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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孟家,先带着卢歌去见了孟侯爵,跟他介绍了卢歌的身份和卢氏药房的地址,让她记着一旦诺有什么事去找卢歌就好。许是阿姊和卢歌的事情弄得满城风雨的,我发觉孟兰的表情先是惊讶,接着是上下仔细打量,然后是微微点点头,接着恍然大悟,真心是一个丰富多彩啊!
好不容易等他打量完了,我就带着卢歌奔去诺那里了。
他们又端详了彼此很久,卢歌先说了话:“果然不愧是值得五公主这样付出孟公子,今日见到了真人,真真是觉得自愧不如了。”
“哪里哪里,倒是卢公子的气质特别,仁心仁术,是我弗如远甚了。”接着我就听了他们两个一刻钟的互相吹捧,直到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插嘴说:“未来姊夫,你可不可以看在我大老远去找你的份儿上,先给我家诺看完了病再继续赞美他?”
诺听了我这么说,十分不好意思,脸也红了起来,煞是好看。卢歌有些尴尬,倒是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然后打开医药箱,取出脉枕,开始诊脉,一会儿让诺张嘴伸伸舌头,看了看舌苔,又一会儿翻了翻诺的眼皮,又换了一只手继续诊脉,问了好多问题,整了半天,终于结束了。我问他:“可有什么事吗?”
“倒也无妨,只是身子湿气太重,又染了风寒,用些药就好了,不必担心。还有就是虚火有些过旺,要控制才是,短时间看来是没有什么的,但长此以往,恐怕会倒经。公子和公主也快大婚了,还是放宽心好些。”
中医的术语,我并不太懂,所以听起来很是困惑,所以问道:“何为倒经?”我这句话一问出来,气氛顿时尴尬了许多,卢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死命的写药方,几乎可以到了笔走龙蛇的地步了,然后扔下药方就要走,我只好让孙一送他回去。
等他走了,我又问诺:“到底什么是倒经?”
“你倒真是执着,问走了一个卢歌,还要连我也问走吗?”
“这算什么事,怎得就要走?”
“左不过是男子的一些事,你个女子问什么?没得丢了脸面,问走了一个就罢了,现在还追着问,没见过你这样的。”
我这厢只怕是要大呼冤枉了,说道:“我这是关心你,卢歌的口气有些严肃,我才多问了几句,怎么就真的生气了?”
“倒也不是真得生气,只是尴尬得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这份尴尬,只好生气了。这病也看了,你不早些回府吗?说来也是该用午膳的时辰了,你还赖着不走干嘛?”
“在这里和你谈情说爱就是了。我今儿午饭在这里吃,诺为我下厨可好?”
“怎么你最近就和你那个皇姊学的这般没脸没皮的?以前那个谦谦君子倒像是我幻想出来的似的。几次三番这样的,好没意思。”他转过身,手里还攥着自己的丝帕。
“这可怎么好?如今你就算是后悔了,也来不及了”,我从后面抱住他,各个小厮们也早就识趣的退下,我说道:“要我像以前那般说话也不是不可以,不如说首词给你听听:晚妆初过,沈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选幸笊桑钚幌沲矝稹P宕残逼窘课弈恰@媒篮烊祝ο蛱蠢赏佟!�
他听我这么说,就挣扎了几下,说道:“哪里整来的淫词艳曲,也能说在我面前!”
我死抱着他不放,就说道:“横竖你我早晚也是夫妻,我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既有了你,这心里自然不会放得下别人,夫妻之间调笑也是种乐趣,我也只与你调笑,又有什么使不得的!这你便生气,只怕大婚之后有的你生气的。”见他不再说话,我也轻轻松了手,把他的身子转过来,两只手分别拉起他的,说道:“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这种生活,除了诺,还有谁给得了我呢?”
他轻轻地挣开我的手,说道:“都这个时辰了,也该饿了吧,我去给你下厨就是了。”
我又追上他,轻抚他的手说到:“可怜纤纤弹琴指,为一俗人作羹汤。”他笑得有些恣意,说道:“对啊对啊,你还值知道自己是个俗人呢?且等着吧。”
于是我的午膳在孟府吃了。过了晌午,诺惯是午睡的,只是碍着我还在这里,也不能回屋里睡觉去,于是就坐在院子里绣花,虽说正午刚过了不久,到底也是春天,没觉得阳光有多刺眼。诺改了自己的习惯,颇有些不适应,此刻正昏昏欲睡,一不小心,针扎到了手,虽说不深,我看着却也心疼,谁知道这个人不心疼自己,倒心疼他绣的花。
“这花有什么好的?你都伤了指头呢!”我见他把手含在自己嘴里,有些气恼,说道:“与皇族通婚,嫁衣这种事哪用亲自动手?倒像是我们连个嫁衣也出不起了呢!”
“你几曾听我说过这是在绣嫁衣的花样?我虽不过是个大臣的儿子,礼节还是懂的,皇族的嫁娶之礼岂有我置喙的道理?更别说嫁衣了。”
我有些奇怪,正常来说,值得他用心的不过是和我之间的事情,许是最近大婚这个词被提了太多次,以至于我什么都往那里想,于是又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
我看着他有些羞赧,就越发想打趣他,一直缠着他问,末了,他还是没有办法,便说是件寝衣而已。一件寝衣,他会如此羞羞答答的?我才不信呢!或者,这是给我的寝衣?思及此处,我便释怀一笑了。这个孟林诺,还真是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只是他的所有行动都会温暖了你,也黯淡了阳光。
“你笑什么?”
“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等大婚之后再说。”他睥睨的看着我,又转身干自己的活计去了,我也明白他是实在困了,还强打精神和我说话,就告诉他,我还要去看看阿姊,要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他,让他赶紧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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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阿姊府里,我便俨然一副主子的样子了,平日里在彼此面前也就随意惯了,没什么多中规中矩的要求。阿姊正在前院练武,看我来了,赶忙收了势,又让写意上了茶,陪我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写意上了茶,阿姊也拿了汗巾,擦着自己的满头大汗,我看她的样子忍俊不禁,说道:“都说未时的阳光是一天中最盛的,怎得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练武?”
“你哪里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适应各种气候啊!”
“还真不知道何时咱们朝日也需要你这个在刑部历练的皇女上前线了!”
“你打趣人倒也有自己的风格啊!不管需不需要,未雨绸缪总是好的,为了朝日,也为了自己。”阿姊的眼神突然变得真诚和严肃,为了朝日,为了自己,为了未来皇族里的血雨腥风。阿姊举杯喝了一口茶,眼神也渐渐柔和起来,和我说道:“今儿个怎么用功夫来我这里坐坐?听说孟公子病了,你没去探病?”
“一早去了宫里,出来之后就去了城西,拉着你家卢歌一起去看了诺。”
“卢歌?”阿姊的表情有些茫然,说道:“说来我也好久没见他了,你可是叫了卢歌去给孟公子看病?”
“可不是?除了他,还有谁会让我放心?好久不见,是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三天、四天?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阿姊毫不留情地给我弹了个脑壳,看我捂着自己的头,她才笑着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叫了采箫这个名字!”
“此箫非彼萧嘛!对了阿姊,你可知道倒经是什么?”
我这话问出来,阿姊也突然哑巴了,像是被我呛了声,我心里更加奇怪,问道:“到底怎么了?”
“你且说说哪里听到的这个词?”
“今日卢歌来给诺看诊时候说的,说他的虚火旺盛,要宽心,不然拖下去可能会倒经之类的。”
“然后呢?”阿姊忍着笑问道。
“我觉得卢歌说起来很严重的样子,就问出口了,最奇怪的是,卢歌听我这么问,竟然落荒而逃了!”
阿姊是彻底忍不住了,简直是开怀大笑,乐不可支,笑的我更加郁闷,这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阿姊终于平复了些,支开了服侍的下人,刚想开口,又想笑了,不过这次总算忍住了,说道:“这事儿说来也怨我,你可记得当初你问过我这个大陆男子是否会有大姨夫?当时并不知道,也答应了你说查到告诉你,后来虽说是查到了,但是我却忘了和你说,确实是有的。”
“什么?”这个消息可真心是震撼啊!
“倒经这种东西在现代也是有的,不过都是女子,这里反过来就是了。倒经因个人体质而定,一般来说,体寒而血热的人很容易上火,也很容易倒经。家父一直认为,倒经和这个人生下来的年月时辰有很大关系,就是五行之说,火旺木盛而又缺水的人更容易倒经,但也只是一家之谈,中医到了现代算是没落了,很多东西都无法证明。所谓倒经,就是说在月经期间或者之前,下面的血很少,转而从鼻子嗓子出血,也有严重点的耳朵也有。上面血盛而下面血稀就是经血倒流,称为倒经。”
“可有什么影响?”
“据说这种人不太容易受孕,但是都是说的,中国女人大多体寒,也没见过几个因为体寒就不能怀孕的。但是倒经毕竟不正常,能避免是最好的了。不过,我可要问问你,在卢歌走后,你可是也问了孟公子这件事?”
“唉”,原来如此啊,我摇了摇头,今儿也算闹了个笑话了,于是无可奈何地和阿姊说:“我不但问了,还颇有穷追不舍的架势,难怪诺也差点翻脸了。”
“穷追不舍?你?哈哈哈哈,男子的这种事情怎么会告诉你呢?这个时代的男子一直觉得经血是脏的呢。”
“你可有什么办法制止这个倒经?”
“我又不曾给他把脉,哪里敢轻易下药,不过你放心就是,卢歌的医术很是过硬的,又是男子,照顾起来也方便些…”阿姊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写意进来了,说道:“主子,晚苏来了。”
晚苏?她来这里做什么?我看了阿姊一眼,发现她也在看我,她轻轻皱了皱眉头,就去了正堂,我也随她去了。
晚苏给我们两请了安,又说道:“正好五公主也在,就省得婢子再跑一趟了,两位公主,请接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皇四女凯风,文武可嘉,深得朕心。念其已过冲龄,今有吏部尚书胡慈之子胡恪之,聪颖仁孝,特赐婚于采薇公主为正夫,于今年六月二十完婚,钦此。”皇姊谢了恩,接了旨,也起了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皇五女棘心,聪慧仁孝,才华横溢,皇室典范,甚悦朕心。念其已过冲龄,今有太傅之子孟林诺,温婉贤淑,秀外慧中,特赐婚于采箫公主为正夫,与今年七月二十八完婚,钦此。”
“棘心领旨谢恩。”我也起了身。
这毕竟是喜事,我和阿姊分别让画扇、写意打赏了晚苏,晚苏也没有推辞,说了几句吉祥话,又说自己还要去胡府和孟府宣旨,就不多做停留了。
等她走后,阿姊说道:“文武可嘉?聪颖仁孝?母皇确定这两个词是说我们的?”我听她这么问,也觉得很是好笑,她又说道:“你看看同样是赐婚,你的旨意多长,说的多好,我的旨意多么敷衍!母皇真是不公平呢!”
我赶紧捂上她的嘴,说道:“这话也是随便说的?”又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没什么异常才说道:“如今你我府里的人