说牵肠挂肚便说牵肠挂肚就是,还这么别扭着?朝堂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地方朕总是要素干净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能大动干戈,还是要拉着一帮人,再打一帮人,各个分化,才能有活路,朕这个帝王,当得也不容易。”说着自己走向说案,拿着一本明黄绸的折子,“旁的不说,便说这个春闱,朕让国子监的人拟了题目,你信不信,今日桌案上摆着的东西,明日那些个世家女子便人手一份了?”
“国子监的人,不至于这般大胆吧?”
“你以为呢?国子监从来都不是清水,十年寒窗才换来一个清水官儿,你以为真是那么简单的?本就是百无一用的书生,还想着动这些脑筋。”见徐图暖过来,凯风也觉得屋子里面的气氛有些过于温热,支开了窗户,让写意把人哄得远一些。
“那陛下为何还纵容她们?彻查不是很好吗?”
轻舒了一口气,带着笑意看着徐图,英气的脸轮廓分明,担忧的目光丝毫不损他骄傲的气息,若是留到现代一定是引得无数人尖叫的铁汉形象,在这里倒是白白浪费了好根骨,“现在不是彻查的时候。春闱将近,这时候一点风声,都会让举子心中有异动,这时候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想来他们也是找准了朕的七寸,总想着从前朕没有主持过科举,什么都不懂,便倚老卖老了。好在太傅的气节,朕是信得过的,三个科目,国子监出一,太傅出一,朕出一,还是有些用处的。”
“陛下便是要由着她们吗?这一等,天下的考生便又是三年啊!这一辈子有多少个三年呢?”
“她们要等,朕何尝不在等呢?大刀阔斧的改革,现在还没到时候。徐爱卿,你要想清楚才是,朕登基三年,改革的地方不可谓少,如今还能留下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撼动的?唯有忍了,所有人都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